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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演得一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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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小事 10 完結篇(WDA0391)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愛情文藝
叢書系列:欣然文化
作者:煙穠
出版社:欣然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07月31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4714781869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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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演得一手好戲



  第一章 演得一手好戲

  秋華慢慢踏入華瑞堂裡,十月陽光雖然明媚,可這間大堂裡似乎照不進陽光一般,從外面瞧著裡面,黑漆漆的一片。
容大夫人坐在桌子旁邊,伸手支著頭,眉頭緊鎖,臉上容色陰晦,一見就知道她現在心中很煩惱。
  「大伯娘。」秋華走上前去行了一禮,伸手將容大夫人支著頭的手拉了下來:「大伯娘怎麼會是這副模樣?秋華從來便沒見過您有這神色過,別操心太多,容顏易老。」
  容大夫人抬頭望了一眼秋華,扯著嘴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強。此時她很是頭疼,不為別的事情,正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嘉懋。
  這真是命裡的魔障!
嘉懋媳婦的話又在容大夫人耳邊嗡嗡的出現:「還不是為了那個姓駱的狐媚子,將他的魂兒都勾得沒有了!」
  姓駱的狐媚子?容大夫人忽然想起駱相宜這個名字來。
當年自己還曾有意要聘了她來做媳婦,只是太后娘娘說嘉懋的親事由她來定,這段親事也就不再提起,難道真是她?當年嘉懋的那份感情此時又忽然的迸發了出來?
  嘉懋的親事是太后娘娘給指的,自己與他說起這門親事時,嘉懋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很平靜的接受下來,平靜得讓她絲毫感受不到嘉懋對駱相宜有特別深厚的感情。
容大夫人心裡想著這駱相宜不過只是如此而已,她之於嘉懋,就如一縷輕風吹過湖面,風過水無痕,不會再有什麼動靜。
  嘉懋成親也有快四年了,媳婦雖說為人吝嗇些,但倒也不是那般不堪,瞧著兩人之間的感情不深不淺,和尋常的夫妻沒什麼兩樣。
可是去年開始兩人便不時有些鬧彆扭,容大夫人本來想去說說兩人,可想著自己也是這樣過來的,婆婆去管兒子媳婦房裡事實在不應當,所以也就忍著沒有吱聲。沒想到今年卻越發鬧得厲害,嘉懋竟然從瓊枝樓裡搬了出來。
  「唉!我是老了,也管不了這些事情了。」容大夫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望著坐在身邊的秋華搖了搖頭:「妳瞧瞧妳大哥,都鬧成這樣子了,妳大嫂每次見著我都是喋喋不休的說著他的不是,她雖然心裡難受,可在我面前始終沒掉一顆眼淚珠子,我瞧著心裡也難受。」
  「伯娘,大哥大嫂也不過就是這會子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好嗎?您便隨他們去吧!」秋華看著容大夫人面色憔悴,知道她也在為這事情掛心,實在也覺得難受,只能找些話來安慰她。
  「我有心想去管,可婆婆插手到兒子房裡,總怕會把事情越發弄亂了。秋華,妳與嘉懋是兄妹,自小又感情好,說的話可能他還能聽得進幾句。妳替伯娘去勸勸他,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要有擔當,既然成親了,就該好好過日子,哪能鬧成這樣!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舊事重提,這算什麼!」
  秋華也很是為難,大伯娘都做不到的事情,她能做到?
自小大伯娘便指導著她去做了很多的事情,一步步的將那些陰險的人扳倒,在她心目裡,大伯娘是聰明睿智的代表,怎麼會她也遇著了難題?
  「大伯娘,秋華盡力一試。」無論怎麼樣,既然大伯娘開口相求,自己即便是做不到也該去試試,秋華站起身來,朝容大夫人行了一禮:「我這就去找嘉懋。」
  要找嘉懋還不是一件難事,他素日裡與高祥是同進同出。經過長寧侯府舉薦,高祥也去了國子監唸書,嘉懋與他白日在國子監溫習功課,回來以後不是在隨雲苑便是在碧芳院,因此秋華輕而易舉便將嘉懋堵在了隨雲苑的門口。
  「大哥,我有話與你單獨說。」秋華望了望高祥,面色溫柔:「你先去歇息著,我只與大哥說幾句話。」
  高祥望了望兩兄妹,沒有說多話,朝秋華點了點頭便走進了院子。
秋華望著嘉懋笑了笑:「大哥,你該猜到我想和你說什麼。」
  嘉懋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是我母親叫妳來的?」
  「是。」秋華瞧著嘉懋那蕭索的神色,心裡實在覺得苦惱,她同情嘉懋過得不好,可也不得不照著大伯娘吩咐的,要提醒嘉懋他肩上所負的重擔。
  「妳有沒有空跟我到外面走一趟?」似乎下定了決心,嘉懋的目光突然熱切了起來:「我想讓妳知道一些事情。」
  站在身邊的玉石輕輕提醒了一聲:「奶奶,您還有身子呢!」
  嘉懋不滿意地橫了她一眼:「我又不是讓妳們家奶奶跟我去做旁的事情,就出去兜一圈,還能出什麼事兒?大夫不是交代過,有身子的時候每日裡面要到處走走,總是坐著躺著反而不好。」
  「沒事。」秋華笑著擺了擺手:「妳們跟我一道去便是了,還怕照顧不好我?」
  她跟著嘉懋出了門,京城的道路修得很是寬闊平坦,馬車走得穩穩當當,不多時便拐進了一個小胡同,停在一所宅子的前邊。
嘉懋上去開門,有丫鬟模樣的人出來開門,見著嘉懋似乎很熟絡,笑著朝他行了一禮,抬起頭來看見站在身後的秋華,不由一愣,眼裡露出吃驚害怕的神色來。
  「沒事,妳去跟妳們家姑娘說我來了。」嘉懋衝那丫鬟笑了笑,大步邁了進去。
  秋華心裡有些納悶,姑娘,哪一家的姑娘?駱相宜已經成親了,也該是個婦人了,怎麼也不該以姑娘相稱。原以為嘉懋會帶她來看駱相宜,沒想到自己卻想錯了。
  跟著嘉懋走進去,園子不大,但收拾得雅緻可喜,走到內室,門口有丫鬟打了簾子:「容大公子安好。」那丫鬟雖然對著嘉懋笑意盈盈,可瞄向秋華的眼睛裡卻有些不善。
  屋子裡面佈置得很簡單,牆上有個多寶格,下邊有一排梳妝櫃,靠著左邊的牆擺著一張美人榻,靠右邊的牆是一排桌椅。桌子旁邊坐著一個女子,穿了一套素白起淡綠色花朵的掐腰棉襖,一條青綠色撒花綾羅裙子。
  她的臉龐就如一朵素白的花,經了風雨以後,憔悴得減了顏色,一雙眉毛淡得就如那隱入雲煙的山嵐,彷彿輕輕一抹,那兩彎秀色就會忽然不見。
眉毛下的一雙眼睛似乎含著萬千愁苦,微微一轉眼波,旁邊坐著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那種絕望與哀愁。
  秋華靜靜地看著眼前坐著的這個女子,多年不見了,她已經認不出眼前的這個人來,只是感覺告訴她,那人便是駱相宜。
  「駱小姐。」秋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駱相宜已為人婦,可嘉懋卻稱呼她為姑娘,自己也不知道她夫家姓氏,想來想去也只能冠以她娘家姓氏了。
  「高大奶奶。」駱相宜望著秋華,嘴唇有幾分發抖:「我們曾在廣陵見過面。」
  「是。」秋華微微蹙眉,眼前的駱相宜與她記憶裡的那個少女重疊了起來,一樣的落寞孤寂,一樣的楚楚可憐:「怎麼會在這裡?」
  駱相宜的眼裡含著一包淚,接過旁邊丫鬟遞來的帕子拭了拭眼角,低頭不語,整間屋子一片沉默。
嘉懋見著氣氛有些尷尬,拉了秋華到旁邊坐了下來:「拜妳大嫂所賜,相宜已經得了一紙休書。」
  秋華吃了一驚,抬頭望向駱相宜,見她已經是眼淚漣漣,哭成了淚人兒一般,也不好再追問,心裡想著,這難怪便是嘉懋與大嫂吵了個沸反盈天的原因。
前些日子嘉懋已經搬去了碧芳院,他們之間最後一層遮掩都被撕去,那裂開的深痕毫無避諱的展示在了眾人面前。
  若是大嫂做下了這樣的事情,嘉懋痛恨她也不無道理。秋華暗暗嘆氣,大嫂這般做實在不應該,這不是將嘉懋推著往外面趕嗎?
駱相宜對於嘉懋,其實只是少年時一個疏淡的影子,只要大嫂能慇勤些,或許這個影子就會徹底的淡去。
可她這樣的舉動,卻反倒讓嘉懋拾起了舊時的回憶,讓他心裡的影子慢慢地越來越深,最後成了他心頭一點抹不去的硃砂痣。
  端了茶盞,嘉懋與秋華坐在一旁說著閒話,嘉懋小聲將這幾年的事情說了一遍。
駱相宜前夫姓李,兩年前恩科考中了進士,因為他生性迂腐,沒有去鑽營放外任,等吏部名單下來,他被授了國子監太學助教一職。
太學助教只是從七品的官,對於新科進士來說算是低了一級,可那李夫子不以為然,反而連聲稱好,他覺得這天下沒有比讀書更好的事情,能夠國子監任職,他簡直感激涕零。
  就在那年春天,容老太爺將嘉懋送去了國子監唸書,正好是李夫子授課,門生們吵著要去李夫子家中拜府,結果在那裡遇著分別數年的駱相宜。
一切彷彿順理成章,多年前埋藏在心裡的那份情感又捲土重來,嘉懋忽然發現自己心裡面原來一直有著她。
  雖然心裡歡喜,可畢竟已經使君有婦,羅敷有夫,嘉懋不敢越雷池半步,只是站在遠處默默的關注著她,每天都故意要從李夫子家門前經過,哪怕是看不見她,只要想到她與自己相隔不遠,心裡依舊是無比快活。
  嘉懋做得隱晦,可女人的直覺卻是靈敏,大少奶奶覺察到嘉懋的不同尋常,派人暗地裡盯梢,最終發現了嘉懋的秘密。
與嘉懋爭執幾次沒有結果以後,她索性佈了個圈套,用嘉懋的口吻寫了一封信給駱相宜,約她在茶樓見面,又派人密報李夫子說他媳婦出軌。那李夫子按著信裡說的地方趕去茶樓,正遇著一個男子正在挑逗駱相宜。
  李夫子本是個迂腐人,見了這場景勃然大怒,也不聽駱相宜分辯,當即便寫了一張休書,用的是四六體,起承轉合用得老到,洋洋灑灑的寫了三頁扔給了駱相宜,喝令她帶著陪嫁婆子速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