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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正當防衛
宮中起火的事，侯夫人像是不知道，並沒召默言過去詢問，仿佛自那天秦承頌當著她的面教訓過甯陽後，侯夫人就當默言不存在了，不怎麼管她。
默言自然落得個清靜。
倒是伊月蓉，派人送了糕點過來，又請她有空過去坐坐，說是最近腰酸得很，讓默言去診診脈。
伊月蓉比前幾天氣色還不好，默言為她診了脈，還是貧血，讓她多多進補。
伊月蓉口中應著，眼中卻是苦笑。有些話說多了沒意思，得她自己想開才行。
奶娘燉了參湯，妹妹用過了再走吧。默言又開了張方子，伊月蓉見她要走，忙道。
我就不用了，最近幾天上火，用不得參湯。默言道：世子奶奶還可以用點黃?枸杞泡水喝，也是提氣血的。
是烏雞湯，喝點無礙的，妳氣色也不是很好，前兩日起火時，妳就在宮裡？伊月蓉道。
默言心中警鈴大震，點頭道：嗯，小殿下出黃疸，娘娘讓我去瞧瞧。
伊月蓉歎了口氣：娘娘大喜，有個孩子傍身，日子也容易過一點，不像我……又想起流掉的孩子。
孩子會有的，只要奶奶好好將養，還年輕呢，有的是機會。默言安慰道。
伊月蓉苦笑道：我這身子……算了，不說這個了，不知妹妹可知道，那日程家表妹也在宮裡，聽說與甯陽郡主一同進的宮。
程明秀？
甯陽行事莽撞魯直，不是個很有心機的，那日以皇后娘娘的名義騙自己去廢園，會不會是程明秀出了主意？
默言想起小紅兒說過，蓉娘死後，首飾大多被金婆子偷了，金婆子擔心被發現，大多都偷偷拿出去當了，可她自個兒的東西還在，那日小紅兒拿著金婆子的遺物問桂嬤嬤，如何處置，桂嬤嬤見到其中一根發簪說有點眼熟，小紅兒就說表小姐也有根很像……那日秦承頌掐甯陽的脖子，甯陽很憤怒，不肯承認殺了蓉娘和金婆子……
表小姐與郡主是手帕交，自小一同長大嗎？伊月蓉應該知道些什麼，所以才特意提這麼一句。
聽母親說，表小姐因為是庶出，在國公府很不得寵，嫡母不待見，母親可憐她，就把她接過來住。大哥少時性子沉悶，不愛說話，侯爺就將他送到宮裡，與太子一同學文習武。甯陽在皇后跟前走動，與大哥也熟了，就常來府裡，表小姐很能討甯陽歡心，甯陽就讓她做了伴讀，因著這一層，國公夫人才待她和善了些。
我只見過表小姐兩三次，對她並不熟悉，不知道她性情如何？默言問道。
很開朗吧，愛結交，京中許多大家閨秀與她都要好，人看著也和善，很會來事兒，是個好說話的。伊月蓉道。
可不見得，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罷了。伊月蓉的丫鬟青紅道。
妳這丫頭，沒輕沒重的插什麼嘴，不得背後亂議人事非。伊月蓉皺眉道。
青紅奉上茶，退開兩步，仍小聲嘟嚷：本來就是，她那種人，就是笑面虎……
青紅！伊月蓉喝道。
青紅不情不願地閉嘴。
伊月蓉笑道：讓妹妹見笑了，是我沒管教好。
我倒覺得青紅是真性情，定是世子奶奶吃過表小姐的虧，她才如此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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