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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白團與國軍 一部無法公開的背後歷史

作 者 作 品

當代華語電影論述
青天白日下的秘密—國安情報上校李天鐸非常揭密

政治軍事

【類別最新出版】
尼泊爾:不平衡的邊界
理論何以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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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何以自信
文化何以自信


青天白日下的軍魂(BCX0237)

類別: 史地‧法律‧政治>政治軍事
叢書系列:歷史與現場
作者:李天鐸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6年08月19日
定價:320 元
售價:253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0頁
ISBN:9789571367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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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白團與國軍 一部無法公開的背後歷史



  自 序

不信軍魂喚不回!
二○一五年元月中旬,我在廣播節目中,聽見介紹這本書《最後的帝國軍人——蔣介石與白團》。

這是本由日本朝日新聞特派員野島剛先生,花費七年時間完成的作品。剛開始買下這本書接觸時,我還是一片懵懂,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翻了幾頁,在書扉上我記下這段話:

時間:二○一五年一月一五日
「究竟還有多少我們所不知道的事?八年對日抗戰,共產黨讓山河變色,我們來到台灣,在這個島上生存、生活了六十多年,把這裡當成了家鄉,能夠不瞭解原因和過去嗎?」

二○一五年一月二七日,在我讀完這本書後,有著以下的記述:

「我一生引以為傲的軍人生涯,在讀完《蔣介石與白團》這本書後,得到解脫。父親和我,在軍中的官階,都只當到上校,他離開軍中退役,是因為對『莒光日』政治教育活動推行不力,那年他在金門防衛司令部後指部當副參謀長,因為上述原因,無法升任團長,雖然司令官保薦他在後指部,直升參謀長,他還是因為缺少團長這個重要經歷,選擇了退伍。

比起那些在白團中,受過日本軍人訓練的將領。看完這本書後,覺得我和父親的選擇是值得慶幸的。

作為一九四九年後出生,完全在台灣受教育培養的軍人,我覺得我們應該有追求真相的權利和義務。歷史的事實和真相,會讓我們所有的軍人,以更寬過的心胸和氣慨去面對國家的未來。」

以上是我花了不少時間,讀完本書後所留下的記述。其實閱讀這本書的這段時間,我的心情是非常澎湃和震撼的,最大的疑惑是既然為什麼白團在台灣前後三○年時間,幾乎所有軍中高階將領,都是日本軍官訓練的,那為什麼沒有人提過?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對這樣的訓練過程提出意見?看法?當時又有多少人知道?

來到台灣白團的日本教官,都是由岡村寧次大將,在日本挑選出來的。他們來到台灣的目的是應蔣中正總統的要求,來協助建軍,重建一支有紀律的部隊。當然最重要的是「反攻大陸」,一遍再一遍地討論「光計劃」。在這樣的前題下,由日本教官協助移植整個「後備軍人動員體系」。並且完成實施了「兵役和動員」制度,作為反攻大陸基本軍隊、人力的來源。

結果呢?一九五四年五月,中華民國和美國簽訂「中美共同防禦條約」後,蔣總統其實早已經明白我們是不可能反攻大陸了!他的兒子蔣經國先生在接任國防部長的時候,要把政工幹部的人事晉升權,併入聯一人事次長室,和當時的總政戰部主任王昇,曾發生過激烈的爭吵,最後經國先生用了一句話,結束這場的爭執,他說:「政戰工作的階段性任務結束了!」

蔣家最帥氣的蔣緯國將軍,從頭到尾負責「白團」所有的事情,他們怎麼會不知道我們中華民國的處境?怎麼會不知道國軍來台後所有重建的過程?

從我們尊敬的蔣中正總統,到蔣經國總統,到蔣緯國將軍,他們活著的時候,教育了中華民國的國軍,使我們擁有最完整的保護傘罩、堅定忠誠的思想,包括訓練精良的將領和官、士、兵。但是對於「白團」日本教官協助我們保衛台灣、重建國軍部隊所有的過程,他們三位大概只有一個念頭吧?什麼都不講!他們都只想把這段往事帶進了歷史的棺材中。

活著、在的時候,他們不說,誰敢多問?所以這麼重要的一段歷史便沒人敢觸碰,
更沒有一個將領敢多說,洩露一句的原因在此吧?誰敢去面對處理?

我們過去教科書記載了八年對日抗戰期間,日軍種種殘虐的暴行。但撤退來到台灣後,卻是這些昔日的敵人--日軍,協助我們抵抗共產黨,重建國軍,立足台灣!這段歷史詭異地存在,但卻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去還原?銜接?或是完整呈現。這是個誰也不敢碰的問題。

日本朝日新聞特派員野島剛,以長期擅長報導兩岸三地華人地區的政治、外交、文化新聞出名,而且文筆流暢,思維敏銳深入。他原本就在從事「白團」的資料蒐集寫作採訪,在二○○八年美國史丹佛大學將蔣介石的日記公布後,他得到了曹士澂檔案。由於有這些充分的資料線索,他才以七年的時間,完成這本《最後的帝國軍人——蔣介石與白團》;有骨有肉,以時間做經、人物為緯的近現代史實書。有了這本書才真正揭露了解到「白團」從來不為人知,對台灣做出貢獻有影響的部分。

在此之前,有關白團記載付諸文字的總計有六冊。其中兩本在市面發行,其他四本均由軍方出版,並未公開,也只有在國防部的史料館才能讀到。以下按照出版時間先後陳列於下:
一、《實踐學社教育訓練及研究記實(上)、(下)》,實踐學社編,民國五四年八月。
二、《日本軍事顧問(教官)在華工作紀要》,國防部史政編譯局編印,民國五七年一二月。
三、《實踐三○年史要(上)(下)》,蔣緯國主篡,國防部史政編譯局編印,民國七一年六月。
四、《白團——協訓訓練國軍的前日軍將領校官》,中村祐悅著,楊鴻懦譯,芙蓉書局刊行,台灣凱侖出版社譯印,民國八五年六月。
五、《覆面部隊——日本白團在台秘史》,林照真著,時報文化,民國八五年七月。
六、《實踐檔案——國防大學日籍教官史料專輯》,國防部政務辦公室,民國一○二年六月。

野島剛先生從近現代史的複雜性和歷史、人物的背景中得到的「結論」。在與他自身所認為的「原點」,總結後歸納:「現代中國的歷史,可說是與蔣介石個人命運緊緊相繫的。學習日本、利用日本,最後克服日本。蔣介石以這樣的形式,推動著某種『歷史意志』的運作。」

我個人認為,這本書對於現今處在第一線和日本關係因為東海、釣魚台,而劍拔弩張的中國大陸,也有許多值得參考和思想的。

野島剛在序言中,提出兩個期許,更是對於我們中華民國國防部長,或者執政當局都將是一個很好的啟發和開始:

一、重新理解蔣介石,不只是對台灣、對日本,乃至於對中國近現代史的理解,都是相當有助益的事。
二、但願書中描寫有關「白團」的過往種種,能夠多多少少喚起台灣的人們,對於這段過往歷史的求知與好奇心。而這也是我由衷的期盼。

我們家兩代軍人,父親於對日抗戰期間選擇從軍,在重慶考進了黃埔軍校十六期,一路跟隨先總統蔣中正抗日,和共產黨對戰然後撤退來台。

我在進軍校的第一天就誓言當一個最好的軍人。最後,當父親逝世後,卻選擇了當自己。

當我開始閱讀《最後的帝國軍人——蔣介石與白團》時,卻發現書中每一個章節、內容、情景,和我過去高中、軍校所讀書本,所受教育,完全不同。我們在歷史中認識的「偉人」、偉大事件、近代史的場景一一跳出來......每天清晨面對著「蔣公」最愛,最常用來教育我們的「陽明山」,原來名叫「草山」?因為蔣公喜愛王陽明學說「知行合一、知難行易」,所以才把草山更名為陽明山!

因此,我開始把每個章節的懷疑、疑問,都儘可能地翻讀歷史、傳記佐證瞭解,並且在「東方報業集團網路旗艦報」台灣評論中,寫下我那並不成熟的評論文章,我深信這只是一個起頭。

這件事絕對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做的!希望藉我由微小的發願,透過這本書、這些文章,能夠喚起更多的職業軍人,前輩、先進和有權有能力的朋友們,可以出面,解禁檔案資料,全面性的還原、研究,面對這段幾近被湮滅的歷史。

在書寫白團文章的過程中,我最重要二十五年青春寶貴的軍中經歷、經驗,一一浮現出來:

從三軍四校在陸軍官校入伍生開始,陸軍官校張立夫校長的驃悍,我們政戰學校張建勛校長銳利如刀的眼神,都一一從我的記憶深處被喚醒。他們以治軍嚴格、對幹部要求嚴厲,一絲不苟的形象,為我們學生立下了學習的最佳典範。待我們回到復興崗,隊職幹部都是挑自陸官三一、三二、三三期的佼佼者,從康亞謀、程政明、李達軍、陳自強到我們隊長程政明。程隊長帶領我們時,話不多,只要求一件事情「踢正步比賽第一名」。在那段時期中,培養出我們政戰學校十九期,以外文系和政七教授班組成的第十九隊最引以為傲團結合作的團隊榮譽感。

畢業後我被分配到陸軍五七師「軍魂部隊」,「軍魂」是我們部隊的代號,後來師的番號更改為二五七師。

剛下部隊報到時的五七師,瘋狂師長齊其森挑選了一批陸軍官校四○期畢業,優秀學生作為骨幹,採取快速提升全師強悍的領導風氣和貫徹命令的做法。更在部隊在赴馬祖換防,接替前線守備任務時,還換上治軍嚴謹、實在、更有魄力的涂遂師長。那時候的兩岸關係仍處在對峙緊張狀態,前線守備和戰備任務需要同時執行。能夠獨當一面,有豐富帶兵作戰經驗的師長涂遂和政戰一期的榮暄北主任,率領著我們老、中、青三代濟濟一堂,互相傳承砥勵,同赴前線共擔國事。

在艱苦的歲月中,那是個美好的時代,我們五七師軍魂部隊拿下全國輕裝師戰備、訓練競賽的第一名。整個部隊從師級領導階層,到營長級科長骨幹、連長基層,三個階層不同來源的幹部,我們充滿彼此學習,融合經驗,貫徹命令,共同成就了誓死達成任務的強烈共識。

當我在書寫這段文字時,每個人的名字、影像也都浮出在眼前:
副師長劉樹屏、楊庭華,副主任楊華宗,參謀長刁迎春,還有才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新科上校副參謀長徐博生,營長級的周保華、丁式、趙克明、張仁渝、張文錦、劉濟強。政戰的則有李念明、黃源原、傅樂山、羅煥平、蕭穩當、王水田、夏曉原、楊越明、王中傑、鄭輝寧、鎦振陸。當時我們最強的還是連長級,以陸官四○期為主力的幹部:單家驊、羅式昌、龐豫銅、劉石、陳逸川、尉遲治平、劉偉韶、鄧卓民、周固、于明濤、朱臣玉,以及我們期上五位同學,槐綠洲、韋特樸、錢國祥、雷喜祥。

二年一個月又十二天、七百七十二個駐守在馬祖列島前線的日子,我們真的是所謂的夙夜匪懈,無時無刻不在戰備、構工、訓練、應變,隨時隨地準備在萬一中共解放軍來襲時和他們決一死戰!

在那樣的壓力學習中成長,成就了我們這批當時的年輕人。還記得我在工兵連輔導長任內,北竿、午沙,發電廠工程即將峻工時,師長特別把我叫到一旁交待:「發電廠大門,大鐵門中央兩扇處,別忘記叫鐵工以浮凸方式,燒焊出「軍魂」兩個字。」那座發電廠最初的命名,也是以「軍魂發電廠」定名。

我們的軍魂在那個年代,象徵著上下一條心,不畏苦難,誓死達成保衛台、澎、金馬,和共軍拼死賣命,什麼都不怕的決心!

這樣的信念是不分年齡,是代代相傳建立起來的,只是如今安在?

歷經三十年的民主洗禮、國政變革,歷史、真相逐漸開始有機會可以還原出事實或是本來面目的時候,軍隊、軍人、軍史更要學著面對歷史、現實。生根本土,塑型鑄魂,才能夠以不畏生死的決心,來捍衛自由、民主、國土、人民和生命的勇者形象。

(摘錄自《青天白日下的軍魂:軍事、情報、特勤專家李天鐸非常揭密》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