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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伏案天使:天使詩篇之二
天使詩篇三部曲(一):島國天使

譯 者 作 品

異鄉客
伏案天使:天使詩篇之二
雪夜裡的眼淚
漫長的告別
天使詩篇三部曲(一):島國天使

大師名作坊

【類別最新出版】
雨落池中,為何還堅持游泳:精讀俄羅斯四大文豪短經典。一堂為閱讀、寫作與人生解惑的大師課
雨落池中,為何還堅持游泳:精讀俄羅斯四大文豪短經典。一堂為閱讀、寫作與人生解惑的大師課(作者親簽版)
宇宙連環圖
瘋狂(二十週年紀念新版)
看不見的城市(繁體中文版二十週年紀念新版)


鏡幻天使(AA0044)──天使詩篇之三
An Autobiography ; Volume Three : The Envoy from the Mirror City

類別: 文學‧小說(翻譯)>大師名作坊
叢書系列:大師名作坊
作者:珍奈.法蘭姆
       Janet Frame
譯者:宋碧雲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7年10月15日
定價:200 元
售價:15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08頁
ISBN:9571324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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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奈.法蘭姆的陰性書寫

.王浩威

珍奈.法蘭姆,一位舉世公認是當今最重要的紐西蘭作家,也是世界一流的女性創作者。雖然,他的成名作品是以精神病院經驗寫成的小說三部曲《夜梟哈嚎》(1957)、《水中顏》(1961)和《字母邊緣》(1962);她得到1989年英語文學大獎的是《喀爾巴阡人》(1988);而最暢銷的是自傳三部曲《天使詩篇》。然而,在這一切非韻文的寫作中,包括十一本長篇小說,四本短篇小說集,三本自傳,和一本童話書,還夾雜著一本詩集:《口袋鏡子》(The Pocket Mirror,1967)。

珍奈終究是詩人本質——而且是不止一本詩集,甚至是所有的文字。《喀爾巴阡人》,詩人成了其中的洞識者,「生活在無法想像的現實裡的詩人們,永遠都明瞭『重力星辰』;如今這一切全然交給事實,成為日常生活的真理。平凡的感知遭否認,逆轉,而心靈被推棄入昔日因為無法想像而無法發現的管道裡。……)」

當珍康萍開始依據她的自傳展開了《伏案天使》的拍製時,她總是用誠摯而謙遜的口氣,以綠色的信紙來回答任何拍攝的詢問。在一封信裡,除了向來的典型風格,她特別提列了音樂:

「謝謝你們(多數)對這個計劃的信心。

我真的為這部影片興奮,正如電影對我向來是魔術般地神奇。

我要強調的是各種音樂的重要,環繞四週的聲音等等,還有,特別是伴隨的天空,這是我生命中的性格之一。……我像雜貨店一樣,正開著稅單發給你們呢。」

是的,就是音樂,是她文字最大的特色,幾乎滲透了她的所有文字,甚至是所有的思考。

曾經陸續為她做過兩三年精神分析的考雷教授(Robert Hugh Cawley),注意到她在病房裡的娛樂活動,除了很快地從一位職能治療師那兒學會了蕾絲編織以外,還喜歡「拆開或折斷語文符碼、代數,還寫很多簡短但無比迷人的札記,信和詩」。

這樣的情形,一度讓考雷教授困惑極了。那個時代的臨床心理學,字詞聯想(Word association)還是重要的實驗之一,都是無法適用到她的身上——所有意義的破裂和片斷中,都又隱藏了無比的音韻秩序。

她的世界是屬於聲音的,「也許,因為我媽媽也是詩人吧」。在一次訪談裡,她如此地隨意回答。

除了聲音,也許就是影像吧。

《伏案天使》電影製作人Bridget Ikin就曾經表示,「我曾懷疑珍奈.法蘭姆自傳中呈現的記憶本質。這一切看起來如此像照片,童年的事件尤其特別如此。我於是問她是否有任何照片。珍奈從重重覆蓋下拿出了一整個鞋盒子。這一切就是引爆點,書裡場景的諸多啟示。」

聲音和影像開始交織,傳統的邏輯也就得以拋開。於是,不尋常的書寫得以開展。

她的書寫永遠從它者的位置出發。她的觀點是外來者,邊緣者也是被壓抑和潛抑的。早期的作品雖然充滿了壓迫和壓抑的主題,然而,都是壓迫者和被壓迫者綑綁一起而不得逃脫的哀歌。而且,即使是哀歌,在一切文字的發展軌道中,包括扭曲和斷裂的,空洞和多層的,可以看到了更多的富裕資源。

就像法國女性主義文學家西蘇(Heleme Cixous)在《新生女人》說的:「這世界分裂成半,階層分明地組成……,而暴力維持著這樣的分配。……我知道所有支持著(男性)歷史進步的『事實』,就是,千年以來所有的一切都仰仗著『我』和限制著『我』的它者。」雖然,像柏拉圖的主奴辦證似地,但是「它者的弔詭是,在(他的)歷史的任何一刻,都不可能也不能承受這樣的情形。它者之所以在那被建構,是因為被重配置,重新捕捉,如它者一般地摧毀。」

這樣的不可發言的它者,如今在珍奈筆下逆轉,開始發展獨特的聲音。這聲音不逆轉,只是來自角色的塑造。譬如瘋者、啞女,死亡感覺等等;也來自了她的形式,文字、結構和音韻等等。

她的文字恐怕是不容易翻譯的,因為意義的傳神轉譯,恐怕反而破壞了敘事的語調以及文字的音韻。也因為如此,中文譯本自然有侷限和困難。

然而,當許多評論紛紛用西蘇或依希格黑(Luce Irigaray)的理論,來推崇珍奈的作品時;她又是如何呢?

紐西蘭的女性主義文評家Gina Mercer在訪問珍奈時問說:「特別是那些關於婦女身上所遭遇的(社會期待)。許多女性主張者因而感到極大的興趣。……妳覺得呢?」

然而珍奈的回答都是迂迴的。她說:「我想,應該是她們(女性主義評論者)改變了我吧。我自己更意識到身為女人的問題,而且是透過寫自己和為母親而感受到的。我經常想起我母親和她同時代女性的關係,以及她們經日忙碌家事等等,以及為何她們終究沒法發掘自己的創作力。」

晚年的珍奈也許是如此自覺的,然而,一切知性的自覺,在早年卻不是如此存在的。

從小敏感而害羞,卻又有一個想擁有自己宇宙的狂野心靈,終究遭排斥在世界的現實之外。

她沒有失去現實,而是現實拒絕了她。然而,在經歷了幻想的孤獨,精神分裂病的烙印、囚禁和電療的創傷,感情的一再被背叛等等以後,這一切異質性的奇特存在,反而成為另一位天才式的創造起源了。

珍奈.法蘭姆,一個活生生的當代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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