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想與現實之間,「民族音樂學」和「才能教育」像是兩條交織、纏繞、對比的旋律線,將呂炳川的生命做了最大的壓縮與曲張。
呂炳川是第一位真正以民族音樂學家的身分與角度,對台灣原住民等民族音樂從事長期性研究的本土權威學者,並因而榮膺日本藝術祭大獎。他以豐厚嚴謹的治學涵養和勤懇廣泛的田野調查,為台灣的民族音樂學奠定全方位的發展架構與學術基礎。另一方面,他也開啟了台灣「才能教育」的序幕,藉此推展自己的人文理念,建立以塑造品格與能力為目標的全人教育。
呂炳川一生的音樂歷程,充滿著許多開創性的做法;但處在「時不我予」的文化環境中,他當時的某些理念卻被當成了「和絃外音」來看待,似乎難以伸張。然而,他對時代的貢獻,已是不可磨滅;他對理想的執著,也永遠贏得激賞。走過落寞與失意、得獎的榮耀與尊崇,到最後邁入成熟的治學新境界,雖然生命在令人惋惜的終曲中驟然停止,呂炳川已為自己寫下了充實無悔的人生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