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陽(作家):「一個不覺察間,你發覺你已進入一個令你目眩神馳的世界……你不由自主跟著走,不知會被帶往哪裡而屏息著,一下子潛入了絢麗的海底,一下子進入一個舞蹈教室熱鬧紛紛,充滿舞步充滿節拍,更多的人物更盛大的場面……人的世界,人魚的世界,舞者的世界,一個套一個,不同角度的折射像舞蹈教室的四壁鏡子,而你置身其中看到的盡是鏡中的自己。」
向陽(詩人):「李維菁的《人魚紀》以『人魚』為象徵,寫出人們在束縛與解放中對人生路向的深沉思考。小說觸及童年的苦痛、禁忌的解脫,展現性與身體、人生實難的諸種猶豫、矛盾,深刻動人。」
徐譽庭(金鍾編劇):「我察覺了自己的不優雅,在認識維菁之後。她的人以及她的文都很芭蕾。如今恍然大悟,原來是上岸的人魚公主,隱忍著痛楚,艱辛練習著面對愛的從容姿態。」
馬世芳(作家、廣播人):「讀完《人魚紀》,像是跟著李維菁跳完一場精疲力竭的雙人舞。假如這是她用盡最後力氣想說給世界聽的故事,那麼,她漂亮地說完了,然後可以放下那些傷那些狼狽,抬頭挺胸,昂然向遠方走去。」
張家瑜(作家):「如果人魚的宿命在於尋找,那童話中的美人魚尋找他的王子與愛情,而維菁在《人魚紀》則尋找她根本不存在的舞伴。《人魚紀》是殘酷的成人童話也是快樂並痛著的現實人生。於是有了背叛的對方與求而不得的苦惱。但這種苦,維菁看得好清楚,她舞著,那個對手只是影子。她舞著,其實是自由單人表演。最後,不游泳不跳舞了,她昂首優雅地走路。那個舞者維菁,終無需向人類燈火許願。她自壯大。」
張瑞昌(中央社社長):「《人魚紀》是維菁最後的遺作,在她生命燃燒將盡之際,書寫是她始終堅持的舞步,就像書中留下的密碼,『從來就不是為了愛情而來,是為了困惑,為了靈魂,為了不朽。』夏天的國標舞之路,既是她書寫都會女子的完結篇,也是一場預知生命謝幕的告別式。」
傅月庵(作家):「有人的名字寫在水上,流轉迅逝;有人刻在石碑,與時俱沒;有人化作千風,一瞬消散。獨獨妳藏身字裡行間,綴寫成黑白,註定永遠被懷念,即是縱身江水江花的美人魚。」
趙雅芬(作家、資深記者):「維菁總是站得挺挺的,舉止優雅。『有個樣子!』她愛說這句話。最後一次見她,是一起去看演唱會。她走得緩慢,喘得厲害。工讀生過來想扶她,她婉謝了。一步一步走進場,一步一步走出場。幕起幕落,她身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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