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后 2(WDC0148)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愛情文藝
叢書系列：錦聿豐文化
作者：欣欣向榮
出版社：錦聿豐文化
出版日期：2016年08月19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4713025431266

【第一章 失勢】

▼  第一章 失勢

林杏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因為成貴的三言兩語就轉了向，一會兒就看劉玉不順眼，諷刺的道：“你怎麼不讓皇上給我抹藥，這麼一來，我的身份曝光，說不定，萬歲爺一高興就封我當娘娘了呢，如此，豈不對你們的計畫更有利。哎呦……你倒是輕點兒，要是老娘疼死了，咱們就一了百了了。”
劉玉把棉布墊好，蓋上被子，冷冷的看了她半晌道：“妳這性子倒真變了個人似的，只不過，無論妳再怎麼變，這件事兒妳也逃不過去。這是妳的命，也是我的命，妳還別總覺得我逼著妳，要知道，我成了如今的樣子，都是因為妳，我比妳更應該恨。”林杏嗤了一聲道：“你說這些雲山霧罩的，誰聽得懂，你要是真想讓我知道，乾脆說明白點兒，我到底是誰？你又是誰？我進宮來做什麼？有什麼目的？把前因後果都說明白了，咱們也好坐下來商量商量解決之道。”
劉玉冷笑了數聲道：“妳還真是異想天開，告訴妳，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從妳我一生下來就是這個命，誰都改不來。再有，妳以為皇上真瞧上妳了，想讓妳當娘娘，妳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皇上看上的是太監小林子，不是妳。妳以為我樂意管妳呢，要不是怕皇上發現妳的身份，一刀把妳砍了，誰耐煩給妳上藥。”
林杏瞪著他道：“一刀砍了豈不乾淨……”林杏話未說完，就被劉玉卡住脖子，咬牙切齒的道：“別沒事兒就把死掛嘴邊上，妳嚇唬誰呢，要死，妳倒是早點兒死啊，進宮前怎麼不死，早幾年怎麼不死，妳早就該死了，妳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當初不死，現在想死，做夢！”
說著，劉玉忽然笑了一聲道：“我勸妳還是少做夢了，就算妳想當皇上的臠寵，也得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看見他這樣兒，林杏倒不生氣了，把他的手甩開道：“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自相矛盾嗎？你前兒不還說讓我勾引皇上禍亂朝綱，如今卻又口口聲聲的說我不夠格，劉玉，你還是好好想清楚吧。今天我就跟你放句實話，之前的事兒，我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而且，很肯定自己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你要是指望我想起來，去幹什麼大事，那我奉勸你還是省省的好。”
見他仍然冷冷的望著自己，林杏攤攤手道：“這是實話，我沒必要騙你，而且，我不覺得這世上有什麼是不能坐下來談的，哪怕是國仇家恨，也沒什麼大不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坐下來談談，找一個雙方認可的解決途徑，不就好了嗎？何必這麼咬牙切齒恨之入骨的，有什麼意思，人這一輩子怎麼都是過，天天咬著牙是過，咧著嘴樂呵著也是過，何不樂呵著呢。”
劉玉看了她許久，方開口道：“妳倒是想得開，可已經走到了今天，已經不是妳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想回頭過樂呵日子，晚了，咱們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就別做夢了。”轉身出去了。
林杏罵了一句，合著自己這麼多唾沫都白費了，這死太監就是個榆木疙瘩腦袋，怎麼都不開竅。林杏又想了想皇上，簡直就是個變態，動不動就把人杖斃，這是給自己報仇嗎，這是樹敵好不好。
變態皇上杖斃了太后宮裡的嬤嬤，太后那個修練成精的頂級老妖婆，還不得恨死自己啊。這回頭找個機會，自己的下場，說不定跟那倆嬤嬤一樣。主子鬥法，就是拿奴才的命玩兒，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在這宮裡人命比螻蟻都不如，自己還是想法兒跑路吧，再待下去，沒自己什麼好兒。
正想著，忽聽外面劉喜聲音傳來道：“總管大人您老怎麼來了？”
林杏一愣，暗道，成貴來幹什麼，雖說兩人都在御前當差，但因為李長生的事，成貴嘴上不說，林杏也知道，他心裡必然不爽快。即便幫著自己把劉玉弄到了御前，平日也沒什麼來往，這當口他跑來做什麼，難道還能是為了探病不成？
成貴一進來就聞見一股清新的香味兒，不禁暗歎了一聲，萬歲爺自己都不知道，心裡對這奴才已經極上心了，這就打了幾板子罷了，連番邦進貢的翠葉蘆薈膏都賜下了，就可是後宮的娘娘們都沒的待遇。
林杏見他臉色莫測，猜不透他來做什麼。成貴看了他半晌兒道：“小林子你是聰明人，嘴上不說，心裡什麼都明白。今天因為你，萬歲爺杖斃了慈甯宮的嬤嬤，這麼做的後果，想必你比誰都明白。皇上自然是為你報仇，可咱們到底是奴才，有時候吃點兒虧挨頓打，反倒是好事兒。在宮裡面最忌諱的就是當出頭櫞子，你如今已經在太后跟前掛了號，這會兒有萬歲爺在，太后娘娘不敢對你如何，可萬歲爺也不能護你一輩子不是。這裡沒外人，咱家也不藏著掖著，皇上對你的心思，你也是清楚的吧，怨只怨你命不濟，沒投生成丫頭，就算萬歲爺對你有意，也是禍事。若太后娘娘拿捏住這件事，把你千刀萬剮了都沒人救得了你。”
林杏越聽這話味兒越不對，不禁道：“總管大人是來勸我離萬歲爺遠點兒嗎？”
成貴歎了口氣道：“這種事兒也不是你的錯，咱家還分得清是非。咱家是來給你送個信兒，萬歲爺已經說了，等你的傷好了，就去禦藥房當差。禦藥房一直缺個大總管，你通醫術懂藥理，這個差事正恰好。你也別怨皇上心狠，萬歲爺有萬歲爺的難處。再說，這也是個難得的好差事，你拿出本事來，把禦藥房調理順了，歷練幾年，等萬歲爺這個勁兒過去，咱家再找機會把你調回御前，到時候，咱家這攤兒就交給你了。”
林杏心說，話兒說得真好聽，說白了，不就是覺得自己礙眼嘛。成貴覺得自己礙眼，變態皇上是因為衝動之下得罪了太后，又怕太后找事兒，乾脆把自己發落出去，眼不見為淨。什麼為自己好，狗屁，一個個算得賊精，沒一個好人。
林杏嘴裡呵呵笑道：“那奴才就謝總管大人提拔了。奴才不過小傷，不敢勞動總管大人過來探視，總管大人還是請吧，回頭等養好了傷，奴才就去禦藥房當差。”
成貴微微皺了皺眉道：“合著咱家跟你說了這麼多，你都沒聽進去。”
林杏笑道：“總管大人用心良苦，奴才領情。這御前的差事，別人巴不得當，奴才卻不稀罕。您老請吧，要是耽誤了伺候皇上，奴才可擔待不起。”
成貴只好站起來往外走，到了門口歎了口氣道：“小林子，不管你信不信，咱家真是為了你好……”
成貴走了之後，林杏仔細想了想，倒覺得成貴說得有些道理，只要自己不想當變態皇上的臠寵，最好還是離遠點兒。這天天在跟前，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誰知道哪天變態皇上色心一起，就把自己給辦了呢。到時發現自己是女的，可就徹底玩完了。再說，即使自己真是太監，也不樂意跟變態怎麼著啊。故此，躲遠點兒是目前來說，最好的解決之道。
更何況，還有劉玉這死太監，在旁邊不知按的什麼心思，一會兒讓自己勾引變態皇上，一會兒又怕自己暴露身份。這死太監都快精神分裂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除去這些因素，她對禦藥房也頗為好奇。林家祖輩上出過不少御醫，跟安然家是禦廚世家一樣，他們林家也算御醫世家。
林杏看過一些祖宗遺留下的手劄，對禦藥房有過詳盡記載。按理說，禦藥房也算是宮裡的肥差，跟外面的太醫院互為表裡。
某種程度上說，禦藥房比太醫院的規格還要高得多。禦藥房的當值太醫有兩個來路，一個是從太醫院層層選拔出來的，醫術精湛出類拔萃的太醫，方可成為禦藥房的當值太醫。
再一個就是底下的州府舉薦上來的地方名醫，雖是野路子，往往比正經太醫院出身的太醫更要高明得多。
林家古醫書上就記錄了許多民間藥方，有不少都是出自這些地方名醫之手。可以說，禦藥房彙集了這個世界的醫學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