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人:
房慧真(作家)、林婉瑜(詩人)、耿一偉(導演)、黃以曦(影評人)、楊佳嫻(詩人)、鍾文音(作家)、鴻鴻(詩人、導演)(按姓氏筆劃排列)
●「母後三日」的羅蘭‧巴特,成為新喪之人。
隨之而來孤身倖存之餘生,一天、一季、一年,都像是時時刻刻,豌豆上的公主,針尖上的天使。
服喪有時,摯愛無盡,哀慟亦無盡。
案頭一疊隨手可得的紙條,漫漫守靈夜的療傷書寫,
「寫的人萬念俱灰,卻理智清明」。
巴特曾說過,喪母對其書寫而言,是一個不可逆返之轉捩點,不可能再重複過去的寫作形式。
「真正的喪?無法以任何方式表述」。
這一次,主體徹底崩解碎裂,真正來到「寫作的零度」。
「死亡」是書寫之母,是無可挽回之戀人絮語,是來到明室之前的極度黯黑,是羅蘭‧巴特的晚期風格。──房慧真(作家)
●母親是羅蘭巴特創作的泉源,不論是《戀人絮語》或《明室》皆是如此。他在與《哀悼日誌》同一階段的法蘭西學院課程《中性》上表明,喪母讓他質問上帝為何要創造愛與死亡的對立,而寫作成了他絕望中的生命力。透過本書,我們明瞭愛一個人就是希望他/她永遠不會死。羅蘭巴特撰寫日誌,是為了讓母親可以繼續活在他的記憶當中。我相信他不會拒絕《?母日誌》的出版,因為透過我們的閱讀,他的母親將與他一般,永遠活在後人心中。──耿一偉(劇場導演、台北藝術大學戲劇系與華梵大學哲學系兼任講師)
●《哀悼日記》提供了傷痛的尺度。巴特說:「思念的效應漸漸出現:我完全沒有建造任何新東西的意願(除了在書寫之中)。」因為全心佔據,而眺望未來的眼睛遺失。唯有書寫──用生活方式向已逝之人說話,用文字向自己說話。
或者在生活中做一件充滿文學意味的小事:「……永遠在餐桌上放一朵花。現在我不願旅行,為的是要待在家裡,讓桌上的花朵永不凋謝。」苦難總以美麗來暗示。
巴特說他不在意身後聲名,不在意紀念碑。「但我不能忍受媽媽遭此待遇。(也許因為她沒有寫作品,對她的記憶完全要靠我了)」,而他死的時候,她將在他的血液裡再死一次。可是書寫,將替這些親密感留下隱密的影像。
這喪愓對巴特而言不是缺憾,因為生活沒有解體,而是「傷口」、「黑洞」。我想也可以說是井──被死者留下來的那個人,不斷在井口張望,看到的卻是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楊佳嫻
一份遲來而意想不到的禮物 ─—Michael Wood (London Review of Boo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