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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劉哥求救

作 者 作 品

大秦皇陵卷一:人皮古圖
大秦皇陵卷二:藏屍金殿
大秦皇陵卷三:不死鬼村
大秦皇陵卷四:古井飛屍
大秦皇陵卷五:鬼樹巫妖
大秦皇陵卷七:幽冥棺煞
大秦皇陵卷八:巫蠱毒咒
大秦皇陵卷九:河童勾魂
大秦皇陵卷十:決戰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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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新人間叢書
叢書系列:新人間叢書
作者:一木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4年08月15日
定價:220 元
售價:174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88頁
ISBN:9789571360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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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劉哥求救



  第二○四章 劉哥求救

  我心中還有萬千疑問,但是荊軻已經殉情而死,當年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驚天奇謀,又到底牽扯了多少人,誰能告訴我?並且巫蠱之鄉在哪兒?荊軻讓我幫他報仇,卻連地方都沒跟我說清楚,怎麼讓我報仇?
  師父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了鄒陽一眼,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猶豫不定,到了最後終於化成了一聲嘆息。
  隨後,我們在黃金棺材中找到了那個匕首,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可那匕首依然鋒利無比,在屍油燈下泛著幽幽寒光。據史書記載,這匕首可是出自當年第一鐵匠徐夫人之手,稱之為神器也絲毫不為過。
  小心地將匕首包起後,師父請走了兔子身上的神,將兔子喚醒,之後就是一些瑣碎的事情,找那些跑掉的鬼魂。師父想將鬼魂超渡,但是沒有找到,兔子見到沒危險了,想要在黃金棺材中找一些冥器帶回去,只不過上了墓臺之後,著了那植物的道,吃盡了苦頭。
  另外那口黃金棺材只是在外面鍍了一層金,並非全金,這倒是讓兔子鬱悶不已,他翻了半天,只在燕姬的棺槨中找到三枚白玉珠子、一串烏黑的骷髏頭手鐲,還有一塊玉珮。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燕姬生前放到裡面的,不過看成色挺好的,這倒是讓兔子欣喜異常。
  我們在墓室中找了半天沒有發現三伯丟失的魂魄,我又帶著師父到了暗河附近,在那裡尋到了迷茫徘徊的三伯的遊魂。
  最後,我們這些人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走出了這個墓室,當然墓室中的植物還有那口井已經統統被我們毀掉,現在這墓雖然還在反弓凶煞的地貌上,但是已經沒了害人的資本,相信過不了多久,政府的考古隊就會發現這兒,到時候這大墓一見天日,不管什麼凶煞地貌,也就統統消散了。
  我們出來的時候,是太陽高懸的正午時分,回去的過程就不一一道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黑子自己已經跑回來了。還有就是,張先生知道我們破了大墓,將裡面的鬼臉盡數斬掉,當下老淚縱橫,說自己多年的心願終於完成了,一高興之下,便將我們帶去的法器盡數給了我們。
  三伯在魂魄找回來之後就醒轉了,只是在墓室中的經歷,問他他都不知道,他在墓中的經歷便成了一個謎。
  我們這群人休息了一天,便回了家,這裡不再贅述。
  時光飛逝,自從我從美人溝回到家中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期間由於我腿上有傷,只能窩在家中靜靜養傷,師父、鄒陽則帶著古屍去了它的長眠之地。古屍現在身上的煞氣已經少了很多,這次又被砍得皮開肉綻,不能跟著我們繼續下一段行程了,它需要溫養一段時間。
  結巴在老于家時就醒了,兔子見他可憐,將手中的一枚白玉珠子送給了他,結巴拿到之後,便向我們告別離去。
  現在已經到了深冬時分,天氣轉冷,前兩天還下了一場雪。這些天來,我和兔子一直在查找有關巫蠱之鄉的資料,只不過書海無邊,我們翻了近一個月的書籍都沒有絲毫進展,這不禁使得我有些焦躁。
  我在家休養的這段時間,左寒得知我回來,便從她學校過來看我,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荊軻和燕姬那段死別的原因,我這次看到左寒居然有了些異樣的情緒,只不過這情緒還沒有發酵升溫,左寒就又回學校去了。
  師父他們還沒有回來,我的腿就已經完全好了,這段日子倒是難得地過得清閒,沒有墓地、沒有鬼怪,要多安逸就有多安逸,只不過這安逸沒過多久就被打破了。
  那天我和兔子正在爸爸的古董店中陪他看店,門外忽地衝進來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這男子我認識,他在我們這地方算是位高權重吧,只不過這男子現在眉宇之間盡是焦慮,他一進爸爸的店,就衝著爸爸喊道:「老秦,聽你大哥說,你這裡有位高人,在哪兒?快點讓我見見他!」
  爸爸他們跟我們當地的高官也是熟識得很,見到這男子焦慮,打趣道:「怎麼了,劉哥不是不相信鬼神嗎?今天怎麼跑我這兒來要高人了?」
  劉哥愁眉苦臉地道:「你就別問了,趕緊帶我找他吧!晚了我們家就出大難了!」爸爸見劉哥真是心急,立馬關切道:「到底怎麼了?不瞞你說,我這那高人現在外出了,一時間也回不來,你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劉哥一聽爸爸這話,臉上苦澀之意更濃,他心急道:「跟你說有什麼用,你又不是老爺子!」老爺子指的是爺爺,劉哥顯然是知道爺爺的。
  爸爸聽了這話之後沒有發怒,反而嘿嘿一笑道:「你還別說,跟我說真的有用,因為我兒子還有旁邊這個小兄弟,都是你口中那高人的徒弟!」劉哥一看我和兔子,疑惑地看了我們一眼,不甚相信地道:「這兩位是那人的徒弟?」
  兔子一直以來就有做神棍的天賦,他立刻站起身來,似模似樣地掐了掐手指,然後嘴中嘟囔幾句,又對著劉哥道:「這位大叔,想必你家這劫難是跟子嗣有關的,不知道我說得可對?」
  劉哥一聽兔子這樣說,雙眼瞪得溜圓,然後怪叫一聲,衝著兔子就拜下道:「高人!您真是高人啊!」爸爸不知道兔子有讀心術,以為兔子真是道法高深,也驚異地看了兔子幾眼。
  兔子衝我眨了眨眼道:「高人不敢稱,你若信得過我,我和我師弟,哦,也就是秦關了,就給你去家中走走。」
  劉哥一聽這話,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點頭如搗蒜,嘴中不住謝道:「那就有勞大師了,有勞了!」我見狀,衝著兔子使了使眼色,不想讓兔子多管閒事。
  但是兔子沒有理會我的眼色,繼續對劉哥道:「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做這些事都是折福的,所以這香火錢……」聽到這裡,我終於知道兔子想要幹嘛了,上次從墓中帶回來的東西統統被師父沒收了,兔子一直心有不甘,現在居然想用這個法子掙起錢來。
  劉哥一聽這話,立馬從懷中掏出一些百元大鈔來,訕笑道:「看我心急的,倒是忘了這件事。這裡是五千,事成之後還有一萬,有勞大師了。」
  兔子見狀,眼睛中星星閃現,只不過強忍著,裝模作樣地道:「我可不是平白拿錢的,你也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沒有錢財,自然不能消災了,多大的錢,就消多大的災!你先回去,等到了傍晚再來接我們倆,我想白天你家裡應該很消停吧?」
  劉哥現在已經被兔子唬得一愣一愣的,立馬點頭,在千恩萬謝中離開。
  劉哥走了之後,我衝著兔子喊道:「你這小子搞什麼鬼,師父又不在這兒,我們兩個能有什麼作為?再說,你還收人家錢財,真是不道德!」
  兔子這時候少有地正經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要是不拿這錢,誰能替他扛這樁災事?再說了,這種人的錢都是不義之財,我們拿了散給需要的人就好了,更重要的是,我讀到了這人的孩子真的招惹了那種東西,我們要是不救,那孩子便活不過三天了。」
  聽到兔子的話,我沉默了,爸爸也走過來道:「徐匯說得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還是個孩子?要是真等大師回來,那孩子顯然是沒命了,你們既然有能力解決,為什麼不幫忙?」倒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怕我和兔子沒有這本領啊!
  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來,我和兔子只好準備起晚上需要的東西,好在上次去劉紅家時,師父買的祭臺道袍還在,這倒是為我們省去了不少事情。之後我們又置辦了兩把桃木劍,一些黃紙、硃砂、糯米、麝香和普通的招魂鈴,不過兔子還不放心,又去弄來一隻大公雞,直到這些東西準備停當,天色已經不早了,兔子乾脆穿上道服、背上桃木劍、手中拿著招魂鈴,等著那劉哥的到來。
  天一黑,劉哥準時到來,看到我們不禁眼前一亮。
  兔子俊美的面貌加上這身裝扮,真的像是一個仙風道骨的方士,只不過他那偶爾花痴的眼神卻將他的形象給毀了。至於我,只能苦逼地背起那個祭臺、提著活蹦亂跳的大公雞,當一個道童了。
  我和兔子坐上劉哥開來的車,繞來繞去,來到了他家,爸爸並沒有跟我們來。
  車子在市區並沒有停留,一直到了郊區,車子才緩緩停下。現在已經到了入夜時分,深冬的夜晚總是顯得那麼黑,在加上郊區這裡並沒有路燈,更是讓這個夜晚顯得死寂異常。劉哥的家就在前面,那是一棟別墅,只不過這別墅周圍並沒有其他的房子,更是顯得孤孤零零,有些淒涼。
  兔子現在只是穿了一身道袍,一下車子就凍得渾身發抖,不住地催促著我們往別墅中走。
  
第二○五章  撞鬼

  兔子估計是凍急了,吆喝著我們趕緊往裡面走,劉哥連忙給這個「大仙」帶路,走在前面,去開房門。我瞅了瞅面前那黑乎乎的大房子,心中嘀咕道:這劉哥家裡還真是節省,怎麼大晚上的,連個燈都不開?
  雖然心中嘀咕,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也沒多嘴問。劉哥掏出鑰匙,在門口窸窸窣窣地打開了門,兔子現在快凍死了,連忙閃身進去,劉哥見到兔子進去,心中大急,對著兔子喊道:「大師,您小心點!」
  兔子在門中伸出頭來,問道:「小心什麼?」劉哥見到兔子進去後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便鬆了口氣,連忙換了個語氣道:「裡面黑,我怕您碰到什麼東西,摔倒了。」我聽得奇怪,這劉哥剛才絕不是想說這件事情,他這次只是邀請我們來,並沒有跟我們說到底他家出了什麼事情,這該死的兔子應該讀到了什麼,卻也沒有跟我說。
  劉哥給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我也進門,我笑道:「劉叔,你還是先進去,把燈打開吧!」劉哥一聽也是,往門裡看了幾眼之後,就鑽到屋中,將屋子裡面的燈打開。我見到這裡面開了燈,心裡安定了幾分,提著那隻雞就進了房門。
  也就是剛進房門,我手中的那隻公雞竟打了一個響亮的長鳴,然後在我手中就開始撲騰起來。這公雞黑天打鳴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兔子這時候也顧不得冷了,走到我跟前,對著公雞道:「你丫瞎叫喚什麼?待會兒就宰了你!」
  公雞哪裡能聽懂兔子說的話,牠見我不放開牠,撲凌凌地就搧起翅膀,那兩隻爪子胡亂地在空中踢起來。兔子正低著頭跟公雞理論,公雞這一撲騰,差點撓傷了他的臉,他嚇得連忙往後退去,只不過我一看,他身後竟是一個一人多高的花瓶。
  我怕兔子將那花瓶撞碎,連忙將手中的公雞一扔,拉住兔子,只不過這時候兔子已經撞到了花瓶,幸好花瓶只是晃了晃,並沒有倒地,看來這花瓶頗為沉重的樣子。
  我見到兔子沒有將那看著挺名貴的花瓶撞翻,我倒是鬆了口氣。兔子回頭看了看那花瓶,扭過頭來衝我道:「幸虧沒有倒。哎?公雞呢?」兔子這話剛說完,我們就聽見這別墅的二樓上傳來一陣雞叫之聲。
  只不過這聲音奇怪得緊,不是打鳴,倒像是在鬥雞一般,公雞直發出咕咕的聲音。劉哥見到公雞上到樓上,頓時臉上露出慌亂之色道:「上樓了,上樓了可怎麼辦?」我這時候發現劉哥的異常了,問道:「劉叔,你倒是跟我們說說,你家孩子到底是怎麼了?你不說我們怎麼幫你啊!」
  兔子聽到之後,替劉哥回答道:「他孩子著東西了,一到晚上就行為詭異,為了這事他不知道求了多少人了,但是最後都是不了了之,無奈之下才打聽到了師父,想讓師父幫他。」
  兔子這話剛說完,劉哥立馬熱淚盈眶哭訴道:「仙人啊,你簡直是仙人啊,救救我的孩子吧!」兔子道:「你先別說了,等我看看你的孩子再說。對了,你家裡就你自己嗎?孩子的媽媽呢?」
  劉哥一聽我們問起孩子的媽媽,嘴中就結結巴巴的,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來,似乎是在遮掩什麼。這時候,樓上的雞叫之聲突然消失,整個別墅都靜了下來。
  由於這個別墅遠離城市,外面幾乎是一個人都沒有,這一安靜,頓時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但這分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聽見樓上砰的一聲傳來一陣巨響,這聲音來得突然,頓時讓我們旁邊的劉哥跳了起來,他驚恐地看著我們道:「又來了,又來了!」
  兔子皺了皺眉頭,對我道:「我們上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兔子說完,抬腳就邁上樓梯。我看了我的右手一眼,那上面的傷口還觸目驚心,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行,可我只能嘆口氣,跟著兔子往上走了去。
  這別墅裝修得倒是挺豪華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樓梯居然是那種很古老的木質地板,踩上去之後,會發出吱呀吱呀那種不堪重負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更顯得有些陰森。我還背著祭臺,劉哥在我身後,牢牢地抓著我的衣角,兔子在最前面,左手拿著桃木劍、右手拿著招魂鈴,正小心戒備著。
  當我們走到一半的時候,屋子中的燈忽地閃了幾下,然後啪的一聲滅了,嚇得我身後的劉哥全身劇烈地動了起來,我心中隱隱覺得難辦,把一個大老爺們嚇成這樣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啊!
  我們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來電,我咳嗽了一聲,對著身後的劉哥道:「劉叔,你家有沒有手電筒?我們黑燈瞎火的看不到啊!你家怎麼還停電了呢?」劉哥在後面顫抖地道:「沒,沒手電筒,我也不知道,經……經常停電。」
  我聽到他說沒手電筒,還經常停電的時候,心中一陣腹誹:你是頭豬啊,停電還不買手電筒,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缺心眼。不過劉哥繼續道:「樓下倒是有蠟燭。」我一聽,蠟燭也行啊,趕緊差他去找。
  只不過劉哥非得拉著我一起下去,我們在樓下某個角落找到了幾根蠟燭,然後找到火柴將其點燃,再將剩下的蠟燭塞到祭臺上,然後小心地用手摀住蠟燭,重新走上了臺階。
兔子這次難得地寡言少語,不知道在想什麼,見我們過來,便將手中的招魂鈴收起,接過蠟燭,嘴中開始唸唸有詞:「過往神靈莫見怪,我們只是尋人來,過往神靈莫見怪,我們……」兔子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就聽不清了。
  我估計兔子這是在作秀,但是劉哥見到兔子這麼「專業」,又放心了幾分,在我身後輕輕的咳嗽一聲,顯然是給自己壯膽。兔子嘟囔完,回頭對我們小聲道:「小心些,不要吵醒了東西。」劉哥一聽這話,那剛剛鼓起來的勇氣,立馬被兔子給嚇了回去,他壓著聲音道:「什麼東西?」
  兔子做了一個「天機不可洩露」的表情,轉頭就往上走去,只不過他猛一轉頭,手中的蠟燭便被帶起的風一吹,差點滅掉,兔子連忙穩住蠟燭,繼續往上吱呀吱呀地走去。
  剛走了幾步,兔子手中的蠟燭就忽閃忽閃的,眼看著就要滅了,這沒風沒水的,蠟燭好端端的怎麼能滅掉?我壓低了嗓子,對兔子吼道:「兔子,你他娘的別玩了,嚇死人怎麼辦?」兔子這時候已經走到了樓梯的最後一層,他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不是我弄的……啊!」
  兔子話還沒說完,立馬尖叫起來,我還沒看清前面到底怎麼了,眼前就一黑,蠟燭被兔子給弄滅了!我身後的劉哥本來就嚇得夠嗆,現在聽到他眼中的大師居然慘叫起來,登時往後一退,咕嚕咕嚕地滾下了樓梯。
  蠟燭熄滅之後,我就覺得二樓上忽地撲下來一陣涼風,這風中隱隱還有股腥臭之氣。我聽見兔子慘叫,立馬喊道:「兔子,你他娘的……哎,你怎麼摸我的手?」本來我是想問兔子看到什麼了,但是這話說到一半,我的手中就塞進了一個冰涼的小手。
  兔子聽見我的話,衝我喊道:「我剛才回頭的時候,看到二樓站了一個小孩,那小孩嚇我一跳,我就叫出聲音來了。還有,誰摸你的手了!那個小兔崽子去哪兒了?嚇死我了,讓我抓到他非得揍他一頓不可,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非學鬼嚇人。」
  聽到兔子這麼說,我就了然了,握了握手中的小手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啊?怎麼自己在二樓啊?」
  這時候兔子已經摸到了掉落地上的蠟燭,聽到我這麼說,奇怪道:「你在跟誰說話?那個小孩,你看到他了?」說著兔子就點燃了摸到的那根蠟燭,我的眼前頓時亮起了昏暗的燈光。
  可是當我看清楚我牽著的那小孩面貌時,驚得我慌忙將手中那冰涼的手一扔,衝著後面跳去。這哪裡還是一個小孩,分明就是一個童屍啊!這小孩大概四、五歲左右的樣子,臉上一片雪白,但是雙頰之上卻是殷紅一片,像是抹了濃濃的腮紅,兩隻眼睛無神地盯著我。要是只有這些,我倒不至於把他當成屍,關鍵是這孩子身著壽衣、頭戴壽帽,額頭之上還有一塊烏黑的屍斑!
  我嚇得往後退去,兔子這時候也看清楚了那孩子的真實面目,他將蠟燭塞給我,嘴裡喊道:「原來是個小鬼,居然敢在本大爺眼皮子底下撒野,看我不抽死你!」說著兔子舉起桃木劍,狠狠地向著我們面前那童屍抽去,只不過還沒碰到那童屍,它就一下子消失了,而兔子的桃木劍堪堪在空中抽過。
  我和兔子面面相覷,這不是屍體,是個鬼?我們兩個都看走了眼?還沒想明白這件事情,二樓某個房間中就傳來一陣孩子咯咯的笑聲,只不過這笑聲聽起來就像是夜貓子的哭啼聲一樣,嚇人無比!而這聲音剛出現,一直不見蹤影的那隻大公雞又開始啼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