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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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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一點都不胖，
雖然還能再瘦一點，
但真的不是妳的錯-
妳只是骨架大了點。
〈我只是骨架大〉 海瑟‧威爾斯 創作 「妳來了！」 泰德‧拓可對著我說，此時我正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他是我「補修數學」那門課的助理教授，今天早上我們約在華盛頓廣場公園。他沒有親吻我，因為我們的關係是完完全全不被允許的。 以教授而言（特別是數學系的終身教職助理教授），和學生談戀愛可說是職場上最大的禁忌。即便是像我這樣年近三十、擔任宿舍助理主任、修的是Pass／Fail課程的學生也不行。 「當然，我一定會來。」我試著用堅定無比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其實，在我匆忙趕到這裡之前，我看見短針指著六長針指著十二的時候，只想拉上被子，再睡上兩個半小時的回籠覺。畢竟，這不就是我選擇這份工作的原因嗎？ 工作地點與我家只有兩個街區的距離，在床上賴到最後一刻也沒關係。但是我已經答應泰德了。現在，我很慶幸自己從舒服的床舖爬起來，因為泰德看起來好極了！ 他綁著馬尾，頭髮幾乎快比我的還長，早晨的陽光照在他金黃色的長髮和腿毛上，閃閃亮亮的。更棒的是，今天他穿著慢跑的小短褲，所以我看得到那些金黃色的腿毛。親愛的上帝，您在嗎？ 是我，海瑟。我只是想向您道謝，感謝您賜予這世界明亮的陽光、清新的微風以及春天盛開的美麗花朵。當然，還有穿著慢跑小短褲的助理教授。這一切實在值得我比平常早起兩個半小時，早知如此，我應該很久以前就開始早起了！ 嗯，或許吧。「我想，我們慢慢來吧！」泰德對我說，他在公園的長椅上做著伸展運動。他的大腿肌肉相當結實，完全沒有多餘的脂肪。即使是放鬆的姿態，泰德的大腿仍然堅實的像個石頭。 我會這麼說是因為我曾「親手體驗」過，雖然紐約大學禁止師生戀情，但我們還是常常無法克制，趁著四下無人就……畢竟，對年近三十歲的學生而言，修的又是Pass／Fail課程，晚點再上正課又何妨呢？而且，自從我認識泰德以來，就一直幻想能和他在一起，你認為我可以等到五月分課程結束再和他做愛做的事嗎？最好是這樣啦。
再說，看看泰德的身材，簡直好到爆炸！大概是他有運動的習慣（在運動中心跑步、游泳而且還是迷人的飛盤隊團員），飲食習慣也極度健康（如果你認為所謂不吃肉就是健康的話，然而我實在無法苟同）。至於我放鬆的時候，大腿軟的像海綿，這大概是因為我不跑步、不游泳、不玩飛盤，而且絕對不會錯過任何淋上巧克力醬和蕃茄醬的食物，或者是Krispy
Kreme的甜甜圈。 泰德也會吃，因為Krispy Kreme甜甜圈標榜使用植物油來油炸而非動物油。雖然，我有注意到每次泰德都只吃一個，淺嚐即止，但我就是無法看著整盒的Krispy
Kreme甜甜圈然後什麼都不想，這算是種病嗎？等等，為什麼會講到甜甜圈，我們正在運動耶！ 「妳想要做伸展運動嗎？」泰德邊將腳後跟往臀部拉近並往下壓邊問我，他的臀部應該和大腿一樣結實吧。而我的臀部呢，它比我的大腿更像海綿，甚至大到我的腳後跟可以輕而易舉地碰到，但這可完全稱不上是伸展運動。 「好啊。」我說。伸展的時候，我觀察在公園裡跑步的人。所有人都穿短褲，像泰德一樣，只有我穿著緊身長褲，其實應該說是瑜伽褲，因為我不可能穿得下所謂的緊身長褲。面對現實吧！ 我可不是米夏‧巴頓那種瘦得要命的女人。所以，當我找到這條幾乎是喇叭褲型的瑜伽褲時，真是高興萬分。當別人穿小短褲或緊身褲的時候，我就穿這條瑜伽褲，希望它能修飾我的身材，如此一來我才不會像是大屁股的不倒翁娃娃。 「好。」泰德邊對著我笑邊說。他戴著那副金邊的眼鏡，看起來很有專業人士的感覺。我愛那副眼鏡，因為那可以遮掩他美麗的藍色雙眼，唯有把眼鏡拿下來才能欣賞這雙眼睛，然而他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將眼鏡拿下來。 「五公里等於三英里，一英里是四圈，所以我通常會跑十二圈，應該還可以吧？我們今天慢慢來就好，因為這是妳的第一天。」 「喔，」我說，「不用管我沒關係，你就照平常的速度，我想辦法跟上。」 泰德皺起金黃色的眉毛問，「海瑟，妳確定嗎？」「當然。」 我笑著說，「別擔心，不過是晨跑而已。」 「海瑟，」泰德看起來很擔心地說，「千萬別小看這個，我知道這對妳而言是相當大的一步，妳肯出現我就覺得很驕傲了，重點是我關心妳，妳的健康對我而言很重要，跑步的訓練很重要，錯誤的話可能會傷到自己。」十足的運動員，也太過講究了吧！ 晨跑、跑步訓練我才不在乎，不管你怎麼對我洗腦，對我而言都是要命的事。等等……不，我不是這麼想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我相信這一切會很有趣，身材會變得玲瓏有緻。就像泰德不斷地告訴我，我一點都不胖，只是需要「雕塑」一下。 「你只管往前跑就好，」我笑著對他說，「我會跟在你後面。」泰德聳聳肩，對我眨了下眼睛示意，然後起跑，看來他決定把我丟在後面追著他。門都沒有！我才不打算在後面努力跟上他呢！我只想依自己的速度就好了，輕鬆愜意。走吧！ 看到了吧，我正在跑步呢！嘿！我正在跑步呢！我正在-好，夠了，一個女生這樣跑步的話是會喘不過氣的，而且這只是第一天，我並不想累死自己。同時，我開始感覺怪怪的，我感覺下面有東西鬆脫掉下來，我並不想小題大作或什麼的，但我覺得那是子宮。真的。我感覺到子宮輕輕地晃動著。有可能嗎？ 我的子宮有可能就這樣滑下來嗎？我真的希望這一切不是因為我的瑜伽褲太寬鬆。我這次買的瑜伽褲是XL號不是L號，因為我發現只要不穿那種緊貼著腿部的褲子，人們就不會注意到我雙腿之間的脂肪。但現在我的子宮就要滑到雙腿間了，我看起來會像帶著一團贅肉在走路。也有可能不是子宮，是卵巢吧。 不過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想要有小孩。好啦，有小孩或許不錯，但是我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媽媽呢？要不是我前男友的哥哥庫柏（家族中的叛逆分子），讓我住在他公寓，並讓我為他私家偵探社記帳抵免房租，我可能正住在長島市的某間六人房吧，也無法每天中午前才去上班（因為我的住處離上班的地方只有兩分鐘路程），雖然事實上，我根本很少在九點前出現。 我會怎麼照料一個活生生、而且吃喝拉撒睡全都依賴著我的小嬰兒呢？看我養的狗就知道了！今天早上我起床時，我的狗一點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就算搖狗鍊也沒用，所以我就把牠丟在家裡，自己出來公園晨跑。這樣的我，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媽媽啊？我想，大概就是小孩說不想去學校上課時，我還會說「好啊，隨便你」的那種媽媽。那種媽媽就是，你在晚間新聞會看見，由警方領著、手上戴著手銬，邊走邊說：「該死的攝影機，滾開！」我大概就會是這種媽媽吧。你知道我有多早起了吧！ 早到我的狗都不想跟我一起起床出門，這可真令人難過。而且露西還不知道牠即將面對什麼樣的衝擊。自從庫柏讓我爸搬進來後，露西的日子過得可好了，我爸總會為我們準備美味的晚餐，還會帶露西到處蹓達，這是因為庫柏請我爸替他跟蹤幾位出軌的丈夫或妻子，用來抵銷這裡的房租，而我爸認為牽隻狗在麗池飯店附近閒晃，比較不會引人懷疑。 但現在，我爸與他過去的事業夥伴賴瑞重新聯絡上，他們打算進行超級祕密計畫，好讓他們「重回音樂事業」。所以我爸要搬到紐約公園附近的大樓，不是什麼豪宅，只是賴瑞公司第二層樓的臥房，不過他的公司至少也有五十七樓高。請相信我絕對不是在抱怨，當然我很遺憾老爸要搬走了，畢竟每天晚上回家時，不但狗蹓好了，晚餐也上桌了，這種感覺真好！ 但是，你認識多少女孩年近三十還與老爸同居嗎？總之，要是露西知道牠的好日子即將結束，我才不相信牠今天早上還會那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有沒有搞錯，是慢跑競賽訓練嗎？我想露西今天早上就是這樣想的。畢竟，除了與迷人、穿著小短褲的助理教授拋拋媚眼之外，慢跑這件事對我而言一點吸引力都沒有。我想我還是會用走的，走路很好啊，聽說每天競走半小時，就不會發胖。不過，如果要減肥的話，效果還是沒那麼好的。但是，聊勝於無嘛。是啊，走路是好的。 想當然爾，旁邊一大堆人不斷地超越我，就是那些看起來十足運動感的人啦。我想她們的子宮一定沒有掉出來，她們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呢？祕訣究竟是什麼？「海瑟？」啊！是泰德。「妳還好嗎？」他在我身旁跑著，但有點原地踏步，因為我實在太慢了。「我很好！」我大聲回應他。「嗯，我正在調整步伐，就像你說的。」「喔。」泰德看起來有點擔心。 「所以……一切都還可以嗎？」「很好啊！」除了我的子宮，或是卵巢。所以，我希望泰德不打算有小孩，我是說，如果是跟我，除非用領養的方式。因為，我感覺這個要人命的晨跑讓我生育小孩的器官都不知道移到哪裡去了。「嗯，好，那……」泰德說。「你繼續跑吧。」我高興地說，我很謹慎，因為我不想讓他看見我早起的真實樣貌，他還沒準備好。 「我很好，別擔心。」「好，回頭見了。」泰德說。 他再次起跑，腳步飛快而且精神奕奕地像隻羚羊，他的馬尾在腦後輕拍著。看看這個跑在我前面的人，他是我男朋友，我超想炫耀的。最好這時候有個穿XS號、從我身旁呼嘯而過的女孩，她可能還會穿著小短褲和超多層次坦克背心（說真的，我不懂為什麼她們要穿多層的坦克背心？其中有一層是內衣，很抱歉恕我直言，她們不需要吧！ 她們有胸部可言嗎？跑在這些人的後面，我眼睛真不舒服，所以我往前跑了一段。）言歸正傳，這是我男朋友，很帥吧！哇！你看！我跑了公園一整圈耶！好啦，其實我是用走的。 很好，只剩下十一圈了，我想這五公里會讓我腰間瘦下一大圈。 我真不懂，為什麼泰德如此熱心要我陪他晨跑五公里，難道只是因為關心我，希望我更健康，真的是這樣嗎？但其實我才剛去過健康中心，中心的人說我很健康，只不過是BMI顯示有點過重，但大部分人都認為BMI值不一定能精準地反映健康狀態，是吧？ 大概只有美國政府相信BMI值。無論如何，我相信一起慢跑的情侶，也能一起變老……只不過他足足領先我五圈。現在他領先我六圈。到底泰德是怎麼說服我的？ 喔，等等，我知道了……其實是我希望他能喜歡我。而且因為他是個身材勻稱又有健康意識的人，我希望他認為我也是這種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竟然讓他覺得我是這種人，而且還持續了快三個月這麼長的時間。我們約會也有十二週了，他竟然相信我是那種樂於早起晨跑五公里的女孩，其實我非常懶，懶到總是泡澡而不淋浴，因為洗頭要花比較長的時間，站著淋浴實在太累了！我想他沒發現事實是因為在我們入睡前，他總會脫下眼鏡。 庫柏曾以他獨特而細微的方式，警告我要小心泰德。有天，泰德和我在「禪味」餐廳享用午餐時，遇見了庫柏。我之前從未帶泰德回家，因為庫柏也不會帶女伴回家，但我確定他有些女伴，因為電話答錄機裡偶爾會有些……嗯，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有女人的留言，而她們的聲音聽起來性感迷人，像是這位：「庫柏，我是珊卓拉，回我電話。」總是會有這一類的留言。 那天，在「禪味」餐廳我無法推拖，於是就介紹他們認識。泰德之所以去「禪味」餐廳是因為他吃素，但那天庫柏為什麼會在那裡，老實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總之，後來我迫不及待問了庫柏對於泰德的看法。我會這麼做，也許是希望庫柏看見我和這個愛玩飛盤的男人打得火熱之後，能後悔地告訴我：「妳需要的是一個更有氣概的男人，可惜他並不是。」 但庫柏只問我，泰德是個素食主義者，而我們兩人究竟有什麼共通點？聽庫柏這麼說，我覺得有點受辱。我的意思是，除了食物之外，我還對很多事有興趣啊。好吧，其實泰德真的對其他事都沒什麼興趣。比方說，他熱衷研究笛卡兒平面，而我熱愛卡通頻道；他欣賞加拿大鄉村搖滾歌手尼爾．楊，而我則喜愛尼爾．戴蒙（身為流行文化中可笑的歌手，也許我真不該聽）；我喜歡有爆點的電影，他喜歡有字幕的電影。諸如此類的事情。 但是，誰會一直追問情侶們這類的事啊？畢竟一直問他們彼此共同的興趣是什麼，這可真不禮貌！我倒想問問庫柏覺得我們如何，他和我有許多情侶該有的共通點……但我又想到，我們根本就不是情侶。可怕的是，庫柏和我有一拖拉庫的共通點……我們都喜愛美食（譬如Nathan's的熱狗、半殼生蠔、北京烤鴉），我們也都喜歡好音樂（像是藍調、古典樂、歌劇、節奏藍調、所有除了重金屬之外的搖滾樂，唯有史密斯飛船能通融），而且我們都愛好酒（好吧，其實我分不出好酒與劣酒，我只知道好酒喝起來不像沙拉醬，也不會讓人頭痛）。 當然，我們也都很喜歡垃圾電視節目，這是我最近才發現的。有一次我進到屋裡的時候，庫柏立刻拿起搖控器轉到CNN新聞臺。他可能以為我沒看見，但我看見了，是的，我看見了。 「庫柏，真沒想到你會看這個，」我說……當然是在心裡偷偷說啦，其實我還滿開心的。 「是《黃金女郎》嗎？」「小聲點啦。」他謹慎地說。 「說真的，你喜歡哪一個？」我問他，畢竟有誰會不喜歡《黃金女郎》？ 嗯，好吧，我是說除了泰德之外（我知道他不喜歡《黃金女郎》，好嗎？）。 他呆呆地看著我，好像我是個瘋子，但我想他不是這意思，因為事實證明他知道我在說什麼。「當然是桃樂絲囉。」我的心跳要停止了。 「我也是。」我小聲地說，然後我窩進沙發裡，坐在他的身旁，一起觀賞《黃金女郎》。 庫柏和我有超多共通點的，我們甚至同樣無法忍受社會上的不公現象無法獲得平反（或是有案件沒辦法破案），即使冒著生命危險，我們都希望能將事情導正。然後，不用說你也知道，我們和家人感情都不太好。但這並不表示我完全不喜歡泰德。我喜歡泰德。我應該只是不喜歡和泰德一起慢跑。這也就是為什麼泰德會第八次超過我，然後問我，「海瑟？妳還習慣嗎？」，我突然覺得無力。 「嗯，我的腳可能扭到了，能不能今天到此為止？我們回你家沖個澡，然後我再帶你出門吃早餐，今天學校餐廳供應的是比利時鬆餅喔。」 事實證明，我們不能小看比利時鬆餅的魅力。對一個吃素、迷人、愛玩飛盤，而且努力說服女朋友追求苗條身材的助理教授而言，比利時鬆餅還是如此令人無法抗拒。然後，又到了沖澡時間，泰德深信若兩個人可以一起洗澡，但他們卻選擇分開洗澡，以環境的角度來看是不道德的。直到現在，我才深深愛上洗澡這件事。 而且，泰德進來之前一定會把眼鏡脫下，所以我不必躲在牆角，努力隱藏我的身材，嗯，其實這只是附帶一提而已啦。今天特別的是，正當我們為彼此在胸部抹上肥皂時，泰德用一種不同的語調，輕聲地問，「海瑟，有件事我很想問妳。」 「喔？」當一個男人正用毛巾按摩妳的敏感地帶的時候，妳真的很難保持像平常一樣的聲音，就算他因為近視太深在按摩時無法看清楚，妳還是會無法克制地……嗯，妳知道的。 「嗯，妳這個夏天，呃，有沒有什麼計畫？」 「你是說……像是週末之類的嗎？」他是在問我要不要一起在海灘租間度假小屋嗎？ 嗯，我可不敢，我才不是那種海灘女郎。對我而言，海灘等於泳裝，泳裝等於沙龍裙，沙龍裙等於社交恐懼症，然後每個人看到我穿那樣就會問，「妳打算什麼時候脫掉那身沙龍，下來和我們一起玩？」 「不，我是說……妳能不能請幾個星期的假？」 「我不知道，」我說得很慢，要花幾週的時間在海邊度假？難道要我連續幾週都用長疹子當藉口拒絕脫下沙龍嗎？怎麼辦啊？ 「我暑假可能只有一星期的假期，因為……」如果我說我對沙蚤過敏，他會相信嗎？ 「這個不只要一個禮拜，」泰德開始喃喃自語，邊說著手也跟著往下滑。 「那如果請假呢？妳可以爭取到一些假嗎？」 「我想我可以問問看。」現在是怎樣？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男朋友的手在幹嘛，但他的腦袋在想什麼呢？現在聽起來越來越不像是週末海灘度假之旅了，反而比較像……嗯，我也不知道像什麼。「我們現在說的假期究竟是多長？你有什麼計畫？是跨國鐵路旅行嗎？」 泰德微笑。「也不是。其實……妳別管我剛剛說的話了。我還是等適當時機再問好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我仍然有點緊張不安。泰德究竟想問我什麼？只有時機對了才能問，而且還必須要我這個夏天請一些假。嗯……不會吧。不，不可能的，絕對不是。 我們才認識短短三個月！但是，我今天早上的確和他去慢跑了。這是不是象徵一種承諾，我也不清楚。但是，這件小事看起來真的是生活中最重要的跡象。 看一下時間，真有趣（是詭異的那種，不是好笑的那種）此時此刻，我的新上司還正啜著他的第一口晨間咖啡呢……然後他就死了。 更精彩的內容詳見《我只是骨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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