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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助人還是害人、害己?

CARE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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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子終極解密(VH1003)

類別: 保健‧養生‧美容>CARE
叢書系列:CARE
作者:許耕榕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1年02月11日
定價:280 元
售價:22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24頁
ISBN:978957135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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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助人還是害人、害己?



  是助人還是害人、害己?

■是助人還是害人、害己?  

二○一○年四月,美國紐澤西名外科醫師鄒爾(Joel L. Marmar)提及,本術是現今外科學唯一能讓陽萎患者受益的方法,但還得更多醫師能施此術,才能竟其功。  

其實本手術形同走鋼索,傳統的外科方法相當於走獨木橋,所以如果有意執行該項手術者,必須先經由白鼠之類的小動物,練習具備顯微操作的技巧之後,才有機會進行這般超高難度的手術。本手術就如同修護手錶,而且是會出血的手錶,怎能仰賴汽車修理場的器械與修護概念?  

但只要練就初階功夫,確定手法無虞,接著用手術顯微鏡以二至三個月的時間,完成命根子微細構造拆解,即能進行本手術。此進階過程異常重要,經此解剖過程,術者即知只能截除靜脈、不能傷害到無辜的神經、動脈、白膜,否則必定拷貝歐美醫師「麻木不仁」、「陰莖變形」之慘劇。好比拆解一棟大樓,完全了解其構造之後,再去修另一棟構造相同大樓的漏水時,就不會把電視、電話及冷暖氣的電路無辜破壞掉。  

回首前塵,往事歷歷在目。   

憶及一九九二年四月毅然回國,十一月到臺安醫院服務,草創泌尿科,儘管臨床業務繁重,卻無法抗拒自身對基礎醫學的研究興趣。當時兼任臺灣大學醫學院解剖學暨細胞生物學科講師,學生實習過的命根子,對我來說可是無價之寶,每年十支不等,我常以保鮮盒收藏,放置汽車行李箱,有空就拿出來以顯微鏡剖析,幸好未曾被交警臨檢,否則就很難解釋了。當時還有泌尿界好友提醒,記得物歸原主,以免原主到另一世界,要用時找不到,我一時語塞,卻很尊敬他的醫者仁心。  

而內人則憐我如「千山萬水我獨行」的苦行僧,她苦口婆心勸說:「以你在一般泌尿科學的能力,好好在一個醫院為一般患者服務,絕不會讓同行某些人那麼討厭你,而且這樣一天到晚在幫那些色鬼,對嗎?」但我想到那些病患,從「黑色人生」變「多彩多姿」,我搖搖頭對她說:「那是妳先生還好,妳才這樣說,如果妳先生不行了,妳會改變臺詞的。」  

沒想到,我親大姐的二女兒,其夫婿接受「陰莖靜脈截除術」,膠漆十年後,不僅丈夫變前夫,而且很快就變成別人的先生。從此內人警語常繞我心,老是有「行這麼個醫,是做好事還是壞事」的大哉問。  

有位當院長的學弟,聽到我講述這種種內心掙扎,他開朗質問:「你修車的,管人家車子怎麼開?」是的,裁判的角色應歸上帝才對。  

有時候患者喜歡訴苦,陳述妻妾一籮筐,倒讓人懷疑那是炫耀;政界達官受術者眾,知悉其隱私太多,假如時光倒退一世紀,我這樣的醫生恐淪為患者「殺人滅口」的對象;更甚有超愛現的病患,不只現身說法,連現「根」說法都敢。  

這些點點滴滴,委實剪不斷理還亂。也因為執行陰莖靜脈截除術的難度超高、手術超辛苦,我曾因過度操勞,造成顏面神經麻痺,又錯失康復的黃金期,迄今未能完全復原;除了感恩同道幫助治療,也非常感謝整脊推拿師傅,加上患病兩年期間自己往臉部扎針上千支,痊癒程度還算差強人意。  

回顧自一九八六年起,接受過陰莖靜脈截除術者已逾三千例,雖然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在恩師王經綸、蔡崇璋、呂福泰等教授,個別的准許與指引之下,亦發現醫學上的新知(如「陰莖白膜三度空間的構造」、「電燒對陰莖海綿體的傷害」、「陰莖靜脈與肌肉解剖學」等),但仍不能免除「顛簸而行」的苦楚,實非一言可喻。

■以身試法、為自己開刀  

其實我並非一直毅然而行,前後共有六次興起放棄這項手術的念頭。但屢次總有上帝巧妙的安排,促使我回心轉意,最奇妙的事發生在二○○四年。  

也許因為外科站檯過度,我自一九九一年起即受左側精索靜脈曲張之苦,每當工作疲憊時,左邊睪丸便感覺持續被掐疼,射精後這樣的感受更強烈,真是先甘後苦,但此症狀並無任何醫學文獻提起。  

因我自一九八七年起,即以局部麻醉為百例患者施行「精索靜脈高位結紮術」,故認定僅需門診治療即可。於是一九九三年二月自行開車到院,請好友為我施術,要求局部麻醉,但好友採用標準的全身麻醉,二十三分鐘即竟全功。待我甦醒後企圖爬起來,劇痛攻心,只好躺平接受一劑鎮痛劑;感謝楊雪卿護理師鎮夜的照料,三十小時後才硬撐開車回家。  

結果果然術到病除!可惜一年後症狀故態復萌。  

當時,我以局部麻醉施術的患者已達四百例,而且少見復發,因此堅信精索靜脈高位結紮術是唯一治本之道。故央請共同參與手術十三例的另一好友,於二○○○年秋為我局部麻醉施術。這次費時四個半鐘頭,只是品嘗了上刑場的滋味後,結果未覺改善。  我無視於前兩次手術留下的夢魘,堅持努力尋求治療,但同行醫師無人慨允我誠摯的請求。我想,「坐以待斃」不如「自力救濟」!因為未曾有教人DIY手術的教材,雖無十分把握,自忖「反正開死自己、自我負責到底」!  

二○○四年六月十八日晚上,我電請王珠助理協助,隔日十一點,忍痛DIY局麻後五分鐘下刀,目標是進入鼠蹊腔外口的精索,預期奮鬥三十分,結果三分鐘即揪出精索;暫時按捺欣喜之情,結紮靜脈十一條,條條滯留黑褐積血,王珠助理見狀,直呼難怪症狀惱人。兩個半小時後,手術完成,只有壓低兩個半小時的脖子,有萬般不能拒絕的痠痛。下午二點三十分午餐時,但見王珠笑得燦爛,我問:為何今晨表情緊繃、滿臉疲態?  

「其實我從接獲您的電話,整晚就沒睡好,早上也很緊張。」  

「妳怕我昏倒是嗎?」我反問。她點點頭。  

臺灣唯一猶太教牧師艾恩宏博士(E F. Einhorn)知悉此事,認為以西方人的觀點,這是典型的英雄事蹟,不斷要我留下醫學紀錄。二○○八年三月九日,我又著手DIY右側精索的手術,除了解除輕微的精索靜脈曲張,也順便摘掉以前輸精管結紮時留下來被碰擊會疼痛不堪的肉芽瘤。  

可喜除了術到病除外,最大的收穫是內人宣稱往後完全支持我,迄今未再發任何要我放棄之論,更讓我深信同屬血管手術的陰莖靜脈截除術應更管用,因為陰莖海綿體如無靜脈滲漏,是全身最適合「巴斯卡原理」的器官。  

經此DIY手術,女兒戲稱我是「怪醫黑傑克」。只是抱歉之至,個人只有「怪衣黑夾克」一件,可為白袍遮掩不純潔的一面,並加以發揚光大。友人則封我為「革命家」,說是「革」新「命」根子的專「家」,而我只祈禱這樁革命能讓人類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