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良語(PXC0024)

類別： 作家系列（本國）>劉墉作品集
叢書系列：劉墉作品集
作者：劉墉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3年09月13日
定價：260 元
售價：205 元(約79折)
開本：32開／平裝／192頁
ISBN：9789571358178

【天黑了！讓我為你點起一盞燈】

▼  天黑了！讓我為你點起一盞燈

    
一九七三年，我出版了小品散文集《螢窗小語》。相隔四十年，又出版了這本小品散文集《三言良語》。
四十年是多長的歲月啊！四十年前我是初入社會的新鮮人，在曙光中賞景，帶著朝霞與晨露，現在我是在夕陽裡回味，帶著金黃的餘暉。
我沒說「感傷的落日」，而用「金黃的餘暉」，因為我從來不覺得年長有什麼不好。看過四十年的滄桑，繞了地球一圈又一圈，當所有的別離與相聚、蕭條與繁華都經歷了，知道花開花落應有時，即使苦難也值得回味。
所以這本書應該是泰然的！泰然地看世間百態！再把我經歷之後，得到的教訓化為簡短的文字。裡面有我對少年的期許、對社會新鮮人的叮嚀、對憤世者的平撫、對困頓者的鼓勵、對父母們的建議和對生命的感悟。
雖然是每篇不過一百四十字的小品，寫來卻並不輕鬆，甚至因為受到在微博上發表的限制，使我常得用最精簡的語言單刀直入，譬如談到工作，我說：「沒發揮的容易荒廢、沒學習的容易退步、沒變化的容易老朽、沒未來的容易腐化。」
　　談到處世，我說：「想要天地寬，先得內心寬；想要看得廣，先得沒偏見；想要行得通，先得留路給別人；想要家和萬事興，先得當家不鬧事。」
　　談到親情，我說：「對小孩子不可放任，對大孩子不能放縱，對成年的孩子要放手，對成家的孩子要放心，對失敗的孩子別放棄，對沒良心的孩子得放下。
　　談到戀情，我說：「戀愛是他們自己的事，苦與悲只堪他們自己消受，做心靈的功課！等自然的平復！外人不必惋惜也不該竊喜，無須評論也很難安慰，只能偷偷憂心，暗暗關懷，默默陪伴。」
　　談到教育，我說：「世上最可悲的事，莫過於硬逼一支鼓，說 :『你為什麼不作大提琴？』鼓是鼓，琴是琴，天生我材必有用，丈夫未可輕年少！」
　　談到金錢，我說：「老年人把錢放在第一位還行，因為前途已經不遠；年輕人把錢放在前面就錯了，因為看得遠比什麼都重要。有前途就有錢途，只看眼前的棋士，很難贏得整盤。」
　　談到母愛，我說：「母親，另一個名字是等待。等錯了的孩子回頭，等流浪的孩子回家，等不爭氣的孩子爭氣，等失敗的孩子成功。用信心愛心耐心等，就算今生等不著，也到來生等……」.
　　談到遠行，我說：「遠行的人報喜別報憂！報憂若是撒嬌，撒嬌要在眼前；報憂若是求救，救的人卻在遠方。報憂的人常說：『你別擔憂』，又擔憂對方的擔憂，結果憂上加憂，何必報憂？」
　　談到思念，我說：「思念也可以像一盤菜一盞燈，讓人從遠處嗅到，自巷口看見，一股溫暖浮上心頭──我思念的人正思念我的歸來，那不是一盤菜一盞燈，是藏在後面的思念。」
我住在紐約郊區，因為人口少，人家距離遠，又隔著許多庭園樹木，夜晚一片漆黑。所幸家家都有門燈，即使沒等待家人，天一黑也全亮了起來。讓我想起小時候，每次夜晚放學回家，走到巷口，看到遠遠家門的一盞燈，覺得好溫馨！
過去我寫書常以兒女為訴說的物件，而今孩子都大了，不再需要我的叮嚀，就讓我寫出這些小小的篇章，如同在暗巷裡點起一盞盞小燈，不為自己的孩子，為每個有緣人吧！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國、一葉一心燈！
願這百餘篇短文，
如同小小的砂粒，有柔軟也有堅持。
如同小小的花朵，有芬芳也有甜蜜。
如同一盞盞小燈，雖不明豔，卻能溫暖人心。                             
內文摘錄
人生不能死心眼
　　天氣奇佳，想好久沒去檢查眼睛，請太太開車載我去。她把位址輸入導航，一路聽導航的居然愈開愈遠，迷路了。
　　太太很氣，我說：「別急，又不是非今天看眼睛不可，循原路回家吧！只當出來郊遊。」
　　才說完，兩邊的風景居然就靚麗了起來，前面沒見到的繁花和新綠全出現了！
　　人生不能有死心眼，心裡不能有單行道。

有悲喜無得失
　　有朋友為人調解，自己卻氣得要死。
　　我勸他：「為人動手術，前一刀病人才死在手術臺上，接著就能心平氣和地動下一刀，才做得成良醫；為人調難解紛，前一刻才當了裡外不是人的豬八戒，後一刻又能心平氣和地繼續努力，才做得好調人。」
　　有悲喜心，而無得失心，才能有大成；有無邊喜捨，而沒絲毫怨懟，才能成上師。

不過一具臭皮囊
　　一個醫生對我說他學生時代有一天解剖，想刀下的那個人一定曾經很神，而今又如何？下課回家，躺在浴缸裡，低頭看自己好像見到一具屍體，突然有個感覺：人不都一樣嗎？
　　從此他看別人都覺得是在看自己，當別人對他無理發怒，他會想那是個跟自己一樣會哭會笑會愛會恨、死後冰涼的人在不高興。接著，他非但不氣，反而會同情。

得捨之間
　　猶太人有個故事：一隻狼發現圍牆內有美食，但是自己太胖，擠不進牆縫，就拚命節食，硬是餓瘦了，擠進去飽餐。可是接著發現自己又胖了，出不來，於是再禁食多日，終於脫身回家。
　　人生無常，要捨才能得，得了還要捨。得與失交互出現，不必為得自滿，也不必為失傷悲。

人生得與失
　　苦難中人從正面思考，才能激勵自己從跌倒的地方站起來。
　　享福的人沒有抱怨的權利，因為已經有了不少，該感恩自己的得，而非抱怨自己的失。
　　有房子就有白蟻，有糧倉就有老鼠，有子女就有煩惱，有身體就有病痛。人生要從正面思考。

堅持自己
　　帶女兒去慕田峪，下山看見水果攤，女兒試吃了一個，手裡攥著剝下的果皮，四處找垃圾桶，有小販看到說：「扔地上啊！妳沒看見滿地都是嗎？」女兒說：「別人我不管，只管好我自己。」
　　深夜在上海，碰上紅燈，一位老先生拉太太說：「沒車，快過！」老太太說：「要過你過，紅燈我不過。」
　　想要世界好，別管人家怎樣，先由堅持自己對的原則做起。

尊重第一
　　我曾在臺北開了個「青少年免費諮商中心」，來的都是問題少年，我會讓陪同的師長在外面坐，請孩子到屋裡談。先問他喝點什麼，並用金邊杯盤端給他。孩子多半會露出驚訝的表情，難相信自己能得到這樣的禮遇，我的諮商也因此有了好的開始。
　　對任何人?──就算是孩子，也應該先尊重他，尊重他是有思想的獨立個體。

下場靠智慧
　　要學柔道嗎？先學怎麼被摔而不受傷。要創業嗎？先學怎麼吃虧而不傷本。
人生像競賽，為了保存體力，可以選擇放棄；為了不再挨打，可以選擇倒下；為了發現受傷，可以中途退出；為了東山再起，可以宣布破產。
　　承認失敗是戰略，是修養，是自知之明的成熟。
　　上場靠機會，撐場靠本事，下場靠智慧，反敗為勝靠忍耐。

為心靈作導遊
　　老友考上導遊，我說先導我遊台北吧！他果然說得頭頭是道；我又要他導導兒時住的那條街，他說那有什麼好講的？我說：「走！咱們現在就重溫舊夢！」　　
　　我們一路走去，景物變化大極了，可還能隨著地標回憶──這裡住過誰，那裡出啥事，愈想愈多。
　　人生處處有風景，只因熟而不見。試試今天就在你家附近，來一次自我的心靈導遊。

遠行別報憂
　　遠行的人報喜別報憂。
　　報憂若是撒嬌，撒嬌要在眼前；報憂若是求救，救的人卻在遠方。報憂的人常說：「你別擔憂」，又擔憂對方的擔憂，結果憂上加憂，何必報憂？
　　既然走了就別訴苦，就算是他逼你遠行也別說。說是怨，是傷，傷你也傷他。
　　遠行的人沒有思鄉的權利，思鄉只會影響前進的腳步。乾脆點，能走就別怨，真沒了路，再回頭。

少數的堅持
　　幾人同行，你給乞丐錢，別人可能揶揄你。因為你行善會對比他的不及，他必須給你找個說法，也為自己搭個臺階；一群人遇到紅燈，別人闖，只有你不過，他們也可能笑你。
　　當你受一群人揶揄，是很難堅持的。但只要堅持幾次，或被人私下見到你始終如一，那就成為你的「格」。是風格、是人格，更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格局！

不問不答不回頭
　　不聞不問不是不想，不回頭不是不念，如果問了答了心更沉了，無奈的還是無奈，沒救的還是沒救，又何必問呢？
　　該走的還是得走，要留的還是得留，前面的路只能自己面對，回頭又有什麼用？
　　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在北方病危的老父和他在南方病危的兒子視訊：「我們一樣不好也好，幫不了彼此就自己加油吧！」
　　沒問沒答沒回頭，多豁達！

關門小氣，開門大方
　　孩子為父母辦事拖，為朋友做事快，因為父母跑不掉；對外人彬彬有禮，對家人張牙舞爪，因為在自己人前不必裝。
　　子女把病親撂在家裡，卻去醫院探訪老人，因為對外人好才是慈善；旅館對本國人冷淡，對洋人有說有笑，因為客從遠方來；企業關起門小氣，打開門大方，因為那是排場。
　　誰說胳膊肘朝內彎？錯了，外彎才顯本事啊！

放任、放棄、放心、放開
　　我們常勸人要放下，其實放下是拿起，是接納，是承認。譬如對兒女的另一半不滿，想想畢竟還有可取；愛人變了心，想想該走的也留不住；孩子考不上學校，想想賈伯斯大學沒念照樣成功；事業失敗了，想想只要青山還在，就能從頭來過。
　　所以放下不是放任，不是放棄，而是放心！把心放開，將波瀾放進去，身心安頓，不再激盪。

別人的恩典、自己的責任
　　想想年少輕狂的我們犯過多少錯，只因沒被抓而逃過了懲罰？想想每天走在街上有多少可能被撞？只要哪個駕駛閃神就能讓我們家破人亡。
　　從相對的角度想，別的輕狂少年犯了錯，我們能因此否定他，非要懲罰到底嗎？我們開車時能不小心翼翼以防閃失嗎？
　　我們每天都活在別人的恩典和自己的責任中，總得謝謝別人、告誡自己！

沒落由妥協開始
　　我住的樓下有電動門，每次看見門被硬敞著，我都會關上。有住戶說開著涼快，我說既然約定憑磁卡出入就該遵守。
　　同樣道理，有些住戶為求通風，把安全門敞開，豈知失火時濃煙竄進去，安全門就沒了作用。
　　社區沒落常從住戶的妥協和投機開始，這家蓋棚子，那家釘鐵窗，沒多久就全變了樣。只有嚴格地執法守法，才能維持高品質。

當烏鴉都黑的時候
　　一個重刑犯寫信對我說，有次獄卒罰一群犯人跑到遠處的柵欄再跑回，最慢的人受罰，他拚命跑，但是最後回到原點。獄卒大吼：「你最慢！伏地挺身五十個！」
　　他乖乖接受處罰。完了，獄卒小聲說：「其實我看到別人都沒跑到柵欄就回頭，只有你沒偷懶。可我如果罰別人，你以後還能混嗎？所以我處罰你是為保護你。」
　　看完信，我百感交集。

守好自己的戰線
　　如果人生像戰場，丈夫守第一線，妻子守第二線，就該各自負責。丈夫不必把前線的危難告訴妻子，害她寢食難安；妻子也不必把小災小病時時向丈夫報告，讓他有後顧之憂。妻子甚至在丈夫面臨槍林彈雨的時候，不可在後面呼喊「小心吶！」因為回顧的頭最易中彈。
　　辦公室也一樣，那些總跟下屬訴苦和向長官請示小事的人都要反省。

教育要真實
　　中國人特愛吹捧孩子，一科考一百分，一科考六十分，父母四處宣揚那一百分，完全不提六十分。造成別家用一百分做模範，罵自己的孩子。
　　媒體也愛報導天才兒童的神話，問題是大家真那麼神嗎？不神的孩子都是鬼嗎？教育家應該把真相攤開，資優生的家長也該把曾經遭遇的困難說出來，幫助那些表現差的孩子建立信心，這樣做才是愛的教育，是誠實，也是積德。

教育像根雕
　　最好的教育像做「根雕」：從土裡把枯樹根挖出來，除去朽爛的部分再細細觀察，從木材的姿態、質理規劃，如何既發揮我的創意，也發揮它的長處，雕成最美的藝術品。所以下的刀不多，卻能有最好的成績。
　　至於那些不看材質，只想把每塊木頭雕成一個模樣的老師，教書的功夫大，學生的損傷多，死板不變，勤苦難成，只能算個教書匠。

傾聽的藝術
　　當人述說失意時，你的傾聽可以讓他覺得不孤獨，得到心靈的慰藉。當一個人說得意事，你也要傾聽，就算很不怎樣也別潑冷水，而要想「他只有這點可吹，就讓他好好吹吧！」如果你再鼓個掌喝個采，他就更高興了。　
　　找機會面對你久未深談的親友，傾訴自己、傾聽他們吧！
    傾聽，是必要的修養。

有場面，沒骨氣
　　我種的海棠和番茄曾長到三米高，因為我照顧得好，它一路長我就一路綁。問題是只要把支架拿開它就倒，而且花果都少，反不如只稍加輔助的。
　　教育也一樣，你拚命填鴨補習，把孩子教得好似高人一等又如何？二十年後看看，他們能比人強多少？只怕有場面，沒骨氣，離開父母就垮了。
　　必要的支撐沒錯，可千萬別好大喜功，過了度！

吃小虧，划大算
　　如果你這次吃虧，可以下次不吃虧，這次的虧就沒白吃；如果你這次吃小虧，避免下次吃大虧，這次就算是賺的；如果你吃了大虧之後能四處告誡，讓別人不吃虧，則是積德。
　　人人會說：「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可有幾人真能痛定思痛？又有幾人能吃小虧，划大算？
　　吃虧之後只會抱怨的人是弱者，自己被害死之前還能教別人不上當的才是勇者。

不許人間見白頭
　　有千萬從眾的養生大師沒有資格生病，就算病了也得瞞著，否則就對不起追隨者。傾城美貌的女子不許衰老，否則會引來驚嘆──原來青春女神也會凋零。
　　人們都要偶像，自己不行，偶像要行；人們都要英雄、神話，因為神才能成為英雄！
　　當英雄戰敗歸來，得到的常不是安慰，是怨恨。恨他欺騙，恨他摧毀了大家心中的英雄。

人生要感覺
　　愛情發生要視覺，發展要感覺，醞釀要嗅覺，成熟要睡覺，生存要味覺，持久要聽覺。
　　感覺不好，還有視覺享受；視覺不佳，還有睡覺幫忙；嗅覺遲鈍，能靠味覺支援；睡覺消失，還有聽覺享受。
　　年輕時品味不對，可以視覺補足；中年時視覺褪色，可以關燈想像；老年時睡覺退化，可以談天說地。這就叫──點燈說話，關燈作伴兒！

不為功利學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句話沒錯，但是反過來說的話就太功利了──「要黃金屋嗎？讀書；要顏如玉嗎？讀書！」存這想法的人，很難得到讀書的樂趣。
　　同樣道理，「善有善報」沒錯，如果反過來講，為了善報而行善，境界就差了。
　　佛家說：「不知道的行善，才是真正的行善。」讀書人應該說：「不為功利而好學，才是真正的好學。」
當家不鬧事
　　你看不上別人，別人八成也看不上你。
說一代不如一代的人，多半已經跟不上時代；只吃某種口味的人，八成做不了美食家；心裡只有單行道的人，總會在內心跟人撞車；閃避每個坑洞的駕駛，失事率特別高。
　　想要天地寬，先得內心寬；想要看得廣，先得沒偏見；想要行得通，先得留路給別人；想要家和萬事興，先得當家不鬧事。

出拳要對外
　　在電話裡跟人吵架，最不值的就是摔電話。你摔，對方不知道，把電話摔壞是你自己損失。搞不好改天買新電話，還讓對方嘲笑。
　　同樣道理，釣魚島事件使你看到日本車有氣，那氣不是讓你去砸自己人的車，是加倍努力做出更棒的車給自己人用。
　　胳臂朝裡彎，拳頭往外打！不爭一時，要爭千秋。報復最好的方法是當下努力，自己成功，而且成大功。

往前一步
　　談判有個基本原則，就是一定要往中線前面多站一步。即使最後雙方討價還價，大不了站回原先的中線，誰也不吃虧。
　　對於尋釁侵入的對手就不同了！非但要把對方逼回中線，而且得往前多站幾步，以後就算講和也不能退回原點，最少要比先前多些。
　　這是必要的，告訴對方尋釁非但沒好處，還會有損失。這樣反而能帶來較長久的和平。

老得快，死得慢
　　朋友說他想由鄉下搬回城裡，我說鄉下多好，他說好是好，每天坐在陽臺上欣賞湖光，真愜意。可是最近去城裡，跟那裡的朋友一比，發現自己的反應變慢了，談吐也退步了。所以得到個結論──住在鄉下老得快。說到這兒，他停了一下接著講：「但是死得慢！」
　　多有道理又似乎矛盾的話啊！老得快和死得慢，您選哪個？

不可放任行惡
　　開車不小心是嚴重的罪惡，因為如果造成自己死傷，是對不起父母和家庭，更對不起自己的生命；如果造成別人死傷，是剝奪無辜者的生命和他一家的幸福。
　　只因開車不慎，造成對親人和社會的傷害，當然是罪惡！
　　讓人飆車、灌開車的朋友喝酒或讓醉酒的人開車，也是幫兇！無力行善還能諒解，放任行惡不可原諒。

自己先清潔
　　聽朋友打電話給在家的兒子說：「等下清潔工要來，把桌子清清，冷氣打開，還有你吃瓜子掉了一地，先掃掃！」我笑問：「不是清潔工要來嗎？怎還要兒子做？」
　　朋友說：「不行！你不把東西擺好露出桌面，清潔工不好擦；這麼大熱天不開冷氣，清潔工容易馬虎而且滴汗；地上髒會顯得沒教養，讓清潔工瞧不起。整潔是習慣，有清潔工不代表自己不清潔！」

人生處處有福氣
　　沒有失業，不知有事做就是福氣；沒有衝突，不知有共識就是福氣；沒有戰爭，不知無槍響就是福氣；沒有老殘，不知能動就是福氣；沒有意外，不知平安就是福氣；沒有喪親，不知能看到家人就是福氣；沒見顯微鏡下爭泳的精蟲，不知能投胎就是福氣；沒有死亡，不知能活著就是福氣。
　　人生一副臭皮囊，能不妄想就是福氣！

我是我，他是他
　　寒山問：「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該如何處之乎？」拾得答：「只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這段話最過癮的是最後兩句。只是「我自有我由我；他自有他由他。」何必等著看他？他不好，難道我要高興？這境界只怕反而差了。

死的思考
　　多半人會有兩個悔恨，一是當父母離開世界時，悔恨沒能好好孝養他們，一是當自己離開世界時，悔恨沒能好好把握生命。
　　避免遺憾最好的方法是時常想想：如果今天父母不在了，如果今天自己將死了，會如何？
　　生死，我們總在生死之間忙，卻忘了自己所從生，自己所將死。人不必畏懼死，但不能不思考死這件事。

牡丹的性靈
　　世人多愛牡丹，可我覺得牡丹極不好畫，而且認為畫牡丹絕不能只在春天寫生，必須四季觀察。如此才能知道其實花王盛夏不見濃蔭，嚴冬惟留枯枝，她的偉大出於平凡，富貴出於厚積。也才能在美豔中表現端麗，在飽滿中呈現敦厚，抓住牡丹的真性靈。

不負不掛不執
　　你愈有愛和自信，愈能對人說抱歉。
　　你愛他，不願見他不高興，就算你有理，說聲抱歉讓他高興不是很好嗎？
　　你有自信，說聲抱歉，只顯示你的寬容大度，不會減少半分，又何樂不為？你道歉，心中坦然了，對方接不接受也就不重要了。
　　人在天地間要活得自在，不負債、無掛礙、不我執，常知錯、認錯、道歉是無上心法。

年輕往前看
　　若你往前看都來不及了，就少往後看，否則跑不快；若你往後看都來不及了，就放慢腳步，否則會摔跤。
　　在外衝刺的往前多瞻望，在家守望的往後多用心。樹敵少的放心往前看，結怨多的小心常回頭。
　　糧草足的放心往前看；盤纏少的不得不回頭。
　　有伴的往前看；沒伴的常回頭。
　　年輕時往前看；年邁時多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