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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裡舞出跨國企業:佳姿蔡純真的故事

人物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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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蔣經國日記找到真愛軌跡:揭密強人世界裡的夫妻、親子、情史等獨特生命篇章(BC00354)

類別: 社會‧文化‧傳記>人物傳記
叢書系列:歷史與現場
作者:黃秀錦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4年03月15日
定價:420 元
售價:332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96頁
ISBN:9786263749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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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幕
明月可愛,方妻更可愛


  蔣經國攜帶方良回到中國之後,有人看不習慣蔣太子身邊有一個洋人太太,加上他身邊時時圍繞著追求他的年輕女子和女大學生,因此看壞他們的異國婚姻,懷疑他們夫妻感情一定不好,這種懷疑論,可以漆高儒《蔣經國評傳》書上說的為代表,漆書說:
  「蔣經國在蘇俄最苦難的日子娶了俄女方良為妻,這是糟糠之妻,是患難的伴侶,表面上尚屬相安,但實際上並不和樂,蔣方良不能相夫教子,因為她教育程度太低」。又說「他們夫妻回國後,進到第一家庭,簡直是從地谷到高嶺,轉變得太快了,方良不能適應,對丈夫的工作無從幫助」。
  「至於他(蔣經國)對待妻子方良,雖然內心深度不滿於她的文化水準和他相差懸殊……,但是他本著『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原則,一直以禮相待。飛上枝頭作鳳凰,已經夠她私衷滿意,夫復何求。蔣經國對於『無話可說』的家庭,轉而把精力全副寄於公務,為公務常常夜不歸營」。
  漆高儒這本書寫在一九九八年,是蔣經國已經過世,而蔣的日記?未公開之前,因此有許多自己的臆測,甚至身為蔣經國的下屬,而對蔣方良有「飛上枝頭作鳳凰,已經夠她私衷滿意」的輕蔑之語,令人遺憾。事實上蔣經國在日記裡從未嫌棄蔣方良的教育程度,因為在那個戰亂的年代,方良能夠到國營的烏拉爾重機廠技術學校讀書,算是很幸運的。而蔣經國自己也因為時局動盪,幼時在家鄉上過私塾教育之後,到上海只是讀幾年中小學,到了蘇俄除了政治掛帥的孫中山大學、短暫的托馬可軍事學校,更多的是十年勞改生活,他自己也沒有受多少正規教育。
  蔣經國自己說,他和方良的感情是建立在艱困的環境之中,因而特別的純潔,特別的珍惜,他們不是從利益或權勢的考量結合。因此婚後數年,他仍覺得感情好像第一夜。他關心方良來到異國的語言溝通問題,特別安排友人為她翻譯,方良想家時他感到很心疼。
  在贛南時期,方良更是蔣經國的得力助手,她上街參與募款、關心幼童托育問題,也粉墨登場義演「蘇三起解」大受歡迎。絕非如漆高儒所言「和蔣經國無話可說,對他的工作無從幫助」,漆的言下之意,蔣還因此常常夜不歸營。相反的從蔣經國的贛南日記裡,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愛家的男人。他在日記裡頻頻記下妻兒的陪伴,帶給他忙碌工作之餘的幸福感,他甚至在日記裡對方良深情的說:「明月可愛,方妻更可愛」,這是蔣經國對方良愛的宣言,日記的揭示,讓外界首度探悉,經國和方良年輕時的濃情蜜意,是他們的?愛軌跡。
  一九三八年蔣經國一家來到南昌生活,經國的留蘇同學高理文也攜家帶眷來到南昌,方良見到有留學蘇聯經驗的高理文、羅南英夫妻之後特別開心,主要是他們的?食習慣比較接近,而且沒有語言隔閡。到了年底日本軍機活動增加,逼近南昌,蔣經國決定將家眷送回故鄉奉化,那裡離戰區遠,比較安全。高理文也開始找便車,打算將妻兒送去重慶後方安置。這時蔣經國找高理文商量,問他太太願不願意一起去奉化。高理文回憶:「經國的太太和我們在南昌相處數月,語言方面彼此可以達意。生活習慣上頗為接近,我太太同去奉化之後,她多了一個會說俄語的人,也多一個伴侶,我想這就是經國邀我太太去他的故鄉奉化的主要原因」。從這點就可以看出經國體貼太太,細心溫柔的一面。
  方良回到奉化之後,蔣經國和方良頻頻書信往返,在那個郵寄效率不高的時期,日記顯示僅一九三九年一月就書信往返七次之多。經國寫信給方良,談贛南地方風情,和過新年的熱鬧情況。方良則是告訴經國家中平安,並用心的寄文兒、章女的照片給經國。經國收信總是說「心中非常快樂」,「接到方妻來信知道家中大小平安,心甚快樂」。可能是蔣經國返國不久,中文造字遣詞不夠用,總是以「非常快樂」「心甚快樂」,直接表達他的心情,這倒也顯得?情流露。一月十九日他的日記寫著:「接到方妻二封信並文兒、章女照片各一張時,心中非常快樂。方妻對我的愛可以說是?正的愛,我非常感激,同時她又是一個孤女?是可愛,我始終是愛她的,兒女亦同,?是可愛,我擬寄二張照片給父親大人」。
  到了二月二日接到方良來信,說她孤身在溪口感到寂寞,經國日記便寫下:「接到方妻來信,知其在家甚寂寞,心中為之不安」。於是雖然公忙,三天後就趕回溪口了。二月六日,日記記下返回溪口的歡樂之情:「昨夜到家得與母親、方妻、文兒、章女團?天倫之樂,心中非常快樂。家事如常,母親見了我特別高興,我的到家能使老母親快樂。方妻是我的良妻,她是我的親人,能離開祖國隨我來華,可以斷定她愛我之心的純潔,同時她能聽從我,在中國過他們所不能過,或者她絕對過不慣的生活,一方面使我佩服,一方面使我更愛她、更親她」,這時蔣經國對方良可以說關懷備至,深情款款。
  二月十一日蔣經國帶同方良、文兒到馬鞍山旅遊,重遊舊地感想很多,他想到在蘇聯的艱困日子,如今雨過天晴,一家人得以團聚在自己的家園,感觸很多,「曾何幾時一國一家一人之變化(甚多),可謂快樂」。經國在贛南得遐之時,也經常帶著妻兒去風景名勝區旅遊,像是龍嶺村、八景台等。尤其八景台風景甚佳,經國說:「我常遊此地而不厭,將來擬在該處附近建築大規模之運動場」。
  在經國的愛護之下,方良也用心學習中文,「方妻最近學習中文甚用功,甚有進步,昨晚代方妻閱改造句,其中錯字並不多,一年後方妻定能看報章」。但就在中文、寧波話漸入佳境之餘,方良還是忍不住思鄉落淚。二月十五日經國在日記上寫著:「昨夜方妻想到她的姊姊不覺痛哭流淚,我亦感到可憐,方妻在此遠離祖國,我應當對她更熱忱的愛護」。
  雖然結婚四年,跟隨丈夫來華生活也兩年了,方良異國婚姻的困境時而顯現,這是可以想見的。她唯一的親姊姊安娜在遙遠的北方,已經幾年不見,一線親情斷了線,想到故鄉不禁悲從中來。有一日經國在廣東酒家宴請俄國顧問吃飯,方良也同行,團聚一堂氣氛很好,經國說:「方良看見了他們,好像看見親兄弟一樣」方良用俄語跟他們熱烈交談,她有很多話想問,「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這裡顯示出方良的鄉愁。
  一九三九年四月蔣介石得到情資,日軍恐有占領寧波之企圖,因此通知蔣經國,要他發電報給方良母子,交代他們盡快離開奉化到贛州居住。時局緊張,蔣經國兩星期未接到方良來信,就憂心不已,等到接到來電時才放下心。經過多方催促,五月方良終於帶著文兒、章女來到贛州,但是母親毛福梅卻沒有同行,據說她被溪口鄉親的溫情挽留下來。經國隱隱覺得不妥,再度電報催促。五月二十六日記記下:「看見方妻、文章兒女,心中十分快樂,不過母親未曾來贛,隻身居鄉,時時想念不已,昨日已電家裡,我已平安到贛,望母速離溪來贛」。至七月母親仍在奉化,七月十日經國日記又寫到「近日時時刻刻想念我老母在家,敵人犯浙,心中十分不安」。母親遲遲未到贛州,讓經國十分擔憂。
  六月中旬,贛州遭到日軍猛烈的轟炸,街上屋倒物散,到處凌亂一片,蔣經國決定將妻兒送到較安全的郊區通天岩。有空時他回通天岩看妻兒。有時則是方良帶著兒女來贛州會蔣經國。八月十日經國愉快的寫著:「方妻文兒章女昨夜由通天岩來贛州,在百忙之中得有機會?天倫之樂,實為最愉快之事也。但昨晚章女溫度甚高,全夜啼哭,心中不安。近來文兒特別活潑可愛,章女亦已能講話。方妻愛我之心切,處處得到無上之安慰,我雖事忙心煩,但是能夠有機會享受家庭之快樂,心中較為安慰」。這段時間,蔣經國在日記裡顯現的,完全是一個愛家的男人。
  八月二十五日,他更在日記裡寫下一段深情款款的表白:
  「昨晚當明月初上之時,同方妻二人在通天岩前田野間散步,坐在地上觀月有無盡的感想,我已有很久沒有同方妻共同散步談心,今天回想到過去的生活甜酸苦辣都有,不覺起一種難以描寫的感情,我們共居已有四年但感情仍舊,似第一夜,我們的愛是真心誠意的,愛情要比任何人純潔,我們在明月之下說,『將來有福同享有苦同吃』,但是始終不離開革命的陣線。明月是可愛的,方妻更可愛!」「明月是可愛的,方妻更可愛!」
  這是蔣經國和方良結褵四年,對她情意不減,坦白而純潔的愛妻宣言!蔣經國的日記公開之後,讓外界知道他和方良有這段純粹的感情基礎,未來即使風浪很大,過後還是可以修復,甚至到老,還是老來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