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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和洋行(BC0137)
Jardine Matheson

類別: 行銷‧趨勢‧理財>企業成功案例
叢書系列:歷史與現場
作者:羅伯‧布雷克
       Robert Blake
譯者:張青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1年08月27日
定價:260 元
售價:205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88頁
ISBN:957133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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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時期,輪船優於帆船的地方僅在於能逆季風而行,但隨著巴爾的摩型飛剪船的出現,這點優勢似乎也消失殆盡。飛剪船不但價廉,而且速度不輸當時的小輪。漢德森船長的風頭被克立夫頓搶去,也難怪他在談到對手時語帶輕蔑。漢德森在給渣甸的信中形容克立夫頓為「一個說大話的小人,從不放過任何作秀的機會」。渣甸決心再建造一艘飛剪船,即三桅、 251 噸的「精靈號」,郭士立醫生在 1832 年搭乘此船,首次展開他的傳教兼走私之旅。 1839 年鴉片戰爭爆發之前,又以有 26 馬力的小輪船「渣甸號」進行了一次航行。該船原本是要用來加強廣州與澳門之間的交通往來。1835 年 9 月,渣甸號經過虎門時,虎門守將批准其座艦被該船拖曳而行,以展示該船的優異性,該名守將自己也坐在船上,但廣東巡撫很快下令禁止「火輪船」在珠江通行。後來使該船往來新加坡和麻六甲之間載客的努力也泡了湯,套句芮艾倫的話,「儘管代理商熱情宣傳『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輪船』,但該船出師不利,引擎室著火,令大家飽嚐蒸汽,之後沒有任何可能的買主對該船的性能有好印象。」最後,渣甸號的引擎拆了下來,運至糖廠發電,渣甸號則掛上風帆,航行於零丁洋之上。

第二艘必須一提的飛剪船是著名的「仙女號」(Fairy)。她比紅海盜號要小,噸數為 161 噸、長 23. 5 公尺。一般來說,250 到 300 噸的船跑加爾各達、中國航線,而 150 到 200 噸較小的船隻,則往來於零丁洋和泉州灣之間,但界線並不嚴明,譬如前面提到的精靈號,排水量為 251 噸,就跑中國沿海線。仙女號是第一艘專為怡和洋行所建的飛剪船,就往來於廣州和印度之間,為怡和儘速從印度各客戶與代理商處取得商情。渣甸向來就注重細節,曾下達多項細密的指示:這艘船的總噸數要在 125 至 140 噸之間,「以銅皮包覆兩套帆和一個時髦的桅」。他繼續要求:

如果行得通的話,我們希望能有絞盤或其他機械控制的長柄大槳,這樣對航行麻六甲海峽應該很方便。船艙在不妨礙其他功能的情況下,應該儘量改建得舒適,特別是在通風和涼爽的部分,需加以注意。船上應備有新式的沖水廁所,淋浴設備也不該忽視,不過沒有亦無大礙。不需有昂貴的配件,船員方面還需要二名穩定的蘇格蘭籍大副和二副、一名木匠和五名無不良嗜好的好水手,他們必須關係緊密,並且同意未來在船上服務一定年限。

不過,並非所有的要求都能付諸實行。造船商堅持在暴風雨海域中逆風行駛所需的不得低於 160 噸,長柄大槳並不實際,而且雖然新式沖水廁所發揮作用,但其他各式的「新式」物品和備配則否,或者至少不容易起作用,包括燒水的鍋爐。大家都同意仙女號是艘漂亮的小船,不論外觀和操控起來都是如此。她於 1833 年 6 月 20 日離開利物浦展開處女航,並在 11 月 27 日停靠零丁洋,她攜帶整船的疋頭和一名前往廣州的客人──渣甸的外甥安德魯‧江斯同(Andrew Johnstone),他後來成為怡和洋行的合夥人。

仙女號已不再需從事原先的任務。如前所述,怡和洋行在仙女號建造時,已取得紅海盜號另一半股份,既然她的速度和仙女號一樣快,而且噸數更大,更適合跑加爾各答、中國線。不過仙女號很適於協助怡和洋行的最新方案,就是派遣「楊上校號」(Colonel Young)駐紮在泉州灣外作為定點「買賣」或「供貨」的船隻,郭士立是船上的押貨兼翻譯,像這樣的「供貨船」,需要一艘以上的跑腿船,把鴉片等貨物由零丁洋運至該處,然後再把鴉片商所付的銀錠載回,仙女號非常適合這個角色。可是又碰到一個棘手的意外障礙。不論這些從英國隨船而來的船員是否具備渣甸所要求的能力,但當他們在零丁洋聽到氣候的寒冷、冬季的強風、夏季的颱風和中國沿海的海盜等聳人聽聞的故事時,他們似乎喪失了勇氣。航程中負責押貨的因義士在這趟航程中也一路記日誌,他對這批船員感到鄙視:「我很驚訝看到行為端正的人竟這麼蠢,想辭掉這樣一份工作」。不過若是從仙女號的下場來看,就不會感到這麼訝異。儘管因義士以尖刻的言詞批評這群倉促成軍的船員需要重新訓練,而且他們之間各說各話,但這趟航行仍算相當成功。

仙女號載運大批白蘭地、雪利酒和啤酒到楊上校號,然後帶回價值廿五萬元的貨物。當他到達台山(Tysam,音譯)附近的朱斛洲村(Chupchow,音譯)時,受邀至當地的一個鴉片館參觀。「我發現所有的煙管、煙榻等都已備齊,他們催我一試,而我謝絕了。」歐洲人似乎不曾、或極少沈溺於這項他們從中獲利的商品。他接著寫道:「你們的政治經濟學家喜歡看到各式貨品的價格記錄,此故,我在此提出兩項物品的價格,並與福州的價格相比。」在朱斛洲一名婦女值 3 塊錢,是福州的 3 倍;但他在當地買的一頭閹牛卻值 7 塊錢,只有福州價格的三分之一。他並未說明何故──應該是供需問題所致──也沒告訴我們他在這兩地是否買過女人;看起來似乎不太可能。

仙女號持續航行海上,直到 1836 年。仙女號攜帶七萬元返航,結果突然消失了。六名馬尼拉水手謀殺了船長、大副和二副,圍捕船員,把船員送上小艇,再把船開到呂宋島附近,鑿穿船底,把船弄沈。他們居然笨到試圖在馬尼拉賣金條,被怡和洋行的代理商看到,最後罪有應得,以謀殺罪被審判而定罪。

到了此時,東印度公司的獨佔事業已告終結,怡和洋行已建立起一套定期、高利潤的沿海貿易制度,所建造或租賃的各型船隻也愈來愈多,在鴉片戰爭爆發前夕,怡和的船隊已擁有十二艘船。1830 年代後半,自印度輸入中國的鴉片成長了一倍,從 1833、34 年的二萬箱,增加到 1838、39 年的四萬箱。怡和當然不是廣州唯一從事鴉片買賣的代理商。最大的勁敵寶順洋行雖然始終不及怡和,但仍有相當的營運規模。他們之間談不上什麼感情,也不是唯一爭得你死我活的商行。有一段時間,怡和和寶順甚至嚥下對彼此的憎惡,試圖在 18.36 年聯手和泉州的中國官吏有所協議。他們提議每年付二萬元,「好排除對方以外的任何人」。渣甸寫信告訴楊上校號的指揮官說:「這會有好處,我最怕的是,有太多商行加入此貿易,會引起中國政府的不悅,從而遷怒於交易商與船夫,另一方面,各商行之間的惡性競爭也會使價格大跌。」這種和寶順洋行之間的安排有助穩住價格,但中國當局的難題卻並無輕易解決之道。在這件事上,聯合壟斷的談判最終告吹,而正如渣甸所擔心的,各商行紛紛加入此一貿易,最後將情況導向危機。不過,在應對東印度公司獨佔事業的結束,和鴉片進口數量大增所衍生的各種問題上,怡和的地位優於其他的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