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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小黑三寶及哈德費爾 ◆Evany自言自語 ( Evany，99/06/11 )
以下這則內容曾刊載於Evany的森林手記，因為與下面幾位朋友的回應有關，所以把它移到對話空間來再刊一次，讀過的朋友可逕讀其它朋友的回應。
這兩天，為了追查村上春樹作品中的兩筆資料，意外獲得了許多驚喜。 先是《聽風的歌》裡提到的那位美國作家戴立克．哈德費爾先生。書裡，惕勵刻苦學寫文章的「我」，幾乎是以這位寂然而終、不被世人了解的作家為師的。為了更深入了解這位「不毛的作家」，Evany和朋友曾花了一段時間追查這位哈先生的行蹤和著作，只是一直無所獲。越是查詢不得，就越是如鯁在喉，總覺得沒找到這位先生的遺著來讀讀，讓人若有所失。 另一件事情，是關於村上用典和譬喻手法的問題。村上的作品裡常會出現一些句子，初看之下總覺得很「無厘頭」，不僅沒意義，而且簡直是……呃，有點不太高級的趣味。 有些看起來有點莫名其妙的語句，勉強還可以猜測出村上取徑轉借的根源，譬如在《挪威的森林》第302頁裡，綠和「我」有這麼一段對話，技法是村上慣用的動物譬喻，因為解釋得十分清楚，所以其中的「卡通」趣味也相當明確：
「我很喜歡妳喲，Midori。」 但同樣的在《挪威的森林》中，第342頁裡的一段對話，就不太能直接從字面上理解：
「你有多喜歡我？」綠問。 這個「老虎融化成奶油」的譬喻，老讓人覺得是村上在耍嘴皮子，直到前陣子讀到《迴轉木馬的終端》裡的短篇小說「為了現在已經死去的公主」，發現裡面的這句話： 「就像『小黑三寶』裡面的三隻老虎一樣，只能繼續不斷地繞著椰子樹的周圍跑著，直到變成奶油為止。」（P. 73） 於是我想，村上書裡某些讀起來很奇怪的句子，也許是典出自某些日本特有的文化，而正是因為我們不熟悉這些日本文化，所以才會產生閱讀上的隔閡。 我好奇地想了解，對於日本讀者來說，「老虎溶解成奶油」這類的典故，是不是一個大家耳熟能詳，至少一聽就懂的喻意？或者日本讀者也跟台灣讀者一樣，必須等到村上（或其他人）提到「小黑三寶」的故事，才能夠理解其中轉了好幾折的隱喻意義？ 問題更明確後，我先後詢問了兩位對日本文學和生活文化頗有研究的朋友。一位是在日本攻讀碩士學位，打算以村上為論文題目的Julia，另一位是「日本近代文學」站台的主持人，日本的Miya小姐。 Julia的答覆是這樣的： 「戴立克．哈德費爾」這位「美國30年代的作家」，是村上自己假空創造出來的人物。在許多篇討論《聽風的歌》的評論中都有提到這一點，所以我想是錯不了的。而且想想村上對於喜歡的作家總是一提再提，可是這位戴立克老兄就只在《聽風的歌》中登場過，所以虛構之說應該不假。 另外，《小黑三寶》是日本的一個系列漫畫，歷史很久遠，大約是現在五十多歲的日本人小時候在看的漫畫（有一種說法是日本戰前就有的漫畫了）。可以說曾經很受歡迎，這個漫畫的內容是一個黑人小孩的冒險故事，結尾都是充滿正義和機智的，所以日本人小時候可以說一開始看的漫畫就是《小黑三寶》。 如果說除去現代的新新新人類以外，在日本，這個漫畫的確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吧！只是這個漫畫在92年己經正式絕版，現在也有姐妹作，不過名字也改了就是了。 原來忙了半天，查詢不到「哈德費爾」的資料，問題全出在我不懂日文啊！雖然「哈先生是個虛構人物」這件事情對我而言是個爆炸性十足的消息，不過更震撼的，還是想到語文能力的不足所產生的限制。 :( 而關於「小黑三寶」的事，Julia 的說明讓人有「解開謎團」的快樂。但是另一方面，熟悉日本典故的Miya卻似乎沒聽過「小黑三寶」的名字，她要我提供作者的名字，以便進一步查詢。至於「老虎溶解成奶油」的典故，Miya也不認為是日本人耳熟能詳的典故。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小黑三寶」到底是不是日本人都熟悉的作品呢？它關乎村上春樹文字運用的邏輯問題，不過我想，把它當成一個懸疑偵探片的問題來追查，這樣的閱讀樂趣似乎更高些。 我已經拜託第三位朋友幫我尋找答案了，這位朋友恰好要前往日本進行採訪工作，我等待他在工作之餘幫我採得更多線索。 當然，如果你早就知道答案，也請為我解謎。 Evany： 關於哈德費爾，解開了長久以來的重大疑惑。謝謝！（我也曾翻百科全書，上Amazon.....） Alan 哈 , Dear Alan : 原來你也曾被哈德費爾先生迷惑過喲，真有趣。森林裡的另一位朋友X也來信提到：「我正在看網路森林裡的文章。被你手記裡『哈德費爾是虛構的人物』嚇到……。」看來曾在網路上苦苦找尋過哈德費爾蹤跡的人好像還真不少。 這就是閱讀的樂趣，在文字中解謎，在解謎中遇見同好。這件「解謎」事件最大的樂趣，除了解決一個長久的困惑外，意外的收穫是得知有這麼多朋友也都經歷過相同的事情. ^_^ Evany, 你好： 今天收到你的朋友Julia Hsu的信，才知道小黑三寶的原題。不是漫畫啦，是繪本。害我查了好幾天。不過沒有怪你喔。 這不是日本特有的文化。是英格蘭的一位童話作家，Helen Bannerman.，1863-1946.的作品。原名是The Story of Little Black Sambo，內容據說有黑人蔑視之嫌，全球各國於十多年前興起一陣絕版運動。日本也受到餘波，於十年前絕版。 1907年被介紹進日本，1953年由岩波書店出版直至1988年被逼絕版。我因1953年還沒出生，而且到國中為止都在台灣，所以不知道這本繪本的存在。回日本後，已非讀繪本的年齡，當然也不知道。 這本繪本，絕版後經過許多年的議論，去年又復刊了。內容有作更改。就是有可能引起西歐諸國抗議的詞，都作了修改。 台灣沒有這種問題嗎？或是沒出版？ 總之，這跟村上無關。他會在書中引用這本繪本的對話，可能是小時候讀過，受影嚮很深的關係吧。但是這繪本並非每個日本人都讀過，也非日本文化。（桃太郎之類的童話才能說是日本老幼男女都知道） 我這樣解答，你能接受嗎？據我判斷，小黑三寶的問題牽扯到用詞自由與言論自由，或種族蔑視那種很難纏的問題。沒有必要當村上文學論之一來討論。因為村上當初大概也非基於種族蔑視問題才引用這些對話的吧？ Dear Evany: 關於你提到的奶油老虎，我在小學一年級時曾經見過它們噢。 那天是平常的放學午後，大概三點吧，我從小就有習慣在回家前先晃晃書店，而那時我們這個吉普賽家族住在林森北路附近的某個工地裡，我念吉林國小，所以常常跑去欣欣大眾百貨公司吹冷氣，上上下下的玩電梯和自動門。 偶爾我會到地下一樓的童書區看書，在隔壁的超級市場偷一塊起士片朵到廁所去吃。 （ps.不過由於橘子口味的起士實在太難吃，所以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亂拿那些不用付賬的東西了，但是，說實在的，在廁所吃起士片實在是一個很奇異的感覺，有點緊張，聞著廁所的味道卻吃著橘子口味的起士，咬了一兩口我就興致缺缺，然後也就沒什麼罪惡感的把起士丟到垃圾去了。） 那樣的童年是很怪的，不是非常好玩，因為大人沒空理你，但是以國小一年級這樣的年齡要自得其樂的去玩一些遊戲還是很困難的，所以那時空閒的時光多得讓人唉聲嘆氣，恨不得自己快快長大。 等到最近開始計算起電視上開拍一齣戲的成本，或者唱片公司如何在暗潮底下推出一些歌曲又互扯後腿以後，我突然懷念那個像個白癡一樣樂天知命的自己。因為現在看電視我都沒辦法好好地融入那些情節了，除非是一些砰的一聲掉到心底的東西，只有那樣的碰撞的聲響才能讓我陷入短暫的昏迷之中。 扯太遠了，關於那三隻變成奶油的老虎呀，是這樣的，牠們好像想要吃掉一個住在非洲森林裡的小男孩吧？但是那個小男孩聰明又機警，所以很快的爬到一棵高高的樹上去躲了起來。後來那三隻飢餓的老虎不知道為什麼（我忘了），就在樹下不停的繞著圈……繞著圈……越繞越快，越繞越快，快到只看見一整圈黃色的光影，然後傳出一陣陣濃濃的奶油香，結果過了一陣子，那些老虎們就變成了一圈黃黃的奶油了。 後來小男孩還請他媽媽烤了一個奶油派呢，所以這個怪怪的童話故事的結局就是那個小男孩一臉幸福的吃著奶油派。 我不知道自己把這個童話故事記得清不清楚，不過我對這個故事真的印象深刻呢，因為那天我在百貨公司混晚了（混到小時候破天荒的七點），然後回家差點被揍兼罰站，所以那個故事就這樣和橘子口味的起士被我記憶起來了。 但是現在欣欣大眾百貨公司的地下一樓已經沒有童書區了，我也已經長大了，不過我倒記得那天出了百貨公司大門，看見門外的天黑了，把我嚇了好大一跳，然後三隻老虎開始繞著我轉，叫我掰理由好讓我回家不會被媽媽揍，我一整路的想著該怎麼告訴媽媽今天夜歸的理由，但是卻想不出來。 不過我沒被揍就是了。 真是讓人懷念的有著奶油香的三隻老虎，下次看見牠們請像我幫牠們問好吧。^O^ Eveny，妳好： 我看到妳所說的奶油老虎，大概就我所知是這樣的。 我是大約十年前翻看小表妹的童書，發現了這麼一本，書後有說這故事應該是出自印度，或是東南亞一帶的本土童話。如果說是繪本的話，大約是照這個故事畫的。 就像海豚所提到的一樣，小黑三寶獨自去森林探險，遇到三隻老虎，似乎是說，小黑把帽子送給了一個老虎，把衣服送給了另一個老虎，把鞋子送給了最後一個老虎，以換取「不要吃我」的承諾，後來，三隻老虎碰在一起，小黑躲在樹上，互相爭著「誰最帥」的三隻老虎就繞著樹想咬掉前面那隻老虎的服飾，轉得太快就化成奶油了。 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我嗜甜，非常喜歡有食物的片段。不知道現在我表妹還有沒把書保存，憑稀薄的記憶，似乎是漢聲出版的童書？我不確定，這兩天我想找個機會到表妹家問問她還有沒把書保留著。 大概是這樣子。 祝一切都好。 給Evany: 很高興看到這段「小黑三寶」討論，我也看過小黑三寶的故事，那好像是我們家小朋友的故事書中的，三本一百元，故事內容就像海豚所敘述的，最後真的是大家分吃了奶油派，因為故事怪，所以還有些印象，謝謝你的廣告，讓我開始接觸另一片森林！ 嗨，各位朋友，看到大家這麼熱情的回應，Evany不敢閒著，趕快去搜尋小黑三寶的原作資料，跟大家分享一下：
《小黑三寶》這本童話書在英語國家中已經暢銷了百餘年，很多家庭幾乎是一代傳一代地在閱讀這個故事。雖然曾有一段時間，故事標題中 "Black" 的用語被反種族歧視人士指控為對有色人種的歧視，但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這個故事對兒童們的吸引力。它曾被翻譯成世界各國的譯本（如我們所知，日本曾經翻譯過這個繪本，台灣似乎也有），更有人將它列入「經典」的行列。而許多非白人民族的讀者，包括當初被誤稱為「黑人」的印度讀者，也表示他們並不認為這本書裡有任何種族歧視的意味。 Bannerman後來又寫了其它九本童話繪本，分別是：
順便介紹一下，古騰堡計劃是一個網路公益活動，由許多自願參與的義工將各種公共版權的書籍資訊數位化後，在網路上公開來讓所有人共享。想進一步了解古騰堡計劃的朋友，可以參考Evany曾經做過的介紹。 如果你有台灣版《小黑三寶》的消息，歡迎提供給我。 Evany： 找到了，不是漢聲的，是台南一家「世一」出版社所出《世界彩色童話故事》，編號81111。小小本約24開吧？還是16開，總之小小本的。 表妹那邊，當然早就不見了，我到金石堂去找，這一系列只有幾本，但沒有我們要的小黑三寶。（他們的譯名叫小黑桑波），我是在同系列其他的書皮背後，看到列出了58本的其中一本，小黑桑波。 要買的話可能要找一下吧！今天我是沒買到了……。 Evany： 什麼是「小黑三寶」？我依稀存著兒時印象。 故事是這樣的，一個可愛的非洲小黑人，他真的非常可愛，拿著一隻小標槍，鼻子上還穿著一根骨頭。有一天小黑人到森林裡玩，被老虎看見了。他想出什麼計策我忘了，反正騙得三隻老虎繞著椰子樹轉。老虎互相不停地追逐，天氣炎熱，老虎越追越快，終於融化成奶油。最後的圖片是，非洲小黑人提著滿滿的一桶奶油高高興興回家。 我可能是三、四歲的時候看過這個故事，我家是內兒科醫院，父母買很多日本的兒童繪本。有桃太郎、長瘤的阿伯、浦島太郎等等。非洲小黑人的故事給我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小黑人後來提著一桶又一桶奶油回家，被家人大大地讚賞。那是個英雄事蹟，而我在家裡從來沒有被讚賞過。我還記得我坐在樓上翻著繪本的景象，我一頁一頁翻著圖片，小小的心靈十分羨慕小黑人受到大人的讚揚。我還記得很清楚那三隻老虎的圖片，三隻老虎互相追逐越跑越快，然後話成一池子的奶油，看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以為是真的。小時候就是這樣，真的以為老虎會溶化成奶油。 三十幾年前的事了。我的老家不見了，那幾本兒童繪本和我床邊玻璃櫃擺的穿和服玩偶早就化成灰了。和你們這些小孩講起這個三隻老虎化成奶油的古老故事，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是糟老頭。 Evany： 早上起來，坐在院子看報紙，腦海仍浮著非洲小黑人Sambo的可愛樣子。在這裡加上一點補充，（我們老人家就是這樣，前晚的事情都會在腦海裡縈繞不休） 三隻黃色有條紋的老虎要吃小黑人，可是Sambo很會爬樹，立刻爬上椰子樹，老虎不會爬樹，只好著急地繞著樹追逐，結果越跑越快，黃色的身體便逐漸溶化成黃色的奶油，三隻老虎變成在奶油池裡游泳了。可是老虎還是拼命旋轉，最後終於完全溶化成一池老虎奶油。這個時候小黑人才從樹上跳下來，兩手提著水桶，裝滿老虎奶油得意洋洋地回家。回家以後，小黑人的媽媽用老虎奶油煎了香噴噴的糕餅。我記憶很深刻的原因是，那香噴噴的味道好像直到現在還留在我的鼻孔，雖然是三十幾年前的事情。 景象很熟悉不是嗎？三隻老虎拼命繞著椰子樹旋轉，終於化成一池子老虎奶油。本書的書名，旋轉木馬也不停地旋轉，毫無達到終端的可能。 這不是偶然。 仔細閱讀村上春樹作品，會發現很多影像互相輝映，彷彿電腦裡的Y2K，按一下鈕，2001年跳成1001年。村上腦海裡的時光影像是經常相重疊的。這也是我在以前幾篇評論裡，提過的dejavu—既視感—似曾相識。似曾相識，並不是一種感覺，而是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呢？就是沒有界限，死是生的相對存在，愛是恨的相對存在，全知是無知的相對存在，界限在哪裡？沒有，也因此木馬必須永遠不停旋轉，旋轉木馬沒有終端的原因是村上的作品裡沒有界限，「我」永遠在凝視黑暗。 提到這裡，順便再說說「不毛」這個詞，不毛作家哈得費爾先生不可能存在，因此村上讓他一手持著雨傘，一手擺出希特勒敬禮手勢，從帝國大廈頂端跳下來，摔得像青蛙一樣扁扁的。虧你還特別去查詢實際上有沒有不毛作家這個人，村上已經說了，不毛，作家。不是嗎？（三省堂出版的大辭林p.2137：不毛－－miru beki mono ga nai kodo 不可能存在的事物。） 怎麼不早問我呢？ 好了，我要回屋裡吃早餐了，我太太已經把香噴噴的奶油塗在麵包上了。 關於「老虎融化成奶油」的典故，我想說的是，在我還未曾拜訪網路森林的很久以前，自己曾努力地去尋找過，因為記憶所及我的確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大意是某座森林裡惡虎為患，讓村民無法安心的生活與工作，後來有人想了一個很聰明的解決方法，就是在老虎的尾巴上做了不知什麼手腳（忘了），讓牠們在椰子樹下追著彼此的尾巴跑，因為跑得太急太快了，最後牠們融化成一池黃澄澄的奶油，從此村民們不僅不必再擔心進森林砍柴會遇見老虎、或是小嬰兒被老虎銜走，每天更有香噴噴的奶油可以吃。 因為村上春樹的一句對話，喚醒了我記憶中的不完整，所以我問了爸爸媽媽、姊姊妹妹及朋友同學們，希望年代相仿的人有誰能記得完整的故事，請他告訴我，可惜，沒有。明明有卻想不起來，是挺痛苦的一種事。 就這樣。 一個孤寂的加班夜晚。 想想很久沒有去村上春樹的網路森林，所以看看，隨便亂點隨便亂看，來到對話空間，看見小黑三寶終於有了出生證明（可見我多久沒來光顧），非常雀躍。 發現有個叫做 Jessica 的人，跟我同名，她也曾對老虎奶油有興趣。嗯∼看看她寫什麼……。 看著看著，我覺得這個人好像是我自己，但不確定。 到寄件備份裡找找，God！我真的曾經寄過一封名為「中了老虎奶油的毒」的e-mail……。 這是一種孤寂的加班夜晚裡的尷尬心情。 謝謝分享！ Jessic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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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主編：我來聊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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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三寶》的原作者Helen Bannerman，1862年出生於英國愛丁堡，1899到1918年間，她因為夫婿工作的關係到印度居住了一段時間，而兩名女兒則留在蘇格蘭接受教育。這段期間內，Bannerman在寫給女兒的家信中，連寫帶繪地將她對印度的印象編成一段段可愛的故事，這些書信便是日後著名的繪本 " The Story of Little Black Sambo " (1899) 的前身。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從下面的連結中，讀到
小花 美術設計：Eva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