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 30th Spec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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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蒼藍之潮

這週收假,帶了田中芳樹的《天竺熱風錄》、伊藤正幸&三浦純的《非典型見佛記》和這裡要談的──《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一書。目前,前者已經看完第二遍,接著便是《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了。不過,今日歸程的區間快車上,卻翻起了超爆笑的《非典型見佛記》……。

《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暫時看完了第二章,其實可以等到全書閱畢後,才來寫點什麼的。不過,休假回家,外頭天氣又冷,只能窩在電腦前面上上網、聽聽音樂、聊聊MSN而已。想想,上來這兒打些文章,也是消磨時光的方法,不是嗎。關於跑步,我想說的其實是一種生活的體驗,以及點點滴滴所累積下來的感觸。

說到跑步,自己事實上是很不喜歡跑步的一個人。高中時期,在體育課時的我,總在老師帶隊做完操、跑完400公尺,同學紛紛到球場上殺個你死我活的時候,一個人窩到司令台上翻著最近購入的書,或是和同學在那吹著青春的風,自由而懶散地消磨那樣的時光。到了大學,因為想要的體育課都選不到,最後只剩下沒什麼人要的「慢跑」可選。回想起來,第一次上這堂課時,我們從文化後門跑到距離格致國中操場後門約100公尺左右便停下來。那時,至今我仍是印象深刻──體內的氣力,彷彿在那腳步停止的瞬間,一口氣由腦袋上的囪門被不知道是哪來的未知力量給抽離了。

要說是瀕死體驗嗎?雖說好像有點誇張,但是那時候的我確實有著這樣的感受。而後,隨著開始習慣這件事情,類似的情況便不再出現。每次上課所要達成的目標約是2000~2500公尺的距離,跑久了,也就習慣了。說起來,身為人類的我,還真是悲哀啊。半強迫或強迫的事情,對我來說做起來都帶著不同程度上的苦痛。不管是體育課也好,還是現在身處部隊每日早晚各一次的路跑也罷,那樣的半強迫式作動,說真的,我還是在下意識中,存在著那一點點的「排斥」。

回到數週前。那時,人還在龍泉的幹訓班受訓。幹訓班的日子,幾乎每天下午自由活動之前,都得跑個兩三千後,才能放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第一天,在跑完第二圈過後,便停止了跑步的行為,改成路走與小跑步的方式,將剩餘的里程給完成;第二日,因為隔日便要體能鑑測,只讓我們跑了兩千多一點點的距離,以防體力的大量消耗。等到鑑測日,以自己的步調,花費了17分9秒完成了三千公尺的跑步後,聽到自己的成績是這個分數時,說真的有種莫名的感動從心中的底部湧起。畢竟,從入伍之初,每當部隊跑步的時候,我總是和一兩個同梯的尾隨在部隊那遙遠的後方。新訓時,兩次(自測)三千的成績也是在合格之外的20分鐘左右。而經過了步校整整兩個月的訓期,沒有操過什麼體能的我,知道幹訓班要測三千的事情,一開始便抱著「應該不會合格」這樣的心態去跑。結果,出乎意料之外的,兩個多月過去了,時間竟能縮短三分鐘有餘!這點,卻是令我感到十分訝異!

從那一次開始,對於跑步似乎有點改觀,也變得不那麼排斥了。畢竟,當跑完之後,於結束點開始的緩和步行過程中,身體微微的發著熱,汗也從額頭上冒了出來,而雙頰迎著初冬晨間所吹過來的微微刺痛感的寒風,其實是非常舒服的感覺。有種,類似「再跑1000公尺也OK」於體內留存的感覺(雖說還是有種「這樣就夠了」的感覺啦)。不過,數日前,因節奏被打亂而逞強地跑完2000的關係,現時雙腿內側的筋,總在跑步之際開始出現拉扯般的疼痛。其後的數次路跑,只能先調整自己的姿勢,然後勉強地跟上部隊的速度,一步一步地跑著。等到身子開始熱起來了,這樣的筋肉酸痛感,也就暫時消失了。目前,只能依靠「熱力軟膏」之類的藥劑,看看能不能讓這樣輕微的運動傷害得到改善了。

關於跑步,我想說的其實是──雖然,我還不是那麼地喜歡她。可是,為了健康、為了服從、為了休假,還有能夠享受清晨六點左右那從北大武山吹下來的新鮮空氣──我需要繼續地跑著。而我跟村上一樣,總在路跑時什麼也不想。最多,也就是心中自己喃喃地咒罵著──「他○的!這路還有多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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