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

關 於 本 書

‧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
‧延伸閱讀

線 上 試 閱

第一章 徬徨與孤獨
1875年春天,文生被調到辜比總公司

作 者 作 品

林布蘭:陰影中的亮光

譯 者 作 品

我的熊弟弟

繪畫、書法

【類別最新出版】
膽小別看畫V:疾病、天災、戰爭、飢荒……停格在西方名畫中,數千年未曾改變的災難與浩劫
黃賓虹、徐悲鴻、黃君璧:長流美術館50週年紀念選
吳昌碩、齊白石、傅抱石:長流美術館50週年紀念選
溥心畬:長流美術館50週年紀念選
張大千:長流美術館50週年紀念選


梵谷(XB0006)──磨難中的熱情
Van Cigh, Le Soleil En Face

類別: 藝術‧攝影‧影視>繪畫、書法
叢書系列:發現之旅
作者:Pascal Bonafoux
       Pascal Bonafoux
譯者:張南星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4年05月31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32開/平裝/184頁
ISBN:9789571311302

庫存不足

 轉 寄 給 朋 友

 發 表 書 評 

 我 要 評 等 

Share/Bookmark

線 上 試 閱

 

第一章 徬徨與孤獨1875年春天,文生被調到辜比總公司



  1875年春天,文生被調到辜比總公司

5 月中旬,他到了巴黎,在蒙馬特租了個房間。他看了法國畫家柯洛(Corot,1796-1875)的畫展(柯洛於數週前去世),參觀了羅浮宮和盧森堡美術館。但這些活動,都無法驅散開始縈繞在他腦中的神秘玄想。他這時寫的信,列滿了釘在他房間牆壁上的版畫、讀過的詩。每次,他都藉此提及《耶穌基督的楷模》,引述《聖經》裡的詩篇或章節。到了星期日,除了參觀羅浮宮和盧森堡美術館,他也上教堂,聽牧師貝西耶(Bersier)講道。這樣又過了幾個月,1875年9月底,文生寫信給迪奧:「不必太在意和你無切身關係的事。」其實這句忠告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他現在只關心上帝。12月底,他沒有預先通知公司裡任何一個上級主管,便離開了巴黎,前往艾登(Etten)。他父親從10月底開始,便在布雷達附近的這個鄉村當牧師。耶誕節假期過後,文生回到巴黎時,他和辜比公司的關係便結束了。

文生滿腦子上帝和神秘玄想,傾心宗教,亟思全職奉猷

文生被解雇而離職後,應徵了登在英國報紙上的幾則求職廣告。他在23歲生日那天,離開巴黎前往艾登。就在地出發當天早上,他才接到從英國寄來的回函。藍斯蓋特(Ramsgate)的一位小學老師要文生到他那裡先住一個月,不付薪水,一個月的試用期過後才決定是否聘請他。文生只接到這回函便動身到艾登,在那兒和父母親住了兩星期。

1876年4月16日,他抵達藍斯蓋特,找到了史脫克斯先生(M.Stokes)的學校。這所小學有24個10歲到14歲的男孩,和一個17歲的兼任教學工作的舍監。文生開始教這些學生一些基本的法文,也教一點算術、拼寫等。監督學生洗浴的工作也由他負責。文主幹這個沈悶的工作並沒有酬勞。他獲得的代價「只有食物和住處」,空閒的幾個鐘頭還要為學生補習功課。文生需要的不是這種工作。6月中旬,他去倫敦,想會見一位新教牧師。他曾經寫信給這位牧師:「我想要一個跟教會有關的職務,我還在尋找。」7月初,史脫克斯先生把學校遷移到倫敦近郊的工人區艾爾華斯(Isleworth),文生到了這兒還在尋找新的工作。史脫克斯先生仍然沒有付他薪水。

他深信自己只能從事教師、牧師或傳教士的工作

他想向窮人和工人「宣揚聖經裡的話」。文生經常前往倫敦找一些牧師幫忙。偶爾也還上美術館。「在漢普頓宮美術館(Hampton Court)又見到林布蘭、霍爾班(H. Holbein)和貝里尼(G. Bellini)的油畫,真讓我高興。」他不久便離開了史脫克斯先生。

牧師瓊斯(Jones)也在艾爾華斯郊區的霍爾姆街(Holme Court) 開了一家學校。文生在開學前,為這間學校佈置飯廳。他用冬青樹枝和長春籐,編成「歡迎回家」的字樣。

他此時仍一直在讀《聖經》、《使徒行傳》、《保羅書簡》。「誰將把我從這死者的屍體中解救出來?」這句話使他記起在巴黎時聽到的貝西耶牧師的講道,以及數月前在艾登時他父親的講道,解除了縈繞他心中的一個念頭。但文生心中想到的死者到底是誰?要把他從誰的屍體中解救出來?

10月初,倫敦再沒有任何牧師需要文生的幫忙,這時瓊斯先生也免除了他的一些教學工作。瓊斯先生覺得他這個職員頗有傳教的才能,便要求他負責拜訪當地教民的工作。

1876年11月4日,星期日,文生在瓊斯先生的教堂裡用英文發表了第一篇講道:「我只是世上的過客……。」

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場朝聖之旅。文生講道結束時,描述了「一幅美麗的圖畫:那是一片黃昏的景色。遠處右邊是暮藹中綿延的藍色山脈,山坡之上照耀著燦爛的落日,灰色雲彩鑲著金色、銀色、紫色的邊。風景則是一片荒野,覆蓋著青草和桂葉。這是秋天的景致。」文生講道時,心裡想的並不是繪畫。「我站在講壇上時,覺得像是走出了黑暗的隧道,來到白晝的親切陽光下。」

在艾爾華斯的日子,文生關心的只有福音。每天早上,他給學生上課到下午一點。然後他或者陪伴瓊斯先生,或者幫他去辦事,按著為學生補習功課。只剩晚上和夜裡可以用來為講道辭,準備講道的事情。文生關注的對象都是生活極貧困的人。「明天我必須到倫敦兩個相隔很遠的地方去,一個是懷特柴浦(Whitechapel),最窮的貧民區,你從狄更斯(Charles Dickens)的小說中可以知道這個地方。然後坐小船划過泰晤士河,到路易士罕(Lewisham)。」文生深入倫敦走訪的地方,正是《倫敦巡禮》一書中所描寫的地點。

聖誕節前幾天,文生寄給迪奧一封長信,簡直就像是長篇累牘的講道辭。信中他以哥哥對弟弟說話的口吻,談論主耶穌,說自己見到了祂:「祂像是個朋友,比兄弟還親切地擁抱你。」

按著,文生回到艾登,顯得疲憊、消瘦,精神恍惚。他的父母為他擔心,終於說服他不回英國。多虧桑叔叔出面,布拉特(Braat)先生同意讓文生到多德雷什,在他的「范.布魯塞與范.布蘭」(Van Blusse et Van Braam)書店當店員。1月底,文生依約來到多德雷什。「我只希望有事情可以讓我忙碌。」他住在糧食商雷肯(Rijken)的家裡,房間牆壁上貼的是表達虔誠信仰的宗教圖畫──安慰世人的基督,聖母慟子圖,效法耶穌基督圖……。

他經常坐在斜面小桌前,遂頁抄寫《聖經》,把它們譯成英、德、法文。「我真希望把《聖經》全部裝進腦子裡,透過《聖經》的啟示看人生。」文生會忘了下樓吃飯,有時徹夜不眠。在書店裡,文生老是在看《聖經》,老闆倒也不說話。布拉特先生之所以容忍他,一方面是敬重文生的父親,知道他在經濟上有困難;另一方面是同情文生。此時文生只有一個願望:但願自己成為基督徒,一個服侍基督的僕人。

文生到阿姆斯特丹去找科叔叔和舅舅史特里克(Stricker)。他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使家人同意讓文生選修必要的課程,以便成為牧師。

他無法違抗自己的命運

文生在24歲生日那天,做了一趟奇異的憑弔之旅。他獨自一個人乘坐末班火車,由多德雷升來到烏登巴什(Oudenbasch),再從烏登巴什徒步走到榮達。「我人到榮達墓地時,天色尚早,四周一片沈寂。我回去探望那些往日熟悉的角落和小徑,並等待日出。」在這個墓地,有一塊墓碑刻著一個和他相同的名字:文生.梵谷,1852年3月30日(就是他那死產兒的哥哥)。在這個不眠之夜,不知道牠是否在沈思這句祈禱詞:「誰將把我從這死者的屍體中解救出來?」離開多德雷什時,文生充滿了為聖經福音以身服務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