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米勒的作品被譽為懺悔文學的典範,西洋現代文學的另一高峰。本書《色史》是他的小說體自傳之一。描寫作者32歲時認識女友摩娜,拋家棄子,立志當專業作家的一段歷程。同時也描述他任職電報公司的見聞,以及他的生活百態。
米勒暴露自我、青史留名的代表性始於《北回歸線》和《南回歸線》,這兩書的美國版問世後,毀譽摻雜,有「神奇驚人」、「一流」、「出色」的稱譽,亦有「猥褻」、「無恥」、「駭人聽聞」的評語。
《色史》一書是他主要生命史《殉色三部曲︰色史.情網.夢結》的第一部。本書寫於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美國加州,1949年於巴黎首次出版。對此卓越的作品,作家勞倫斯.杜雷爾(Lawrence Durrell)說︰「米勒這幾本自傳體作品,如果達成了之前他對讀者的承諾,那麼他將名列這個時代的三四位偉大人物之一。」
▼ 精彩摘要
卷一
醒來之後,我精神飽滿,心靈澄淨,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她搞到手。我已經快三十三了,一個嶄新的生活正等著我,就看我敢不敢去冒這個險。……我們開始乾肏起來,車子不停顛簸搖晃,我們的牙齒不時互相碰撞,甚至咬到舌頭。她的淫水像熱湯一樣,源源流出。……「等一下,等一下。」她邊哀求邊喘,奮力緊抱住我,然後開始迸發一連串的高潮,差一點沒有把我的老二給扭斷。最後,她終於癱下來,跌回椅座,裙子還撩得高高的。我靠過去,再度抱住她,用手摳她。她的屄濕透了。好像螞蟥一樣,緊緊貼住我,不顧一切扭動柔膩的屁股。我清楚感覺到,溫潤的淫水從我的指縫滲出來。我四指併用,恣意撫弄那片不住痙攣的溫潤草原。兩三次高潮之後,她筋疲力竭地癱回椅座,幽幽對著我笑,像一隻落入陷阱的小鹿。
卷二
對我來說,這是邁向分手的一步。……現在,當她想滿足她的獸性時,她顯然對自己寬大多了。慕德的意思是:不管我今天下午或昨天是什麼,不管我對自己的態度是什麼,或我有多討厭你,不管你明天或後天要用那個東西做什麼,現在我要它以及它所附帶的一切東西,我希望它變得更大更粗更長更會射,但願你會扭斷它,把它留在裏面。我不在乎你幹過多少女人,我要你幹我,幹我的屄,幹死我,一直幹幹幹。我浪死了,聽到沒有?我簡直浪透了,真恨不得把它一口咬下來。用力插進去,用力,再用力一點,把你的大老二扭斷,留在裏面。告訴你,我浪死了……
卷三
布朗克斯!我們將擁有整個房子的側翼。這是一個自殺性的階段。在科倫斯基的影響下瑪拉決定再改名字,從瑪拉改成摩娜。……我愛她,愛得死心塌地。她是我的一切。然而,她一點也不像我以前夢寐以求的那種女人,那種小時候我所愛慕的理想對象。她超越我的想像範圍。她是一個全新的意象,一種陌生的東西,命運從冥冥中拋給我的東西,當我看著她,當我越來越愛她,我發覺我掌握不到她的整體性。我對她的愛清清楚楚,像一道算術題,而她,這個我刻骨銘心想抓住的人,卻像長生不老的仙丹一樣,永遠遙不可及。她完全屬於我,幾乎對我服服貼貼,但是我並沒有占有她。被占有的是我,我被一種愛所占有,一種從來沒有人給過我的愛,一種吞噬性的愛,一種全然的愛,連我的腳指甲和指甲裏的污垢都要愛進去。但是我的雙手卻永遠在拍動,永遠東抓西抓,而且永遠抓不到什麼東西。
卷四
有時候,醒過來是一件痛苦而又悲慘的事情。你心不甘情不願離開夢境。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只是察覺到,更神祕、更真實的生命情境屬於無意識的世界。……我躺在她們兩個中間,一隻手放在一個屄上。她們很久都沒有出聲,大概睡著了,我想。我太累了,累得睡不著。我睜大眼睛躺在上,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後來我翻身側躺,臉朝著慕德那邊。她立即翻過身來,雙手抱著我,嘴唇貼上我的嘴唇。接著,她把嘴唇移開,附在我的耳朵上,悄悄地說:「我愛你。」我沒有回答她。「你聽到沒有,我愛你!」她說。我抱緊她,把手放在她的兩腿中間。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愛爾琪翻過身來,以湯匙般的姿勢依偎著我。我感覺到她的手悄悄摸進我的大腿,捏著我的卵。她臉貼著我的脖子,以濕潤、冰涼的嘴唇輕輕地、情意綿綿地吻著我。
卷五
摩娜在她父親過世之後,對結婚這件事越來越耿耿於懷。……從那天起,事情開始急轉直下。要結婚嗎?結啊,怎麼不結?馬上就結。你有錢辦手續嗎?沒有,但是我可以借到。好,在路口碰面……儀式。你什麼名字?妳呢?他呢?等等等。……禮成。請付五塊錢。親一下新娘子。下一對請過來……大家快樂嗎?我真想吐。「現在妳變成米勒太太了。」我說,「感覺怎麼樣啊?」她開始哭。……我們剛結婚不是嗎?你認為這是個錯誤,是吧?現在我老實告訴你,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比這更正確的事。我愛她,非常愛她,她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看到的她永遠不一樣。我只看到一種無限的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