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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溫雅 3(WDA0298)
類別:
總經銷代理>欣然文化
叢書系列:欣然文化
作者:玉贏
出版社:欣然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03月06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4714781868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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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次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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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次慘敗
這一天,柳婧早早就入睡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榻。 梳洗過後,她坐上馬車,朝著梅園駛去。 剛剛下車,柳婧便看到那輛賓士而來的華貴馬車。她看著那馬車在梅園門口停下,看著馬車中高貴矜持的俊美郎君朝她看來…… 見她一動不動,阿武湊上前來,低聲說道:“郎君,妳怎麼了?” 柳婧垂眸,她低聲說道:“我還是有點腿軟。” 這話,阿武沒有聽明白。明白的,只有柳婧自己:饒是她一直以為自己做足了準備,也以為自己可以理直氣壯的面對他,指責於他,可在這麼重逢的一刻,在這麼遙遙望去時,她的心,還是歡喜得怦怦直跳。她想跑到他面前,告訴他,我回來了。她也依然畏懼,依然在他溫柔看來時,雙腿虛軟…… 就在柳婧愣愣地看著前方時,那人邁開長腿,朝她大步而來。 在離她只有三步遠的地方,鄧九郎停下腳步,雙手抱胸,懶洋洋地把柳婧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一別數月,文景似是變化殊多。”不等柳婧回答,他又問道:“聽說妳很惱火?” 柳婧怔了怔。 鄧九郎盯著她。 柳婧看了他一眼,垂眸說道:“是。” 鄧九郎微微一笑:“我也很惱火。妳背著我與顧呈見面,又一走就是四個月,還毫無音信,妳說我該不該惱?” 饒是柳婧一再讓自己冷靜,也羞惱得臉孔發紅。她那時與顧呈才是未婚夫婦,與他只是主人及閘客的關係,怎麼叫做背著他與顧呈見面? 柳婧瞪了他一眼,冷笑道:“這麼說來,主公全然在理?” 看到她又清又黑的眸子因閃耀著怒火而鮮亮著,鄧九郎拉開馬車車門,右手撐著它,身子微微前傾,一張俊臉與柳婧的臉只有五寸不到的距離後,他輕柔地說道:“不,我不占理,我只是惱著了。卿一別便是數月,可曾思念,可有想過歸期?” 他靠得她如此之近,那吐出的呼吸之氣,都暖暖地撲在她的臉上。 柳婧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垂眸躲避著他的靠近,低聲回道:“去時便已想明白了,此間風景雖美,奈何不是吾之故鄉。” 柳婧的聲音一落,鄧九郎便長歎出聲:“是啊,我雖是很好,卻不是妳心中的佳偶……文景的意思,是顧呈才是吧?可惜,他已與妳解去婚約,你們此生無緣了。” 說完這話,他直起腰,慢慢又道:“一別數月,屢屢望卿歸來,到頭來,卻得了一句‘不是吾之故鄉’的話?”他嘴角揚起一個冷笑:“既然文景執意不肯就我,甚至還因此惱恨於我,我鄧九郎是什麼人,用得著勉強一個女人嗎?行,我就依了妳。” 他說,他就依了她! 柳婧突然抬起頭,定定地看向鄧九郎。 夕陽的殘光中,眼前這個一襲玄袍,俊美得不可一世,也尊貴得不可一世的少年郎君,淡淡說道:“我們來賭一次吧。我贏了,妳跟我去洛陽,我輸了,我就放手,如何?” 柳婧抬頭定定地看著他。 柳婧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強大,這是一種她無法涉足的強大,是一個人一帆風順著長大,是一個人世間權力也罷,美色也罷,甚至連人心,都總在掌股之中,才會產生的一種強大。 微微垂眸,柳婧微笑道:“好,我賭。” 鄧九郎眉頭微蹙,轉眼,他冷冷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 柳婧看著他,問道:“我們賭什麼?” 鄧九郎靜靜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前幾天我接到聖旨,陛下讓我便服巡察天下諸州,文景就與我一道去吧。這一次便服而行,自不能讓人輕易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不再是南陽鄧九,妳也不再是我區區一個門客。我們結伴而行,以半年為期。若是這半年中,妳傾心於我,我就以正式媒娉的方式納妳為妾,若是妳依然如現在這樣想著,那我就放開妳的手。連同顧府那邊,我也會去一封信,好讓妳和顧呈恢復婚約。” 他抬頭看向柳婧,淡淡笑著,極無所謂地說道:“有一事忘記告訴妳,我至今還無妻室,要是這半年中,妳讓我對妳死心塌地,說不定我會心血來潮,娶妳為妻。”他最後一句話,輕浮得讓人惱火。 柳婧收起心中的冷笑,抬頭看向他,烏黑水潤的眸子撲閃著,說道:“一言為定。” 鄧九郎道:“一言為定。”他朝著柳婧深深的凝視了一眼,道:“離出發還有幾日,文景先回去準備一番吧。”說罷,他衣袖一甩,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 望著他大步離去的身影,柳婧垂下眸來笑了笑。 柳婧的馬車回到了柳府。她先回到書房,把與鄧九郎的賭約和柳父說了一遍。 柳父聽得目瞪口呆,他皺著眉頭說道:“這個鄧九郎,還真是難以看透。”本來柳父一直以為,他把柳婧逼到這個地步,也是要收網的時候了。他這兩天還一直想著,說不定什麼時候,鄧府便派人來,丟上一點聘禮,把柳婧抬入了鄧九郎的府中。 而現在,鄧九郎卻反其道而行,在勝利唾手可得之時,來了招攻心遊戲。難道說,他一直以來對自家女兒念念不忘,只是因為她是他多年來的一個執念?因為他在少年最是得意,最經不得挫折的時候敗在了柳婧的手中?因為她當時逃得太快,讓他無法解開心結? 所以,他這種行為,只是想破了自己的心魔? 柳父尋思了一會兒後,得不出什麼結論,只好把鄧九郎的心思拋在一邊。他看著年已十八九歲,更加風姿過人的柳婧,說道:“到了這個地步,一切只靠妳自己把握了。”他又問道:“那三本書妳背得了?” 柳婧躬身應道:“是。” “把它們交給我。” “是,父親。” “行了,去跟妳母親和妹妹說說話吧。” 柳婧朝著父親無聲地行了一禮,慢慢退了出去。 柳婧跨入母親的院落時,她的母親正和五伯母和六伯母聊著天,一側坐著她兩個堂妹和一個堂兄。 熱鬧聲中,五伯母最先發現柳婧,她連忙哎喲一聲站了起來,沒口地誇道:“這就是我那個汝南第一美男的文景侄兒?長得可真是俊啊。” 在五伯母迎來時,六伯母和兩個堂妹堂兄也迎了上來。 柳氏那一門,出息最大的是三伯父柳行風,柳行舟雖然有才,身體卻不行,而剩下的那些兄弟,據柳婧所知,多是庶民和小商人出身。這些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對柳行風百般巴結,連著對柳文景這個與南陽鄧九關係匪淺的子侄,也格外客氣。 人與人相處,有時候過份的客氣就是諂媚了,特別是與有地位的人相處,這種客氣,會格外的讓人瞧不起。 不等他們近前,柳婧已是一禮。五伯母急急沖出幾步,連忙伸手扶住柳婧,笑咪咪地說道:“文景不要這麼客氣,哎,咱家文景生得真是俊啊,我長到這麼一把年紀了,還沒有看到過比文景更俊的兒郎呢。” 說到這裡,五伯母回頭喊道:“你們幾個孩子怎麼搞的?剛才在家裡不是還念著文景嗎?快過來打一下招呼。誒,這也是咱們家,要是別的家族,哪有長到這麼大兄弟姐妹才剛認識的?” 五伯母嗓門又大,說話的速度又快,給人的感覺是既爽快又嘴碎。在她的叨嘮中,柳婧與幾位堂兄妹見過面後,被五伯母扯著坐到了榻幾上。 就在熱鬧當中,一陣腳步聲傳來,轉眼間,七伯父家的柳式和柳敏闖了進來。遠遠看到這一院落的人,他們也顧不得打個招呼,逕自沖到柳婧面前朝她叫道:“文景,聽說鄧九郎要離開汝南了,你會與他一道走的吧?” 他這麼大大咧咧的一叫,四下便是一靜,在一雙雙目光看來時,柳婧靜靜地說道:“我不會與他同行。” “怎麼可能?”柳式打斷她的話,叫道:“文景你怎麼可能不與他同行?莫非,你惹他不高興了?他不要你了?” 柳婧臉有不愉地說道:“這些就不勞你掛念了。” “我怎麼不掛念?我們一家子搬到這汝南來,可是想過好日子的。聽到你攀上了鄧九郎,我們還高興了一會兒呢。來來來,你與為兄去梅園一趟,跟鄧九郎好好說幾句軟話!” “閉嘴!”一句話喝得院落中一靜,柳式也給驚得張大了嘴,柳婧暴然喝道:“來人,把這個不知廉恥的柳式給我叉出去——” 短暫的安靜後,五伯母在一旁叫道:“哎喲,都是一家子啦,文景怎麼這麼生氣?”她還待再說什麼時,柳婧已衣袖一拂,朝外便走。五伯母見狀,連忙叫道:“八弟媳婦,妳看看妳這兒子,他有沒有尊卑啊?”剛叫到這裡,她才發現柳母也沉著一張臉,牽著她的小女兒回了房。 過了一會兒,柳式跳起來叫道:“他柳文景比我還小呢,他敢這樣對我?不行,我要跟八叔說道說道。”說罷,他身子一轉,朝著柳行舟所在的書房走去,而他一走,另外幾人也跟了上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吳叔湊到柳母身邊嘀咕道:“大人家的這些親戚,可真是沒什麼品……” 柳母淡淡地回道:“千年世家,百年風範,這可不是說笑的。柳行風剛有了點成績,就想把柳氏弄成世家,我看他要弄巧成拙了。” 吳叔轉頭看了自家夫人一眼,高興地想道:夫人這話說得真有風範,要是她一直這麼清醒該有多好? 柳婧沖出了家門。 她坐著馬車,在汝南街中轉了一圈後,越轉越是無聊,便賭氣地叫道:“去梅園。” 剛剛叫出這兩個字,她頭一轉,看到前方的酒家二樓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後,便又叫道:“停車。” 馬車晃了晃,停了下來。 來到酒家,示意小二不要理會自己後,柳婧上了二樓。 她來到一個廂房前。 廂房門大開,金色的陽光下,鄧九郎面前黑壓壓匍匐了七八個官員。令柳婧凝住的是,他手中那寒光閃閃的劍,正指在一個官員的咽喉上。 沒有想到柳婧會來,廂房中都是一靜。 在一陣短暫的讓人窒息的寧靜中,鄧九郎右手一收,突然一聲還劍入鞘,眾人聽到他冰冷的聲音傳來:“都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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