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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前言 讓影像文字化,讓每個人有不同的詮釋 李屏賓
有一年,證嚴上人行腳關渡,我有幸前往拜會。 我記得那天還有一群非常特別的小小嘉賓,他們是台北地區的靜思書軒小志工。靜思書軒的小志工們用力揮舞雙手,演繹法船,小小法船啟航,小志工們臉上表情莊嚴認真,氣勢一點也不輸給大人。 小志工們演繹結束,贏得證嚴上人和現場慈濟志工的喝彩,還有人帶著自己的撲滿來捐給慈濟。他們認真的模樣,讓人看了非常感動,證嚴上人也勉勵這群小菩薩,要繼續發好願、行好事。 這樣的場面,令人為之動容。小志工的認真、莊嚴,以及上人那麼有耐心的面對每一個不同的見面的人,我覺得這就是一種慈悲之心。我在工作的時候,同樣的,這樣的力量也會衍生出來。 入行四十多年,從攝影助理開始到現在,在我內心深處,我是一個時時刻刻都想回家的人,但我一生熱愛的電影工作,卻是一個讓我回不了家的行業。像一個帶著我天涯海角去漂泊的情人,收穫光影與回憶的同時,也收穫孤獨與痛苦。 很長的一段歲月,我總是從野地歸來。電影把我帶到了我想像之外,無法抵達的天涯海角。我跟著《夏天的滋味》來到越南;《一位陌生女人的來信》讓我找尋四十年代老北京的繁華樣貌;《印象雷諾瓦》引領我重回十九世紀,再次仰望法國印象派的浪漫色彩;《七十七天》我們進駐羌塘無人區,呼吸著五千公尺高原上的空氣,睡了兩個月的帳篷;《今生,緣未了》帶我深入新墨西哥州的沙漠;《長江圖》逆長江而上,航程超過五千六百公里,在搖搖晃晃的冰冷船上住了兩個月。只要能吸引我拍的電影,地球的邊緣我都願意去。 待在國外拍片,有時候你沒有說話的對象,只有自言自語。所以拍這些東西的時候是一種情緒、一種紓解、一種紀錄。其實我自己覺得,我拍的這些影像也不是很怎麼樣,就是當時在那些時候的一個情景,一個心情的紀錄。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很孤獨、無助的,都是有困難的時候,我才會隨手拍,紓解我自己在拍片的壓力。 當攝影師這麼多年,我拍了很多不一樣人的故事,不一樣人他們的生活體驗,所以其實我是活了很多很多人的人生,看盡了人生。 多年前,有一次上人從花蓮來台北,青兒邀請我及母親一起見上人。上人送了福慧紅包給媽媽,握著媽媽的手祝福她,還請媽媽有機會就去花蓮看她。媽媽見到上人非常開心,而媽媽開心,就是我最大的喜悅。後來,我不在台灣時,青兒她們偶爾會去看看媽媽,跟她說說話。 我很感謝她們,心中充滿感恩。每次回台灣,只要時間許可,我們都會小聚一下,分享這段時間拍攝的點點滴滴。也因為這樣,我跟青兒分享了工作之餘隨手拍的這些照片,結下這次出書的機緣。 慈濟是台灣社會安定、良善很重要的一股力量,上人與慈濟人為台灣社會與世界做了非常多重要的事;上人的智慧話語,則是很多人日常生活上思考、沉澱的來源。能將我拍的照片與上人的智慧話語放在一起出版成書,我感到非常榮幸。 在我拍的電影裡面,我只是希望光影能說話、影像能動人,畫面能傳達如文字的魅力;我希望這本書裡面的照片也是,讓影像的魅力像文字一樣,每個人觀賞的時候都有不同的解讀、不同的感受或者不同的喜歡。 如果影像可以文字化,影像就會像一幅畫,畫裡面有一首詩,同樣的意思可以延伸,每個人可以有自己不同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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