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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與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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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與魔馬(AIA0288)
The Girl in the Tower

類別: 文學‧小說(翻譯)>藍小說
叢書系列:藍小說
作者:凱薩琳‧艾登
       Katherine Arden
譯者:穆卓芸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9年07月26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68頁
ISBN:9789571378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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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深夜裡,一名女孩騎著棗紅色的公馬在林中穿梭。這森林沒有名字,遠離莫斯科,遠離一切,四周只聽得見雪的寂靜與霜樹的窸窣。

時近午夜,邪惡奇幻的時刻。雖然風雪肆虐,天空是面無表情的深淵,但女孩和公馬依然馳騁林中,毫不畏懼。
公馬下顎細毛覆著冰霜,兩腹也積了雪,但在那白雪點點的額毛下,一雙眼睛神色和善,兩隻耳朵開心地前後擺動。
馬蹄印子直達森林深處,隨即被新雪吞去一半。
忽然間,公馬仰頭停了下來。前方樹林之間出現一叢冷杉,樹幹彎折有如老人,羽毛般的枝葉交錯攀纏。
雪下大了,落在女孩的睫毛和她兜帽的灰色羽絨上。萬籟俱寂,只有風聲。
接著──「我找不到。」女孩對馬說。
公馬歪了歪耳朵,將雪抖掉。
「他可能不在。」女孩遲疑地說,話聲落處漫起了陣陣細語,滲入林中。

不過,女孩的話語如召喚一般,冷杉林裡忽然冰雪瀉地,呀的開了一道之前沒看到的門,火光如鮮血噴出,灑在新雪之上。一間屋子赫然出現,狀似蜷縮輕喘的野獸,彎曲的長屋簷壓著木牆,爐火被風雪吹得忽明忽暗。

門後出現一道人影。公馬雙耳豎直,女孩身子一凜。
「進來吧,瓦西婭,」男子說:「外面很冷。」

1 雪娘之死

莫斯科隆冬剛過,萬千柴火濛濛裊裊飄向陰霾的天空。西方天色微光,東方濃雲堆疊如暮靄上的淤青,眼看就要降下大雪。

兩條大河貫穿森林,劃開了羅斯的表皮,而莫斯科城就位於河的交口,覆滿松樹的小丘之上,低矮的白牆守護著散布城中的陋屋與教堂,結冰的宮殿尖塔有如向天呼救的手掌。陽光退去,塔上高窗亮起了火光。

一名盛裝女子站在高窗前,望著火光融入風雨欲來的暮色裡。在她身後,兩名女子坐在爐灶旁低頭做著針線活。

「這已經是歐爾嘉這一小時第三次到窗邊了。」其中一名女子壓低嗓子說。微光下,她雙手上的指環閃閃發亮,熠熠生輝的頭巾讓人忽略了她鼻上的癤瘡。

侍女們聚在一旁點頭如花,奴僕們靠在冰冷的牆邊,布巾裹著的頭髮黯淡無光。

「這還用說嗎,達琳卡!」另一名女子說:「她在等她弟弟,那個怪修士。艾列克桑德修士已經去薩萊多久了?我丈夫從初雪後就在等他了。可憐的歐爾嘉,只能在窗邊痴痴地等。唉,祝她好運。艾列克桑德修士說不定已經死在路旁的雪堆裡了。」說話的是莫斯科大公夫人尤朵姬亞.狄米崔瓦。她的長袍繡滿寶石,玫瑰色的雙唇遮住了三顆蛀黑的牙,對著窗口尖聲道:「風這麼大,歐爾嘉,妳站在那邊會冷死的。艾列克桑德修士如果會來,早就該到了。」

「妳說得對,」歐爾嘉在窗邊淡淡答道:「謝謝妳教我要有耐心。我女兒應該能從妳身上學到不少王妃的處事之道。」
尤朵姬亞嘴角抽搐。她沒有孩子,歐爾嘉已經有一對兒女,而且復活節前就要生下第三個。
「那是什麼聲音?」達琳卡突然說道:「我聽見了,妳們聽到沒有?」

窗外風雪更大了。「那是風聲,」尤朵姬亞說:「沒別的了。妳真是蠢,達琳卡。」但她還是打了個哆嗦。「歐爾嘉,差人去拿點酒來。這房間太透風,冷死了。」

其實作坊裡暖得很,沒有窗,只有一道窄縫,還有爐火和眾人的體溫。不過——「沒問題。」歐爾嘉說完便朝侍女輕輕點頭,侍女立即走出房間,下樓踏進刺骨的寒夜中。

「我最討厭這種晚上了,」達琳卡說。她揪著長袍,抓了抓鼻子上的痂,目光從燭光掃向暗處又轉了回來。「她都在這種晚上來。」

「她?」尤朵姬亞語帶不耐說:「她是誰呀?」
「她是誰?」達琳卡反問道:「妳竟然不知道?」她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她是鬼。」
歐爾嘉的兩個孩子正在灶旁大聲吵架,聽到這裡忽然安靜下來。尤朵姬亞哼了一聲,歐爾嘉在窗邊皺起眉頭。

「不可能。」尤朵姬亞說。她伸手拿了一顆蜜漬梅子,咬了一口優雅咀嚼著,接著舔了舔沾到糖蜜的手指。從那語氣聽來,她覺得這座宮殿根本不值得鬼來造訪。

「我看過她!」達琳卡一臉受傷反駁道:「上回我在這裡過夜就看過她。」

羅斯的仕女閨秀一生都待在高塔裡,因此經常彼此造訪。丈夫遠行時,她們偶爾會留在女伴家過夜。歐爾嘉的宮殿整潔又熱鬧,因此很受青睞,尤其她懷孕八個月,更是足不出戶。

聽到這話,歐爾嘉皺起了眉頭,但達琳卡只想引人注意,急忙往下說:「那是幾天前剛過午夜的時候,冬至還沒過。」她彎身向前,頭巾顫巍巍歪向一邊。「我被什麼東西吵醒,但不記得是什麼了。有個聲音……」

歐爾嘉噗哧一笑,達琳卡瞪了她一眼。「我不記得是什麼了,」她重複一遍。「只曉得我醒來房裡安安靜靜,冰冷的月光從百葉窗的縫隙滲了進來。我感覺角落有聲音,可能是老鼠叫。」達琳卡壓低聲音。「於是我躺著不動,把毯子拉高,但就是睡不著。接著我聽見有人在嗚咽,就睜開眼睛,搖了搖睡在我旁邊的娜茲卡。『娜茲卡,』我對她說:『娜茲卡,去點燈,有人在哭。』但娜茲卡一點反應也沒有。」

達琳卡停下來,房裡鴉雀無聲。
「接著,」達琳卡往下說:「我看見一道微光,異端的光,比月光還冷,完全不像火光。那光愈來愈近……」
達琳卡又停下來,接著聲音變得很小:「然後我就看到她了。」
「她?誰啊?她看起來像什麼?」十幾個人同時發問。

「她和骨頭一樣白,」達琳卡輕聲說道:「嘴巴凹陷,眼睛像兩個黑洞,好像能吞沒全世界。她瞅著我,沒有嘴唇。我想尖叫,但出不了聲。」

作坊裡有人低呼一聲,其餘的人雙手緊握。

「夠了,」歐爾嘉從窗前回頭喝斥道,聲音劃破了眾人半投入的歇斯底里。所有人惶惶不安地沉默下來,歐爾嘉說:「妳嚇到我的小孩了。」

這話不是全對。她女兒馬雅拉長身體,兩眼閃閃發亮,兒子丹尼爾則是緊抓著姊姊直發抖。
「然後她就不見了,」達琳卡說。她想裝得若無其事,但沒成功。「我低頭禱告,接著就繼續睡了。」
她將酒杯舉到唇邊,兩個小孩盯著她看。

「很精彩的故事,」歐爾嘉說,話中帶著極細極微的不悅。「但既然講完了,讓我們說點別的故事吧。」

她走到爐灶旁坐了下來,火光在她的雙辮上舞動。塔外大雪飛落,但歐爾嘉沒有再朝窗外望,只是奴僕們關上百葉窗時,她肩膀還是微微一縮。

侍女又添了柴火,房裡登時和煦起來,滿室柔光。
「媽媽,妳可以說故事給我們聽嗎?」歐爾嘉的女兒馬雅喊道:「我想聽魔法的故事。」

眾人低聲贊同,尤朵姬亞怒目圓睜,歐爾嘉微微一笑。她雖然貴為塞普柯夫王妃,卻是在遠離莫斯科、鬼氣陰森的邊疆荒原長大,因此時常講述北方的怪奇故事。城裡的仕女閨秀們只待過高塔、教堂和烘焙房,自然對這份新鮮感趨之若鶩。

王妃望著她的忠實聽眾,臉上不再顯露剛才獨立窗前的悲傷。侍女們都放下了針線,蜷起身子坐在墊上殷殷等待。

高塔外狂風颯颯作響,無聲的大雪默默呢喃。高塔下傳來模糊的吆喝,最後一批牲畜被趕回了畜欄,躲避霜凍。乞丐們離開積雪的巷弄躲進教堂中殿,祈禱自己能活到明日。克里姆林牆上的衛兵壓低帽子罩著耳朵,縮著身子站在火盆邊,王妃的高塔卻是溫溫暖暖,瀰漫著不出聲的期盼。

「那就豎起耳朵聽吧,」歐爾嘉說著開始娓娓道來。

「從前從前,有一對樵夫夫婦住在大森林的小村落裡,丈夫名叫米沙,妻子名叫艾蓮娜,兩人非常悲傷,因為他們雖然努力祈禱,親吻聖像哀求,神卻從來不曾賜給他們孩子。夫妻倆生活艱困,沒有孩子幫助他們度過嚴冬。」

歐爾嘉摸了摸肚子。她的第三個孩子,那無名的小生命,在她子宮裡踢動著。

「有天早上,大雪剛剛下完,樵夫和妻子到森林砍柴。兩人砍柴堆柴,艾蓮娜隨手用推開的雪堆成一個雪白的少女。」
「那女孩跟我一樣漂亮嗎?」馬雅插嘴道。

尤朵姬亞哼了一聲。「她是雪做的耶,小瓜呆,又冷又硬又白的雪女孩,不過——」她打量了小女孩一眼。「肯定比妳漂亮。」

馬雅滿臉通紅,開口想要反駁。

「嗯,」歐爾嘉趕緊往下說:「雪女孩的確很白,而且僵硬,但個子高窕纖細,還有著長長的辮子與甜美的雙唇,因為艾蓮娜將自己對女兒的幻想與愛都灌注在她身上了。」

「『老伴啊,』米沙望著雪女孩說:『妳終究還是為我們生了一個女兒。我們就叫她斯妮葛洛席卡吧,因為她是雪姑娘。』」

「艾蓮娜笑了,只是眼裡噙著淚水。」
「忽然間,一道刺骨寒風掃過光禿禿的枝幹,霜魔莫羅茲科出現了,兩眼盯著樵夫夫婦和他們的雪女兒。」

「有人說是霜魔同情樵夫的妻子,也有人說是她在丈夫背後哭了,淚水落在雪女孩身上,而她的淚水帶有魔力,總之正當兩人準備回家,雪女孩的臉龐忽然浮現血色,眼眸變得烏黑深邃,接著就看到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光溜溜的站在雪中,朝老夫婦淺淺微笑。」

「我來做你們的女兒了,」她說:「如果你們肯收留我,我就會將你們當成父母侍奉。」

「老夫婦目瞪口呆,先是不可置信,隨即喜出望外。艾蓮娜哭著奔到雪女孩面前,牽起她冰冷的手,帶她回他們的伊斯巴。」

「時光悠悠,斯妮葛洛席卡每天掃地、煮飯和唱歌,雖然有時唱的歌很怪,讓爸媽有點不安,但她很善良,做事又俐落,而且笑容永遠和陽光一樣燦爛。米沙和艾蓮娜覺得自己何其有幸,能有這樣一個女兒。」

「月升月落,轉眼到了隆冬。村子裡喜氣歡騰,雪橇鈴鐺叮呤作響,金黃蛋糕芳香四溢,到處飄著香味與聲音。」
「村民們不時經過米沙和艾蓮娜的伊斯巴,雪女孩躲在柴堆後偷看他們。」

「有一天,一名女孩和一名高個子男孩牽手走過雪女孩藏身的柴堆。兩人微笑看著對方,臉上洋溢著雪女孩看不懂的喜悅。」

「斯妮葛洛席卡愈想愈不明白,卻又無法將他們的表情從腦中拋開。原本安然自得的她,心情開始悸動起來,在伊斯巴裡來回踱步,在樹下的雪地留下冰冷的足印。」

「春天來臨前的某一天,雪女孩聽見森林傳來悠揚的樂聲,是一名牧羊少年在吹笛子。」

「斯妮葛洛席卡聽得入迷,便悄悄朝牧羊少年走近。少年看見那雪白的女孩,女孩對他微笑,他感覺自己溫熱的心奔向了她冰冷的心。」

「幾週過去,牧羊少年戀愛了。霜雪消融,天空是清澈的淺藍,但雪女孩依然滿心苦惱。」

「『妳是雪做的,』她在森林裡遇到莫羅茲科,他曾經這麼警告她:『不可能愛了人還能長生不老。』冬天漸漸離去,霜魔愈來愈淡,最後只有在森林的最暗處,人才看得見他,但也以為他是冬青樹叢裡的一道微風。『妳生於冬天,永遠不會死亡,但只要碰了火就會喪命。』」

「然而,牧羊少年的愛讓女孩心生輕慢。『我為什麼要永遠冷冰冰的?』她反問:『你才又老又冷。我現在是有生命的女孩了,我要學習新東西,學習接近火。』」

「『妳最好待在暗處,』霜魔說完就走了。」

「春天將至,村民更常出門,採集生長在偏僻處的蔬菜。牧羊少年一次次來到斯妮葛洛席卡家的伊斯巴前,對屋裡說:『來森林裡吧。』」

「雪女孩會從爐灶旁的陰影裡出來,在暗處跳舞。即使如此,她的心依然是冰冷的。」

「積雪開始融化,雪女孩愈來愈蒼白,愈來愈虛弱,經常在森林深處哭泣。『求求你,』她對霜魔說:『我想跟人一樣有感覺,求求你答應我。』」

「『去問春天吧,』霜魔勉強答了一句。漸漸變長的白晝讓他變得更淡了,感覺像風,而不是話語。那風伸出悲傷的手指,輕輕拂過雪女孩的臉頰。」

「春天就像少女,既蒼老又永遠年輕,強壯的手腳纏滿鮮花。『我可以答應妳的請求,』她對雪女孩說:『但妳一定會死。』」

「斯妮葛洛席卡什麼也沒說,哭著回家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幾週都不肯出來。」
「但牧羊少年到她家來敲門。『親愛的,求求妳,』他說:『出來見我好嗎,我全心全意愛著妳呀。』」

「斯妮葛洛席卡知道只要她想,就可以永遠當個雪女孩住在伊斯巴裡。可是……她想到笛聲,還有愛人的眼神。」
「於是雪女孩換上藍白衣裳,笑著跑出屋外。陽光照在她身上,她亞麻色的頭髮開始滴水。」
「她和牧羊少年來到白樺林邊。」

「『吹笛子給我聽,』她說。」

「水滴得更快了,從她的手臂、手掌和頭髮不停滑落。雖然她臉色發白,血卻是暖的,一顆心也是。牧羊少年吹著笛子,斯妮葛洛席卡好愛他,她垂淚哭泣。」

「曲子吹完,牧羊少年伸手上前,想將雪女孩摟入懷中。但是雪女孩的雙腳融化了,身體不斷縮小,跌在潮濕的地上失去了蹤影。一道凜冽的霧氣飄向溫暖的藍天,白樺林邊只剩孤零零的少年。」

「雪女孩消失之後,春天為大地覆上一層薄紗,田野開出了小花。但牧羊少年在幽暗的森林裡等待,為失去愛人而哭泣。」

「米沙和艾蓮娜也哭了。『這只是魔法,』米沙安慰妻子說:『不可能永遠,因為她是雪做的女孩。」



歐爾嘉稍微停頓,女眷們竊竊私語,丹尼爾已經在她懷裡睡著了,馬雅則是頭靠著膝蓋。

「有人說斯妮葛洛席卡的靈魂一直在森林裡,」歐爾嘉接著說:「只要下雪,她就會活過來,在漫漫長夜愛著她的牧羊少年。」

歐爾嘉又停頓片刻。
「但也有人說她死了,」她哀傷地說:「因為這就是愛的代價。」

房間裡應該鴉雀無聲的,故事說得好就該這樣,但這回不是。歐爾嘉話聲剛落,女兒馬雅突然坐起身子大聲尖叫。

「妳看!」她喊道:「媽媽,妳看!是她,就在那裡!妳看!……不要——不要!妳不要——走開!」小女孩跌跌撞撞站了起來,茫然的眼裡閃著恐懼。

歐爾嘉順著女兒的目光轉頭一看,只見陰暗的角落裡白光一閃。不對,那只是火光。房裡一陣騷動,丹尼爾被吵醒了,兩手緊抓著母親的薩拉凡。

「那是什麼?」
「讓孩子安靜!」
「我就說吧!」達琳卡得意嚷道:「我就說真的有鬼!」
「夠了!」歐爾嘉怒聲道。

她的喝斥震懾了眾人,吵嚷平息下來,馬雅的抽咽在寂靜裡顯得格外響亮。「我想,」歐爾嘉淡淡說道:「時間晚了,大家也累了,還是服侍女主人去就寢吧。」這話是對尤朵姬亞的侍女說的,因為大公夫人已經快歇斯底里了。「只是小孩做惡夢而已,」歐爾嘉明快說道。

「不對,」尤朵姬亞冷冷回答,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不對,是鬼!大家都好怕。」

歐爾嘉朝貼身侍女瓦伐拉使了個眼色,說:「快服侍莫斯科大公夫人上床就寢。」瓦伐拉白髮蒼蒼,完全看不出歲數。她原本也盯著馬雅說的陰暗角落,但王妃一聲令下她立刻轉身,動作俐落沉著。應該是火光的緣故,歐爾嘉似乎看見瓦伐拉臉上閃過一絲哀傷。

達琳卡嘴裡念念有詞。「是她!」她不斷堅持:「小孩會說謊嗎?是鬼!是惡魔……」
「還有,記得讓達琳卡喝點酒,然後找修士過去。」歐爾嘉補充道。
侍女將嗚咽的達琳卡拖了出去,尤朵姬亞則是讓人陪著出了房間。騷動平息下來。
歐爾嘉回到爐灶旁兩個臉色發白的孩子身邊。
「真的嗎,馬祖席卡,」丹尼爾抽咽道:「真的有鬼嗎?」
馬雅沒有回答。她雙手緊握,淚水依然在眼眶打轉。
「不要緊,」歐爾嘉柔聲道:「噓,孩子們,別怕,神會保護我們。走吧,該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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