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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最新出版】 ‧愛因斯坦與量子革命 ‧生物死亡研究所:死去與活著都有意義! ‧小蟲大哉問:自然生態的科學探察與人文思考 ‧未來自然史:生物法則所揭示的人類命運 ‧有點噁的科學:尷尬又失控的生理現象
雙螺旋(CK0002)──DNA結構發現者的青春告白 The Double Helix : a personal account of the discovery of the structure of DNA
類別: 叢書系列:科學人文系列 作者:詹姆斯.華生 James D. Watson 譯者:陳正萱、張項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8年07月28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48頁 ISBN:9571326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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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1
我回憶起大夥當年在倫敦的情形, 那時DNA還是個待解謎團, 現在這場「猜謎」競賽已告落幕, 而身為贏家之一的我, 深知其中的原委曲折, 並非如記者報導的那麼簡單。 1955年夏天,我和朋友相約深入阿爾卑斯山。同行的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院士艾佛雷.提色瑞(Alfred Tissieres),說要領我登上羅得亭頂峰。我雖然一向有登高望遠就手腳發軟的毛病,但這時顯然不是示弱的時候。於是在經過由嚮導指引爬上阿理寧峰的初步鍛鍊後,我就搭上郵車,前往席納(Zinal)。一路上,車子在亂石坡的窄路上繞來繞去,我只盼望司機可別暈車才好。歷經兩小時的顛簸車程,我終於看到了艾佛雷。他正站在旅館門口,和一個戰時曾待在印度,留著八字鬍的三一學院教師聊天。 由於艾佛雷還未準備就緒,所以我們決定當天下午先步行到奧卜蓋卜亨峰大冰河下端的一家小飯館,當作是熱身,次日再步渡冰河。當旅館消失在視線之外後不到幾分鐘,我們就碰上了一群登山客。我立即認出其中一人是科學家偉利.西茲(Willy Seeds)。幾年前,他在倫敦國王學院和莫理士.魏爾金一起研究DNA的光學性質。偉利也看見了我,並放慢腳步,似乎想卸下背包和我閒聊一會兒,但他只簡單地向我打了個招呼,就快步往下方的山路走去。 繼續往上步行時,我回憶起大夥當年在倫敦的情形。那時DNA還是個待解謎團,任君逐鹿,沒人知道誰會拔得頭籌,贏得讓人心服口服。現在這場「猜謎」競賽已告落幕,而身為贏家之一的我,深知其中的原委曲折,並非如記者報導的那麼簡單。這故事有五個主要人物:莫理士.魏爾金、若瑟琳.佛蘭克林、蘭納斯.鮑林、佛蘭西斯.克立克和我。因為佛蘭西斯是促成我參與其中的決定性力量,以下的故事便從他開始。 .第一章 實驗室的春天 他常常因為獲得一點新啟發,就大為振奮, 立刻滔滔不絕地講給任何願意當聽眾的人聽。 一兩天後,他發現理論不通,便又會轉向實驗, 直到實驗的煩悶逼著他回頭鑽研理論。 伴隨著這些「新啟發」而來的是一幕幕有趣的戲劇。 這會為做一個實驗就動輒經年累月的工作室帶來生氣。 我從未見過佛蘭西斯虛懷若谷。也許在別人面前他也會謙虛,但我卻沒有理由覺得他真會如此。這和他現在的名望並不相干。目前,他已是家喻戶曉、倍受推崇的人物,也許終有一天,他的大名會和羅塞福(Rutherford)和波爾並列。但是在1951年秋天,當我到劍橋大學的卡文迪希實驗室,參與由一小組物理學家與化學家共同進行的蛋白質立體構造研究工作時,情形卻不是如此。那時他已35歲,但還是名不見經傳。雖然朋友們都對他敏銳的思維大表激賞,不時向他討教,但一般說來,他算是「懷才不遇」,大多數人都認為他廢話太多。 這個小組是以化學家馬克斯.皮魯茲為首。他出生於奧地利,1936年來到英國。十年來,他致力於蒐集血紅素晶體的X光繞射資料,剛剛才有了點眉目。卡文迪希實驗室的主任勞倫斯.布瑞格爵士(Sir Lawrence Bragg)也協助參與這項工作。布瑞格不僅是諾貝爾獎得主,也是晶體透析學(crystallography,又稱結晶學)首創人之一。四十年來,他看到X光繞射(X-ray diffraction)的方法解開了一個比一個難解的分子構造。而分子愈複雜,布瑞格就愈樂於看到解決構造的新方法出現。因此戰後他最感興趣的就是探究解決蛋白質構造的可能性,因為那是最複雜的分子。公暇時,他常常會去皮魯茲的實驗室串門子,討論最新蒐集的資料,然後回家去嘗試是否能解釋它們。 佛蘭西斯在實驗室所扮演的角色介乎理論家布瑞格與實驗家皮魯茲之間;他偶爾也做些實驗,但多半時間倒沈浸在分解蛋白質構造的理論研究中。佛蘭西斯只要獲得一點新啟發,就大為振奮,立刻滔滔不絕地講給任何願意當聽眾的人聽。一兩天後,他發現理論不通,便又會轉向實驗,直到實驗的煩悶逼著他回頭鑽研理論。 伴隨著這些「新啟發」而來的是一幕幕有趣的戲劇,這會為做一個實驗就動輒經年累月的工作室帶來生氣。這其中有一半是跟著佛蘭西斯的嗓子來的:他說起話來比任何人都快,都大聲,而他笑起來時,更可循音知道他身在何處。幾乎每個人都很樂於分享這些瘋狂的時刻,尤其是在我們有空凝神靜聽的時候。聽不懂時,我們也會很直率地告訴他。然而,勞倫斯.布瑞格爵士顯然並不熱中此道。布瑞格時常被佛蘭西斯的談話激惱,或被他的大嗓門逼得躲進一個較為安靜的房間去。他很少到實驗室來和大家喝下午茶,因為那時他就不得不忍受佛蘭西斯的疲勞轟炸了。即使如此,布瑞格還不能算是絕對安全。曾有兩次,佛蘭西斯因為專注於鑽研理論,而忘了紮緊吸氣唧筒上的橡皮水管,結果水從實驗室流了出來,淹沒了布瑞格辦公室的前廊。 我到劍橋時,佛蘭西斯探討的理論範圍已遠遠超過蛋白質晶體透析。他對每個重要的實驗都興味盎然,也時常跑到別人的實驗室裡去看新實驗的發展。對於尚不了解最新實驗結果真正含義的同事,佛蘭西斯表現得相當客氣、體諒,但也毫不避諱地向他們點出真相,並提出一大籮筐可以證實自己理論的實驗方案來。不但如此,隨後他又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告訴聽眾,他的透徹見解可能會如何助長科學的進展。 最後的結果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對佛蘭西斯存有一份戒心,而那些和他同輩、尚未成名的科學家尤其更是如此。佛蘭西斯掌握事實,並從中歸納出條理的快捷程度,往往使他的朋友深受打擊、意志消沈,惟恐在不久之後,他會成功地向全世界指出,隱藏在劍橋一貫溫文儒雅氣度之後的心智,是多麼混沌不清。 佛蘭西斯雖然享有每週在考抑斯學院(Caius College)用餐一次的權利,但他仍不屬任何學院。這個結果有一半是出於自願,因為他顯然不想負責督導大學部學生;而另一半則要歸咎於他的笑聲。對許多院長大人們而言,每週若要忍受一次以上猶如黃鐘大呂般的撞擊,他們必會提出抗議。我想佛蘭西斯有時也會為此感到困惱,即使他很明白「貴賓席」的氣氛是被一些既不能討他歡心,又不能教他什麼的中年人所左右的。不過還有一向以作風先進聞名的國王學院,可以收容他,而不會改變他的性格或學院的作風。儘管知道他是個風趣餐客的朋友們努力地解說,卻無法隱瞞一項事實。那就是酒席筵前隨口一句話,便能引得佛蘭西斯闖入你的生命來。 註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