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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之旅

【類別最新出版】
哥雅:既華美浪漫又殘酷寫實
達利:超現實主義狂想天才
發現之旅藝術大師 (11冊) :馬內+竇加+華格納+夏卡爾+哥雅+達利+米羅+高更+柯比意+莫內+林布蘭
聖修伯里:永遠的小王子
凡爾納:追求進步的夢想家


鏡子(XB0052)──美的歷史
Miroir, mon beau miroir, Une histoire de la beaute

類別: 百科‧圖鑑>發現之旅
叢書系列:發現之旅
作者:Dominique Paquet
       Dominique Paquet
譯者:楊啟嵐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9年05月17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32開/平裝/138頁
ISBN:978986581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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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書摘

黑諾克書(Le Livre d"Henoch)說:「天使阿匝則耳教導人們學習如何製造佩劍及利刃,盾牌與護胸盔甲,他指示金屬的種類鑄造的技術、手環飾物、以銻描眼線的方法、美化眼皮的脂粉、最美且最貴重的寶石、各種彩色染料……,世界因而改觀。」

第一章 古代之美

.魔鬼的標記

美的起源自古即具有雙重特性。天使阿匝則耳一方面是艾爾之堡(le fort d"El,El是迦南人所崇拜的神祇中最重要的一位),另一方面依據巴勒斯坦部族的傳說,他也是叛逆天使的首領。他本身就如同沙漠中的撒旦:贖罪之日,人們習慣上會將一隻代表集罪惡於一身的公羊,即所謂的「代罪羔羊」,送到撒旦前,讓羔羊帶走所有不吉利的事物,亞味(Yahve)的祭禮才算大功告成。「交付阿匝則耳」這句話因此多少有「交付魔鬼」之意。(《舊約聖經》【肋未紀】第16章)。

就此觀點,天使傳授大地的婦女之事物中也包含了魔鬼的部分,因為這份由一個叛逆天使顯現的美學,在天使與魔鬼之間僅有一線之隔。自從有金屬與戰爭藝術的配合,裝扮飾物便成天神賦予肉體魅力競賽的焦點。天使阿匝則耳傳授技藝後,此項競賽即自洪荒時代展開,猶如上天降下的雨水來清洗婦女濃妝艷抹和變質的臉孔。

.始自愛己……

在古埃及,美事活動似乎並不受非議。到西元前3000年,反而成了司祭階級的特權,同祭致力研究原料及原料的混合,運用於祭典儀式。有關宗教或喪葬的祭典、任何身體裝扮及飾物均為不可忽視的一環,舉手投足間,都具有象徵性的意義及一個醫學的功用。例如銻元素,即眼線墨,埃及人用來塗描眼睛,它有抵抗沙漠眼炎並維持淚腺發達的功效,但它也意指歐慧斯(聖鷹)之眼,警覺敏銳,象徵以光明對抗黑暗;乳香油膏或篤耨香油膏可抹在身上防汗。司祭階級掌有的美事秘密,隨權力轉移而逐漸被貴族階級模仿,甚至取而代之。約在西元前2500年,我們可見到兩種截然不同的膚色,婦女(因居於室內)的膚色淺,男人(因在屋外活動)膚色深,這種區別直至20世紀皆未曾改變。體膚的調理屬每日社交禮儀的一部分。從社交禮儀可區分兩種社會階層,一種人近乎神譜的萬神殿階級,另一種則與秘傳無關,僅能接觸到一般保養的世俗百姓,是故有些利比亞百姓被埃及人批評既髒又臭。

.法老時代之美

身體的梳妝始自香噴噴的沐浴,沐浴時男人與女人互相塗抹在某些埃及湖裡找到並分解出的泡鹼(尼羅河河泥),沐浴後施以叫「素阿布」(Souabou,漂白黏土與灰合成的糊狀物)的脫落劑,再用香油進行按摩。

之後身體再抹上一種黃赭石色(近乎鍍金)的彩色塗油,太陽穴血管部位及腳部以藍色襯托,與金黃的亮麗形成冷豔對比。眼部塗黑眼線墨可「使眼睛會說話」,以魚的形狀向眼角延伸;至於眼影,則用多種研碎的寶石製造出各種強烈的色調:有孔雀石、綠松石、硬陶土、銅的黑色氧化物、碳。最後再在與眾不同的眼睛上補上烏黑細長的眉毛。眼睫毛可加黑或去毛,雙頰塗以粉紅,嘴唇是玫瑰色或胭脂紅,使得聖潔的面龐透出印度舞蹈聖女巴亞德式的光澤,頭頂上微藍的假髮有一錐狀物凸出,內含的香料隨日光照射逐漸溶解,並順著身軀流下佈及全身。手指甲和磨亮的腳指甲塗上散沫花(植物色素做成的染料),其線條具象徵意義且可防止沙漠塵土,有保護作用。

.女室的陰暗

埃及正閃耀著細緻的光彩之時,荷馬的希臘時代(西元前12至13世紀)還只注重待客及梳妝上一般禮貌性的儀容。荷馬時代的男女英雄人物都以土荊芥植物做的香料沐浴,用香油按摩,這便是他(她)們的美容方式。古希臘的美不在人體肌膚的化妝,也不在於人工雕琢,而講求整體及局部的協調勻稱,體型比例的一致,不強調多變的色彩,適量便是美,倘若體型異常,便會藉以形成自然美的體能運動,而非令人痛苦的人為方法來達到矯正目的。

依據希臘神話,女性的美受兩個希臘女神保護,一是和諧溫柔的阿弗洛蒂德,一是有致命誘惑力的潘朵拉(Pandore)。因此濃妝艷抹的婦女反映潘朵拉的形象,破壞自然和諧,表現出違背自然的過度(hubris)美。此外,希臘是個男權社會,自雅典的民主年代(西元前六世紀)之初,男士對婦女群聚的內室表現出厭惡,其強烈程度可從聖保祿書信和教會的聖訓中尋到軌跡。

在斯巴達,李庫格(Lycurgue,斯巴達傳說中的立法者)消弭美容術,禁止身體彩繪,認為妝扮使女性體態趨向墮落。雅典在古典時代(西元前五至四世紀)逐漸受東方粉狀的影響有所發展。婦女只能在內室活動,因此皮膚「彷彿皮鞋商的皮」(引用亞里斯多芬之說):指皮膚極為蒼白。總在織布機陰影下的白皮膚女人,是不應塗粉出門。然而留給丈夫的夜晚戲耍活動,卻允許女人為媒灼之言的婚姻增添刺激而化妝,否則打扮是為與雅典夜間徘徊街上的濃妝艷抹的女妓爭寵,希臘化時代(西元前三至一世紀),美容逐漸被解禁。因希臘婦女愈來愈常出門購物、參加慶典或訪友,慢慢地罹患「鉛白癬」(克雷芒.德.亞利出商語),遍及地中海國家的婦女,包括嬪妃和「八婆」(亞里斯多芬語)。八婆指滿臉皺紋及缺齒的女人,因憂慮年華老去,每天在門前窺伺年輕少女。

.「化妝」與美容

希臘語言很早就區分美容術(kosmetike techne)與化妝術(kommetike techne)。美容術指梳妝藝術(珠寶、衣服、髮型)、衛生保健、保護的醫學技術;化妝術則指虛偽與過度的粉飾。化妝術傳統上屬於女妓和眾所皆知的男同性戀者;反之,美容術是一種科學,屬於醫學的一部分,目的在保持身體的自然。在希臘教育裡,體操運動只要藉著精雕細琢的肌肉,結合香油的按摩及頭髮、鬍鬚的保養,便可鍛鍊出自然美。胭脂只會製造假象、虛偽及錯覺:它只提供一個短暫、失真又無意義的美。

然而過度美容的蠻族風尚流入雅典──後來的美容名詞包含了梳妝及化妝兩種意義,且用了同一個字──也傳承到了東方。鉛白的白粉(Psimuthion)或碳酸鉛、石膏、白堊覆上了婦女的面龐。單一白色色彩調入了阿看草(orcanette),或植物性、礦物性紅色胭脂(miltos)。這些脂粉抹在雙頰調和白色以形成紅暈。桑植、埃及的無花果或壓碎的樹莓也可以製造出紅色單彩的調色盤。眼部塗上番紅花或灰狀物,睫毛、眉毛用銻加黑,或用一種蛋白及氨的樹膠混合而成的髮油抹上。希臘式眉毛──兩條眉毛連接成一條──以黑色脂粉畫成。

這些美容秘訣藉著藥商,由母傳女,他們經常在女室四周走動,女室中較富裕的婦女會悄悄地完成她們的準備工作。但希臘愈趨向衰落(西元二至五世紀),不受寵的社會階層婦女愈會妝扮,且較敢走出房們禁地去拋頭露面,在民主時代裡,這應是令人難以想像的。

.爛泥塑面

相對於希臘的美容術,在羅馬則是裝飾術,指以無害的美容品保費肌膚;相對於化妝術的,則是觸及有毒產品的裝扮術,但就如同在古希臘,共和時期(西元前五至一世紀)的古羅馬婦女的皮膚都是粗糙且「紅咚咚的」。帝國時代的婦女(自西元前29年起)則較懂得美容養顏,她們「不會帶著一張給人看的面孔就寢」【引拉丁詩人馬西亞勒(Martial)語】。

在羅馬,女貴族的晨間梳妝活像一名軍人必經的戰鬥訓練過程,全身凡是有孔之處必經清洗、刮擦、搓揉;用一種刮毛的工具刷洗全身,並且除毛,包括胸膛、手臂、腋下、大腿、嘴唇上方、鼻子裡等部位;頭髮用印度髮(棕色)或日耳曼髮(金色或紅棕色)補強;牙齒(如果不是假牙)便以磨碎的角質物磨亮;以香芹使口氣芳香;臉上的痘子或疣以假痣蓋住;不甚美貌的隆肉用小墊子遮掩,以夾板平衡肩胛骨的高低;穿上緊身衣使身材呈現苗條柔軟卻又不失造作脆弱的美。

塗上恰如其份的鉛白,抹上銻或番紅花的眼影,加上阿看草根或鉛丹製作的腮紅形成了一張大花臉,有些詩人還針對這種塗抹大加諷刺,裝出深怕這張臉一不小心就可能掉住地上四分五裂的樣子。在羅馬衰落時期(自西元一世紀開始,最重要的是不在污水池受到感染;須常更換洗澡水,使用洗滌劑和香膏以預防有害健康的物質入侵體內。可能是拉丁菜餚的過量有利於一些皮膚病、口臭、或紅斑的產生,同時也有助於發福,這是適婚婦女最為恐懼的一點,深怕自己「像一個運動員,致使必須減少食量,【……】那就是她們愛自己所採取的方式」【德蘭斯】(Terence,拉丁喜劇詩人,西元前190-159年)所著《太監》一書)。

男人在這種人工方法的國度中也無法倖免,拉丁詩人歐威德(Ovide,西元前43年-西元17年)在他《愛的藝術》(Art d"aimer)中勸告男人到戰技場(Champ-de-Mars),鍛鍊出一身自然不造作、修長、且經日曬而成的古銅色肌膚。構成男性美的條件是清新的外表,整理乾淨的鬍子,指甲修剪清潔,剃除不雅觀的毛,口氣清香。相反地,(男)情人必須蒼白消瘦,正符合了古代瘦白愛情的條件。據歐威德所述,運用一條病人的小肩帶繫在噴香的頭髮上,可以增加動了心的情人的同情。所有的準備都在房間中秘密進行,他們的技巧在大眾及崇拜者眼中仍是一團謎。實際上,羅馬人的美仍是由美所提供一些虛假的方法形成的美,脫離不了遮遮掩掩以及運用體香的方式。男人與女人為了對抗死氣沈沈的外表,致力於誇張的裝扮,不僅是為了抓住時間,保持青春,更為了掩蓋一些羞於見人之處。

當希臘人努力地藉鍛鍊體能來達到運動員神采奕奕的美之外,羅馬人則正處於帝國衰落瀕於滅亡之際。加了辛料的食物,街道上的空氣污染,大陰溝(cloaqua maxima)散發出的有害物質,在在對肌膚部造成了不良的影響。

其實,每天過度使用鉛白有損面容,使牙變黑,堵塞了一些毛細孔,使神經的接觸遲緩,短時間內即造成動作遲鈍並使健康逐漸惡化。儘管胭脂是世界末日之始,這也不過是魔鬼詛咒的結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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