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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摘錄:鳳梨會社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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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里長管定了

時報數位傳播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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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鳥里長日記(ZF1009)

類別: 時報數位傳播公司
叢書系列:時報數位傳播公司
作者:蔡坤龍
出版社:時報數位
出版日期:2008年06月23日
定價:230 元
售價:182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08頁
ISBN:9789868291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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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前言內文摘錄:鳳梨會社在哪裡?內文摘錄:滅火男之戀內文摘錄:蛋捲,就是我們的太陽新聞報導:資深記者轉行服務鄉里 網路日記爆紅



  內文摘錄:鳳梨會社在哪裡?

嘉義市西區培元里舊稱「鳳梨會社」,地理位置大約介於垂楊路、仁愛路、賢雅街與新榮路圍成的方形地帶,為傳統聚落型社區,公民數九百多人,總人口數一千兩百多人。

這一帶原本荒煙蔓草,日本統治期間在現今的仁愛市場設立「內外食品株式會社」,專事生產鳳梨罐頭運回本國。附近居民大多是從嘉義縣東石鄉海口移民而來,靠拉牛車替會社運輸嘉義縣種植的鳳梨維生,漸漸形成聚落,稱為「鳳梨會社」。日治時期行政編制屬白川町,戰後編為培元里,當時的範圍向西延伸到現今的新民路為界,包括今日的垂楊里在內,民國五十八年因人口增加,仁愛路以西分出垂楊里,培元里面積及人口數因而大為縮減。

我父親早年當培元里長的時候,行政區域尚未劃分,最遠曾管到現今的新民路,當時那一帶全是稻田,小時候我們稱之為「田園」,與同伴到田園釣青蛙、撈大肚魚、摘荷葉當斗笠的童年情景依稀在目,到現在彷彿我還聽得見那西北雨打在頭頂荷葉上的聲音!

生產手工蛋捲聞名全台的福義軒餅鋪的二老闆,小時候是我的重要玩伴,他比我大四歲,常帶我去田園玩,我們像兩隻快樂的魚兒在無邊的稻海裡悠游,游到夕陽被地平線切成了半圓,大人開始找小孩了,才帶著抓到的青蛙、大肚魚等戰利品以及滿身的汙泥回家,然後,隔著成功街,一人一邊在自家門口罰站,站到左鄰右舍的阿桑們不忍,上前圍事,我們才得以進屋吃飯。

位於成功街、西門街口的福義軒,苦撐過企業的寒冬,現在像浴火重生的鳳凰般,攀上生命的另一個高峰。不管晴雨,每天清晨店家門口總是排滿購買手工蛋捲的人潮,農曆過年前的尖峰時刻,估計排隊人潮多達一千人,全台驚奇。前年我拿三百零七票當選里長,他們一個早上就有一千人排隊,可以選出三個里長了。

供不應求的結果,出現代購生態,為了賺取差價,老老少少天還沒亮就到福義軒門口排隊,形成鳳梨會社的特殊景觀。先民靠拉牛車運送鳳梨維生,後人靠清早排隊買蛋捲賺錢,我看鳳梨會社改名叫「蛋捲會社」算了!

我曾經到仁愛路的仁愛市場裡面尋找過去「內外食品株式會社」的蹤跡,但當初改建市場時,舊廠房拆得連一塊磚頭都沒留下,殊為可惜,不過市場對面的三條巷子依稀可以窺探當時的景象。

據耆老們的說法,早年先民無落腳處,暫時以日人撤離後留下的空廠房為家,之後政府收回廠房改建市場,先民又流落街頭。諸羅人士張先生財力頗豐,慈悲為懷,在工廠對面買下一大片土地,廉價租給先民建屋居住,所收租金,以現在幣值來算,大約每年台幣一、兩千元之譜,相當優惠。

物換星移,歲月匆匆,張先生的後代希望將土地收回使用,但基於人情及其他因素,不便強制要求居民遷離,只得等屋倒還地,因此之故,居民不能拆屋改建,一拆,地主馬上來要回土地。如此這般,幾十年過去了,三條巷子還留著原來的樣子。

巷子裡有些人在外置產遷出,留下破落狹小的房子,租給付不起高房租的社會底層人們,這些人翻身不易,日子過一天算一天,氛圍有點像台北的寶藏巖歷史聚落。三條巷子雖然沒有因為強制拆屋而引發抗爭,但貧窮、酗酒、身心障礙、獨居老人......等問題,不斷考驗著菜鳥里長的EQ與IQ。

從仁愛路穿過三條巷子到另外一頭的西門街右轉,沒幾步就是鳳梨會社的角頭廟先天宮,恭奉五年千歲,民國三十三年由一名吳姓居民自東石鄉先天宮分靈而來,原本在自家祭拜,隔年設為公廟,為竹造廟宇,四十二年改為木造,七十七年改為鋼筋水泥。現在我每個月在廟口舉辦一場卡拉OK,供里民歡唱,先天宮從鳳梨會社的信仰中心變成了娛樂中心。

沿西門街往下走會先看到福義軒,再往下經過新興街、賢雅街及新榮路四十九巷,到了永安街口,仰頭望去,四周大樓林立,那是全國最大的眷村改建國宅社區「經國新城」。

早期,這裡是日本的空軍軍官宿舍區,國民政府接收後劃為眷村,但民間仍沿用舊名白川町。白川町的軍眷子弟出了一些人才,我讀大同國小時的眷村同學丁傑品學兼優,後來考上台大醫學院,令人印象深刻;那裡也出了不少愛打架的傢伙,我無法一一說出他們的名字,但歷史總會留下記憶,那記憶就在西門街上。

因為族群隔閡,加上生活方式有一定程度的落差,白川町與鳳梨會社的大人們很少往來,小孩則沒有禁忌,互動比較頻繁,卻也常常互相不爽,三天兩頭、三不五時就打起來,打到後來,連標槍都出籠了。政府怕鬧出人命,在交戰最頻繁的西門街、永安街口築了一道兩米多高的紅磚牆,硬生生把西門街切成兩半,童年的我們稱它叫做「嘉義市的柏林圍牆」。

邊界的圍牆隔開人馬,卻澆不熄戰火,隔牆叫陣對罵之後,石塊在柏林圍牆上飛來飛去,鳳梨會社與白川町的少年們,用鮮血在西門街上寫下族群的歷史。

後來長官們倡導大和解,把那面牆拆了,之後又經西門街拓寬,柏林圍牆跟內外食品株式會社的廠房一樣,連一塊磚頭都沒有留下,留下的,只有濃濃的記憶。

現在你來鳳梨會社走走,到福義軒買蛋捲,順便到先天宮廟口逛逛,遇到四、五年級的中年男子,問起那一段歷史,他會很興奮地告訴你,當年他是如何神勇地擋下白川町射過來的標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