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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心如玉 2(WDB0298)
類別:
總經銷代理>信昌出版
叢書系列:信昌出版
作者:郁楨
出版社:信昌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9月15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4712927502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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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與君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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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與君同去
常家沒有像樣的灶房,用兩根木頭撐起了個草棚,有一個烏嘴的銚子,一個瓦罐。也沒有灶台,不知從哪裡搬來了兩塊大石頭架在一起,就算是灶台了。 陸琬洗了銚子,灌滿了水,找到了火摺子,升了火,沒多久水就開了。喝了點熱水,心頭多少暖和一些了。 你爹什麼時候被拉走的? 寅虎道:前兩年快過年的時候。 一直沒有消息帶回來嗎? 寅虎搖搖頭,哽咽道:我娘時常做夢夢見他被敵人殺死了。我也夢見過他死在外面了,所以爹爹一直沒回來。我們都當他死了。 陸琬又問寅虎的爹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她仔細的回憶著軍營那邊有沒有他爹。臨時有了落腳的地方,雖然也不避風雨,但總比在外面露宿的好。陸琬又拿了些錢出來,讓寅虎去買些麥子,買些米回來。 寅虎還算有本事,到黃昏的時候,果然背了個麻袋回來。裡面裝了不少的東西,見了陸琬有些委屈地說道:我拿著姐姐給的錢去買東西,差點被人給打了一頓。 陸琬詫異道:為何會打妳? 他們說這是我偷的錢。 陸琬聽到這裡鼻子一酸,拍了拍寅虎的肩膀,歎道:沒事的。 陸琬用瓦罐熬了紅薯粥,家裡還有些鹹醃菜。就著醃菜,勉強應付了一頓。 生了火,就有了家的味道了。寅虎埋了他娘之後,又被伯父家給趕了出來,已經沒有吃過一頓熱乎的飯了,所以當一碗熱粥下肚的時候,寅虎竟然不爭氣的哭了起來。陸琬只當他還在為白天的事委屈,便柔聲的寬慰他:沒事啦,你餓了就多吃點,別只顧著哭。 寅虎抹一把眼淚,堅定地說道:不哭,我不哭。娘說我是個男子漢不該隨便掉眼淚。看來常家的這個媳婦倒一心想要把這個孩子培養成一個堅強的孩子,可惜還沒等到孩子成才就自己先去了,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今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寅虎搖頭道:我不知道。 你還太小了,要是再大一些的話可以去城裡做點零工也能養活自己了,這麼瘦小別人也不要你。就算你們家只剩下你一人了,你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啊。 寅虎聽了陸琬這番話,又抹了一把眼淚道:我去,明天就去城裡找事做,絕不會讓自己餓死。 不行,你還是太小了,什麼都做不了。要不再去找找你伯伯,讓他們再收留你一兩年,等到你長大些能自立了再出去? 寅虎嘴巴一癟,說道:伯伯討厭我,說我在他們家白吃白喝,伯娘還說我搶了弟弟的吃的。打了我一頓,我氣不過,就跑了回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沒什麼大不了的。回去好好的給伯伯、伯娘認個錯。凡事勤快一點,態度放低一些,苦熬兩年,以後總會好的。 陸琬是心疼這麼丁點兒大的孩子沒個大人照管怎麼行? 寅虎閉著嘴,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將陸琬的話聽進去。 後來陸琬又提了出來:明天我去你娘的墳前看看,好不好? 寅虎淒慘的臉上這才微微的有了一絲的歡喜,忙道:好啊,娘知道有人去看她肯定很高興。 胡亂的睡了一晚,半夜陸琬是被冷醒的,起來找被子的時候,發現寅虎縮在角落裡,口中喃喃的喊著娘!娘! 陸琬心裡發酸,過去將寅虎摟了過來,給他蓋好了被子,輕輕的拍著他,給他唱小時候聽過的歌謠。在陸琬的身邊,寅虎漸漸的睡熟了,十分的依賴她,朝她的懷裡鑽了鑽。陸琬有些哭笑不得,看樣子寅虎把她當成他娘了。 ※※※ 隔日一早,陸琬先去了寅虎他娘的墳前上過香,陸琬還行了禮。接著又去陸家的墳地裡祭拜,卻突然發現墳前插著香,那香並未燃多少,也就是說來祭拜的人還沒走遠。 陸琬滿心的激動,不管來者是誰,都是陸家的朋友,她要去找來上香的人,她要和他道謝。 陸琬激動萬分的和寅虎說道:快,寅虎,你幫我找找剛才來這裡祭拜的人,應該還沒走遠。 寅虎忙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琬道: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你若看見面生的,就拉住問一問就好了。你朝這邊,我朝這邊,幫我找一找。找到了你就大聲叫我。 寅虎聽說撒著腿就跑開了,他一路向村口跑。他跑得極快,終於在那棵歪脖子樹下,看見有人正要翻身上馬。寅虎上前就拉住了那人的褲腿說道:這位大爺,是不是你剛才去亂石坳那邊上過墳? 嗯,是啊。 寅虎很是高興,忙大聲的喊道:姐姐!姐姐!妳快來! 寅虎又對馬背上的人請求道:你能多等一會兒嗎?姐姐她馬上就要來了,她有話要和你說。 陸琬聽見了寅虎的聲音,忙高聲的回應,一路向這邊跑來,心裡卻是極激動,見著了陸家的朋友,她要和他說什麼呢,感謝他還記得陸家人,感謝他來上香看望。心中湧出了許多話,她步子飛快。 一直到了一小石橋上,距離歪脖子樹不遠了。 陸琬看見了樹下騎在馬背上的人。是他!竟然是他! 陸琬想起了第一次來這邊時,她坐在馬車上與一個身穿黑斗篷的人擦肩而過,她記得那人肩上繡著的雄鷹,也記得雄鷹下面赫然醒目的一個大大的賀字。 那時候她還在想這個姓賀的是誰?沒想到竟然是她。 陸琬覺得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每走一步都那麼的沉重。寅虎立馬跑到陸琬跟前來,笑著和陸琬道:姐姐我把人給找到了,厲害吧。 厲害! 馬背上的人已經翻身下了馬,大步的朝陸琬這裡走了來。 下一刻,陸琬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陸琬半是哽咽地說道:我不曾想會是鏢師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賀霖微定,道:只要花點工夫就能打聽出來。 寅虎畢竟還是小孩子,對這些大人的事不大懂。他站在不遠處,牽著馬不停的向這邊伸腦袋。心道,這兩人怎麼一見面就是抱上了? 賀霖見陸琬孤身在此,詫異道:妳身邊的人呢? 薛三娘在京城裡。 那個姓齊的呢?沒和妳在一起?他在什麼地方?賀霖一副要找齊杭算帳的樣子。 陸琬只好如實道: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齊杭他並不知道我已經跑了。 哦? 他們暫時到了常家,賀霖喝了水,寅虎去找了些幹稻草來主動的幫忙喂了馬。 賀霖一直和陸琬在屋裡說話:妳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陸琬微怔,說道:還是回京去,找三娘。 找到她了,又做何打算? 陸琬不假思索地說道:繼續打聽當年的事。 賀霖聽到了這裡蹙眉道:就算妳打聽到了又怎樣,難道以妳目前的能力能夠翻案,還是有足夠的信心扳倒那些人?妳要知道當初做出這個決定的可是坐在金鑾殿的人,妳又有何本事能接近他,就算是妳接近他了,又能如何? 賀霖言之鑿鑿,將目前的情形一一的說給了陸琬聽。如此現實的問題,陸琬一時有些錯愕,很快她又堅定地說道:只要努力,總會有辦法的。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到當初和祖父共事的那些人,弄清事情的真相。 賀霖冷笑了一聲,又道:真相?只怕妳還沒摸著門道,就被那些人給賣了。說來妳還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孩子,想法未免天真爛漫。世道人心險惡,妳又知道幾分。妳踏上的這條路並不好走,有時候真相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可是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我活著又是為什麼呢,不就是為了有一天弄清楚所有的事。難道陸家就是該死? 賀霖堅定地說道:琬琬,在沒有絕對的證據面前,陸家就是該死。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陸琬身子一顫,急忙辯解道:我不相信祖父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去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明明知道是件罪大惡極的事,還牽連了家人,他不可能義無反顧的就往火坑裡跳,裡面肯定有貓膩。 真相是什麼,我們誰都不清楚。琬琬,妳現在需要的是等待。 等待,為了這一天,陸琬已經等了馬上要三年了。還有幾個月她就十六歲了,三五年,十年,二十年她都能等! 琬琬,妳要想清楚。妳活了這幾年,應該明白生命比什麼都重要,我希望妳愛惜自己,別做大意冒險的事。以前我就和妳說過,人為什麼而活著。妳不是生來就為了家族報仇,洗刷冤屈的。妳也該有屬於自己的日子。這事妳需要等待時機,不能太急功近利,不然就會適得其反。 溫融,不,應該說是賀霖。他頭腦清晰,說得頭頭是道。陸琬忖度道,她在外面躲了將近三年的時光,好不容易進了京,她不想再躲下去。來京之前,她就設想過各種的情形。她瞻前顧後,點頭說道: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我也不急,一步步的來謀劃。 琬琬,妳跟我走吧! 陸琬詫異的望著他,他不是個鏢師啊,是賀家的人,是齊杭忌憚的物件,是朝廷頭疼的反叛份子,他曾經欺瞞過她,也曾棄她而去!這樣的一個人物,她也要跟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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