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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詹德茂
小麻雀的天空/詹德茂
又是一幅天光。月彎仍在高掛,日頭已從東方暈開。
腦子裡無限嘈雜。這一夜,又是個挑燈夜戰,我已走出陽台許多回;陽台之於我的意義和功能,夜空知道,妳知道。
生活已經夠忙亂,還得擔著一份煩憂,給妳。
想著妳的天真,想著妳的活蹦亂跳;想著妳的央求,想著妳的無理取鬧。想著過去幾年,幾百個夜晚、幾百片星空,想著怎麼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接受了妳這樣一個女子的纏鬥,在這天地的一角,數年寒窗、一燈如豆。
數年,也不算短了,孩子都快六歲了;在他兩歲之前,晝夜幾乎都只看見我伏案面壁的背影,偶而回頭望見他對著父親哀怨的眼神,心裡只有一句始終唸不出去的旁白:去問妳的文瑜姑姑!
妳動個心念,我們便是百轉千迴,做妳的朋友,還真是辛苦。聽說,妳最近又發了願要與『達賴喇嘛一同合十』,做朋友的只有想辦法閃得老遠,越遠越好 -- 我們實在沒有那個活力,去跟老頑童周旋,何況他還是高山上的。
昨夜裡,忽然想起在我懵懂孩提時,經常在夜深人靜之後,忽地蹦出來嚇唬我的那隻頑皮猴 -- 莫非,莫非妳正是那隻猴的轉世,堅持與我繼續一段,一段不可開交的惡作劇的緣。
莫非,妳還把這世間當成了當年還沒鬧夠的天庭,把個在家、出家都鬧得遍地風雨,承前世、繼今生,樂此不疲。
佛國一片風采,好也好在妳不知天高地厚,敢於闖蕩;壞也壞在妳人小鬼大,可苦了那旅途上的無數有緣 -- 妳含著血淚,人家可也是剝了幾層皮的。
讚嘆你有這般的勇氣,以及用不完的活力 -- 但,別煩我了,喝茶可以,給功課免談!秉此原則,一切都好商量。
By the way,再有遇見老頑童的時候,請務必幫我向他老人家問訊請安;順便幫我帶個話:我因朋友牽拖,久久仍在高山下徘徊!
祝福妳、祝福他老人家、祝福一切有緣,嘉喜德列!
--巴不得閒雲野鶴的 詹德茂.於小公園邊的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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