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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之書

數學

【類別最新出版】
你有數字病嗎?:數學、數據、績效、演算法,數字如何控制我們的每一天
原來如此!數學是個好工具:物理、化學、生物、天文等學科的基礎,人類的每次重大進步都離不開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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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幾何學:思索數學、失去與人生


悲傷幾何學:思索數學、失去與人生(CK00090)
Geometry of Grief: Reflections on Mathematics, Loss and Life

類別: 自然‧科普‧數理>數學
叢書系列:科學人文系列
作者:麥可.法瑞姆
       Michael Frame
譯者:畢馨云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3年05月19日
定價:400 元
售價:316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08頁
ISBN:9786263537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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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天上最亮的那顆。」
「在樹的旁邊,大概45度角嗎?是那顆嗎,露西?」
「對,那就是金星。它是行星,是一顆星球,幾乎和地球一樣大,而且始終很多雲。還沒有人看過金星表面。」
「如果金星一直有很多雲,那邊就一定很冷。」
「不一定。金星比地球更靠近太陽,也許那些雲層在高溫下還持續存在,那裡就非常熱。」
「那我懂了。今天晚上天空清朗無雲,所以會比多雲的時候涼爽。」
「你說對了,米奇。現在想進屋裡嗎?」
「天上還有其他行星嗎?」
「今天晚上看不到。」
「我們能不能待在外面看螢火蟲?」
「當然可以呀。」

那是1958年夏天的某個深夜。深紫偏靛藍色的天空中閃現著幾顆小星星,還有一個明亮得多的光點,金星。我們在西維吉尼亞州的南查爾斯頓(South Charleston),在我的祖母和露西姑姑的家裡共進晚餐。我七歲,我妹妹琳達四歲,我們的弟弟史蒂夫兩歲。只有我和露西在後院,其他人都在前廊,媽媽說我們是來「探望」。我們住在西維吉尼亞州的聖奧班斯(St. Albans),離這裡差不多只有十三公里,所以常來看看我的祖母和露西。只是我不懂為什麼成年人要探望。他們會談些什麼?他們只是講講鄰居和其他親屬的閒話。

我和露西不一樣。那天下午我們坐在自家的菜園裡,看著意志堅決的螞蟻大軍和亂跳的蚱蜢出神。我建構出詳盡的自然史來解釋牠們的行為;露西提出了簡單得多的其他解釋。她從來不用「奧坎剃刀」一詞,但已經開始教我簡單解釋之美。還有省時省力的可能性:魯布哥德堡機械(Rube Goldberg machine)有很多可能會故障的點──魯布哥德堡機械是個複雜的古怪裝置,占滿整個房間,但執行像打蛋這麼簡單的任務。也許我的複雜途徑是很好的心理演練,但我真的認為大自然那麼愚蠢嗎?多年後,我明白是露西讓我走上科學家這條路。她認為好奇心是最重要的特質;孩子的好奇心,在解釋廣闊天地面貌和動態時的彎彎曲曲推理,是成年人所能看到的最美好事物。爸媽、祖父母、其他的叔叔姑姑都鼓勵好奇心,但露西是在培養好奇心,混入一點懷疑論,而且總是會找一本和時下議題有關的書給我讀。露西讓我走上了六十年後寫出這個故事的路。

小學時討論到未來的志願,我的同學不是想當警察、消防員,就是公園管理員(太空人在當時並不是職業──對,我是老一輩的人),我卻恰恰相反,想當物理學家、數學家或天文學家。但實際上,那個年齡的孩子個個是自然觀察家。夏天早上在住家附近的樹林中,可以不斷看到自然奇觀。童年的樂觀態度是無止境的。我父母的經濟能力儘管有限,仍能給我機會嘗試創意探索。為了測量熱電偶(把銅線和鋼絲繞在一起,可將熱轉換成微弱的電流)的輸出,另外一個學生的父親買了一個昂貴的多用電表,而我做了一個檢流計:把兩根磁化的針,穿過用線懸掛在線圈中的小長方形厚紙板。誰會在測出微小電流的時候得到更多樂趣?

露西並沒有幫我設計實驗,是爸爸做的,而且還讓我在他的工作室角落弄了一個小小實驗室;但露西促使我發覺自己可以做實驗,解答我自己的一些問題。

在我十一歲、快十二歲的時候,露西生病了。何杰金氏淋巴瘤(Hodgkin’s lymphoma),這種疾病現在是可以治癒的,但在1960年代初期不是。我相信她接受了化療藥物Mustargen的治療,但在痛苦中只多活幾個月,在我滿十二歲不久時就去世了。露西生病時我去看望她,但做不了什麼事。我站在她床邊,把小手放在她的前臂上,我想要和她說話,但想不出要說什麼。探望之後回到家,媽媽擁抱我,摸著我的頭髮。我知道我應該和露西多講講話,她為我做了這麼多,現在她需要我,她需要我和她講講話,因為我是她特別疼愛的人。後來我知道媽媽是在撫平自己的悲傷。她對情況了解得比我多得多,知道這種疾病會獲勝,露西會戰敗。爸爸開始和我談他妹妹的病痛,他很坦誠:露西快死了。我很感激他說出實情,而不是胡扯露西要離家一陣子,或是要去和天使一起住了──這種說法更糟糕。她的生命會走到盡頭,而且時日無多。「這不公平。露西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答應過我們會買望遠鏡去看行星。我的零用錢已經存六個月了。這真是不公平。」

「兒子,人生本來就不公平。露西不是因為做了什麼壞事才生病。她就是生病了。有時候好事會發生,有時候壞事會發生,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讓多一點好事發生,讓少一點壞事發生。可是發生在我們身上的很多事情,我們束手無策。」

「爸爸,這真的很可怕。」
「對,真的是這樣。」

那天晚上我想到一個計畫。我會非常非常用功,成天讀書,不再玩捉迷藏,或是跟年幼的小朋友講無聊的故事。我會提前讀完高中,上大學,然後進研究所和醫學院,成為醫學研究員,找到治療何杰金氏淋巴瘤的方法,給露西用藥,治癒她的病。我的其中一個幻想是坐著直升機,從我的大學實驗室飛到露西的醫院。我對我的計畫非常滿意,我告訴媽媽,並說我會叫露西不要擔心,我會治好她的病。我以為媽媽會很高興,但她看起來非常難過,告訴我,我不能跟露西說。

「為什麼不行?妳不想讓她知道她會好起來嗎?」

「米奇,我不希望你讓她燃起希望。」這是謊言,一個溫和、善意的謊言。「不管你怎麼用功讀書,可能都治不好露西的病。」

從邏輯上講,我知道媽媽是對的。我去查爾斯頓的圖書館,找了一本腫瘤學的書(我問媽媽研究癌症的科學叫什麼名稱),找到何杰金氏淋巴瘤的存活統計資料。數字不樂觀。但我沒法想像沒有露西的世界,我們還要做很多年的探索,更何況,露西怎麼可以離開她和藹可親的母親蘿芙娜?法瑞姆(Luverna Frame),我的世界裡最和善、最溫柔的成年人?一定有解決的辦法,我會找到的。

但露西死了。她在醫院去世時,爸爸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當他回到家,他的表情說出了我需要知道的一切。他告訴媽媽、琳達和史蒂夫,他們哭了;我沒有哭。最後媽媽說,露西病得很嚴重,不會再好轉,所以不再有痛苦比較好。「露西會痛嗎?」琳達放聲大哭,接著她和史蒂夫開始邊跑邊尖叫,最後才平靜下來,開始啜泣。但我已經知道露西很難受。我在走道等候爸爸去確認我可以進病房的時候,偶爾會聽到她的呻吟聲。她在忍受痛苦,現在不痛了。離開塵世的平靜,比稍許緩解的痛苦更好嗎?這對十二歲的孩子來說是個大哉問。現在仍是大哉問……

爸爸不想讓我們小孩子去參加葬禮。爸爸媽媽去葬禮的時候,我們待在外祖父母伯爾和莉迪亞?艾羅伍德(Burl and Lydia Arrowood)的家。我在外公的工作室發現了一袋氣球。外公是鐘錶匠,專門修理鐘錶,因為要用氣炬熔化一些合金,所以他的工作室有氣體噴嘴。我替一個氣球充氣,捆緊,走到前院,在離樹木一段距離的地方把氣球飛上天。這個舉動象徵著憂傷:它代表露西和我打算做,而現在永遠逝去的所有實驗。它代表一扇門關起來了。

就這樣,我把自己封閉起來,與外界隔絕。我再也不能幫助露西了,但也許我可以幫助其他人。我都在看書和學習科學,爸媽設法勸我到屋外跑一跑,他們說琳達和史蒂夫很想我,但我不這麼認為。他們整個夏天都在屋外,冠藍鴉和貓鳥的鳴唱一早就叫醒他們,整天玩著捉人遊戲和捉迷藏,黃昏時跑去看飛東飛西的螢火蟲。才不呢,他們不需要我。

現在我有個目標:我再也幫不了露西,但可以找到治病方法治好其他人。十二歲孩子認真下定的決心會是很狂熱的,我更是加倍狂熱。

那年,我在代數課本上讀到一個補充的問題。我花了大半個週末嘗試各種技巧,最後終於找到一個解法,但很拙劣、呆板又粗糙。這個解法行得通,但我知道它不是作者的用意。週一數學課下課後,我去問老師,她笑著說她很高興我嘗試解這個問題,然後寫出簡單又漂亮的解法。

那一刻,我的自我世界收起,消失了,我知道我所以為的是另一種悲傷的想法。那個解法只用了我知道的技巧,但應用的方式是我先前沒想到的。那一刻,我開始懷疑自己不夠聰明,沒辦法當個優秀的科學家。決心和努力會讓我躋身科學家之列,但當個配角的人生夠了嗎?選擇那條路帶來的真正風險是,從我現在所處的人生盡頭回首過去,會發現幾十年來的穩定工作中偶有些許獨到的見解。不可否認,那些時刻很令人驚喜。了解一點點想法架構的樂趣就是有大量的回報。但我想做的事更多。

我的人生和別人的人生有那麼不同嗎?對某些人來說,天資和興趣相符,就會展開令人滿意的生活,了無遺憾或揣測,很令人羨慕。但我們許多人都會經常想到當初沒有選擇的某條路。有些抉擇引領我們走上自己無法倒轉的路,即使現在改變跑道,餘生也不會像多年前就做出另一個選擇那樣發展。可能發生的結果非我們能力所及,我們為這種失落痛心。

我選擇探究一些數學結構,對我來說,這條路能夠為悲傷提供新的視角。我認為痛心與做數學展現出一些相似處;我們會在對方身上找到如出一轍的東西。苦思數學問題幫助我剖析自己的哀傷經歷,這正是我要談的主題。
    
伊森?卡寧(Ethan Canin)在《懷疑者的年鑑》(The Doubter’s Almanac)中寫道:「死亡的悲傷和知道孩子未來感受到痛苦的悲傷一樣嗎?音樂的憂愁呢?和夏日黃昏的憂愁一樣嗎……這兩者我們都稱為悲傷……但要如何化解我在父親最後那段日子感受到的哀痛?我們認為我們的悲傷是有邊際的,就像我們這個世界上知道的平面一樣。但真是這樣嗎?」

對我來說,幾何是數學裡最美的部分,也是我最了解的部分,所以我會集中在幾何上:悲傷的幾何。這與幾何的悲傷明顯不同,就如同〈If it weren’t for bad luck, I’d have no luck at all〉這首歌和歌劇大師浦契尼的詠嘆調〈公主徹夜未眠〉明顯不同;幾何的悲傷是下午最後某堂課,老師在黑板上利用「三角形SAS全等性質」振筆證明,而你想要蹺課的那股渴望。在這本書中,我們會探討悲傷影響幾何與幾何影響悲傷的幾個方式。

在我研究其他人寫過的東西之前,這個計畫的架構大部分已經就緒。在這本書中經常重複說的概念就是,想法是不可能看不見的。在想清楚我自己感受的傷痛之前就先去理解別人的想法,也許會限制我了解這些體悟的方式。我先粗略勾勒了草稿,才開始閱讀關於悲傷的過往研究,心理學家約翰?阿卻爾(John Archer)的《悲傷的本質》、人類學家芭芭拉?金(Barbara King)的《動物如何悲傷》,以及身兼醫生和演化生物學家藍道夫?內斯(Randolph Nesse)的〈理解悲傷的演化架構〉這些書籍與文章中的演化觀點,特別有幫助。我的某些想法跟既定的概念相似;其他又有所不同,有的甚至明顯不同,到時我都會指出來。

把我自己的看法擺在已經研究悲傷這個課題多年的學者的看法前面,這樣是不是很自大?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你可能不同意。在午夜與黎明之間的深夜,我們和自己的思緒獨處,這也正是我們整理自身傷痛的最佳時分。第一步是了解自身感受,然後看看它如何融入既定的工作。在我所寫的任何東西能夠說得通之前,你必須先審視你自己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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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很欽佩阿卻爾、金、內斯,和其他才思敏捷的學者,我還是認為文學、電影與音樂可以更直接展現內在傷痛世界。也有一些人持這個看法。亞歷山大?鄯德(Alexander Shand)的《性格的基礎》(The Foundations of Character)是第一次針對悲傷心理學的系統研究,鄯德在寫這本書的時候沒有什麼實驗數據,所以仰賴詩歌和文學,這些作品的作者都是細心體貼的人性觀察家。阿卻爾體認到,某些文學作品能夠清楚表達帶有情感重量的觀點,而他透過藝術視角來研究悲傷。

故事會提供最直接、最細微、最廣闊的描繪。關於沙特的存在主義觀點,我從他的小說《自由之路》三部曲了解到的,比從知識濃度高的哲學巨著《存在與虛無》了解到的更多。我會在接下來各章講很多故事。

倘若要了解藝術如何發自肺腑傳達深刻的愛與悲傷,不妨想想娜塔莉?默千特(Natalie Merchant)〈My Skin〉這首歌的歌詞,或她唱〈Beloved Wife〉這首歌時的哽噎聲;想想羅琳娜?麥肯尼特(Loreena McKennitt)〈Dante's Prayer〉這首歌哀傷卻又充滿希望的歌詞。想想菲利普?葛拉斯(Philip Glass)的歌劇《沙灘上的愛因斯坦》當中,〈Knee 5〉這段令人屏息的終曲;這部歌劇的其他幾個樂章在音樂上更加有趣,但這段音樂的多層次聲音和不帶感情的朗讀令我驚歎到透不過氣來。音樂可以直接對我們傳達深刻的情感。

如果你看過李安的唯美電影《臥虎藏龍》,不妨想想李慕白死在俞秀蓮臂彎裡的那一幕。李慕白臨死前對俞秀蓮說:「我已經浪費了這一生。我要用這口氣對妳說……我一直深愛著妳。我寧願游蕩在妳身邊,做七天的野鬼,跟隨你,就算落進最黑暗的地方,我的愛,也不會讓我成為永遠的孤魂。」
    
或想一想這部電影的尾聲。玉嬌龍在武當山上的廟宇裡。她和她的大盜情人羅小虎並肩站在雲霧繚繞的一座橋上。玉嬌龍問:「還記得你說的那個故事嗎?」早些時候,羅小虎告訴她:「我們有一個傳說。如果誰敢從那座山上跳下來,天神就會滿足他的願望。很久以前有個人的父母生病了,他就從山上跳下去,結果他沒有死,一點傷都沒有,後來他漂泊去了,再也沒有回來。他知道他的願望實現了。真心的,就會實現。我問過老人,他們說:『是,心誠則靈。』」

羅小虎回:「心誠則靈!」玉嬌龍說:「許個願吧,小虎。」羅小虎:「一起回新疆!」玉嬌龍從橋上縱身一躍,消失在雲霧裡。玉嬌龍在馬友友的大提琴聲中,穿過了雲海。到此你一定知道這並不是武俠片,而是個關於愛、失去與悲傷的故事。

或許你看過《六呎風雲》(Six Feet Under),這部播出五年的影集圍繞著在洛杉磯經營葬儀社的家族。你可能會批評這種選擇是容易實現的目標:經營葬儀社的人在工作時間都會遇到悲傷。不過,每一集都是從某個哲學或心理學角度探討死亡與悲傷。現在我對大結局特別感興趣,這一集用了希雅(Sia)的歌曲〈Breathe Me〉當配樂。我們看到主要角色展開人生與走向終點,劃出生命的弧線,看到許多層面的悲傷,映照著愛的悲傷。我必須提一下出現在《辛普森家庭》第29季第21集〈弗蘭德家的梯子〉(Flanders’ Ladder)當中的改編版,一開始很有趣,到後面就「一點也」不好笑了。

想想屠格涅夫的代表作《父與子》當中,葉夫根尼?瓦西里維奇?巴扎羅夫(Yevge?ny Vasi?levich Baza?rov)的死去,想想他的年邁父母在他的墓旁感受到的哀慟。葉夫根尼的死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在這個故事的世界裡,短短一瞬間的疏忽,他的死去就成了必然,不可逆轉。屠格涅夫在小說結尾描述了村莊的小墓地:「兩個身體虛弱的老人,一對夫妻,經常從附近的小村莊走到那裡。他們彼此攙扶,拖著沉重的腳步;他們走近鐵圍欄,跪地良久,泣不成聲,思念地凝望著寂靜的墓石,他們的兒子的長眠之地。」

這幅喪子之痛的情景令人不寒而慄,但在更大篇幅的敘述中,我們更充分了解他們的哀傷。有時我認為,這種排山倒海的情緒與屠格涅夫簡單易懂的散文體並列在一起,表露出埋藏在悲傷裡的絕美。

故事無法真正告訴我們另一個人的感受,但可以幫助我們想像,如果在他們的處境我們會有什麼感受。我相信這是同理心的基礎,是我們想嘗試了解一點悲傷的方式。

我們將會討論的許多想法都是自我反省的結果,是我的悲傷和幾何的親身經歷。我大多會用故事的形式呈現,而不是抽象的論證,因為我認為故事能更有效傳達具情感重要性的想法。抽象論證可以提供一些背景,但故事讓論點直接且堅定。

也許我的經歷會讓你想起你的經驗,或許你的經歷截然不同。經歷不同,對悲傷的理解就會不同嗎?我不知道。有形的物質世界容納得下許多美景,但究竟有多少景色能留存在我們的腦海中?

(摘自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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