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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
前言

作 者 作 品

失控企業下的白老鼠:勞工如何落入血汗低薪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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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 者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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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曼戰殭屍:洞悉殭屍經濟的本質,揪出政經失能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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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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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rupted: My Misadventure in the Start-Up Bubble

類別: 歷史‧傳記>People
叢書系列:People
作者:丹.萊昂斯
       Dan Lyons
譯者:吳國卿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7月14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52頁
ISBN:978957137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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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前言



  前言

▌前言|歡迎光臨內容工廠

如果你拍一部有關一個被裁員、慘兮兮、50幾歲、已沒有機會在職涯重新來過的人的電影,第一幕開始可能像這樣:在4月一個早晨,陽光普照但天氣涼爽,冷風吹過麻州劍橋的查爾斯河(Charles River)。一個男人——留著一頭樣式過時的白髮、戴著角質眼鏡、穿著長袖襯衫——把他的速霸陸Outback汽車開進一個車庫,用手帕擦擦汗,抓起他的手提電腦背包,走向一棟整修得光鮮亮麗的古老紅磚建築的前門。時間是2013年4月15日,而那個人就是我。我正準備第一天到HubSpot上班,那是我做的第一個不在編輯室的工作。

HubSpot的辦公室佔據一座19世紀家具工廠的數個樓層,舊工廠已被改造成新創科技公司看起來應該有的樣板:外露的屋梁、毛玻璃、大中庭、懸掛在大廳的現代藝術。搭電梯來到三樓,我感到既緊張又興奮。一部分的我仍然不敢相信我辦到了。九個月前我突如其來地丟了紐約《新聞週刊》的工作,我很害怕再也找不到工作。現在我即將成為東岸最紅的一家新創科技公司的行銷人員。只有一個小問題:我對行銷一竅不通。在我經歷面談和說服他們僱用我的時候,這似乎不是什麼大問題。現在我不是那麼有把握了。

我安慰自己,別忘了HubSpot似乎對能招募我加入公司很興奮。行銷長克蘭尼姆(Cranium)在HubSpot部落格上寫一篇文章,宣布他們已僱用我。許多科技部落格也報導這位52歲的《新聞週刊》記者離開媒體業,轉而為一家軟體公司效命。

但當我走近HubSpot的接待櫃檯時,發生一件怪異的事:沒有人知道我要來。接待員潘妮看起來就像個高中生,她不知道我是誰,或我來幹什麼。她皺著眉頭把視線移開電腦看我:沒有人通知她。這很奇怪。我不期待有樂隊和汽球,但我猜想有人(可能是我上司)會在我第一天上班時來帶領我。

「我是來為克蘭尼姆工作的。」我告訴潘妮。

克蘭尼姆是個大塊頭、娃娃臉的傢伙,快40歲,曾在大學的美式足球隊擔任線鋒,現在看起來仍像個運動員。他在HubSpot官方的管理團隊照片中穿著一件敞領牛津衫和一件白色T恤,像個滿臉橫肉的兄弟會小子。形式上他是僱用我的人,但決定是由HubSpot的共同創辦人——執行長哈里根(Brian Halligan)和科技長夏哈(Dharmesh Shah)做的。哈里根和夏哈並未召募我;是我招募他們。我在LinkedIn的求才張貼上發現HubSpot有兩項職缺,最後與哈里根和夏哈會面,他們提議我可以做「行銷研究員」的工作。這個職務不太尋常,但很好聽,帶著一點學術意味,同時暗示我扮演的角色可能是公司的軍師之類的人。我的職務描述很模糊,但我相信我會為HubSpot寫部落格文章,提供主管媒體策略建議,為執行長寫演講稿,和以品牌宣教者的身分出席會議。

潘妮打了幾個電話,最後告訴我克蘭尼姆今天不在辦公室。我查看手機上的行事曆,翻尋我的電子郵件,確定我報到的日期沒錯。從我的記錄看,我沒弄錯。

「溫格曼呢?」溫格曼是克蘭尼姆的助手,負責某些事務的31歲主管。我見過溫格曼,人很好。我不確定他的職務,但基本上他看起來是小一號的克蘭尼姆。溫格曼實際上長得很像克蘭尼姆--圓圓的臉,蓄著短髮--衣服也像他,穿著「上班休閒」式的牛仔褲、短外套、敞領牛津衫和白T恤。

潘妮又打幾個電話,也找不到溫格曼。「也許你先坐一會兒。」她說。

我坐在一張橘色的沙發,抬頭看一台大平面螢幕電視循環播放「科技、娛樂、設計」(TED)的演講節目。橘色是HubSpot的公司顏色,所以到處是橘色:橘色牆、橘色冷氣風管、橘色桌子。HubSpot員工穿著橘色鞋子、橘T恤、看起來很蠢的橘色太陽眼鏡。他們攜帶橘色記事本,用橘色筆寫字。他們在手提電腦上貼橘色便利貼。HubSpot的商標是一個橘色鏈齒輪,有三根突出的小桿子,末端各有一個圓球。有時候HubSpot這個字的字母「O」會被這種鏈齒輪取代。我不知道這個鏈齒輪代表什麼,也不曉得有沒有人知道那三根帶圓球的臂桿看起來像三根橘屌。這些橘屌到處看得到,包括在連帽衫、帽子和其他HubSpot衣服和到處展示的小物品,這些東西都可以到公司或上公司網站HubShop購買。

我還坐在沙發上等候,時間是週一早上九點,HubSpot員工正陸續進入辦公室,許多人穿著HubSpot的衣服,像球隊成員。大多數人年齡大約20幾歲。這些人大多穿流行的「兄弟」服--短褲、不塞進褲子的牛津衫、反戴的棒球帽--女性的穿著則看起來像我的某個朋友形容的「準備赴約會的新英格蘭學院女孩」,也就是牛仔褲、長靴、套頭毛衣。

一個女人走過來,向接待櫃檯報到。她穿著套裝--無疑的是準備來面試的。 潘妮告訴她坐一會兒。

這個女人坐到我旁邊,不到一分鐘就被叫起來,要她進去會談。但我還坐著,等了又等。潘妮看著我。「我還在連絡。」她說。我微笑告訴她沒問題。潘妮繼續打電話,看我一眼,然後移開視線,似乎想著該怎麼處理這個突然冒出來、宣稱是這裡員工的白髮老頭。

最後,再打過幾通電話後,一個叫柴克的人出現。他很抱歉溫格曼和克蘭尼姆今天都不在,但他想帶我參觀辦公室。柴克大約20幾歲,臉上帶著友善的微笑,頭髮上了髮膠。他讓我想起《新聞週刊》的見習生,通常是為記者做背景研究的大學畢業生。我想他一定是某個人的助理。

我們所在的建築裡還有一家創投資本公司,和其他幾家小公司,包括製造無線家用音響設備的Sonos。但HubSpot不斷成長,向外擴張,佔據這棟建築的樓面愈來愈大。工程部門佔了一層樓,行銷部佔一層樓,銷售部也佔一層樓。HubSpot有500名員工,而且正瘋狂地招募新人。它被評為波士頓最佳工作地點,員工福利包括無限休假和由公司全額給付的藍十字(Blue Cross)醫療保險。

辦公室看起來很像我的孩子就讀的蒙特梭利(Montessori)幼兒園:許多鮮艷的基本色、許多玩具,和一間小睡房,裡面有吊床,牆上畫著宜人的棕櫚樹。辦公室兼遊戲場的風潮始於谷歌(Google),但現在已像傳染病擴散到整個科技業。工作不能只是工作;工作必須有樂趣。HubSpot裡分成幾個「鄰區」,各以波士頓的市區取名:北城(North End)、南城(South End)、查爾斯鎮(Charlestown)等。每個鄰區有一組樂器,任何人想即興演出就能派上用場,但柴克說從沒有人這麼做,那些樂器一直擺在那裡。每個鄰區有個小廚房,有自動濃縮咖啡機,有一個客廳區,搭配長沙發和白板,上面有人寫著像「HubSpot=酷」等文字,還有一些激勵的訊息,如「我們有兩個耳朵、一張嘴是有道理的,這樣我們聽的才能是說的兩倍」。

在一樓,有個巨大的會議室改裝成的遊戲間,裡面有少不了的足球桌、乒乓球桌、室內推盤遊戲場(shuffle-board)和電動遊戲機。隔壁的自助餐廳號稱使用專業級冷藏室,裡面堆放一箱箱的啤酒、一櫃櫃的培果和麥片;餐廳一側牆壁有一組玻璃製的供給器, 裝著各式各樣的堅果和糖果。它被稱為「糖果牆」,柴克解釋說,HubSpot員工對它感到很自豪。糖果牆是他們最先向訪客誇耀的事物之一,它象徵令HubSpot獨樹一幟的愛好趣味的文化。這是一個年輕的地方,充滿了能量。成群的年輕人在戶外玩彈跳床躲避球,駕駛小賽車和玩激光槍。

狗狗在HubSpot的走廊漫遊,因為就和幼兒園的裝飾一樣,狗已變成新創科技公司不可少的東西。到了中午,柴克告訴我,一群兄弟在二樓的大廳集合,一起做伏地挺身。樓上有個地方可以讓你託送乾洗的衣服。有時候他們會請來按摩治療師。二樓有淋浴間,可以讓騎腳踏車通勤和利用午餐時間慢跑的人使用,不過在週五的快樂時光失控時,也可充當愛愛小艙。後來我聽說(接待員潘妮告訴我的,她是八卦的最佳來源),有一度情況失控到管理階層不得不發一份備忘錄。「那些人 都是銷售部門的。」潘妮告訴我:「他們很噁心。」

後來我也聽說一則有關大門警衛的故事,他們週六早上來上班時,發現一樓男廁地板上有下列東西:一堆喝了一半的啤酒、一大灘嘔吐物,和兩件丁字褲。警衛很不高興。更讓他們生氣的是,有一天早上,有個HubSpot行銷部20幾歲的小伙子醉醺醺地來上班,不知道為什麼,放火燒了一輛警衛的巡邏小車。

每個人都在巨大的開放空間工作,一個挨著一個,像孟加拉成衣廠的女裁縫工,只差他們埋首於桌上型電腦而非裁縫機。玩具槍(Nerf gun)戰開打,有人從平面電腦螢幕後面發射子彈,蹲下並翻滾閃躲攻擊。站立桌(standing desks)是科技公司的新玩意,而在HubSpot到處可見這種辦公桌。人們站著開會,甚至舉行走路會議,意思是說整群人出去走路,並在走路時舉行會議。

沒有人有辦公室,連執行長也不例外。在這方面有一個規定:每隔三個月所有人就要換位子,像是玩企業版的大風吹。HubSpot稱它為「駭座位」(seating hack),目的是提醒每個人改變是恆久不變的道理。如果你想要隱私,必須預訂環繞辦公空間四週的會議室之一。有些會議室以紅襪隊球員命名,有些則以「著名的行銷人員」--我花了好一會兒才記住他們的名字。在那些會議室中,有些人坐在懶骨頭椅上,而非真正的椅子;人們慵懶地坐著,看著膝上的筆記型電腦。

當然,這有點蠢,一切感覺起來有點做作,好像每個人都很努力說服自己他們的工作很酷,而且他們樂在其中。但管他們的,這是我第一天上班,我很興奮來到這裡。我認為這很好玩。過去幾年來我到過數十個像這樣的地方,我一直很好奇在這種地方上班會是什麼感覺。

當我們繞著建築參觀時,柴克透露一點有關他自己的事。和我一樣,他是HubSpot的新人,一個月前才加。他在大學主修英文,原本想當個運動記者。但畢業後他決定新聞事業似乎太不穩定,所以找到一份谷歌的工作。我告訴他這是明智之舉。出版業舉步維艱,大批記者被裁員,我就是因此才來到這裡,嘗試藉由改行公關或行銷來「再出發」。公關和行銷理論上會用到你當新聞記者所學到的技巧,也就是你寫作以及在截稿壓力下工作的能力。老實說,以美國大企業的標準看,記者工作薪資很低。

柴克認為,他說明行銷部門的組織狀況可能對我有幫助。我們進了一間會議室,他在白板上畫一個組織圖。我後來發現,柴克很喜歡在白板上寫東西。他在行銷部組織圖最上面寫行銷長克蘭尼姆,克蘭尼姆下面則是溫格曼和另外三個人。這些人各自帶領一個或幾個團隊。柴克繼續畫出愈來愈大的樹狀結構,佔滿了白板。其中包括產品行銷、網路行銷、電子郵件行銷、社群媒體行銷、顧客行銷、轉換行銷(conversion marketing)。有人專做需求創造,還有人專做顧客權益(customer advocacy)。有人專做銷售開發和線索培養,還有一個叫漏斗(funnel)的團隊,另一個團隊則稱做品牌與話題,負責管理公關小組和舉辦年度顧客大會。

最後,在白板最旁邊的是內容團隊,由寫部落格的人和另一個寫電子書的小組組成。這就是我工作的團隊。

我注意到一件事:在組織圖上,柴克的名字位於內容團隊之上、溫格曼的正下方。我不是企業組織專家,但根據這張團的安排,我想--或者我擔心--這個我以為是行政助理的傢伙很可能是我頂頭上司。

「等一等。」我說:「我有點混淆了。」

我看著柴克。

「柴克。」我說:「你在公司裡做什麼?你的職務是什麼?」

「喔。」他說:「我管內容團隊。」

「如果你管內容團隊,」我用遲疑的聲音說:「這是不是說,你是我上司?」我試著不動聲色。「我是不是為你工作?」

柴克說,他不知道該不該自稱是我上司。據他了解,嚴格地說,我正式的老闆是溫格曼,但就每天的例行工作來說,我確實會在柴克管理的團隊工作。

幹——,是我對自己說的字。

「好酷。」是我大聲說出的字。

柴克想帶我看我工作的地方。我站起來,感到有點暈眩,跟著他出了會議室,走過一條走廊,經過的人看起來突然都變得更年輕,像高中生。他們無所不在,每個地方都看得到。他們帶著筆電來去匆匆,成群地坐在玻璃圍起來的會議室,在白板上畫著圖,看著巨大螢幕上的PowerPoint簡報、喝咖啡、做筆記。我想我可能有點恐慌症發作,或者是胃酸逆流。一部分的我想奪門而出。

幹幹幹幹幹,我腦袋一個微小的聲音一直說。我跟著柴克和他上了髮膠的頭髮走在走廊時,太陽穴的脈膊一直猛衝。

九個月前我還是《新聞週刊》科技編輯。我在那個職務時甚至沒注意過像柴克或溫格曼、甚至克蘭尼姆這樣的人。他們是我不會回電話的那種人,他們的電子郵件我沒開就會刪掉。甚至哈里根和夏哈都只是小咖,我可能不會抽出時間和他們喝咖啡,而且肯定不會寫有關他們的報導。至於柴克?我要怎麼說。他才踏出大學校門五年,他的工作經驗包括兩次實習記者,和在谷歌的地區性銷售辦公室擔任初階工作三年。

柴克帶我到一間擁擠的小辦公室,大約15呎寬、30呎長,裡面有20個年輕女人排成兩排,全都盯著筆電看。這就是內容工廠(content factory),實際上他們也是這麼稱呼它。這些人是內容創造者(content creators),她們也這麼稱呼自己。「渴求更多內容嗎?點擊這裡以獲得一些內容!」她們在部落格貼文旁邊的小方塊上寫這類字,希望承諾「更多內容」會吸引讀者逗留更長的時間在網站上。

我微笑著一路握手,經過一長串模糊的艾希藜、阿曼達、布莉特妮和蔻特尼們,一面這麼做時發現我實際上年齡是這些人的兩倍大,有些甚至超過兩倍。「你們之前都做些什麼?」我問其中一些人,有些人露出怪異的表情說:「呃,唸大學?」我不再問這個問題了。她們清一色女性,全都是白人,而且全都穿著牛仔褲,蓄著同樣的及肩長直髮。她們對我的出現似乎都感到困惑。這個老傢伙來這裡幹嘛?我微笑著意識到我已經記不住任何人的名字了。

接下來,柴克介紹我認識部落格團隊,也就是我會密切合作的人--瑪希雅、珍和艾希藜。我已經讀過她們的作品,她們談論超級愛(totes magotes)和帥斃(awesomesauce)的東西,她們製作像是「五個讓你登陸頁棒呆的方法」和「七個改善你線索品質的祕訣」的部落格文章。她們以平易近人的風格寫作:「嘿,寫部落格貼文很難,對不對?我們太了解了!!但你知道治療這種夏季部落客憂鬱有撇步嗎?確實是有,而我們就要告訴你是什麼,繼續讀下去!」

我不確定我和這些女人的關係會是什麼。我不是她們的上司。柴克才是。柴克指向一張空桌子。「我想你可以坐這裡。」他說。那裡沒有椅子,有的是一個大橡膠球--當然是橘色的--放在一個滾架上。我不確定該怎麼坐。如果我要求要坐椅子,可能看起來像個不知道如何坐跳跳球的老頭子,或者像要求特殊待遇的耍大牌。但如果我真的坐在這玩意上,我很確定會立即跌倒。我想像52歲的我從一個橘色的彈跳球跌翻到地板上,一大群年輕女人在一旁觀看並嘗試不笑出來。當我問柴克可不可能找一張真的辦公椅時,引來一陣尷尬。我們從另一個房間的一張桌子找到椅子,危機終於解除。

柴克回到他的桌子,開始做他自己的事,我則坐在我的小桌子前,桌子上除了一台新Macbook Air電腦外空無一物。就這樣嗎?這就是我的工作?我真的要每天上班坐在這個狗屎小房間的這張狗屎小桌子?這些人現在真的是我的同事?我會在開會時跟她們坐一起,聽她們說話?我真正的職務是什麼?等我處理完第一天的報到文件、照了相、拿到我的識別證,並設定我的車庫通行證後,我該做些什麼?柴克好像也不知道。他自己也還是新人,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工作是什麼,更別說我的工作了。

我把那天的時間花在填寫表格和嘗試表現很正常。當然,哈里根和夏哈不會僱用我然後把我塞進一個房間,為柴克做事。這一定有什麼誤會。等克蘭尼姆來上班後,他會解決一切問題。但話說回來,克蘭尼姆大費周章僱用我卻在我第一天上班就不在,這是不是一個壞兆頭?

保持冷靜,我告訴自己。深呼吸。但不管我多努力嘗試,我停不下那個幹-幹-幹-的小聲音,它不斷說我已經犯了大錯。很快我就會發現那個小聲音說對了。

 
作者序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