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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惡毒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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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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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瓔春色 5(WDA0336)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愛情文藝
叢書系列:欣然文化
作者:夜纖雪
出版社:欣然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05月01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4714781868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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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惡毒圈套



  第一章 惡毒圈套

一整夜,宋箬溪輾轉反側,直到半宵才睡著。
次日,天曚曚亮,香繡就來叫她起床。
「什麼時辰了?」宋箬溪閉著眼睛抱著被子往床裡面一滾,哈欠連天:「讓我再睡一會。」
「小姐,就快卯時初了。」香繡伸手去拽被子:「今天老太爺和幾位老爺沐休在家,要聚在一起吃早飯,不能缺席。」
宋箬溪哀嘆了一聲,掙紮著起床洗漱,坐在鏡台前梳妝時,瞧見眼睛周圍一圈淡淡的青色,她的皮膚極其白嫩,這青色就看起來十分明顯。
「小姐昨夜沒睡好嗎?」薄荷一邊拿脂粉幫她遮掩,一邊問道。
「今天不出門,梳個簡單的髮髻。」宋箬溪伸手挑了一枝鑲暗紅瑪瑙的烏銀簪,遞給正幫她梳頭的香朵。
「奴婢給小姐梳個單螺髻可好?」香朵笑問道。
「好。」宋箬溪拿起白玉雙股扭繩的鐲子,戴在右手的手腕上。
穿著一襲淺綠繡蓮紋衣袖的宋箬溪,簡約清雅得如同初夏含苞欲放的新荷,帶著香繡和青荷,裊裊婷婷地出了門。
到正院時,宋箬池、宋箬涓和三個姨娘都已經到了。
宋箬溪差不多有一個月沒見著宋綏了,今天一見,發現他臉色發青,眼底渾濁,很明顯的酒色過度,擔憂地看了看紀芸,卻見她神色如常。
她黯然地垂下眼瞼,為紀芸感到心痛,只有被傷到心麻木了,才能做到如今的視若無睹吧!
三房在家的人都到齊了,宋綏帶著一眾女眷出了院門,前往松鶴院給宋老太爺和宋老夫人請安。
宋箬溪在房裡沒有看到二姑夫人和潘妙齡,坐在宋老夫人身邊的,是滿臉笑容的宋箬瀅,潘妙齡出了事,最高興的就是她。
宋老太爺人老眼不花,見宋綏神色萎靡,知道他陞官後有些得意忘形,全然忘記在權貴滿城的慶原城內,四品官不算什麼,萬一被禦史抓住把柄,參上一本,那可就有大麻煩了,正要出言說教,門外傳來了呼喊聲:「老太爺、老夫人,不好了,瑋少爺出事了。」
宋箬溪輕吸了口氣,昨夜被魃的一番話弄得不記得問潘世瑋的情況了,潘妙齡已經成了啞巴,潘世瑋要是再出事,二姑夫人肯定會崩潰。
不過,他們都是活該,誰讓他們壞心眼,想算計人,不值得同情。
「進來說話。」宋老太爺沉聲道。
守二門的婆子驚恐萬狀走了進來,跪在地上道:「今天早上,守大門的門房打開門就看到瑋少爺倒在大門外,頭髮被人剃光了,臉上還有個用墨水寫的字。」
宋箬溪對潘世瑋臉上的字很好奇,只是她不能跟著宋老太爺他們到外院去一看究竟,只能隨紀芸回了竹隱院。
她慢慢悠悠地吃著早飯,磨蹭了許久,總算等回了宋綏。
「爹爹,潘世瑋的臉上寫了什麼字?」宋箬溪迫不及待地問道。
宋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道:「是個恥字。」
「哪個恥字?」紀芸也有幾分好奇。
「無恥的恥。」宋綏皺了皺眉:「字不知道用什麼墨寫的,用水洗不掉。」
宋箬溪抿唇笑了起來,上官墨詢這個傢夥居然這麼整治潘世瑋,在他臉上寫個恥字,用水都洗不掉的,以後天天頂著恥字,潘世瑋這個無恥之徒總該知道什麼叫羞恥了吧!
紀芸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他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才被人如此捉弄?」宋綏和二姑夫人沒什麼手足之情,對潘世瑋更是冷淡到極點,不屑地道:「他自己也說不清,只說昨天他出門去看戲,在巷子裡遇到一個女子,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紀芸一語雙關。
宋綏知道他最近在女色上太過放縱,可是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京中官員夜宿花街、養粉頭的多了,他好歹每晚都回來了,也沒有在外面養女人,對紀芸這個嫡妻也算是尊重了,因而對紀芸的話聽而不聞,揚聲道:「來人,擺飯。」
宋箬溪的眼中閃過一抹鄙夷的神色,起身道:「父親、娘,女兒先回房了。」
「今天妳起得早了些,回房再睡一會。」就算宋箬溪用脂粉遮掩了黑眼圈,但細心的紀芸還是看出她的倦意。
宋箬溪向兩人行了禮,出門了。
※※※
回到院中,宋箬溪沒有上床睡覺,而是進書房,翻出上官墨詢畫的那幅松林背影圖,盯著案上平鋪的畫,眸光微凝。上官墨詢的性情如何,她不能說十分瞭解,可是就單憑著這幅圖,她也能肯定他不是那種惹怒他就要人命的人。
宋箬溪確定魃在撒謊,昨夜光顧想上官墨詢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吃醋,現在細想想,才發出魃的話中之意讓人捉摸不透,她是上官墨詢的人,上官墨詢是什麼樣的人,她難道不清楚?
就算她不清楚,以她的身份,她也不該說出那番話來。
是什麼原因讓她說了這番話呢?她又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把上官墨詢說得那麼凶殘?她的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宋箬溪正想著問題,出去玩了幾天的兩隻鸚鵡從開啟的木窗飛了進來,站在筆架上,低頭腦袋看案上的畫,怪腔怪調地道:「美人兒。」
「你還真是隻有靈性鳥兒,居然能認識出這是我。」宋箬溪笑著伸手摸了摸牠們的腦袋:「這幾天你們去哪裡玩了?今天怎麼捨得回來看我了?」
鸚鵡再有靈性也是禽獸,不會回答宋箬溪的問題。
宋箬溪怕兩隻鳥弄髒畫,起身收畫。
一隻鳥從筆架上跳了下來,站在那疊經文上,偏著頭道:「哆侄他。唵。阿那隸。毗舍提。鞞囉跋闍囉陀唎。槃陀槃陀你。跋闍囉‧謗尼泮。虎信‧都嚧甕泮。莎婆訶。」宋箬溪訝然,這是楞嚴咒,誠心唸此咒,會有佛、菩薩、護法神前來保佑;持誦此咒,火不能燒,水不能淹,所有惡鬼、邪魔及其一切毒蟲、毒物,皆不能侵害,還能消除淫慾心及諸多業障,可獲得出世功德。
只是她素喜唸心經,從來沒有唸過此咒,這鳥怎麼會唸?雖然牠唸得怪腔怪調,但一字未錯,顯然不是有人教過牠,就是牠聽過多次,把畫放進檀木長盒裡,她開玩笑道:「佛經雲,佛祖蓮花座前有一盞五彩琉璃燈盞,燈盞裡的燈芯,因為天長日久接受佛祖的洗禮和聆聽教化,幻化成人,難道你們跑到寺裡去聽和尚唸經去了,也想修練成人嗎?」
鳥兒低頭啄了啄羽毛,道:「若人慈湣妻子者,必有增益,則無捐耗。」
宋箬溪這時看到牠站在她抄寫的心經上,哪還管牠唸什麼,揮手把牠趕走,拿起來看了看,還好沒被牠的爪子弄破,要不然她又要多抄幾份了:「香草、巧兒,進來把這兩小東西弄出去,我要抄寫經書。」
兩人應聲走進來捉走了兩隻鸚鵡,將牠們放進廊下的鳥籠。
被兩隻鸚鵡一打岔,宋箬溪就沒有再去想先前的問題,與其勞神費力去想,還不如晚上直接問她,今夜定然不會再被她的話弄的心神恍惚,緊張兮兮了。
抄了十幾份經書,吹了幾首曲子,就到了晌午,為了晚上有精力盤問魃,宋箬溪吃過飯就上床睡覺,還惡狠狠威脅道:「誰都不許打擾我睡覺,打擾我睡覺者,罰月錢一個月,打板子十下,聽到沒有?」
「奴婢聽到了。」眾婢齊聲應道。
香朵和薄荷在廊下守著,其他人就散開了。
只是宋箬溪才睡了一個時辰,薄荷就進來了,站在床邊喊道:「小姐醒醒,小姐醒醒。」床上的人兒沒有反應。
「小姐醒醒,小姐快醒醒,大姑老爺、大姑夫人來了,老太爺讓小姐過去見禮。」薄荷提高音量道。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用背對著她。
「小姐,等晚上再睡吧!」薄荷用力地拽被子,小姐貪睡,要叫她起床只能使用暴力了。
宋箬溪被吵醒了,憤怒地翻身坐起,雙目圓瞪:「薄荷,妳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大姑老爺、大姑夫人來了,老太爺讓小姐過去見禮。」
宋箬溪撫額,她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
覺睡不成了,只能起床前往松鶴院。
大姑夫人沒有生養,三個庶子、四個庶女一個也沒帶上,就她兩口子前來給宋老太爺祝壽。
東側房內,宋箬溪只見到了大姑老爺,沒有見著大姑夫人。
大姑夫人聽聞昨日和今晨的事,前去探望安慰正以淚洗面的二姑夫人。
晚上為大姑老爺和大姑夫人舉行的接風宴,二姑夫人、潘世瑋和潘妙齡也沒有出現,只有巫氏出席當代表。
※※※
夜靜更深,宋箬溪確定薄荷已睡沉,悄聲摸出了房,對著空無人一人院落道:「出來。」「魅見過小姐。」牆角陰影處多了半蹲著的人影。
宋箬溪蹙眉:「魃呢?」
「今天輪到魅值夜,不知小姐有什麼要辦事?魅一樣可以效勞。」
「我有幾句話想問她。」
「明天魃值夜。」
「妳和魃跟著上官墨詢多少年了?」宋箬溪決定先向魅打探一下也可。
「魅到公子身邊已有四年。」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公子是好人。」
「他哪裡好?」宋箬溪挑眉問道。
「公子處處都好。」
宋箬溪翻了個白眼,道:「說具體點。」
魅沉默良久,道:「魅不善言辭。」
言下之意,就是要宋箬溪去問魃。
宋箬溪無法,只好先回房睡覺,等明夜再找魃。
※※※
次日黃昏,宋家迎來了第一波客人,宥城的嫡長支安瑞堂的老族長一家六口、三老太爺一家五口、四老太爺一家五口,五老太爺一家五口,六老太爺一家五口,還有安瑞堂另外三房,安平堂留在老家的四房人,安品堂留在老家的四房人,加上他們各自帶的僕眾們,加起來超過百人。
四位老姑夫人、三姑夫人和大姑奶奶已經在路上,不日將來京城,宋老夫人和小蔣氏的娘家人,以及歐陽氏的娘家人過幾日也會到,保守估計還有近百人要住進來。就算宋家夠寬敞、房屋夠多,要把這麼多人安置下來,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男人們一律安排住在外面客院,女眷則分散住到各院,分到竹隱院的是五老夫人和她的兩個兒媳、一個庶女。
潘世瑋在午後已被挪進了松鶴院的一處小偏院內,他臉上的恥字洗不掉,只能躲在房裡,這臉丟到外祖家就算了,在宋家族人面前總得遮掩一點。
人太多,宋箬溪一圈禮見下來,搞不清誰是誰,也沒力氣跟他們說客套話,端著一杯茶,坐到角落邊的繡墩上,旁聽旁觀。
等宋老太爺從衙門回來,數年不曾見面的幾位老兄弟一番唏噓感概,接風晚宴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酩酊大醉方散。
宋繹兄弟陪著堂兄弟們也是喝得興致高漲,談笑風生,鬧到半夜才歇停。女眷們那邊,宋老夫人憐惜幾位妯娌長途跋涉甚是辛苦,早早的就散了。
宋箬溪躺在床上假寐,熬到半夜,聽到外面已無聲響,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院中,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