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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文學‧小說(翻譯)>世界歷代經典寶庫
叢書系列:世界歷代經典寶庫
作者:赫伯特.喬治.威爾斯
       Herbert George Wells
譯者:陳震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2年07月15日
定價:400 元
售價:316 元(約79折)
開本:25開/精裝/272頁
ISBN:9786263356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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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陌生人到來

二月初的一個冬日,下著這年的最後一場雪。一個陌生人頂著凜冽的暴風雪,沿著丘陵從布蘭布林赫斯特火車站走來。他戴著厚厚的手套,拎著一只黑色的小皮箱。他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軟?帽的帽簷遮住了整張臉龐,只露出閃亮的鼻尖。他的雙肩和胸前積著白雪,皮箱上也覆蓋了一層。他踉蹌著走進車馬旅店,半死不活地把箱子一扔,喊道:「生堆火吧。行行好!一間房和一堆火!」他在酒吧間裡跺跺腳,抖落身上的積雪,接著跟隨霍爾太太到客廳裡談房錢。他沒有再發一言,把兩金鎊朝桌上一扔,便在車馬旅店住了下來。
霍爾太太生好爐火,把他撂在屋裡,親自給他做飯去了。真是交了天大的好運,大冬天的居然有客人來伊平投宿,更難得的是這位客人不討價還價。她決心露一手,讓自己配得上這份好運。
霍爾太太向做事慢吞吞的幫手米莉拋了幾個輕蔑的眼色,米莉的動作加快了一點。熏豬肉剛一下鍋,霍爾太太就把桌布、盤子和杯子端進客廳,花哨地擺起桌來。雖然爐火燒得很旺,但她驚訝地發現這位客人衣帽未脫,背對著她凝視著窗外院裡的飄雪。
他戴著手套的雙手緊緊背在身後,似乎陷入了沉思。融化的雪水從他的肩頭滴落到她的地毯上。
「先生,要把您的帽子和大衣拿到廚房裡烘乾嗎?」
「不用。」他頭也不回地說。
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清楚,打算再問一遍。
他轉過頭看著她。「我更願意穿戴在身上。」他加重語氣說道。她注意到他戴著一副發出側光的藍色護目鏡,加上大衣領口上方濃密的絡腮鬍子,完全遮住了他的臉。
「那好吧,先生,」她說:「隨您的便。房間一會兒就會暖和起來。」
他沒有作答,又把臉轉了過去。霍爾太太感覺自己問得不是時候,便匆匆擺好餐具,急忙離開房間。她回來的時候,他仍然像個石頭人一樣杵在那裡,背弓著,衣領豎著,溼淋淋的帽簷向下翻著,把臉和耳朵全遮沒了。她重重地放下雞蛋和熏豬肉,不是對他說而是對他喊道:「先生,午餐給您端來了。」
「謝謝你。」他馬上答道,但依然一動不動,直到她離開關上門。接著他突然轉過身,走向桌子。
霍爾太太從酒吧間後面向廚房走去,聽到一個聲音有規律地重複響起。吱吱、吱吱、吱吱,是湯勺在盆子裡快速攪拌的聲響。「這女孩!瞧!我忘得一乾二淨。她磨蹭多久了!」霍爾太太親自把芥末拌好後,對米莉拖拖拉拉的態度狠狠數落了一番。她都做好火腿和雞蛋了,桌子也擺好了,什麼都做完了,而米莉呢,連芥末都沒拌完,真會幫忙啊!他是新房客,想在這裡住下來!她把芥末瓶裝滿,然後一本正經地放在黑金兩色的茶盤上,端著走向客廳。
她叩了幾下門就進去了。就在這時,她的訪客迅速移動身子,所以她只瞥見一個白色的物體消失在桌子後面,像是在地上揀什麼東西。她把芥末瓶放到桌上,這才注意到他的大衣和帽子已經脫掉,放在壁爐前的椅子上。一雙溼靴子讓她的壁爐擋板有生鏽的危險。她堅決地走過去,用一種不容否認的聲音說:「現在可以把這些東西拿去烘乾了吧。」
「把帽子留下。」訪客的聲音含糊不清。她轉過身,見他抬起頭來,坐在那裡看著她。
她頓時瞠目結舌,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他用一塊白布(他自己帶來的一塊餐巾)把嘴和下巴捂了起來,所以他剛才說話才含糊不清。但嚇壞霍爾太太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藍色護目鏡上方的前額和耳朵各被一條白色的繃帶纏著,整個臉部沒有一丁點露在外面,除了粉紅的尖鼻子外。他的鼻子和剛來時一樣粉紅得發亮。他穿著深褐色的天鵝絨短上衣,黑色的亞麻高領遮住脖子,濃密的黑色鬍鬚從十字形繃帶的中間和下面掙脫出來,像古怪的尾巴和犄角,你根本沒法想像那副模樣有多怪異。這個纏著繃帶的腦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一時間嚇得她呆若木雞。
他沒有把餐巾拿開,她注意到那隻手上戴著褐色手套。他透過神祕的藍色護目鏡打量著她。「把帽子留下。」他的聲音穿過白布,聽得很清楚。
霍爾太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把帽子放回壁爐邊的椅子上。「我不知道,先生,那個——」她尷尬地打住了。
「謝謝。」他冷冷地說,目光從她身上移到門口,又移回她身上。
「我馬上就去把這些東西好好烘乾,先生。」她拿著衣服走了出去。出門時,她又朝纏著白色繃帶的腦袋和藍色護目鏡瞥了一眼,那條餐巾依然遮住下半張臉。關上門後,她顫抖了一下,滿臉都是驚訝和困惑的神情。「我從來沒——」她小聲嘀咕道,「天哪!」她輕輕地走到廚房,只顧想著心事,都忘了數落米莉又在磨蹭什麼了。
這位訪客坐在那裡,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接著探究地瞥了一眼窗戶,這才放下餐巾,繼續吃飯。他吃了一口,狐疑地望向窗戶,又吃了一口,然後站起身來,手裡拿著餐巾。他穿過房間走到窗前,把窗簾拉到最下面有白紗遮住的窗格。房間暗了下來,他這才輕鬆了些,坐回桌邊繼續吃飯。
「這個可憐人不是出了意外,就是動了手術,」霍爾太太說:「哎呀,那繃帶可把我嚇壞了!」
霍爾太太添了些煤,攤開晾衣架,把他的大衣掛在上面。
「還有那副護目鏡!哪裡像人類,倒像個潛水頭盔!」她把他的厚圍巾掛在晾衣架的一角。「一直拿手帕捂著嘴,隔著它說話!……也許他的嘴巴也受傷了。也許吧。」
她轉過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我的天哪!」她突然轉換話題,「米莉,馬鈴薯還沒燒好嗎?」
霍爾太太認為他一定是在意外事故中割傷了嘴或破了相。幫他收拾餐具時,她的猜測得到了證實。當時他在抽菸斗,但始終沒有解下裹住下半張臉的布巾。他不是記性不好,因為菸絲燒完時他分明看了菸絲一眼。他坐在角落裡,背對著窗簾,吃飽喝足了,身子也暖和起來,說話不再像剛才那般咄咄逼人。紅紅的爐火映在他的大眼鏡上,給它增添了原先缺乏的生氣。
「我有些行李,」他說:「放在布蘭布林赫斯特車站。」他詢問怎麼才能送過來。他很有禮貌地低下纏著繃帶的頭,向她的解釋表示感謝。「明天!」他說:「不能更快點嗎?」當她回答說「不能」的時候,他似乎很失望。她很確定嗎?這裡沒有馬車夫會過去?
霍爾太太樂於回答他的問題。「去那裡的路很陡,先生。」這是在回答關於馬車的問題,然後她藉機說道:「一年多前,那條路上翻了一輛馬車。除了馬車夫,還死了一位紳士。先生,意外隨時都會發生,對吧?」
但這位訪客的注意力沒那麼容易被吸引。「對。」他隔著布巾說道,雙眼從那副無法穿透的眼鏡後面靜靜地打量著她。
「但需要很久才能康復呢,對吧,先生?我姊姊的兒子湯姆在乾草地裡摔了一跤,手被鐮刀劃破了,我的天!包紮了三個月,先生。你都不敢相信的。現在我看到鐮刀,心裡就發慌,先生。」
「我完全能理解。」訪客說。
「他一度擔心自己得動手術,他傷得很厲害,先生。」
訪客突然笑了起來,一聲大笑,跟狗吠似的。「是嗎?」他問。
「是的,先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姊姊要照顧她的其他孩子,於是我便去照顧湯姆,得纏繃帶,還得解繃帶。所以我冒昧地問一句,先生——」
「能給我些火柴嗎?」客人突然開腔道,「我的菸斗熄了。」
霍爾太太正在講自己做了哪些事情呢,突然就被打斷了,真是沒有禮貌。她驚愕地看了他片刻,想起那兩個金鎊,便去取火柴了。
「謝謝。」她把火柴放下時,他只吭了一聲,便又轉過身望向窗外。這太讓人洩氣了。他顯然對手術和繃帶的話題很敏感。霍爾太太終究沒有「冒昧地問下去」,不過他那副不理不睬的態度惹惱了她,連累米莉那天下午吃了些苦頭。
客人在房裡一直待到下午四點,連鬼魂都沒找到進去的藉口。他大部分時間都一動不動,房間越發昏暗,他似乎坐在爐火旁抽菸斗,或者是打瞌睡。
好奇的偷聽者能聽到他加了一兩次煤,在屋裡來回踱了五分鐘,像是在自言自語。接著就聽扶手椅發出吱嘎一聲,他又坐了下來。


第二章  泰迪·亨弗利先生的第一印象

下午四點鐘,天已經相當黑了。霍爾太太鼓足勇氣,打算去問客人要不要喝茶,這時鐘錶匠泰迪·亨弗利走了進來。
「天哪!霍爾太太,」他說:「對穿薄靴子的人來說,這天氣真是糟透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
霍爾太太表示贊同。「既然你來了,泰迪先生,」她注意到他帶著工具包,「請幫我看看客廳裡那臺舊鐘。它走倒還能走,敲起來也很響亮,就是時針指著六點不動。」
她領著鐘錶匠走到客廳門口,敲了幾下便推門進去了。
她看到客人坐在爐火前的扶手椅上,纏著繃帶的腦袋垂在一邊,像是在打瞌睡。房間裡僅有的光亮是爐火發出的紅光,以及從敞開的門口鑽進來的這一天的最後一絲暮光。那紅光像鐵路信號燈一樣照亮了他的眼睛,也把那張垂頭喪氣的臉留在了黑暗中。一切都顯得紅通通、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尤其她剛點亮酒吧間的燈,眼睛還花著呢。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看到那個男人張開血盆大口,把他的下半張臉囫圇吞下。那就是?那間的感覺:纏滿白繃帶的腦袋,醜陋駭人的護目鏡,還有下面張開的巨嘴。隨後他挪動了一下身子,抬起手來。霍爾太太把門開大,讓房間裡明亮些,這時她看得真切了:他用厚圍巾捂著臉,像之前拿餐巾捂著臉一樣。看來她是上了陰影的當。
「這個人來看一下鐘好嗎,先生?」她從短暫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看鐘?」他睡眼惺忪地環視四周,捂著嘴說話,然後他完全清醒了,「當然好。」
霍爾太太出去拿燈,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接著燈來了,泰迪·亨弗利先生進了房間,和纏著繃帶的人迎面遭遇。他說他當時「大吃一驚」。
「午安。」陌生人打量著他說。亨弗利先生後來生動地跟別人描述道,他戴著那副護目鏡,「活像龍蝦」。
「希望沒有打擾到您。」亨弗利先生說。
「絲毫沒有,」陌生人說著,轉向霍爾太太,「不過據我所知,這間房是供我私人使用的。」
「先生,我以為您希望把這臺鐘——」霍爾太太準備說「修好」。
「當然,」陌生人說:「當然,但一般說來,我喜歡獨處,不被打擾。」
「不過我真的很高興有人來修鐘,」他看到亨弗利先生有些躊躇,「很高興。」亨弗利先生本打算道個歉就離開,聽到這話便安心留了下來。陌生人背對著壁爐站著,雙手放在背後。「待會兒,」他說:「等鐘修好後,我想喝點茶。記住,等鐘修好之後。」
霍爾太太正要出去——這次她沒有跟訪客搭話,免得在亨弗利先生面前出醜——不料訪客把她叫住,問她運送行李的事情有沒有安排好。她回答說已經叮囑過郵差了,運貨人明天就能把行李運送過來。
「不能再提前了嗎?」他問。
她說沒錯,態度冷冷的。
「剛才我又冷又累,沒來得及解釋,」他補充道:「我是做實驗的研究人員。」
「是嗎,先生?」霍爾太太肅然起敬。
「我的行李裡有儀器和設備。」
「那些東西大有用處,先生。」霍爾太太說。
「我急著繼續做研究。」
「當然,先生。」
「我來伊平的原因,」他以一種從容謹慎的語氣說道:「是渴望獨處。我不希望自己的工作受到干擾。除了工作外,還出了一個意外——」
「我也是這麼想的。」霍爾太太心中暗忖。
「——必須閉關一段時間。我的眼睛——有時候又累又痛,我不得不一連幾個鐘頭把自己關在黑暗中。把自己關起來。時而——不時。當然現在不用。那種時候,最小的干擾、有生人進屋,都能讓我感到極其不安——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當然,先生,」霍爾太太說:「我能否冒昧地問一下——」
「我要說的就這些。」陌生人擺出一副不由分說,到此為止的神態。霍爾太太只好收起她的疑問和同情,等待更合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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