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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見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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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忘 3(WDA0190)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愛情文藝
叢書系列:欣然文化
作者:歸曄
出版社:欣然文化
出版日期:2014年10月03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4714781867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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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見心上人



  第一章 再見心上人

翌日,初見在秀娘的帶路下到齊老太爺那裡請安之後,便到大夫人處拿了腰牌,在大舅母殷殷不斷的交代下,終於能出門到靜容齋去。
  初見只帶了靈玉出門,秀娘本也要跟去,但初見說她只是去上課,並無太多事情需要服侍,靈玉一人在她身邊便足夠了。
  上了馬車,初見有些疲倦嘆了口氣:「過兩天我們還是回玉家吧!這忠王府好雖是好,不過住起來還是挺累的。」
  靈玉掩嘴笑了起來:「姑娘您這是不習慣呢!這忠王府上下都將您當寶似的疼著,您倒嫌累了。」
  「倒也不是真的累,就是擔心母親。」初見眸中眼色微沉,不知母親這兩日過得如何。
  「二姑娘,您放心,夫人絕對不會再被欺負的。」靈玉以為初見是擔心夫人又被陳姨娘母女欺壓,急忙出聲安慰。
  「那陳貞惠母女也不敢太過放肆,父親對母親至今也還有情意,陳貞惠再放肆,也不會光明正大去找母親生事的。」玉雲生對母親還有情,自然不會允許陳貞惠不尊重母親,更何況玉家大權握在母親手中,那陳貞惠和玉雪苓敢將母親如何嗎?
  「那您是在擔心夫人什麼?」靈玉不明白了。
  初見睨了她一眼,笑而不語,玉夫人已經對丈夫失去了期望,作為一個女人,特別是這個封建社會的女人來說,對丈夫絕望,那幾乎就是失去了人生的目標和依靠,玉夫人如今定是覺得很孤單吧?
  她一直以為能依仗一生的人卻這樣讓她失望和傷心。
  靈玉見初見不答話,只是眸色柔淡望著窗外,她也就什麼也不再問,安靜地聽著馬車轆轆輾轉的聲音。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馬車才逐漸緩了下來,初見下了馬車,進了靜容齋,流蘇已經在庭前等候著她,見到初見,她款步走到初見跟前,行了一禮:「齊二姑娘。」
  初見對她盈盈一笑。
  「今日我家姑娘想請二姑娘到另一處上課,二姑娘,請隨我這邊來。」流蘇面上掛著客氣而疏離的笑容。
  初見微微一怔,仍是點頭,這流蘇也不知是否性格使然,似乎這麼久以來對自己都是這樣冷漠的態度,她似乎也沒得罪過這個大牌丫鬟吧?
  流蘇引著初見穿過一個小庭院,從之前初見上課的屋子旁邊經過,不久,便見到一條曲徑,直通幽處,在盡頭,竹影搖曳,鳥聲悅耳,是一處靜謐非常的竹林。
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被竹葉剪成碎點,點綴在地面,光芒生輝煞是迷人。
在竹林間,擺有茶几,琴几,還有幾張繡墩。
  「二姑娘,請。」流蘇擺了個手勢,讓初見走前去。
  初見滿懷疑惑走進竹林,一抹姿態優美的身姿從另一邊慢慢走來,對初見揚唇一笑。
  「先生。」初見曲膝行了一禮,那向她走來的女子正是秦甄。
  「幾日不見,妳怎麼瘦了這麼許多,可是出了什麼事?」秦甄走近仔細看了初見一眼之後,微感訝異,不過半個月時間,怎麼這二姑娘就瘦了一圈,那本來紅潤的臉蛋也泛著蒼白之色。
  初見淡淡一笑:「身子受了風寒,已經無大礙了。」
  「原來如此,妳也要多注意身子,這種潮濕天氣對容易受風寒的。」秦甄柔柔一笑,示意初見在繡墩上坐下。
  初見坐到琴几後的繡墩上,狐疑看著秦甄,不過仍是微笑回道:「謝先生關心。」
  秦甄頷首一笑,柔聲道:「今日學琴,琴聲要優美,主要先靜於心,這裡周圍景緻幽雅,最是適合學琴,上次與妳說過,樂調有五個音階,妳可還記得?」
  初見看著眼前的紫檀琴,點了點頭,輕聲回道:「五聲音階有徵、羽、宮、商、角,撫琴者常以宮作為音階的第一音。」
  「沒錯。」秦甄滿意點頭,繼續道:「以宮為音階起點則為宮調式,是以宮作為樂曲中最重要的主音,倘若以商為音階起點的則為商調式,是以商作為樂曲中的主音,如此而推,五聲音階則有五種主音不同的調式,同樣,七聲音階便有七種主音不同的調式,只要熟悉這音階變化,自然能撫一首好琴。」
  初見聽得嚥了嚥口水,她很想舉手發言,她真的是五音不全天生沒有音樂細胞的孩子。
她知道徵羽宮商角是什麼意思,她只能勉強照著手勢撫幾曲算是不那麼差強人意的曲子,可要她熟悉什麼調式什麼音階的,她是真的不懂。
  「初見,妳照我說的,編排一段曲子出來。」秦甄坐在茶几後,悠閒地煮起茶來,半眼也沒去看初見錯愕痛苦的臉色。
  靈玉在一旁見到自家姑娘的苦相,想笑又不敢笑,低著頭,忽略了初見求救的眼神。
  「先生……要我自己編排曲子?」初見啞聲開口,不太肯定地問。
  「上次已是教了妳如何辨別音階音律,應該能編排出來的。」茶的香味氤氳而開,秦甄清秀的面容模糊在一片裊繞煙霧中。
  神啊!救救我吧!
  初見在心底無聲吶喊,可天上的神仙似乎太忙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她這個微不足道的請求,秦甄一邊品茶一邊笑吟吟等著她的曲子。
  初見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瞪著眼前的幾根弦手指動了動,她發誓她真的很認真在學習那什麼宮調式商調式了,可是她好像天生和音樂無緣,她聽得是眼冒金星都沒明白那些音階要怎麼區分。
  手指輕輕撩動一下琴弦,嗡一聲響起,初見的心往下沉了一沉。
  算了,死就死吧!
  初見眼一閉,十指在琴弦上撩動起來,她努力回想母親曾經教過她的指法,然後想起現代一首流行音樂的音調。
她努力想要融合在一起,雖然走音跑調得可怕,不過……這大概也只有她知道原來的調子是怎樣的吧?應該沒人知道她跑調得可怕,最多覺得她的曲子不怎樣而已。
  好不容易終於掰出一段小城故事的音調出來,初見抬起螓首仔細觀察秦甄的表情。
  秦甄瞟了初見一眼,抿了一口茶:「曲子雖不那麼動人,不過也算成曲了,妳再撫一曲桑林調。」
  初見鬢角沁出冷汗,桑林調?那可是極為難學的一首無人不知的曲子啊!連母親都說她當初最難學就是桑林調,這秦甄分明是想刁難她嘛!
  神啊!她只聽過那桑林調幾次,要是她真能撫得出來,她真的就是天才了啊!
  初見眼角掠了秦甄一眼,那秦甄笑意盎然一派閒適舉杯好不自在,初見哀怨低下頭,桑林調就桑林調吧!她豁出去了!
  再次手撩琴弦,琴聲嗡嗡而出,猶如夏日雷鳴,又如雙刀鋸,音階跑調,音律不全,秦甄一口含在口裡的茶差點噴了出來,嘴角抽了抽睜大眼看著初見。
  靈玉張大了口,不可思議看著那個伏案縱琴而彈的二姑娘,苦笑一聲,怎麼二姑娘彈起這跑調走音的曲子時總是那麼投入那麼純粹,都不曾在意身週的人如何看待的,究竟是要說二姑娘好定力,還是後知後覺呢?
  「哈哈哈。」突然一聲清朗溫潤的笑聲傳來,打斷了初見已經成為魔音的琴聲。
  初見表情滯了一下,停止了撫琴,她……聽錯了嗎?
  「當初在燕城,小丫頭說自己琴棋書畫無一精通,今日聽小丫頭一曲琴音,真是大開耳界。」聲音從初見身後傳來,伴隨著窸窣的腳步聲,步履穩健,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初見猛然轉頭,晶亮的瞳孔微微一縮。
  如記憶中清朗如月的俊顏,如記憶中溫潤如水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翩然而至,依舊是那樣容易讓她窒息期待。
  初見怔怔看著那一身白衣飄袂的俊雅男子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指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淳於雱……」初見摀住有些微痛的額頭,驚喜地叫了一聲。
  「小丫頭,許久不見,原來妳還記得我呢!」淳於雱眼角泛著溫柔的笑意,眼底盡是寵溺地看著初見,這小丫頭長高了,像個大姑娘了。
  初見仍是不敢相信,她思念了大半年的人,她心心念念還想讓靈玉去找的人如今就站在她面前:「真的是你嗎?」
  淳於雱溫和輕柔的聲音如山澗的泉水緩緩淌入初見的心裡:「真的是我,小丫頭。」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初見眼眸閃爍著熠熠光芒,心裡難掩欣喜。
  「自然是來欣賞小丫頭的絕色琴聲的。」淳於雱朗聲一笑,笑聲迴盪在竹林之中。
  初見面色一窘,小聲嘀咕:「我說過我不會彈琴的。」
  「已經不錯了,至少沒嚇跑大家。」淳於雱忍住笑,指著初見身後的秦甄和靈玉道。
  初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秦甄。
  秦甄笑著搖頭,她初聽初見自己編排的曲子,還對她充滿信心的,一曲桑林調真是讓她無奈苦笑,放棄了想教好初見琴藝的念頭。
  「流蘇,把琴收下去吧!」秦甄低聲交代一旁面色怪異的流蘇,眼底有警告之意。
  流蘇看到秦甄眼底的警告,眉頭皺了皺,但還是行了一禮,收起紫檀琴出了竹林。
  「初見,請淳於公子到這邊飲茶。」秦甄目光平淡一掠淳於雱,請他到茶几旁邊入座。
  淳於雱溫雅的眼眸藏著如春風似的笑意,他目光一直留在初見白皙嬌顏的臉龐上,這小姑娘和在燕城看到的時候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淳於公子原來認得二姑娘。」秦甄動作優雅坐下,看了淳於雱一眼,笑著道。
  淳於雱低笑一聲:「認得,在燕城認識的。」
  初見滿心疑惑,此時才想起淳於雱怎麼會出現在靜容齋呢?
  「淳於公子好友遍佈天下,真不知道還有誰是您不認識的。」秦甄為他們斟上冒著熱氣的清茶,柔聲說著。
  「好說好說,今日冒昧前來,只是想要給初見一個驚喜,倒沒想到能聽到如此舉世無雙的琴聲。」啜了一口茶,淳於雱眼角稍微上瞟,溫柔地看了秦甄一眼。
  秦甄眼神一閃,笑容滯了一下,深深望了初見一眼:「一直以來都不曾聽說過二姑娘提起淳於公子?」
  初見雙手捧著茶杯,忽視淳於雱話裡的調侃,她知道她的琴聲不怎樣,今日在他面前出糗,她已經恨不得挖個洞埋了自己了。
她多希望自己能優雅完美的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可是老天似乎並不想如她的願,唉……初見心裡暗嘆著,臉上卻對秦甄甜甜一笑:「學生不知道先生與淳於公子是舊識,自然也就沒有提起。」
  秦甄挑眉,淡聲道:「說的也是。」
  「對了!淳於大哥,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的?」初見轉頭,好奇地問。
  淳於雱眉梢帶笑,聲音溫潤清朗:「昨日在此聽聞秦先生今日要開課,又聽說她有一名學生名為玉初見,我於是想碰碰運氣,今日便不請自來,果然真的是妳。」
  「你來寧城許多日子了吧?」初見想起他來了寧城都半個月了,自己也一無所知,心裡還是有些鬱卒的。
  「嗯,剛到寧城的時候派人送了信給妳,不過一直沒有回音,我還以為小丫頭已經忘記我了。」淳於雱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甚是寵溺。
  「啊?你原來真的給我寫了信的!」初見輕呼,果然是有人藏了她的信。
  「妳沒有收到嗎?」淳於雱問。
  「沒有,這些日子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可能是家裡忘記拿信給我了吧!」初見擰眉,不想在秦甄面前說太多關於玉家的事情。
  淳於雱柔柔一笑:「罷了,反正如今也是見到面了不是?」
  初見漾開一抹如花般燦爛的笑容,點了點頭。
  「淳於公子,你們久別重逢,許是有些話要說,秦甄還要給學生上課,就先回去了,您請自便。」秦甄目光平淡,對淳於雱客氣有禮,似乎不像一般友人相處態度,倒有些像主僕了。
  「是在下打攪了秦先生的授課,失禮失禮。」淳於雱站了起來,對秦甄賠禮道。
  「淳於公子客氣了,我是看二姑娘也無心上課,你們敘舊吧!」秦甄睇了初見一眼,含笑對淳於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