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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走入苔原詩畫中 八月細雪紛飛
書摘:棕熊過橋,眾人迴避
書摘:極地國家野生動物保護區

作 者 作 品

凝固的波浪:科羅拉多高原

旅遊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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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 in Alaska(KT2002)──跟我去阿拉斯加

類別: 旅遊(指南/人文)>旅遊叢書
叢書系列:旅遊叢書
作者:李文堯、林心雅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4年08月09日
定價:350 元
售價:276 元(約79折)
開本:16開/平裝/184頁
ISBN:9571341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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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走入苔原詩畫中 八月細雪紛飛書摘:棕熊過橋,眾人迴避書摘:極地國家野生動物保護區



  書摘:極地國家野生動物保護區


▲ 布魯克斯山脈支稜低緩處,冰河流經所造成的U型谷清楚可見。

4-3 腳踩吸水海綿

葛瑞已等在跑道旁,大家先前就約好在艾其里克河畔碰頭。葛瑞身旁是妻子施薇亞(Sylvia),背著女兒蕾妮雅(Linnea),一家三口比我們早到兩小時。這支隊伍結構很有趣,年齡差距整整橫跨50年─蘇珊已逾半百,而蕾妮雅才過一歲生日,剛學會走路。

目送寇克的飛機消失於南方天際,我們暫時與世隔絕了,寇克要到約定時間才會再來接我們。若遇上緊急事件,唯一的對外通訊是葛瑞帶的一支無線電對講機,但也只能聯絡在視線範圍內的小飛機。

寒暄問候一番,等蘇珊好過些,大家開始覓尋營地。我心想有什麼難的呢?河水就在近處,苔原如此平緩,放眼望去,簡直到處都是營地。扛起背包邁開步伐,走了幾步,覺得不太對勁,兩隻鞋底已沾滿泥漿。河畔潮濕,那麼苔原坡地會比較乾吧?走上緩坡,才發覺看似平坦的坡面卻像痘瘡般凹凸不平,覆蓋的苔癬有如吸飽水的海綿,一踉蹌不慎,整腳踩下去,還得費些勁才拔得起來。原來苔原坡地還比河畔濕,更糟。

▲艾其里克河畔的營地。不到一星期,遠處布魯克斯山脈的雪已融化。

走得狼狽,看看別人,蘇珊、葛瑞與施薇亞都穿著膠鞋,原來他們有備而來。此時才猛然醒悟,我們正走在融雪後的永凍土上。

永凍土是連續兩年以上終年冰凍的土,最薄的才幾公分,最厚的可達六百多公尺。阿拉斯加全州將近八成五都可歸為永凍土,布魯克斯山脈以北幾乎都是。乍看「冰土」一成不變,其實不然,其表層會隨季節溫度變化而冰凍或融解。而植被、地形、積雪厚度、空氣溫度、土壤濕度則都可能影響永凍土的狀態和分布。

也就是說,腳下苔原覆蓋著一大片永凍土,融雪後變成水,但底下是冰土,難以滲透,只好溢流於地表。於是乾土變泥漿,苔蘚都變成了吸水海綿。處處似營地,卻處處非營地,真是始料未及。

▲融化中的艾其里克河,冰塊崩裂時會發生巨響。

折騰半天,大家終於在上游河畔找到一片礫石灘,地面雖有些凹凸不平,但總比把帳篷搭在泥濘中或濕海綿上要好多了。為了安全起見,三頂帳篷僅隔咫尺之距,萬一有熊,就能聽到隔鄰求救聲。葛瑞還多帶一頂炊事帳,搭在距睡帳30公尺外的地方,食物全藏放密閉罐筒裡。為了保護才周歲的女兒,葛瑞還另備有一把手槍,以應付危急狀況。

忙著搭帳炊煮,一時忘了看天色,才發覺太陽已被厚厚烏雲遮住。風愈吹愈強,眼看就要下雨。到了午夜卻又晴空乍現,地平線上的夕陽─或朝陽,斜映大地。手錶指著12點,天還亮晃晃的,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體會永晝的真實。

4-4 苔原過客

選在艾其里克河谷紮營,無非是希望能拍到遷徙中的馴鹿。文堯用全球定位系統(GPS)定出我們紮營的位置約在北緯69.5°。飛機上看見的幾群馴鹿正在越嶺,估計過幾天會通過這座山谷。我們兩隻腳追不過馴鹿,只好耐心等牠們來。

等待期間,我們和葛瑞就背著相機沿河岸上下游探勘,尋找其他動物蹤跡。曾看到極地松鼠在坡地上竄跑,松雞換上棕色斑斕夏裝躲在柳灌叢裡;一隻淺色狐狸有天出現營地附近,令大家驚喜不已;泥濘的河岸上有一連串熊掌印,不知何時留下的,為平靜的荒野生活增添不少刺激。

▲ 葛瑞在鳥巢邊架設遙控拍攝裝置,遭到母賊鷗凶猛的攻擊。

蘇珊常拿個望遠鏡尾隨我們,她是賞鳥高手,不到三天就發現四、五個鳥巢。這兒幾乎沒有樹,鳥巢都築在苔原上,有一次在苔原漫步時,一隻小鳥忽然從腳邊飛起─我只差一步就踩在鳥巢上了。細看之下,鳥巢與周圍的苔原渾然一體,若非母鳥想引開我們而適得其反,我們絕不可能發現的。

葛瑞也發現一對賊鷗鳥巢就築在苔原上。這鳥性情凶悍,擅於捕獵飛行中的小鳥。有天我們不小心太接近鳥巢,守在附近的兩隻親鳥嘎嘎大叫發出警告,旋風似地衝過來,在我們頭頂盤繞並兇猛作勢攻擊,不顧性命捍衛雛鳥,令人好生敬佩。

第五天,附近終於出現十幾隻小群馴鹿。隔天,南方遠遠山坡有一大群馴鹿,用望遠鏡看,前一批沿上游支谷消失於東南山坳,後一批過了河,正沿主流往營地方向移動。曾聽當地原住民說,馴鹿像風一樣來去無蹤,牠們雖有習慣路徑,但也會捨棄多年遷徙路線,以尋求更充裕食物。牠們移動速度快,轉眼就出現在不遠的緩坡。艾其里克河谷寬廣,我們預估牠們會經過的地方,先爬上坡架好相機,靜靜等待。

▲ 極地松雞夏天披著棕褐羽衣,冬天全身會變成雪白。

只見苔原坡上馴鹿愈來愈多,邊走邊吃草。為首的幾隻突然看見我們,起先有些吃驚,隨即停下腳步引頸觀望,看我們遠遠坐在坡邊不動,漸漸放鬆警戒,謹慎地和我們保持距離,繼續從容吃草。後面的馴鹿則亦步亦趨,緩緩走過。帶著小鹿的母鹿警覺性很高,一看到我們,便有意往另一頭走,以拉遠距離。

比起秋天的馴鹿,眼前馴鹿因為正在脫毛,顯得一身皮包骨。公鹿已長出新角,還沒長角的則是母鹿或未成年鹿。所有鹿類中,馴鹿是唯一雌雄都會長角─公鹿的角在11至1月脫落,母鹿的角則遲至5月底或6月初生小鹿時才掉離。我們面前的母鹿不久便跟媽媽隨隊遷徙。屏息望著這一大群苔原過客,最動人的莫過於小鹿鑽到媽媽腹下吸食母乳那幕舐犢情深的畫面了。

蹣跚學步的小蕾妮雅對遠處的馴鹿不太感興趣,把注意力全放在觸手可及的小野花上,摘了花就往嘴送。還好施薇亞緊盯著,葛瑞和蘇珊對植物又有研究,像羽扇豆(lupine)不可食用,他們會立刻制止;而像多瓣木(dryas)、極地玄參科蝨子草(lousewort)、大黃(rhubarb)就很安全。

蘇珊和葛瑞這兩個「植物通」,還不時為了該使用俗名或學名來稱呼花朵而鬥嘴,聽他們嘰哩咕嚕說著一連串拗口的拉丁學名,我只能在旁傻笑,不得不承認太困難了。結果我投了蘇珊一票,因為我試著學葛瑞用學名記誦,唸到一半舌頭就打結,而且唸過即忘,最後竟連一個花名都背不起來。

往後幾天,不時有小群馴鹿通過山谷。苔原顏色由剛融雪的草黃轉為初夏的淺綠,與移動的鹿群構成優美和諧的景色。我不禁想,遷徙的馴鹿會不會迷路?牠們是否像候鳥一樣,腦裡有個天生羅盤,即使改變路線也能導引牠們到達目的地?若開放鑽油,地貌景觀改變,牠們還會回到海岸平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