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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馳名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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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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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來的王妃 上(WDA0275)

類別: 總經銷代理>欣然文化
叢書系列:欣然文化
作者:欣欣向榮
出版社:欣然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02月06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4714781867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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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馳名紈絝



  第一章 馳名紈絝

所謂紈?:原是富貴人家子弟穿的細絹做成的褲子,泛指有錢人家子弟的華美衣著,借指富貴人家的子弟。出自漢書敘傳:“出與王、許子弟為群,在於綺襦紈?之間,非其好也。”

可真正能稱上紈?的私以為必須具備四個基本特點。其一先要有家世,這家世可不單有銀子就成的,可著大燕朝有銀子的人家比牛毛都多,個個都算紈?,那得多少。故此,這單有銀子不成,還要有權勢。權勢還得大,能讓紈?子弟憑著家世胡作非為的才算。

其二要有使不完的金銀,這自不必說,舉凡有了上頭那樣的家世,想過窮日子都不可能。

其三霸道,有了如上家世,自生下來就是個聖寶貝兒,養成個霸道性子也在情理之中。

其四無所事事,沒事找事,成日提籠架鳥,不思進取,就想著肆意玩樂,怎麼快活怎麼來。縱觀歷史,哪朝哪代都得出那麼幾個有名有號的紈?。

本回書咱們遠的不說,且說大燕朝。大燕朝立國不過幾十年,傳到如今崇仁帝手裡,已是第三代。開國的聖祖皇帝,一輩子打打殺殺,終於得了江山,在金鑾殿的龍椅上坐了不過十年,就薨了。

下頭世宗皇帝即位,年頭倒是比聖祖長,在位四十年,雖比不得聖祖皇帝開國之功,守著大燕朝基業,四十年裡文治武功,也治理得大燕國泰民安。只一樣兒,在位時候長,後宮裡的嬪妃就多,嬪妃一多,皇子自然也就少不了。

不算沒養活的,世宗皇帝膝下共有九個皇子、六個公主。當今的崇仁帝,排行最末一個,兒子有九個,金鑾殿上的龍椅卻只有一把,都一樣是皇上的兒子,誰比誰也不差,憑什麼就得低一頭。

大夥存著這個心思都惦記上了那把龍椅,為著這個,什麼招兒都使出來了。什麼父子兄弟、骨肉親情,屁也不是,只一個念頭:登上皇極殿那高高的禦階,坐大燕朝的江山。

彼時,崇仁帝最小,還不到十歲,就算想摻合也摻合不上,上頭八個哥哥爭來爭去,鬧了個沸反盈天,甚至最後狗急跳牆,下毒害自己親爹的招兒都使出來了。

世宗皇帝先時還念著骨肉,存著幾分不忍,可後來瞧自己養出來的這幫子,哪是兒子啊,簡直就是冤家仇敵。連親爹都能下毒,這連畜牲都不如了,由著他們鬧下去,大燕朝也就完了。

於是一咬牙,一跺腳,該圈的圈,該禁的禁,轉眼八個兒子都關了起來,這段兒,史書上記載得頗詳盡,史稱為八王之亂。
一共九個皇子,八個都玩完了,就剩下一個老九,撿了漏,等著世宗皇帝一晏駕,九皇子十四歲順順當當登了基,到今年正好十年。

雖說崇仁帝年紀不大,可本事不小,想也是,他那八個哥哥都是人精,一根兒藤上結下來的瓜,他能差到哪兒。整吏治,懲貪腐,減負稅,助農商,短短十年,便收拾出一片太平盛世。

尤其燕京又是帝都,天子腳下,沾了龍氣,山裡的蘑菇拿到外頭都能當靈芝賣,故此,南來北往的,別管您是做買賣還是跑官兒,亦或是想憑手藝混口飯吃的,都往京城裡紮。人多了,玩意兒就多,玩意兒一多,可就給京城的紈?子弟尋了樂子。

要說京城裡的紈?子弟不算少,可頂著頭有名號的就四個,百姓送了個綽號,京城四霸。頭一個,就得說是定王府的小王爺,葉馳。
這位爺命好,祖父是聖祖爺的堂兄弟兒,跟著聖祖爺一塊兒打了一輩子江山。聖祖爺得了江山,論功封賞,一頂鐵帽子就扣在了自己這個堂兄弟腦袋上,世襲罔替,子子孫孫都跟著沾光。

再說這位爺的親爹,是定王府的嫡長子,根兒正苗紅,順理成章承了爵位。八王之亂那會兒,八個皇子為了拉攏定王府,軟硬的招數都使盡了,硬是誰也沒成事兒。

那幾年,定王府閉門謝客,今兒偶感風寒,明兒腰腿不得勁兒,反正總有事兒,就是不見客,誰來了也不見。

後來世宗皇帝圈禁了自己的八個皇子,朝廷那些跟著皇子站隊的大臣,也殺頭的殺頭,抄家的抄家。雖說一狠心拾掇明白了,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十指連心哪個都疼,要不是這兒子不成器,也不至於都圈起來。到末了,明明九個皇子,就剩下一個老九,趕明兒老九坐了江山,跟前連個幫手都沒有。

世宗皇帝連生氣帶傷心,一病就起不來炕了,沒出倆月就不成了。彌留之際,召了定親王進宮,禦榻前托孤,把崇仁帝交在了定親王手上,額外又封了個內閣首輔大臣。

雖是首輔大臣,這位定親王卻深諳臣子之份,從不會托大,真就一心一意地輔佐崇仁帝坐穩了江山,如此一來,定親王府的尊榮就不用說了。
咱們今兒說的這位小爺,正是定親王府第三代裡的獨根兒苗。有道是千傾地一根苗,就算有個嚴父,可上頭還有個疼不夠的親祖母呢。自打小如在老王妃跟前看的眼珠子一般,只咱這位小爺想要什麼,一張嘴就算太上老君的金丹,也得變著法兒的弄來。
這麼著養了二十來年,想不霸道都難。咱這位小爺的親爹——定王爺倒也不是不想管,惱恨起來,抽了牆上的寶劍,指著兒子喊打喊殺。可這位小爺機靈,一見不好,一腦袋紮進老王妃院子裡,趴在祖母懷裡說他爹要殺他。

這還得了,老王妃氣得拿著龍頭拐杖,在兒子身上打了十幾下,還跟孫子說,可解氣不曾。這些事過後傳出去,雖說成了笑話,可誰還敢找死的惹這位小爺。

他一出來走動,大夥老遠看見了就忙著躲,就怕自己哪兒不招這位霸王待見,回頭一句話,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光這一個禍害也還罷了,偏偏物以類聚,這位小爺有三個換了庚帖的把兄弟,自小在一塊兒長起來的,個頂個的有來頭。

第一個就是鎮遠侯府的次子,封錦城。這位爺說霸道也不儘然,生得儒雅,舉止謙和,自然,這都是面兒上的,底下比誰都陰。這位爺不好功名,倒稀罕做買賣,為這個沒少跟家裡頭打饑荒,末了,他爹撂了話兒:“做買賣成啊,一別打我鎮遠侯的旗號,二別想從府裡支一錢銀子,你小子不是有能耐嗎,那就白手起家,真做成了買賣,我這當爹的再不管你。”

得,這一句話算成就了這位爺,不指望家裡,不還有仨發小呢嗎,拽著葉馳幾個在外頭好一通鼓搗。如今京城裡瞧過去,舉凡最賺銀子的買賣,背後的老闆都是這四位,所以說,這位可算四個人裡的諸葛,別瞧臉上總掛著笑,內裡的心眼子比藕眼兒都多。

剩下那倆,左宏是吏部尚書的大公子,他爹瞧他成日東遊西晃的不著調,給他弄了個吏部的差事占著他的身子,雖說沒什麼事讓他幹,好歹天天點卯,算是有個韁繩拴著,免得跟匹野馬似的,撒開了就不見影。

至於胡軍是平國公的孫子,祖父南征北討的功勳沿襲下來,落到胡軍腦袋上,雖比不得葉馳,幾輩子也糟不完。
這四塊料自小一塊兒,一個壞好說,四個都壞,有幫補,有商量,那都壞出圈去了。可老話說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萬物相生相剋,這是規律,誰也躲不了,就算這四位是老天爺都收拾不了的霸王,也會有剋星。

這頭一個咱們就先說定親王府的這位小王爺,今兒一早起來,葉小爺就七八個不順當,前兒自己養了一年多的畫眉鳥,不知怎麼就不吃食了,今兒早上自己還沒從炕上起來呢,跟前的得祿就跑進來說,鳥死了。

一大早就遇上這麼檔子晦氣事兒,換誰能不膈應得慌,再不出來散散,這股子晦氣勁兒非悶心裡不可。
這麼著,一早起來進後院給老王妃請了安,都沒在老王妃屋裡吃早上飯,葉馳就帶著得祿出府了。順著街面兒上逛了一會兒,正走到福興居門前兒,聞見裡頭雞絲面的香味兒,忽想起今兒自己還沒吃早飯。

下馬,葉小爺邁腳走了進去。這福興居掌櫃的姓有些古怪,姓普,原先本做的灌腸買賣,後娶了個婆娘善廚,做的雞絲面兒道地,索性就開了個堂口專門賣雞絲面,一來二去,倒賣出了名聲。京城裡的老饕們隔三差五地來光顧,名氣就更響亮了。
定親王府這位小爺偶爾也來一回,算起來,一個月至多一回。掌櫃的記得清楚,三天前這位祖宗跟那三位爺才來過了,還想著這個月總算消停了,可今兒怎麼又來了。

說起來,這四位爺雖說霸道,可也算規矩,跟街面兒上那些潑皮、無賴不一樣,每回的面錢一個子兒都不少,只不過這幾位一來,旁的主顧就甭想留了。
果然,一瞧見這位小爺下了馬,屋裡的客人,呼啦一下跑了一半,剩下一半是吃了半截的,也忙端著碗往嘴裡劃拉,中間一張大桌子頓時就騰了出來。

普掌櫃雖說心裡歎氣,也知這位他可得罪不起,臉上忙堆著笑迎了上去:“呦,這是哪陣風把小王爺吹來了。”度著這位小爺今兒的臉色不那麼熨帖,語氣更加了十分的小心。

葉馳瞟了他一眼,大馬金刀地往中間桌子上一坐,後頭的得祿忙遞過來灑金川扇,葉馳接在手裡,扇了兩下跟掌櫃道:“甭廢話,快些上麵,小爺這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掌櫃的剛應了,就聽門口傳來個丫頭的聲兒:“普爺爺您老萬福。”這聲口兒,比葉馳養了一年的畫眉鳥還脆聲呢……

順著聲兒瞄了過去,葉小爺腔子裡那顆心不知怎麼,就緊著撲騰了幾下子。就見福興居門口立著個丫頭,身量不算高,卻纖細窈窕,半舊的碎花藍布襖褲,映著巴掌大的小臉兒,那個白淨的透亮勁兒,葉馳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下擺上綴著的那塊羊脂玉雙福佩。
葉小爺手指摩了兩下,腦子裡琢磨著,這要是上手摸一把,是不是比他手裡這雙福佩還滑溜,一雙眼緊緊盯著這丫頭那白淨的小臉,眼珠都不帶錯一下的。

他身邊兒伺候的得祿,打葉馳進來落了座,就一頭紮後廚房去了。不為別的,得盯著把爺使喚的碗筷,讓後廚的夥計拿滾了的開水燙幾遍,雖說外頭瞧著挺乾淨,可就怕一疏忽,爺吃壞了肚子。

他們定親王府,從上往下三代就得了這麼一根獨苗,真有個閃失,別說王爺王妃,就是老王妃那兒也非要了自己的小命不可。去年剛開春那會兒,跟著爺出城賞景兒,不成想半道上落了雨,回來爺打了兩個噴嚏,給老王妃聽著了,自己結結實實挨了十板子,打得他兩天都沒下來炕呢。

打那兒起,得祿就更小心了,他們家這位爺身上,一根兒寒毛都得看仔細了,不能有一點兒差錯。這吃食上管不住爺,吃飯的傢伙什上就得加倍小心。

得祿眼巴巴瞧著夥計提著滾水燙了三四遍兒,才放心地從後廚裡出來,這一出來就見他們家爺不大對勁兒。
姿勢還是那個姿勢,卻跟讓孫猴子施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的,手裡的灑金扇兒都不搖了,那雙眼直勾勾盯著大門口,也不知看見什麼了。

得祿順著爺的眼色看過去,見門口立著個大姑娘,忖度著年紀得有十六七的樣兒,要說長相,小鼻子大眼白臉蛋兒,也就算得上清秀,至少,得祿覺著比起春風樓的春雲姑娘差遠了。

春雲姑娘是他們家小爺的相好,那眉眼兒生得,估摸那天上的仙女也就長這樣了。生得好不說,說話也好聽,輕聲細語,說起話兒來,比那些南邊小戲子嘴裡的曲兒還中聽呢。

得祿幾個私下裡說小話兒,估量著,爺如今是沒成親,趕明兒娶了媳婦兒,春風樓這位早晚是府裡的姨娘。雖說出身差,王爺那關不好過,可上頭不還有老王妃嗎,只爺開了口,別說春雲,就是把春風樓裡的姑娘全弄府裡去,也不是不可能。

再不濟,也能在外頭弄個外宅養著,趕明兒得個一兒半女,老王妃跟前一抱,什麼事都解決了。反正以他們爺這風流勁兒,別瞧如今跟前沒個貼心人兒,日後說不定多少呢。

門口這姑娘自己瞧著也忒尋常了點兒,可瞧爺這意思莫不是真看上了?且以他家爺的性子,只要瞧在眼裡,就一準跑不了,自己得好好掂量掂量,過後怎麼把這丫頭弄爺手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