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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現場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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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爾辛傳奇(BC0021)
Boris Yeltsin : A Political Biography

類別: 歷史‧傳記>歷史與現場
叢書系列:歷史與現場
作者:索羅夫約夫.克雷必柯娃
       Vladimir Solovyov
譯者:張敏華等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2年08月10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88頁
ISBN:9571304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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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這本書是我們90年春到91年秋,三趟蘇聯之旅的產物。我們感謝在那兒與我們聯繫的人,不論是親自來或用電話、信件;他們的大名,凡是允許我們使用的,都包括在正文裡。

自我們上俄國電視接受訪問,談到這本書的計畫之後,就不斷有更多資料湧來。回到紐約,我們又發現堆積如山的信件,都是些曾會過葉爾辛的蘇聯流亡人士,應我們登在流亡報紙上的啟事而寫來的。可惜的是,我們在莫斯科的行程排得太緊湊,以致無法到斯弗洛斯克(sverdlovsk)走一趟,那裡是葉爾辛85年春到莫斯科上任之前,渡過大半生的地方。我們只好用電話訪問斯弗洛斯克許多熟識葉爾辛的人;也收到不少當地人寄來極有價值的材料。

另一方面來說,也許我們沒去斯弗洛斯克是對的,因為當地一家旅行社早已辦起葉爾辛紀念之旅。在那裡,會有個葉迷安排我們去見他以前的同學、同事、訴說一些葉爾辛英勇或感人的軼事。

我們已經和不少這類人談過,他們迫不及待地要在歷史上建立波坦金村,並對它的領袖唱讚美歌;但我們也和其他人談過——不知是因太多話或太好批評而在那個團體之外。葉爾辛本人和這個偶像崇拜沒有什麼關係,他甚至可能不知道斯弗洛斯克的神話製造業。

他倒是堅持要看我們的原稿——這是我們不會有膽請他做的事——而且對8月政變那幾章還沒寫出來頗感失望。他是以開玩笑的口吻提出要求的:「我是俄羅斯總統吧?難道我不該了解自己被寫成什麼樣?」

我們並不認為這個好奇純粹是自我中心的。畢竟,這本傳記不是唯一的一本:他的新聞祕書弗許查諾夫(Pavel Voshchanov)給我們看了一本由前路透社記者約翰.莫里森(John Morrison)撰寫,並請葉本人作序字的葉爾辛傳手稿。不過,和莫理森的書不同,我們是用俄文寫的。此外,葉爾辛也很熟悉我們的工作。幾年前,我們寫克里姆林宮的書在西方出版了,而後被譯成俄文以海盜版在俄國流傳。其中一本描寫戈巴契夫的,是獨立出版界(Samizdat)的年度暢銷書。葉爾辛和他的親近助理——蘭吉娃(Valentina Lantseva)、蘇哈諾夫(Lev Sukhanov)及波爾丘夫(Valery Bortsov)都讀了。「好像你們待過那兒似的!」葉爾辛評道,「以前不知道你們了解,真可惜!」這個——我們真是受寵若驚。

不知道葉爾辛有多少時間看原稿,不過他往返於「白宮」(俄羅斯國會,也是俄羅斯總統辦公的處所)和克里姆林宮的辦公室間,都帶著它。我們待在莫斯科的最後一天也沒想去要回來——那只是工作稿,有改正和譯者的註腳。葉爾辛的要求來得突然,我們沒法影印一份(在莫斯科影印!談何容易!要是在紐約,每條街上都有)。葉爾辛的小女兒唐雅(Tanya)向我們保證「爸爸從頭到尾都看了」;據弗許查諾夫說,幾乎沒有什麼負面的評語。葉爾辛很驚訝這麼多關於他的材料出土了:比他用在自傳裡的還多。其中一部分曾請教過他,另一些則沒告訴他。我們很感謝唐雅的修正和建議。

我們把8月政變的章節,延到91年10月最後一次訪蘇時才動筆;因為想盡可能訪問參與者和目擊者對此歷史事件的看法,也要釐清戈巴契夫在其中的角色。我們發現的結果遠遠出乎所料。

在新權力中心的辦公室和走道「駐紮」整整一個月後,我們決定加一個「後政變」的章節,來預測俄國不可知的未來。葉爾辛一向習慣和克里姆林宮唱反調,並與之作戰,而政變失敗後,保守派失勢,權力落到葉爾辛手上。但是他對管理如此大規模的政務既沒有一個詳細的藍圖,也沒有經驗和技巧——所以在政變後最初幾週,新的俄羅斯領導階層是一片混亂。我們所看到的莫斯科白宮是爭吵、打鬥不休的場地——由於少了真正的敵人,民主派陷入自相殘殺。即使是葉爾辛同鄉組成的「斯弗洛斯克黑手黨」也不團結:他們像是宴會裡的客人,為博得漂亮「女主人」——葉爾辛——注意而互不相讓。

意外勝利帶來的陶醉感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另一次政變的恐懼感取代。失去耐性的社會期待葉爾辛展現新約聖經裡的奇蹟;當一個奇蹟也沒發生時,許多人開始問:民主人士又比共產黨員好到那兒去?

有人回答,也許更糟,想起那個印度乞丐傷口被蒼蠅叮的故事。當一個好心人要幫乞丐趕走蒼蠅時,乞丐抗議道:「別管牠們,先生。牠們已經吃飽了。要是來了一群餓的發慌的新蒼蠅,我才倒楣呢!」

葉爾辛已經展現過破壞的功績——看來那麼不可動搖的帝國、黨、和KGB,他都打倒了——但學建築工程出身的他,可還有任何精力去蓋一幢新廈?舊系統已成廢墟,而新制度尚未建立。國家四分五裂,經濟衰敝,無政府主義出籠——社會起了恐慌。葉爾辛不像戈巴契夫,他並沒有時間可以演練:戈巴契夫死抓住權力,不僅浪費他自己的時間,也浪費了葉爾辛的。兩個領導人維持電話聯絡,仍在算陳年舊帳,仍在顛覆對方的權力——其實戈巴契夫只剩下少許了。蘇聯解體後,他像把王國分給女兒後的李爾王。如馬基維利所言,說到統治,他少的只是王國。同時,記者和調查人員還在探求戈巴契夫在改革中涉及了多少,他卻還是堅持關起門來審判,並組成自己的調查委員會。

有天早上我們得知,葉爾辛剛好到克里姆林宮找戈巴契夫,要求解體聯邦的最高統治體應由各共和國總統組成,而蘇聯總統只扮演統合的象徵性角色。戈巴契夫自然不會同意,這對他的權力簡直是天大的剝奪。同一天晚上,葉爾辛在莫斯科電視上激動地演說,警告戈巴契夫若想限制俄羅斯的權利,將會引起「反彈」。

反彈是在我們離開莫斯科後發生的。在烏克蘭對獨立問題行人民複決投票後,葉爾辛和另兩個斯拉夫共和國領袖在蘇波邊境布列斯特(Brest)會面。三者宣稱成立獨立國協;幾天後絕大多數的前蘇聯共和國亦加入。

這是葉爾辛久已計畫的嗎?或是政治演變而然?還是最後的手段?不論國協的誕生或它的前途,權力中心由莫斯科移往明斯克(Minsk)對克里姆林宮和戈巴契夫都是致命一擊。

每個我們在莫斯科見過的葉爾辛顧問都說,是戈巴契夫下台的時候了。但是,葉爾辛卻猶豫起來,彷彿害怕失去這個頭號敵人後,他就要面對難以控制的國家。要成為俄羅斯全權的領導者,葉爾辛必須克服他自己的矛盾。他是有足夠的內在力量從共產黨變成民主人士,但他有足夠力氣——或時間——從破壞者變為創造者嗎?葉爾辛直到六十歲才大權在握,算是較晚的政治登台,此時的他體力和精神都大不如前。

我們給葉爾辛的草稿也不包括最近新加的五十頁,那是最後一次俄國之行所蒐集的材料——包括相當私人的部分。其中一名提供消息者——曾和葉爾辛家走得很近——要求我們刪掉部分細節。此舉有助我們消除心中的疑慮,因為我們也開始擔心這種報導使我們侵犯不該管的事。我們很心疼地去掉某些資料,不過還是決定做此犧牲:它們對描繪俄羅斯總統的政治形象並沒有直接助益。

我們離開前的幾小時,約在半夜吧,接到葉爾辛家人的來電。經過很久的討論,我們同意刪除兩個有關葉爾辛父職角色的故事。這些故事把他描繪成複雜的人:脾氣暴躁但很容易安撫下來;對許多事能容忍,但在某些固定項目上非常守舊。「父親不像我們,他是主張一夫一妻制的。」葉爾辛的一個女兒告訴我們。我們得承認,刪掉這些故事令人很遺憾,但還是應該做的:因為它們牽涉到別的人,完全無辜且該保有隱私權。我們向來不希望這本書造成任何人的痛苦;因此決定信守答應葉爾辛家人的話。

我們還要感謝他們讓我們刊印家庭相簿中的幾張照片。其他照片是由下列人士所提供:俄羅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新聞中心主任蘭吉娃;《俄羅斯》週刊(Rossiya)的卓斯多夫(Alexander Drozdov)、迪雅特羅夫(Andrey Dyatlov)、薩拉耶夫(Gennady Shalayev);《星火》(Ogonyok)的雜誌攝影同仁費克李斯妥夫(Yuri Feklistov);葉爾辛前任祕書普希金娜(Tatiana Pushkina)及記者可齊瑞夫(Yuri Kozyrev)。在蒐集資料方面,我們得到下列人士的大力幫助:莫斯科記者阿特雍.波若維克(Artyom Borovik)、古瑞史卡亞(Evelina Guretskaya)、可齊瑞夫(Sergei Kozyrev)及梅得夫戴夫(Feliks Medvedev);自由電台的穆斯林(Yevgeny Muslin);紐約俄語自由出版社的里夫可夫(Ilya Levkov);及紐約市立大學皇后學院斯拉夫語文學系教授塔德(Albert C. Todd)。

最後,我們感謝書末完成前就相信我們的人:永遠活力充沛的經紀人蘭姬(Heide Lange)——這是我們合作的第三本書——及她的助理史特林(Douglas Stallings);我們的譯者古若維區(David Gurevich),小說家兼散文家,他一定為這本兩個作者寫的俄國政客的書花去許多心力;我們的主編,普特南(Putnam)公司的尼爾.尼文(Neil Nyren),他僅根據一份六頁的大綱,就對我們的寫作計畫有信心。我們感謝他看完原稿後給的寶貴建議。我們尤要感謝普特南公司的弗烈德.沙耶(Fred Sawyer)細心編輯,使英文譯本做到和俄文版最接近的程度。

最後,雖然聽來有點好笑,我們要謝謝家裡的兩隻貓,查理和密須金王子,牠們是寫書煩悶時最佳的玩伴。

1991年12月15日於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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