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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字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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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娘子 上(WDB0642)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愛情文藝
叢書系列:信昌出版
作者:欣欣向榮
出版社:信昌文化
出版日期:2019年07月05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4712927506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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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字箴言



  第一章 十字箴言

杜若感覺又冷又渴,閉著眼伸手去摸床頭的礦泉水,摸了半天也沒摸著,勉強睜開眼,卻發現眼前黑漆漆的,過了一會兒方適應,待適應了,杜若掃了周圍一眼又閉上了眼,自己一定是做夢,做夢呢。

正在心裡嘀咕,就聽一聲門響,杜若睜開眼,眼睜睜看著從外頭走進一個老婆子,手裡端著個缺了邊兒的大碗,突突的冒著熱氣,一股子藥味撲鼻而來。
杜若愣了好一會兒方道:妳是誰?

那婆子彷彿沒聽見一般,把碗往桌子上一撂就轉身出去了。
杜若眨眨眼又眨眨眼,她記得昨兒晚上被閨蜜拖去酒吧,瘋了一晚上,喝的有些多,回家倒在床上就睡了,按理說應該在自己的小公寓裡,怎會跑到這兒來了,而且這是哪兒?
杜若又往周圍打量了打量,雖說光線有些暗,卻隱約能看清屋裡的陳設,這裡是杜若有生以來見過最原簡陋最原生態的茅屋,沒錯,茅屋,屋裡唯一的擺設就是那張放藥碗的桌子,還是個半截的樹墩子,比這屋子還要原生態。

而她躺的地方也不是床,而是地,地上鋪了塊木頭板子,也不知道什麼木頭,硬邦邦硌得難受,蓋的被褥破的不能再破了,怪不得會冷呢,這是哪兒?自己怎會跑到這兒來?
而且,一向健康的自己竟然病了,渾身綿軟無力,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燙,應該是發燒了。

她費了些力氣才坐起來,不管怎麼樣也得先把病治好了才行,看了看桌子上那碗不知是黑還是綠的藥湯子,咬了咬牙拿過來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那股子苦味兒,杜若五官都扭曲了。
見旁邊還有一碗清水,忙拿過來喝了兩口,嘴裡的苦味兒方淡了些。

沒氣力只能縮進被子裡繼續睡,她琢磨著也許自己睡一覺這詭異的夢就醒了,可惜這完全是杜若的奢望,三天過去,她的病差不多好了,卻仍在這間原生態的茅屋裡。而那個給自己端藥送飯送水的婆子是個聾啞婆子,聽不見也不會說話,即便自己想問也沒用,所謂的飯就是菜粥,米少菜多,稀湯寡水,根本吃不飽。

所以到了第三天終於能下地的時候,杜若扶著牆也得出去看看,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一出屋,映入眼簾的美景,著實把杜若震住了。

正是晨間,薄薄的晨霧攏著遠處黛色的青山,近處山坡上一簇簇的野花映著蔭蔭青草,如一幅最美的油畫,而流動的晨霧與明朗的朝陽緩緩渲染開來,頃刻間便又成了一幅極有意境的潑墨山水,隨著光影的明暗不停變換著,美的驚心動魄,便是世間決定的丹青妙手也繪不出如此美景。

杜若沉浸在這不停流動變化的美景之中,出神良久,直到看見那個聾啞婆子,挑著兩桶水從山坡上下來,方才回神。

瞧見杜若那婆子放下擔子過來,著急的指了指屋裡,示意杜若進去躺著,杜若搖搖頭道:我好多了不用躺著了。

想起那婆子聽不見,又胡亂做了個手勢,那婆子像是懂了,不再勸她逕自往那邊兒的破棚子裡熬粥去了。

那個破棚子大約是灶房,裡頭卻沒有灶,只是挖了坑架上幾塊石頭,把瓦罐往上一放,倒了水,米野菜進去,點了火開始煮,這就是杜若這三天吃的野菜粥了,怪不得沒什麼滋味兒呢。

杜若大略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勢,這裡是半山腰,視野內沒瞧見村落,只不遠處有一大片墳地,也不知是誰家的墳塋倒是會選地方。
即便杜若不懂什麼陰宅風水一類的,也能看出此處必是一處難得的風水寶地。

自己待的地方,是兩間茅屋,棚子旁邊那間比自己住的這間還破,估計是聾啞婆婆的住處。
好在是初春時候,天氣和暖,若是冬底下,在這樣四處撒氣漏風的屋子裡住著,她跟聾啞婆婆說不定早就凍挺了。

這三天裡杜若雖仍弄不明白這是什麼地方,卻已接受自己變成別人的事實,而這個身體是什麼身份,真不好猜,因這地方雖破,可自己身上的衣裳卻是綢緞的,耳朵上還戴著兩個赤金的耳墜子,杜若摸了摸耳朵。

走到那聾啞婆婆跟前兒,跟她一邊兒說一邊比劃:山下可有市集或村落?
那聾啞婆婆倒很聰明,杜若一比劃就明白了,臉色變了變,指了指那邊的墳地,又指了指山下,直搖頭。

杜若道:妳是說我不能下山?
聾啞婆婆點點頭。
杜若道:為什麼不能下山?

那婆子又指了指那邊兒墳地,杜若猜測莫非自己的身份跟這墳地有什麼關係?想著起身走了過去,從墓碑上的刻字來看這片墳塋地是個陸姓家族的,且是個望族,自己住的茅屋離著這墳地極近,一般大家族墳塋地周圍的田地皆是私產,那兩間茅屋莫非是給守墓看墳人住的,那自己怎會在這裡?

杜若並未疑惑太便知道了這個身體的身份,因為來人了,來的是陸家的大管家陸安,陸安來的時候,杜若正坐在茅屋前欣賞山景。

從山勢的秀美與氣候的潮潤來看,她猜測這裡應是江南一帶,而江南的初春正是最美的時候,杜若記得以前總跟閨蜜嘮叨著,工作太忙,以至於錯過了江南的大好春景,憧憬著老了之後在江南尋個風景秀美的小村落養老,那時候只不過當個笑話說,杜若做夢也沒想到會夢想成真。

杜若這幾天一直再回想自己做過什麼積德行善的好事兒,她記得小時候自己曾經扶過一個老太太過馬路,只不過那老太太嫌自己走的慢,甩開自己蹭蹭的過去了;再有一件是撿到兩毛錢交給員警叔叔,員警叔叔用貌似慈祥實則十分不耐的神情誇了自己兩句;後來長大了過天橋的時候給個裝瘸裝瞎的假乞丐,丟過一塊錢,搜腸刮肚的想了幾天就想起這麼幾件好事。

難道老天爺是因她做了這幾件好事,就被感動到了,所以讓自己夢想成真?這也太草率了吧。
小廝遠遠就瞧見坐在屋前的杜若,忙跑到車邊兒上稟報:大管家,二奶奶在茅屋前坐著呢。

大管家微微皺了皺眉,撩開窗簾往那邊兒看了看,心道,這位還真是命大,竟然活過來了,只不過,得罪了大爺,即便活過來往後也沒好日子了,也不知這位倒是怎麼想的,本來當初娶進來就是為了給二爺沖喜,即便沖喜,若不是這位八字好,憑陸家的家世也斷不會娶了開土藥舖家的鄉下閨女。

誰知這位八字雖好,偏是個沒福氣的,花轎還沒進門呢二爺就沒了,喜服沒脫就成了寡婦,要說成了寡婦若是老實的過日子也成,反正總不會少了吃穿,謀個安生倒也不難,可這位竟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勾引大爺,結果就被送到了這兒來給二爺守墓,聽說來的那天就上了吊,這也罷了,做下這樣的事死了倒也拎清,誰知竟又活了過來。

既然活了過來,她身份在這兒擺著,自己怎麼也得過去見個禮才行,也得適當敲打幾句,大爺過幾日來上墳,別讓這位又冒出來掃大爺的興,若是大爺再發作起來,恐怕這位想在這兒守墓都不成了。
想到此,跳下車,往茅屋行來。

自打杜若睜開眼除了啞婆就沒見過一個人,這會兒一下子來了好幾個,頗有些驚喜,正琢磨這些是什麼人呢,陸安已經到了跟前兒,躬身道:陸安給二奶奶見禮。

杜若愕然:你叫我什麼?二奶奶?
陸安暗暗皺了皺眉,心說這位又想出什麼么蛾子不成,雖心中有些不耐卻仍道:您是二爺三媒六聘娶進府的,自然是二奶奶。

杜若琢磨二爺?二奶奶?雖說聽著有些詭異好歹也是個主子吧,不禁道:既然我是妳們二爺明媒正娶進府的,為何會在此處?

饒是沉穩的陸安都忍不住抬起頭瞧著杜若,半晌方道:前頭府裡的那件事兒二奶奶不會不記得了?

杜若咳嗽了一聲:那個,我病了一場,糊塗了,好些事兒都不大記得,不如你給我提個醒兒吧。

陸安嘴角抽了抽,心說這位臉真大,那種醜事蓋還蓋不住呢,她倒讓自己給她提醒,一時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神色極尷尬。

旁邊的小廝可不管那一套,這位二奶奶先頭在府裡就是軟性子,逮誰誰欺負,更遑論如今,落到這般境地,誰還怕她不成,呵呵一笑:二奶奶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要不是二奶奶您一時想不開非往大爺屋裡頭鑽,您這會兒還在府裡享清福呢,哪至於在荒郊野外的給二爺守墓啊!

杜若愣了愣,他們叫自己二奶奶,又說來給二爺守墓,莫非自己是個寡婦,而他們嘴裡的大爺又是誰,難道是她的大伯,這弟媳婦跟大伯不清不白,就算到了開明的後世也是一樁不能宣揚的醜事,更何況古代了,怪不得把自己送這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