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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顆棋子

作 者 作 品

鳳歸來 上
鳳歸來 中
鳳歸來 下
一脈香 上
一脈香 中
一脈香 下
兩闕春 上

愛情文藝

【類別最新出版】
女帝 卷一
女帝 卷二
雲水千重
妾室逆襲之路 7
妾室逆襲之路 8 完結篇


兩闕春 下(WDA0475)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愛情文藝
叢書系列:欣然文化
作者:淡櫻
出版社:欣然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11月20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4712933008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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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顆棋子



  第一章 一顆棋子

半個時辰後,施瑤策馬從從曼面前經過時,從曼說道:“姑娘,時候不早了。”她也不想擾了姑娘的興致,只不過現在再不回去,到燕陽城時天色都要入夜了。冬季將至,夜黑得特別快。

施瑤依依不捨地道:“再跑一圈,便回去。”
從曼只好應聲。

施瑤跑到紅花湖另一邊的時候,阿盛笑道:“姑娘興致好,便讓她再跑一會兒,在府裡悶,又不能亂走,難得出來肆意一些也沒有什麼。”

從曼想了想,也覺得有理,笑說道:“好久沒見到姑娘笑得如此歡快了。”
話音一落,倏然間,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施瑤身後。從曼花容失色,道:“啊!有……有刺客!”施瑤也驚住了,她興致正佳,身後忽然一重,有人搶走了她的馬鞭,並將她牢牢地禁錮在馬背上。

“駕!”
駿馬狂奔,卻不是圍繞著紅花湖,而是直直地往前方山林奔去。施瑤扭頭一看,身後是一個黑衣人,蒙著面,只露出一雙寒氣凜凜的眼睛。
她頓時明白,
她遇到歹徒了!

施瑤不停地掙扎,無奈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力量本來就懸殊,何況那還是個練武之人,而她長於深閨,乃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任憑她掙扎得厲害,也無法擺脫禁錮。施瑤的心有些慌,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尋思有什麼方法可以逃離。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響起馬蹄奔跑的聲音,有兩人騎馬而來,黑衣人扭頭一看,罵了聲娘,加快了速度。
施瑤回首一望,確認了那是謝十七郎的暗衛,頓時心中一暖。

然而,她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現在駿馬上坐了兩人,馬匹的負荷顯然有些重,遲早跑不贏謝十七郎的兩個暗衛。她咬咬牙,拔下了髮髻上的發簪,正要插進馬脖子上時,黑衣人一個手刀劈開了。
她只覺手腕一疼,像是脫臼了。

黑衣人惡狠狠地道:“再敢亂來,老子弄死妳。”
施瑤倒也不害怕,一計不成還有另一計,她伸脖子對著黑衣人的手臂就是狠狠地一咬。黑衣人吃疼地皺了眉頭,沒想到眼前的姑娘跟紙片一樣,牙口卻這麼厲害,忍不住手刀一揚,將施瑤給劈暈了。

不遠處的從曼嚇得不輕,所幸理智還在,連忙說道:“阿盛,快!我們回去告訴郎主,有人將姑娘給劫走了!”
施瑤醒過來後,天色已經全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只知周遭漆黑一片,還聞到了潮濕的稻草味,似乎還有老鼠吱吱作響。幸好之前在邊疆待過,這樣的環境於她而言,也能輕鬆以對。

她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捆住了,不由無言,她手腕都脫臼了還綁她的手,太不厚道了。

此時,門打開了,有光亮傳來,她連忙閉眼裝暈。只聽有腳步聲響起,隨後有人踢了踢她,她強忍著。其中有一人說道:“還沒醒來。”她感覺到有亮光在自己的面前晃了一下,還有燭火的溫熱逼近。“難怪能得到謝十七郎的寵愛,這臉蛋,瞧瞧,又白又嫩,胸脯也如此誘人,是天生的尤物。真想嘗一嘗,能得一夜,肯定是銷魂死人了。”

“呸,收起你的色胚樣,現在還不能亂動。”
那人悻悻地說道:“先留著,若謝十七郎不來救她,她先讓我嘗嘗。”

兩人腳步聲漸漸遠去,屋門一關,室內又變得黑暗。施瑤睜開了眼,只覺背脊有冷汗冒出,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方才那兩人口中提到了謝十七郎,也就是說她之所以被擄走,不是因為自己樹敵了,而是因為謝十七郎的緣故。

說實話,她被黑衣人襲擊的那一?那,腦子裡冒出的元兇第一個是平玉公主。
如今看來,不是平玉公主而是謝十七郎的仇家。

施瑤只覺倒楣,這樣的事兒都被自己攤上了。謝十七郎的仇家太多,她實在猜不出是哪一家。因為謝十七郎而被罷免的官員,那可是數不清的,更別說之前陽城一案,讓王家損失了多少利益,連帶著還有一長串的官員和商家。那些人肯定是恨死謝十七郎了,說不定天天在家中紮小人呢。

今日宮裡面有秋日宴,王親貴族都有參加,閑王從紅花湖回來後恰好趕上了晚宴。閑王向來低調得很,在宴會上一直都是默默地坐在一旁,鮮少與人搭話,只有偶爾平玉公主會過來與他說說話。
這樣的晚宴裡,身為皇帝的寵臣,謝十七郎自然也在的。

不過今日他的面色不太好看,一杯酒接一杯酒地喝,偶爾看向閑王時,那目光可是帶了冷意的。閑王不明所以,含笑舉酒敬謝十七郎,謝十七郎一飲而盡。

皇帝遣了太監過來,讓謝十七郎前去說話。謝十七郎看了閑王一眼,想起施瑤,又咬牙切齒地喝了一杯。

他走到皇帝的身前,一點兒也不客氣地便直接坐下。皇帝早已習慣,從不說他什麼,看得周圍的幾位皇子好生羡慕。父皇待他們向來嚴厲,禮數要求一定要周到,哪裡會像謝十七郎那般寬鬆,幾人甚至暗暗地想,會不會謝十七郎是流落在外的私生皇子。

皇帝說道:“你前段時日去了平玉的怡玉山莊?”
謝十七郎說道:“是。”

皇帝又說道:“怎麼今日不將你的寵妾帶來?”
謝十七郎說道:“不是寵妾,只是一侍婢。”他說得如此冷酷無情,彷彿對那施氏半點感情也沒有。平玉公主在一旁聽了,心情好了不少。

而此時,有一宮人匆匆前來,與謝十七郎說道:“王爺,您的心腹在外面,說是有急事。”
平玉公主不滿道:“什麼急事不能耽擱一會兒。”
謝十七郎問道:“什麼急事?”

那宮人回道:“好像是跟王爺府裡的施氏有關。”
平玉公主道:“那就更加不是急事了……”
豈料謝十七郎面色微變,起身與皇帝告辭,平玉公主的臉被“打”得有些腫。

※※※

如今初冬將至,入夜後的山林冷得像是臘月寒譚。施瑤所處的小屋有些破爛,東北角破了個小洞,山風呼嘯,夾雜著寒意吹進,她冷得不停地打顫。

被綁住手腳的她無法動彈,眼前漆黑一片,有種下一刻便要踏入地獄之感。
唯一慶倖的大概是歹人瞧她手腕脫臼了,雖然五花大綁,但綁得不緊。驀然間有一道亮光閃過,稻草裡的老鼠竟拱出了一角碎瓦片。

她心中一喜,像是一隻爬蟲努力地在稻草上蠕動著,千辛萬苦才觸碰到了瓦片。
右手脫臼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左手。

她使出了擠奶的勁兒割破了繩索,手腕擦傷,帶著刺骨的疼,然而,此刻她卻顧不上這麼多。危難來臨,平日裡覺得會疼痛的傷口變得微不足道。

施瑤掙脫開了繩索,趕忙割斷腳上的麻繩,隨即活動了一下四肢,悄悄地貼在門口。外面有火把燃燒的聲音,還有四五道腳步聲,因著天寒,他們在喝著酒,她聽到了杯碗相碰的聲音。

她不過是一弱女子,在武力上一定贏不了外面的黑衣人,只能智勝。

此時,施瑤的目光落在了破了個小洞的東北角上。她上前輕輕地敲了敲,倏然發現這座小屋並非泥石所造,而是臨時搭建的草屋,且屋裡馬騷味甚濃,估計著以前是作為馬廄的用途,難怪有這麼多稻草。
她握緊了瓦片,順著小洞一點一點地鑿開。

許是久經風雨,草屋沒有她想像中的結實,鑿了一會兒小洞便大了許多。她此時已然大汗淋漓,左手又酸又痛,擦傷的傷口漸漸加深,可她只能咬牙堅持。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洞口終於容得下一人出入,不過她並沒有馬上鑽出,而是撕破了自己的衣裳,留了一塊布條掛在洞口上,隨即鑽進稻草叢中。一切畢,她渾身都在發抖。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屋門被踢開。
喝了酒的壯漢微醺,起了色心,正想著不能碰也要嘗點甜頭時,山風從洞口呼嘯而來,吹走了壯漢的醉意。鵝黃色的布條隨風飄揚,壯漢怒?:“她逃跑了!快追!”頓時外面的人跑了個沒影。

施瑤靜待片刻,豎耳傾聽,見外面半點人聲都沒有後,方鑽出了稻草,撒腿往相反方向跑去。然而,夜間山林危險,她跑了一段路後,咬牙爬上了一棵參天大樹。

許是危難當前,她平日裡不能征服的大樹,在四肢並用之下,竟真的爬上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粗壯的樹枝上趴了多久,只知自個兒冷得渾身發抖,而夜間竟下了細雨,落在身上時如同冰雹打來。施瑤有些暈乎,腦袋隱隱作痛。

謝十七郎趕到草屋時,細雨正好落下。
白豐蹲下,說道:“郎主,這兒有施姑娘的衣裳。”他看了一眼外面,說道:“應該是從這裡逃出去了。”
謝十七郎卻道:“慢。”

他眉頭緊皺,似是在打量著什麼,忽然道:“不對,此處並沒腳印落下,而稻草卻淩亂如斯,是聲東擊西之法。”隨即對白豐道:“她跑不遠的,就在這附近,立馬帶人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