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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一代人血淚凝聚的青春追問
第一章 文革前的知青

作 者 作 品

中國知青半個世紀的血淚史(二):青春困惑的迷茫
中國知青半個世紀的血淚史(三):青春凋零的悲愴
中國知青半個世紀的血淚史(四):青春驚恐的逃亡
中國知青半個世紀的血淚史(五):青春延續的苦難

人物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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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知青半個世紀的血淚史(一):青春沸騰的瘋狂(WJPC0522)

類別: 社會‧文化‧傳記>人物傳記
叢書系列:獨立作家
作者:自由兄弟編纂
出版社:獨立作家
出版日期:2015年08月28日
定價:520 元
售價:41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444頁
ISBN:9789865729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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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一代人血淚凝聚的青春追問第一章 文革前的知青



  序言 一代人血淚凝聚的青春追問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前三十年,將以其層出不窮的政治運動載入人類的史冊,這其間,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應是一場延續時間最長的運動。它始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初期,至六十年代初掀起波瀾,「文化大革命」十年中走向高潮,七十年代末才近尾聲,足足延續了二十七年之久。但是,這二十七年間,到底有多少知識青年被下放到農場農村?本人搜尋了許多資料,至今也找不到一個準確的答案。有說一千六百多萬的,有說一千八百萬的,還有說兩千萬或三千萬的,這恐怕要成為一個千古之謎。

現有據可查的是,從一九六八年至一九七八年,「文革」期間,中國有一千六百四十七多萬知青上山下鄉。但廣義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應從一九五五年八月到一九八O年底,前後經歷二十六年之久。所以,如果再加上「文革」前以種種名義動員下放的各界知青,總數應達兩千萬人左右。這些人連同他們的父母祖輩、兄弟姐妹、配偶子女合併計算,全國與「上山下鄉知識青年」有關聯的人數約為一億五千萬至兩億人之多。

而大規模的知青回城風潮,可以說是直到一九八五年方才平息。也就是說,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從一九五五年至一九八五年,在曾經的三十年間都是一個牽動國家和民族千家萬戶的名詞,也是一個鎔鑄在國家和民族磨滅不了的記憶。在這場轟轟烈烈、浩浩蕩蕩的人口大遷徙運動的幕前,是無數家庭的骨肉分離,淚飛如雨;而在幕後,則是許多知青飽受凌辱的血淚和許多家庭日夜憂心牽掛的關注。

自上山下鄉運動結束以來,又是三十多年過去了。當年意氣風發的一代知青,早已不再年輕。對他們大多數人來說,從「下放」到「下崗」,從「抗爭要求回城」到「訴求醫保養老」,這幾乎就是人生的主旋律。回顧這段近兩千萬的城鎮知識青年在上山下鄉的浪潮席捲下走向農村和邊疆,這段不僅對中國社會造成極大的震動和深刻影響,而且在世界範圍內也是極不尋常的歷史,從中汲取教訓,對於今天的人們來說,仍具有重要的意義。

因為在將公民人為地分為農業和非農業人口「二元化」的國度,誰都明白這一非農業人口的戶籍,就是城鎮居民的命根子。只要在城鎮戶口本上屬於他們的那一頁被註銷,其就沒有了從生到死在城鎮中所享有的一切生活福利待遇,並且也將失去作一個要在城市生活下去的人所必需的證明與保障!那種相對於農業人口的優越感也就蕩然無存。

如果要強行返回城市生活,就必須要忍受隨時被驅趕的種種「黑人黑戶」的歧視,而這一生存方式,在長期「以階級鬥爭為綱」形成的嚴密人口管制制度下,是很難繼續下去的。因為稍有運動或過失,就會被拘押遣返。由此,想方設法重新獲得或恢復被註銷的城鎮戶口,便成了每個知青及其家人後來爭取回城的頭等大事和真正意義所在。

儘管在這一漫長歲月中,高層領導採取了熾熱的思想教育,如紮根邊疆、紮根農村等,以及許多誘導措施,如先進典型、安家補貼等,千方百計想使知青這一龐大群體在農場農村安家落戶,以達到縮小城鄉「三大差別」、減輕城市就業壓力等目的。但是,與歷史上被遷徙的人群不同,知識青年不是有罪名流放的犯人或剝奪故土的子民,他們的下放是頭頂著炫目的光環和榮譽,在其他人群的鮮花與掌聲歡送中完成的,而且下去的理由也只是接受「再教育」或「支邊支農」。

於是,這兩千萬知識青年下到農村農場之後,特別是一九六八年毛澤東的1221指示發表後,「一擁而下」的上千萬知識青年先是日常諸多涉及生活的問題冒了出來。爾後便是理想與現實巨大的反差使這個群體陷入了苦悶困惑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無論是當初寫血書積極要求下鄉的知青,還是因家庭出身不好無奈被動而來的知青,在經歷多年的農場農村生活之後,他們都開始冷靜地意識到農村農場生活是多麼艱苦,而生產力又是多麼的低下。甚至哪怕是天天勞動,也只能維持自己簡單的生存,更難以如農民農工一樣地養活家庭。

更為荒唐可笑的是,這個群體除了六十六至六十八屆中的部分老三屆外,相當多的人由於文革中斷學業,實際上只具有高小的文化水平。如果是在今天大中專教育相對普及的狀況下,更可以說是「欠知識青年」。雖然高層將這些只具有基本生活技能的人群冠以知識青年的美名,並賦予他們改變農村農場落後面貌的「神聖使命」,但他們由於自身的先天不足以及後天客觀條件的制約,根本無法帶領當地農工和農民尋找脫貧致富之路,充其量只是給農村農場增加了一些簡單的生產勞動力。

因此,許多地方農民也難以將他們當人才待之,有的乾脆就稱這一群體為「城鎮下放青年」。由於他們所具有的知識還不足,再加上是「到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的定義,這些到農村農場知青主體地位,比原來「知識份子與工農相結合」的層次上又下了一個臺階,他們根本無法在農村和農場改造自然和社會的過程中發揮主導作用。

地位決定身分,甚至決定一切。這些知青在日常的生產生活中忍受艱難困苦之外,還得時時夾起尾巴做人,收斂自己的青春個性和城鎮生活習慣,以適應當地農村農場落後的傳統生活習慣和風土民情,虛心接受文化知識比他們還少得多,整體素質比他們還差得多的農民農工的管理和教育,若是稍有張揚頂撞,便會被認為資產階級思想嚴重,不尊重貧下中農等帽子扣在頭上……

另外,在有的農村本來就人多地少,知青的到來更加重了農民的負擔,有擠佔田地、爭奪口糧之嫌,再加上文化生活單調,地理環境封閉,許多知青日常生活陷入了相當苦惱的壓抑之中。還有少數農村農場的領導和歹徒利用管教上的便利,對一些知青進行欺凌和污辱,更加重了知青心理上的恐慌。

所以,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儘管一些知青口頭上喊著紮根的口號,但是在內心上始終找不到歸屬感,更別說有改造自然社會、大有作為的成就感。而當地農民農工對他們也很難有認同感。這種內心的壓抑和外部的排斥下,使許多知青形成了一個共同的心願就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特別是在農村生活不能養活自己時,農場生活十分封閉枯燥之時,這份思念就愈加強烈,最後以至於變成一種必須改變現狀回到城鎮去的欲望行動。因為他們真正瞭解到只有回去,依靠父母親友的幫助,才能使自己能生活得好一些……

他們就像無法移植的樹木,無論經過多少漫長歲月的培育,也不能像土生土長的農民或原本就是農民、後來移民到農場的農工軍工一般,適應農場農村的水土氣候。最後還是要「拔根」回到自己熟悉的城鎮。其實,他們的行為並不難理解。因為這種將城鎮青年下放農場農村,人為地縮小城鄉差別的辦法,本身就違反了「農村人口城鎮化」的社會發展規律。就是農村人的生活欲望,也是嚮往過上現代化的城鎮生活,況且要讓本來就已經領悟和熟悉了城鎮生活的優越的知青,去倒退適應農場農村的封閉落後生活,顯然是一種築堵「堰塞湖」的荒唐舉動。

於是,幾乎就是在轟轟烈烈上山下鄉運動如洪水般地不斷波瀾壯闊、向前延伸推進之時,知青爭取回城的逆流,先是在這股洪流的兩側或低層迂迴,形成了與之相伴,時起時伏,時明時暗的悲壯交響曲。而這一交響隨著「文革」進程的複雜性,逐漸變得越來越現實,越來越強烈,以至於知青問題的堆積,最終釀成了猶如錢塘江水般的湧現驚天動地回城浪潮!終於迫使高層在一九八O年,作出重大決定:從當年暑假起,應屆畢業生不再上山下鄉,一律作為待業青年,根據實際需要統籌安排。而對已經上山下鄉的知青,允許以各種政策照顧回城。從此,歷時二十多年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也宣告結束。

本人編纂《中國知青半個世紀的血淚史》這一系列紀實史料,就是想通過精選摘錄的多年來發表於報刊網路和本人收集整理的有關知青曾發生過的客觀事實事例,全景式的揭示從一九五五年至今長達半個世紀之久,上山下鄉運動對兩千多萬知青的學業、青春、愛情及回城後的就業、婚姻、養老等身心的傷害或摧殘。從而讓人們看到這一空前絕後的人類大遷徙運動,對國家、民族及經濟發展的重大損失和影響。以冀望後人能牢記這一近乎野蠻行徑對人類文明踐踏的教訓。

摘錄編纂時,我們力求保持原文及作者的真實性,但為了增強紀實的連貫性和可讀性,不得不適當對一些段落或個別語法進行了剪裁和修正,其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出書立著、博取功利,也無意詆毀他人,或是佐證所說對錯,只是想給後人保留一份較為系統詳實、方便查閱的歷史資料。如果書中涉及作者或當事人的情節有疏忽錯漏,請在閱讀後給予指出並提供詳實的參考資料,以便及時修改更正。在此先表示誠摯感謝!為了尊重原創,凡是本人點評或銜接的文字一律用加粗宋體文字,以示區別。望讀者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