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中信子寫作の心境與動機念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副研究員--游鑑明的導讀〈總將台灣當故鄉〉:中研院台史所副研究員--鍾淑敏的書評竹中信子對台灣の感情と感念書摘閱讀部落格迴響延伸閱讀
前 言 資料整理:葉桑
日本婦女與台灣少女。

  明治28年,日本取得第一塊殖民地--台灣;昭和20年,日本戰敗並歸還50年統治的台灣;如果以前陣子兩部熱門國片為例,《1895》是殖民的開始,馬關條約,清朝割地,日本佔領台灣;到了《海角七號》,日本老師在運輸船上寫給友子情書的1945,代表的則是一個時代的終結。

  「日治台灣50年」,聽老一輩的人提過這段歷史,給日本人管雖是無奈的宿命,但不幸中的大幸是日本朝廷派到台灣的那些失意政客,海軍出身的多,喝過洋墨水的也不少,他們有著西方觀念卻在國內有志難伸,於是乾脆把第一個殖民地--台灣當成治國樣本的實驗場,不少現代化的基礎建設大概也就在這般心態下所完成的。

  關於日治台灣史的書籍和討論很多,本次專題要提供的另一種視點--《日本女人在台灣》,作者是生於台北,長於蘇澳,三代世居台灣,算是標準「灣生」的竹中信子。竹中信子是到15歲那年因日本戰敗離開台灣,這個終戰遺返,或許那時候的心情就和《海角七號》中「高砂丸」運輸艦上的日本老師一樣的萬般不捨吧!所以也才有半個世紀後的提筆著作,透過她的眼睛,百萬字的書寫,從異文化中的日本女人,輝映出多樣卻樸實的台灣庶民風采。

1907年總督府高等女學校第一屆學生畢業。

  談日據時代向來敏感,爭論也多,但竹中信子這套《日本女人在台灣》則是從庶民觀點探訪這段歷史,應該較無涉政治正確的問題,而且還能因此發掘更多的想像樂趣喔。

  比如書中提到的首任宜蘭廳廳長西鄉菊次郎,他的父親就是大名鼎鼎,日本明治維新武將西鄉隆盛,而好奇的上網查閱竟發現,西鄉隆盛早在1851年就曾於南方澳登岸過,而且還曾與平埔族少女有過戀情,可能在台灣有個遺孤?西鄉菊次郎之所以是「次郎」,自願選擇來台灣是為了尋兄?還有,這位平埔族少女當年居住的地方--南方澳,戶號竟然也是「海角七號」?……真假當然是未經証實,不過網站上台灣、日本都有這類的討論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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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信子寫作の心境與動機
民政長官大島久滿次的妻子富子擔任愛婦會長時,發行了第一本針對在台婦女需要的刊物。

歌德說:瞭解女性,才能瞭解歷史的真相!

  竹中信子提到,不論是甲午戰爭時隨近衛軍來台定居的祖父,或是同樣在明治時代渡台的母親家人,都曾說過:「算來,三代都在台灣生活是很少有的。」竹中信子在台灣出生,十五歲之前過著殖民地的生活,由於對台灣懷抱著一份鄉愁,讀了許多殖民地時代的文獻,卻發現其中有很大的一片歷史空白:已為人母的女性、協助丈夫的妻子、有雙親相伴的女兒、在台灣出生長大的日本女性和庶民等,在異民族和異文化中的日常生活是如何度過?又扮演了什麼角色?這些部分,文獻都沒提到。

  由於有外地經驗的女性已經年老,相繼去世,竹中信子決心開始蒐集相關紀錄,隨著各地尋訪的行程,經常前往日本、台灣兩地的圖書館。但是從一本書當中,往往只能得到一、二行需要的資料,因此她決定挑戰殖民五十年間在台灣發行的報紙。從所謂台灣總督府御用報的《台灣日日新報》開始閱讀,再擴及其他地方性報紙。不過,殖民地的報紙按照統治政策,必須接受檢查,有的報紙被禁、施以罰金,有的則是被扭曲、抹去新聞內容,再加上報社並未嚴謹處理女性的報導,所以往往必須尋求旁證,重新調查,十分麻煩。

  竹中信子說撰寫女性對她而言雖是過重的負擔,但是只要想到這樣的書籍是台灣及日本所有殖民地關於日本女性的第一本通史性書籍,加上自己也許是能談論殖民地經驗的最後世代,就會覺得受到鼓勵,在些許使命感的引領下,努力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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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副研究員--游鑑明的導讀
台中清水的蕭鄭綢是台灣第一位通過汽車駕駛筆試及路考的女性。

  竹中信子算是在台灣的第三代日本人,從「明治篇」的〈序〉和「大正篇」的〈後記〉中清楚地看到,她撰寫這部書的主要動力,是來自對台灣的深厚鄉情,儘管她只在這塊土地度過短暫的十五年。這部書的書寫策略,既要激發日本讀者關注曾在台灣生活的日本民眾,又試圖從殖民地日本女性的日常生活尋找歷史,梳理出與主流敘事不同的觀點,後者是這部書最精采的部分。竹中信子試圖囊括殖民時期住在台灣的所有日本女性的生活,但著力較多的是婦女團體的成員、娼妓、女學生和到山地開發的警察妻子。

  值得注意的是,由於竹中懷著為殖民地日本女性發聲的心志,全書不僅僅勾勒這群女性的生活史,也不時撥弄性別歧視下的社會問題。最鮮活的例子是,竹中強調,最早渡台的女性幾乎都是娼妓,談論台灣的日本女性史一定要從被人鄙視的賣春婦談起。她撇開倫理、道德和教養,從政治、性慾和金錢拉開這部書的序幕,日本娼妓在台賣淫的原因、禁娼政策的舉棋不定,以及娼妓的悲慘命運,貫穿全書,也帶給讀者另類的殖民史。

  一位非科班出身的殖民地研究者,能以十數年的時間蒐集史料、進行田野調查,來完成這部鉅著,已經令人折服。更何況,這部書提供我們許多值得學習和注意的地方:作者從一些零碎、散落的報刊媒體資料中,把歷經明治、大正和昭和時代,不同階層、不同行業的殖民地日本女性的日常生活及變遷,細膩地拼湊出圖像,讓讀者隨著她進入了殖民時代。回顧殖民時代在台日本女性的境遇,作者跳脫制式化的書寫方式,對殖民母國的威權、偏差的政策提出批駁;也巧妙地把殖民者殘暴的一面,挪移成對其女性同胞的關注。儘管有些說法不能說服讀者,特別是台灣的讀者,但歷史寫作原本就有各種不同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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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將台灣當故鄉〉:中研院台史所副研究員--鍾淑敏的書評

  作為「最後的灣生」,自外祖父以來三代皆以蘇澳為生活空間的作者,在寫作過程中親身走訪日本各地,充分運用畢生的人脈資源,收集作者同時代以及其父執輩的台灣回憶,將這些珍貴的資料融入其以新聞及時人相關著作為主所鋪陳的日本女性生活史。

  娼妓與廢娼運動、賢妻良母形像的官吏之妻、「番地」警察之妻的苦鬥、教師與電話接線生等職業婦女、社會主義對於婦女思想的洗禮等,書中夾敘著許多個人軼事及甘苦談,使得內容精彩豐富。這些生動的敘述,來自於她同時代的經驗,這是戰後世代所無法取代的。就此而言,本書便有其特殊史料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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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信子對台灣の感情と感念
中天新聞報導:日治台灣生活史 日本女性看日據台灣(點圖可線上收看)

  我的祖父母、父親、伯父都葬在蘇澳。後來由於日本戰敗,家母便帶著我們四個孩子返回日本。

  後來,只要報紙、新聞有「台」字掠過眼前,我都會留意是不是關於台灣的報導;如果聽到「南部海面生成台(颱)風」,就會懷著擔心故鄉一樣的心情,希望台灣躲過風災。

  當我被問及:「妳的祖國是哪裡呢?」我會像失去故鄉的人一樣困惑以答:「本籍在大阪,但是……。」回到日本的我,想不出日本哪個地方讓我特別懷念,總覺自己是在台灣與日本漂浮的失根之草,一直生活在認同感被撕裂的矛盾之中。這多多少少是從台返日人士共通的情感吧,然而別人到底能理解多少呢?台灣受日式教育的「多桑」一代應該能夠體會吧?

  於是,這樣的我耽於台灣研究,以之為生存價值。我可以為了研究不眠不休地閱讀資料。

  我謹希望閱讀本書的新世代,能夠理解過去台灣與日本深刻的淵源,放眼未來,持續兩國友好的關係。最後,祈禱我最喜歡的台灣興盛繁榮、人民幸福,並容我藉此譯本出版的機會向各位寒暄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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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閱讀

 

部落格迴響
  • 四海一家親/一起去流浪
    一位日本的女作家應文化局的邀請,來屏東作客兩個月,我的好友盧是她的接待家庭,於是,我這個剛成為『作家』的朋友,理所當然也就成了臨時的接待者之一。
  • 日本女人在台灣/沉默的深河
    從某個角度來看,「灣生」其實有點類似1949年來台的國民黨權貴份子第二代──不是緊抱著黨國利益不放的那一群,而是雖然出身於權貴世家……
  • 日本女人在台灣 兼談 90年代後總保守化的日本政局/Kenji 在貓空的山居歲月
    看著時報出版這一系列的書籍,其實自己有很多感觸,之後一定要去台史所聽陳芳明老師上課。寒假回高雄後,或許我該為我外婆做些紀錄,因為她正是日本女人在台灣的見證,而他們早就視這塊土地如故鄉為這塊土地奮鬥著(作者竹中信子為"灣"生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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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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