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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科學方法論(BD0008)
The Methodology of the Social Sciences

類別: 宗教‧哲學‧人文>哲學
叢書系列:近代思想圖書館系列叢書
作者:韋伯
       Max Weber
譯者:黃振華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1年12月15日
定價:200 元
售價:15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40頁
ISBN:9571303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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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導讀



  導讀

.謝宏昌(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社會系博士候選人)

由美國社會學家席爾斯(E. Shils)與芬區(H. A. Finch)編輯的《社會科學方法論》,事實上,是由韋伯在1903至1917年所寫成的三篇論文所輯成的。根據編者席爾斯在英文本的序言所述,韋伯另有三篇有關方法論的文章,未被編納入本書(詳席爾斯序文)。

而這本書所提到的幾個重要觀念,如「客觀」(objectiving)和「倫理中立」(ethical neutrality)等,在帕森斯(T. parsons)和席爾斯等50年代美國社會學祭酒的推崇下,早已形成「美國製」社會科學家尊奉不渝的職業倫理。特別是對於「行為科學家」而言,這幾個觀念不僅是職業倫理,而且是驗證他們職業地位的一些方法原則。讀者如果照字面的涵義去解讀這些文章,並把它們當成方法論文章,很可能在韋伯的「本文」(texts)中再度陷入「行為論」(behaviorism)和「客觀論」(objectivism)的一些迷思。這點是筆者在此必須先表明的。

本書所收集的第一篇文章「「倫理中立」在社會學與經濟學的意義」,是韋伯在1917年發表於hogos的作品,它的立論原本是在於駁斥德國當時學界一股盲目的愛國主義,反對學術研究為政治所御用;也可能是作為他反對自己所支持的「社會民主黨」(SPD)主張對法國宣戰的一篇宣言。同樣的論點可以在韋伯的另兩篇文章《作為志業的政治》(Politik als Beruf)和《作為志業的科學》(Wissenschaft als Beruf)中見出。

韋伯從未宣稱「價值中立」的研究才是「客觀的」研究;對他來說,「客觀」只是一種「工具的理性化」(means rationalization),而不是「目的的理性化」(end rationalization)。這點讀者可在本書的第三篇文章「文化科學邏輯的批判式研究」中,看出他對邁爾(E. Meyer)的歷史學方法論之批判。

但是,即令韋伯未必同意歷史學可以有自然科學式的「全稱邏輯」(generalization logic),他自己卻時時被方法論的問題所苦惱。這種自尋煩惱的禍源,在於他接受狄爾泰(W. Dilthey)的方法學立場,認為對於人的現象我們祇能瞭解(verstehen),不能解釋或預測。同時,他也接受新康德主義對於phenomena(現象)與noumena(本體)的區分,認為後者是我們能用瞭解去認知的;我們只能回答可能回答的問題,不應提出不可能回答的問題。但是韋伯反對狄爾泰所用的體驗(empathy)方法去尋找所謂的「歷史和社會精神」。他認為這種現象心理學的方法不能解答歷史事件演變的關係。

他強調「行動」(act)與「行為」(action)的分野,一件行動發生後,如果能夠在反省時被賦予瞭解式的意義,那麼它就變成一件「行為」。人類的歷史行動到頭來全會變成制度化(institutionalized)的行為,而社會科學的職志便是在瞭解這些制度行為之間的歷史關係。

從這個角度來看,韋伯提倡的理想類型(ideal-types)便是一個分類制度行為的工具;而他的名著《經濟與社會》(Wirtschaft and Gesellschaft)便是一本解釋與定義各種制度行為的字典(或百科全書)。也可以說,韋伯是由定義社會與經濟制度的「理想類型」來提供瞭解歷史的方法。

韋伯的另一本名著《基督新教精神與資本主義》便是對於這種方法的一個演練,韋伯並未宣稱資本主義的崛起全然是由於新教精神所致;他在其他的論著中還探索商業法規、科層組織和其他制度的理性化問題。《基督新教》一書亦如涂爾幹(E. Durkheim)的《自殺論》,只是一本方法論的練習小品而已。也因此,他從未因其他學者對《基督新教》一書的評論而改寫該書。近代學者考林斯(Randall Colins)在1986年為韋伯翻案的《韋伯最後的資本主義理論》算是「畫蛇添足」的作品,卻也重新引發起一股「韋伯熱」。

但是,嚴格的說,近來興起的「韋伯熱」所注重的,並非韋伯的歷史學方法論,而是兩股反實證論(positivism)和行為計量分析研究的潮流。一股是所謂的「歷史結構分析」(historical structural analysis),另一股以是所謂的PoMoDeco(後現代解構主義研究)。「歷史結構分析」融合了新馬的歷史唯物主義和受涂爾幹影響的法國「年鑑學派」方法,企圖在「現代化理論」和「行為論」都已不適於解釋世界政治演變的時期,另創一套比較研究方法。他們可與韋伯掛上關係的祇是對歷史事件的重視而已,並非將「瞭解」(verstehen)當作理論建構的終極目標。

相對的,PoMoDeco的學者則將「瞭解」當作一股很重要的理論建構趨力。基於傅柯(M. Foucault)對於知識與權力的批判,以及德希達(J.Derrida)對於西方哲學自啟蒙後的基督教、西歐思想中心的解構,近代學者逐漸對於建立一種全稱式的、自然科學式的人文科學產生幻滅。而韋伯強調反思式的瞭解人類行為(action)的主觀意義,正合這班學者的口味。但嚴格說來,他們(尤其是「女性主義」的「她們」)所採用的方法與論述(discourse),則與韋伯的方法沾不上邊。

畢竟,韋伯和宋巴特(W. Sombar)、賈飛(E. Jaffe)等人所創辦的《社會科學與社會政治學叢刊》(Archiv fuer Sozialwissenschaft und Sozialpolitik),仍是一個關心社會民主主義和日耳曼民族主義的學術團體組織。而韋伯在這期刊發表的方法論論文(本書第二、三篇),以德希達的術語來說,仍是一種logoscentric的論述。無怪乎文學批評家詹明信(F. Jameson)在探討韋伯的社會學論述峙,將他視為一個「說故事的人」。

讀者如果對於文化批判或後現代主義研究有興趣,自應小心勿將韋伯的方法誤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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