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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推薦序
書摘:我的愛人像朵紅紅的玫瑰──彭斯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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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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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塔迴旋梯(KT3003)──推開文學家的門 2

類別: 旅遊(指南/人文)>旅遊叢書
叢書系列:旅遊叢書
作者:成寒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4年10月25日
定價:260 元
售價:205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24頁
ISBN:957134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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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推薦序書摘:我的愛人像朵紅紅的玫瑰──彭斯小屋書摘:方塔迴旋梯,夢裡依舊──葉慈塔



  書摘:我的愛人像朵紅紅的玫瑰──彭斯小屋

我的愛人像朵紅紅的玫瑰──
彭斯小屋

彭斯的詩句在英語系國家可說是家喻戶曉,
連學習英語的外國學生也都熟悉他的名字。每年元月二十五日彭斯冥誕,
世界各地的蘇格蘭人為了紀念他特別舉辦「彭斯之夜」(Burns Night),
朗讀他的不朽詩句。


綠草綿延覆蓋著緩緩起伏的山丘,綿羊漫步於彭斯的故鄉。

夏日時分,是眾學子紛紛踏出校門的季節。畢業,象徵著一段學習旅程的終止,也代表著另一段人生旅程即將展開。在這時節,就算你未曾聽過蘇格蘭詩人彭斯(Robert Burns)的名字,但你一定聽過這首歌,甚至你也唱過,根據他的一首詩改編的〈驪歌〉(Auld Lang Syne)。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故人是否就應該被遺忘,
永遠不會再想起?
故人是否就應該被遺忘,
遺忘昔日美好的時光?

這首歌原是蘇格蘭的新年歌曲,使用古蘇格蘭語,詞裡行間夾雜著人與時間的關聯,融合著慾望的記憶,當舊日友誼消逝,新的情感來臨。彭斯從民間採集而改寫的一首詩,然而,不知從何時起,成了世界各地的畢業紀念歌。

佃農之子,勞動出身

案頭上,紙、鵝毛筆、墨,已布置妥當,然而詩人何在?

蘇格蘭在英國北部,穿過鄉間,田野一片連著一片,綠草綿延覆蓋著緩緩起伏的山丘,田野中或白或黑,像星星點點,那是綿羊群。

彭斯的家鄉在蘇格蘭的西南岸,我從格拉斯哥搭火車,約一個鐘頭抵達艾爾(Ayr)。彭斯廣場(Robert Burns Square)中央矗立著彭斯雕像,迎面看到我,他的眼睛彷彿無動於衷,卻從我的頭頂望過去,望著又高又遠的一個我什麼也看不見的地方。周遭一片靜謐,人稀車少,想像這些馬路在十八世紀是小道,年輕詩人經常步行或騎馬經過。

彭斯廣場中央矗立著彭斯雕像

秋初,蘇格蘭在這個時節,農事已竟,到處都能聞到乾草的氣味。石楠的花香在空中飄盪,向人的身上撲來,就像是撞到牆上,然後悄然盪開。

一七五九年,彭斯出生於蘇格蘭鄉下小城阿羅威(Alloway),小小的農舍,一直住到七歲。小屋是他父親所建,原有家具大部分仍保存至今。屋的旁邊是彭斯紀念館,昏黃燈光照耀著壁架上的早期作品版本,紙頁泛黃的手稿,如蒙上一層薄紗。

案頭上,紙、筆、墨,已布置妥當,然而詩人何在?

彭斯出身佃農之家,他父親向別人承租大片農地,全家省吃儉用,好幾年沒吃過肉。一家大小在田裡勞動,彭斯成了耕田能手,會駕犁,會打穀,這種日子一直過到十六歲。大家因此稱他:「農夫詩人」(The Ploughman Poet)。

採集鄉野傳說,改寫成詩歌

彭斯是多方面的天才,不僅創作詩,他也像德國的格林兄弟一樣,深入民間,採集古老而又新鮮的鄉野故事,經久耐唱的鄉間民謠,鮮活有趣的民間方言,經過他的吸收內化,改寫成人人都能朗朗上口的詩歌。

彭斯出生的小屋

他以十八世紀的英文和傳統的蘇格蘭方言創作,題材多面向:情詩、敘事詩、風景詩……。他寫對一般人的頌辭,寫即興詩、敘事詩、詩札、諷刺詩。〈一朵紅紅的玫瑰〉(A Red, Red Rose),字字句句,熱情洋溢,情人之間常引用,抄幾句寄給對方:

啊,我的愛人像朵紅紅的玫瑰,
  六月裡迎風初開;
啊,我的愛人像支甜甜的曲子,
  奏得合拍又和諧。

我的好姑娘,妳有多麼美,
  我的情也有多麼深。
我將永遠愛妳,親愛的,
  直到大海乾枯水流盡。

他愛蘇格蘭的山水、人物、習俗、傳說、民歌,為了鼓舞蘇格蘭民心,提升民族地位,他在〈蘇格蘭人〉(Scots Wha’ Hae)一詩中不忘提及蘇格蘭歷史上的抗英英雄:

跟華萊士流過血的蘇格蘭人,
跟布魯斯作過戰的蘇格蘭人,
起來!倒在血泊裡也成──
  要不就奪取勝利!

史坦貝克的《人鼠之間》借彭斯的詩當書名

他對受驚嚇的小鼠寄予同情,寫了一首吟動物詩〈寫給小鼠〉(To a Mouse),其中有幾個非常有名的句子:

人也罷,鼠也罷,最如意的安排
    也不免常出意外!
The best-laid schemes o’ mice an’ men
Gang aft agley!

許多年以後,一九六二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約翰‧史坦貝克(John Steinbeck, 1902-1968)借來當書名《人鼠之間》(Of Mice and Men),一本充滿悲憫人性的小說。

黃永玉與黃苗子的畫作

艾爾鎮上一家釀酒廠改成的旅店,內設彭斯博物館,參觀者進進出出。擦身而過的幾個蘇格蘭男子,我注意到他們全身傳統服飾裝扮,穿了短呢上衣,花格短裙,白色長統羊毛襪,其中一個在羊毛襪內插了一把短刀。

博物館內,長形木桌上、陳列櫃裡展出彭斯生前遺物,各國翻譯版本的詩集。如眼前一亮,我猛然看到了中國著名畫家黃永玉所繪的彭斯畫像,還有書法家黃苗子根據《我的心呀在高原》一詩所畫的水墨畫,意境一如詩:

  再會吧,皚皚的高山,
  再會吧,綠色的山谷和河灘,
  再會吧,高聳的大樹,無盡的林濤,
  再會吧,洶湧的急流,雷鳴的浪潮!

我雖然不認識黃苗子本人,但跟他卻有些淵源。幾年前,一個竹科朋友請他寫五個字,每個字僅有半個巴掌大:「一語動人心」。就五個毛筆字,潤筆費竟索價兩萬人民幣。當時是挪用我大陸的版稅,請北京的律師朋友專程送到朝陽門黃苗子家裡,他已年逾八十。朋友在台灣換了台幣給我。

一七八一年,二十二歲的彭斯來到艾爾鎮學理麻,這家理麻店雖然早已毀於祝融,但理麻的工具依然擺放在博物館內,供人憑弔。這是一個大鐵盤,上有一排像耙似的鐵刺,當年彭斯的工作就是拿一把亂麻在這排刺上來回移動,直到理乾淨為止,便是一束整齊、乾淨的亞麻,可用來織布。每天理麻,來來回回,不知做了多少遍,這份勞力工作,枯燥又辛苦。

因而,彭斯的詩並不總唱甜甜的歌,他是嘗遍人間疾苦的青年,看到人們的不幸。關於愛情,關於寂寞,關於家國,他自內心裡迸發出悲愴的呼喊:

  殘月沉落白水中,
  時間也隨我沉落,哦!

可以想像,這白水是如此的寒冷,時間也百般無奈,最後一聲「哦!」又醞涵著多少辛酸與痛楚。整首詩的韻律、形象、意義、感情和氣氛,讀後令人低迴不已。

風流與詩采譜一生

自一七八六年彭斯詩集出版後,他在一夕之間成為社會名流。

從現存畫像可看出,彭斯長得瀟灑俊俏,加上詩人風采,想必迷死了當時一票女人。關於他的浪漫事蹟特別多,風流羅曼史一直是蘇格蘭人的茶餘閒話。他第一次寫詩,當他還是個青澀少年時,寫的就是一首情詩〈漂亮的奈兒〉:

  啊!我曾愛過一個美麗姑娘,
  今天我依然愛她……

愛情和詩歌交織成一則迷人的彭斯傳奇,〈愛情與自由:大合唱〉宛如就是他自身的寫照:

  詩人原是自由自在的風流客
  酒神門下誰也不及他癲狂!

那些年頭,他的名氣響亮,認識了不少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但在一七八八年,他卻娶了來自同一村子的珍‧阿默爾(Jean Armour)為妻,住在破舊的老農場裡。

自一七九一年起,他在丹佛利(Dumfries)擔任稅務員,這份穩定的工作,讓全家足以溫飽。每個禮拜,他必須一個人騎馬來回奔波三百二十公里,沿途中他的情緒高昂,激發出詩思與靈感,又創作更多的作品。然而他的風流韻事依然不斷,據說一名丹佛利客棧老板的姪女為他懷孕,在生產時不幸過世。而他經常騎馬在雨中巡行,也因此勞累過度,得了風濕性心臟病。一七九六年,彭斯離開人世,年僅三十七。

彭斯之夜,紀念不朽的詩人

彭斯詩集精裝本封面

彭斯的詩句在英語系國家可說是家喻戶曉,連學習英語的外國學生也都熟悉他的名字。每年元月二十五日彭斯冥誕,世界各地的蘇格蘭人為了紀念他特別舉辦「彭斯之夜」(Burns Night),朗讀他的不朽詩句。

彭斯所以在蘇格蘭擁有崇高的地位,一方面是他詩文才氣逼人,另一方面,在蘇格蘭處於被英國殲滅的危急時刻,他的作品振奮了人心,鼓舞了百姓。而他的作品在海外備受歡迎,尤其是俄國的彭斯之夜,眾人以伏特加互相敬酒,以示慶祝。而大陸的彭斯迷,近年也在北京舉行彭斯之夜,以中英文朗誦彭斯的詩。

每年彭斯之夜,依例年習俗,將熱騰騰的哈吉斯端上桌,晚餐伴隨著詩歌吟詠、奏樂以及彭斯的那首詩〈致哈吉斯〉(Address to the Haggis)揭開序幕。

「哈吉斯」(haggis),俗稱「肚包羊雜」。有個蘇格蘭佬告訴我,哈吉斯的烹調方法如下:

宰一頭小羊,把羊肚子裡的所有內臟取出,混雜一起,加入鹽巴、辣椒、蛋和洋蔥。放入大鍋裡,以熱火燉煮三至四小時,然後趁熱端上桌。

熱騰騰的哈吉斯端上桌

兩百多年來,彭斯的名字始終未曾被遺忘,他的詩集不斷印行,他的歌曲至今在世界各地吟唱。這個活得不長,寫得不多的農夫詩人,他的精神影響力卻是無遠弗屆。詩人那熱情澎湃瑰麗的情感,感染著每一個讀者,年復一年,在彭斯之夜,在熱氣蒸騰的氛圍裡,眾人高聲唱一曲<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