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野出發的夜車下車時候,青森站已敷蓋在雪中。往北方歸途的人們都默默不語,只有聽得到海潮鳴響而已。我也獨自搭上了渡輪,邊看著好似被凍寒的海鷗邊流下了眼淚。啊∼津輕海峽•冬景色!」
這是石川小百合的成名曲「津輕海峽•冬景色」,是一首日本人耳熟能詳的歌謠。歌裡所描述的離愁,是一種那個火車海底隧道還沒通車,人們要在青森港搭乘「青函鐵道連絡船」前進北海道的旅情。
1996 年 3 月的大雪中,我在一片的白色世界裡造訪青森。沿著車站圍牆,搖搖晃晃地踏著不堅固的雪堆,一步步都是踩出一個腳印般地前行,終於見到了想望已久的青函連絡船。
這是一艘造於 1964 年的「八甲田丸」,在連絡船的航路因為海底隧道通車而停駛後,停泊於青森港內當作見證鐵道連絡船光榮歷史的博物館。
青森的雪,似乎總是不停歇地一吋吋覆蓋在繫留於岸邊的連絡船身上。我在開放參觀的艦橋控制室裡,看著雪片不斷拍打在玻璃窗面,咻咻的狂風怒吼也適時地製造著音效。
望著隔著津輕海峽遠遠相望的北海道,彷彿連絡船就要出航——頂著強勁北風,冒著陣陣狂雪,我忽然想起,那首屬於青森特有的歌聲——「津輕海峽•冬景色」,大概就是這樣吧?
◎kiha110 模型(洪致文收藏)
◎洪致文(
2001/06/24 發表於中國時報《人間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