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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變成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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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天使

繪畫、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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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更(XB0039)──我心中的野性
Gauguin : Ce Malgre Moi De Sauvage

類別: 藝術‧攝影‧影視>繪畫、書法
叢書系列:發現之旅
作者:Franse Cachin
       Franse Cachin
譯者:廖素珊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7年02月03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32開/平裝/200頁
ISBN:9571322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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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變成畫家



  第一章:變成畫家

要在這神秘的過程中,特別挑出一個歷史性、或社會性、或精神分析性關鍵因素,都將是一種簡化;相同的父親,相同的事件不能產生同樣的個性。但我們至少必須承認:保羅.高更(Paul Gauguin)的家族歷史和孩童時代相當特殊。

「我外祖母是個奇特的女人。她的名字叫佛蘿拉.特里斯坦(Flora Tristan)」

「法國社會主義哲學家蒲魯東(Proudhon)說她極有天分,我既然沒辦法知道這是否屬實,就只能相信他的話。她從事各種社會主義活動,並組成工會。她可能根本不會烹飪。她是個女性社會主義學者和無政府主義者。她和昂方坦(Enfantin)神父建立了貿易工會和自己的宗教,稱為瑪帕(Mapa)。

「我一直無法查證此事是否屬實,只能提供給你我所知道的。她逝於1844年。

「我能確定的一件事是,佛蘿拉.特里斯坦是一位非常漂亮而高貴的女士。……她將所有的家產花在追求勞工福祉棚不斷的旅行上。她有時會去秘魯拜訪叔父唐皮歐.德.特里斯坦.德.摩斯可索(Don Pio de Tristan de Moscoso)。他是阿拉貢(Aragon)家族的一員。

「她的女兒,我的母親,在巴斯崗(Bascans)寄宿學校長大。那學校基本上擁護共和體制。我的父親克羅維斯.高更(Clovis Gauguin)在那裡認識了母親。他那時是《國民報》(Le National)的政治記者。

「在1848年的革命事件後(我出生於1848年6月7日),我父親是否預料到1852年將有政變?他帶著一家人出發前往秘魯首都利瑪(Lima),準備在那兒辦報。那時我家家境小康。

「他不幸碰到一位可怕的船長,使早已嚴重的心臟疾病更加惡化。他正要在麥哲倫海峽的法明港(Port Famine)上岸時,卻在小艇中病倒了,死於動脈瘤破裂。」

高更於1903年逝世那年,寫下這則家族傳奇。其中除了他外曾叔父是阿拉頁家族一員此事為杜撰之外,其餘描述完全正確。有件事他其實也可另筆寫下:他的外祖父夏沙爾(Andre Chazal)曾經因為極端嫉妒,差點謀殺了自己的妻子。顯然這個家族的男人天生具有暴力傾向,而女人則擁有異國風味的美貌。

.異國孩童歲月

因此高更從1849到1854年秋天,在秘魯度過童年。

「我有很驚人的視覺記憶,我記得這段時光。我們家、發生的許多事情、總統紀念碑、教堂後來用木頭加蓋的圓頂。

「我還可以看見那個黑人小女孩,帶著我們祈禱時跪用的小毛毯去教堂。我也可以看見我們請的那位中國僕人。我有次坐在雜貨店裡的兩桶糖蜜間,忘情地吸吮著蔗糖,我母親哭著要僕人到處去找我;他就是找到我的人。我九歲在奧爾良(0rleans)時突發奇想,用一根扁擔挑著手帕包的沙包,離家出走逃到邦地(Bondy)森林去。這個畫面一直誘惑著我──旅行者肩擔著行李。畫作的威力真大!」

愛蓮.高更(Aline Gauguin)帶著六歲的兒子和七歲的女兒回到法國,以繼承高更祖父在奧爾良的家產,並在那裡定居。他從未提過他的姐姐。高更當時已是極為特殊的學生,渴望獨自出去流浪。而對這個被有色人種的保母嬌寵慣了的孩子而言,歐洲多單調呀!這股強烈的鄉愁絕對和他後來前往「島嶼」有些關聯。

.高更,水手和股票經紀人

愛蓮在1861年搬到巴黎,以當裁縫維生。高更隨後也前往巴黎,準備海軍學院的入學考試,但沒去參加考試。他在1865年17歲那年,在商業海軍學院註冊為駕駛見習生。直到1871年,他不斷地出勤航遍全世界,足跡遍布南美、地中海和北歐。他在印度獲知母親過世的消息。她在遺囑裡殷殷交代兒子「要開始發展事業。因為他如此不受親友喜歡,最後會落得孤寂以終。」

好在情況沒他母親擔心的那麼糟。1872年抵達巴黎時,這位矮小(根據軍籍簿是1.6公尺高)、結實、敏感的年經人得到他母親朋友的幫助。阿羅沙(Gustave Arosa)從高更小時便認識他,當時是位生意人、攝影師和當代畫品收藏家。

阿羅沙安插這位水手進巴黎證券交易所任職。高史收入頗豐,第二年他便向梅德.迦得(Mette Gad)求婚、她是阿羅沙家的丹麥朋友。兩人共組家庭:愛彌兒(Emil)於1874年出生,愛蓮(Aline)1877年,克羅維斯(Clovis)1879年,尚勒內(Jean-Rene)1881年,保羅1883年。高更一家的屋子越換越舒適,畫室也變得越來越重要。因為他跟他的法定監護人阿羅沙一樣,也收集書作,尤其是印象派畫作。他自己也畫一些畫。

.兼職畫家:畢沙羅的指導

這什曾是水手的年經股票經紀人,為什麼、和如何開始繪畫?老實說,我們無法回答這個重要的問題。他第一組風景畫的註明日期是1873-4年,有張甚至於1876年在美術展覽會展出。印象主義的「元老」畢沙羅(Camille Pissaro)很快便看出這位年輕業餘畫家的才能和熱情。他對高更的影響是直接的,而且持續了十幾年。高更在死前曾這麼寫,「他曾是我的老師,我絕不他們初識於1874年,但直到1878年才發展出親密的友誼。當時高更正逐漸被視為一位畫家,並受邀參加1879年第一屆的印象主義展覽會。他那年夏天與畢沙羅在龐托斯(Pontoise)共度。直到1885年,高更畫作裡的果樹園和鄉間,以及風景畫,都有這位老師的影子。

.愛發牢騷的竇加和野蠻的高更

高更的室內畫作和人體畫流露出對另一位畫家寶加(Edgar Degas)的欣賞。他可能是透過畢沙羅而認識竇加的。竇加一直很支持高更。他不但在1881年說服印象派畫商杜朗-魯埃(Durand-Ruel)購買高更的畫,還自掏腰包收集高更的作品。那時竇加便收藏有十幅高更的作品,包括《沙特夫人的畫像》、《持芒果的女人》和《月亮與大地》。兩人之間發現出一份尊重和友誼。高更的朋友都遠遠避開這位暴躁的畫家。而竇加惡名昭彰的壞脾氣更被形容成「愛鬧彆扭。」竇加對高更的忠誠從未動搖。在高更遠在大溪地(Tahiti)的期間,他仍繼續買他的作品。而高更也隔著海洋讚揚這位畫家。高更從大溪地寫信跟蒙佛瑞德(Daniel de Monfreid)說,「他天性仁慈聰穎。……不論道德操守或才華,竇加都是藝術界罕見的人物。……他從未用過任何卑鄙或邪惡的手段;他兼顧藝術與尊嚴。」

高更最早獲得批評家讚賞和注意的油畫作品之一是《縫衣服的蘇珊》。它處理裸體的方式類式類似竇加,法國作家于斯曼(Joris Karl Huysmans)並將它譽為自然主義的典範作品。當我們看們《卡塞爾路的畫室內景》那偏離中心的布局方式時,不由得想起竇加。這畫取材自高更所住公寓的家庭場景,一大瓶花置於前景,畫家被屏風擋住大半身,他的妻子則被鋼琴遮住。竇加的《咖啡館歌手》一書對高更第一件木雕作品《歌手》的影響,更是顯而意見。

.在藝術界占了一席之地

聯邦銀行在1882年宣布破產時,法國證券市場崩潰,許多僱員被裁,高更也丟了工作,這時他想到要以繪畫維生。沒有人看好這個前途,包括畢沙羅在內。他在跟他兒子盧席安(Lucien)討論此事時,說了真心話,「高更比我想的還要天真。」那時可憐的梅德已有身孕。在1883年11月,高更、梅德和五個子女離開巴黎,舉家前往「生活費較為低廉」的盧昂(Rouen)。接後兩年的生活極端拮据,高更毫無轉圜餘地,只能追求冒險,被迫孤獨。

他寫給朋友舒芬納克(Emile Schuffenrcker)和畢沙羅的信中,在在顯示他祈望他在畫壇成功的速度,能像任職證券交易所時一樣快。高更一生中對自己的運氣和才能都相當有自信,而且命運也證明他是對的。但日日夜夜,在下過無法回頭的決定之後,會有多少懷疑!簡而言之,高更在第一次前往盧昂時,是半下著決心,半說服著自己。在在去哥本哈根和梅德合時(梅德在盧昂住了六個月後,便帶著子女離去),心情亦是如此。他被妻子在丹麥的親戚趕走,只得離開哥本哈根,前往巴黎。他的家庭永再無團聚之日,但那時高更還不知道。

這個年輕人慢慢賣掉他所收藏的印象派大作,只留下塞尚的作品。高更懇求悔德到真正走投無路時才賣掉這位大師的作品。

.「繪畫是我唯一的生存支柱」

高更在1883年到1885年6月間,從盧昂經哥本哈根到巴黎;他在哥本哈根是一位畫布製造商的業務代表。這段期間內痛苦和自信交纏。他早期的自畫像完全傳達了這種心境。高更此時的信件比他的畫作要來得大膽、有趣,雖然在這時期他的風景畫和小孩畫像已常有驚人之筆。比如《沉睡的孩子》,孩子睡在一個木製大啤酒杯前,背景是一層「夢幻般」的壁紙,透露出一股深沉的溫柔。

在哥本哈根的停留成為高更在經濟、家庭和藝術上的災難。他寫道,「喔,我親愛的畢沙羅,我的生活簡直是一團亂!」他跟舒芬納克寫說,「有時我覺得我快發瘋了。但我越是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越覺得自己沒錯。」「我沒有剩餘的勇氣和金錢了,」他在1885年5月寫信給畢沙羅說,「我每天都想,是不是該去閣樓吊死自己。唯一讓我活下去的是繪畫。」這驚人但無疑真誠的告白讓我們明白,支持高更努力至最後的力量在哪裡。

.巴黎1886:艱苦的冬季

高更在6月與兒子克羅維斯返回巴黎。克羅維斯曾托養在高更姐姐家一陣子,因為高更養不起他。高更和舒芬納克住在一起。那時舒芬納克也已離開證券交易所,不是為了航向人生的海洋,而是為了在學校教繪畫。這是個特別慘淡的冬季,分文不剩的高更被迫淪落到以賣海報維生。

這段期間他畫作不多,但還是在第11屆(也是最後一屆)印象派善家聯展中,展出19張畫。莫內(Monet)和雷諾瓦(Renoir)拒絕參加此屆展覽,但畢沙羅卻引介秀拉(Seurat)的《大傑特島的星期日下午》和其他年輕印象派畫家作品。展覽會的目錄洩露出高更此時的窘境。首先,他是唯一沒有註明畫室地址的畫家,美國畫家卡薩特(Mary Cassatt)也沒有註明,不過女人通常是如此。再來,從畫作的標題上可看出,高更參展的作品是前一年在盧昂或者哥本哈根完成的。這艱困的一年所畫出的《日本牡丹陶瓷和曼陀林靜物寫生》,成為他的傑作之一。從這幅畫中,隱約可以看出畫家未來色彩豐富的熱帶風情。

最後,梅德在 7 月中旬收到她先生的信說,「我存夠前往不列塔尼(Bratagne)的旅費。」他寫信的地點是阿凡橋(Pont-Aven),一個在菲尼斯泰爾(Finistere)的村莊,高更將使此地聞名於世。

「我祖母是個奇特的漂亮女人。她叫做佛蘿拉.特里斯坦……」這是母系親屬方面。父親克羅維斯.高更是位記者。他於1849年前往秘魯的途中去世。那時保羅才一歲。他在整個青少年時期就懷抱著對熱帶國度的鄉愁。而往後的人生變成永久的漂泊:哥本哈根、阿凡橋、馬丁尼克、阿爾,然後在1891年毅然前往大溪地,「我離開是為了平靜,為了擺脫文明的影響。我只想創作簡單、非常簡單的藝術。」這位「心中充滿無法駕馭野性的人」於1903年5月8日逝於馬貴斯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