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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藥(AI0140)
The Book of Unholy Mischief

類別: 文學小說
叢書系列:藍小說
作者:艾菈‧紐馬克
       Elle Newmark
譯者:許瓊瑩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1年01月21日
定價:370 元
售價:292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400頁
ISBN:9789571353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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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書摘

獻給老師們
如果我能看得(比別人)更遠,那是因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艾薩克‧牛頓爵士

第一章 神藥

我的名字叫路西亞諾-就只有一個單名路西亞諾。我出生於威尼斯,如今垂垂老矣,回憶的鎖鏈驅使我回顧過往,一環節一環節地尋求釐清。

我曾經誓言對此事保密,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時代已然變遷。在這一生中,我目睹人類從數世紀的黑暗中覺醒過來。偉大的思想家釋放了我們的心鎖,偉大的藝術家打開了我們的眼睛和胸懷。有些人把它稱作為文藝復興-亦即一種重生-其影響力將由於一種所謂印刷術的奇妙新發明而無遠弗屆,深及未來。或許就今天而言,保持緘默對知識的進展反而是有弊無利。或許鐘擺已經擺盪到另一端,如今該是我啟口說話的時候了。只要我小心謹慎…好吧,願意的人,就請聽我娓娓道來。

這樁陰謀發生在我年輕時,當我還在威尼斯擔任總督御廚的學徒的時候。我第一次懷疑有瀆神的惡行,是在總督邀請一個粗鄙的賤農進宮和他共進晚餐時。根據自古以來通行各地的佣人傳統,我躲在通餐廳的僕佣門門縫後偷看,那兩人共處一室的景象,令人稱奇:總督,尊貴的威尼斯共和國最高元首,姿態優雅珠光寶氣的,和他的客人坐在那裡,後者是一個張惶失措的賤農,指甲底下滿是污垢,而且為了表示尊敬,沒有洗濯的頭髮在匆促中沾溼了撥攏到臉後。

晚餐是以犢牛腳清湯開始,盛湯的淺瓷碗如此精緻,在燭光之下看似透明。賤農投給女僕一個畏怯的微笑,嚅嚅的說,「謝謝,小姐。」他粗嗄的聲音和謙順的舉止極不協調。

她對他的無知嗤之以鼻-哪有人對女僕道謝的-然後對總督鞠了個躬,便告退出來。出到樓梯口,來到我身邊時,她喃喃的說,「願那個笨鄉巴佬好好的享受他的免費晚餐。總督一定沒安好心。」她聳聳肩,走下廚房去取下一道菜,其實她毋庸贅言。

賤農像個索卡西亞人解讀茶葉命相似的,鑽研著他的湯碗內容。和他來自相同世界的我,可以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在這個皇宮裡,當然不能像在自家骯髒地板的廚房那樣,嘴直接對著碗囫圇吞灌。他應該怎麼個喝法才好呢?

當總督從他盤子旁邊一排鑲金載銀的刀叉中,挑了一根大湯匙時,賤農也有樣學樣。寒酸的客人試圖像總督那樣的,從湯匙的邊緣安靜的啜吮湯汁,但是他一口爛牙的縫隙,卻造成唏哩呼嚕的嘹喨聲響。那人雜毛叢生的臉孔頓時通紅,挫敗的放下了湯匙。

總督看似沒有留意。他面露微笑-嘴巴的後方有金牙的光芒一閃-並在一只銀酒杯裡慷慨的倒滿了他的私釀瓦爾波利塞拉酒,這是一種帶有花香和苦甜後勁的暗紅色葡萄酒。總督一臉好客的將頭一偏,說,「請用,先生」,並將酒杯遞給他拙樸的晚餐伴侶。

可憐的傢伙畏怯的笑了笑,用兩隻粗實的肉掌抱住酒杯。他試著慢慢的,不要發出聲響的喝酒,而這個有意識的細細品嚐動作,使得酒得以完全滲透他的感官。從來沒有接觸過如此繁複口味的他,把整杯酒喝得精光,最後還心滿意足的咂砸嘴唇。快樂得臉泛紅光的他,小心翼翼的把空酒杯放回蕾絲桌布上,然後轉頭想對總督道謝,但是…天老爺!

那人的笑容扭曲成鬼臉。他的額頭像生薑一樣的糾結在一起,兩手拼命的抓著咽喉。就在嗆喉掙扎的同時,他的眼裡充滿了驚駭和疑惑。他從針織座椅的側邊倒了下來,頭先腳後,很不優雅的轟然一聲跌在土耳其地毯上。兩顆眸子瞪成了死魚眼。

總督,一個羸弱且患有梅毒的老人,用亞麻餐巾按了按嘴角,然後從椅子上挪起他尊貴的軀體。他用一隻長滿肝斑的手扶著桌緣穩住自己,在屍體旁邊跪了下來,並且伸手到袍子的衣褶裡取出一小瓶琥珀色液體。他撬開死人的嘴巴,將瓶口對準已經轉為青藍色的嘴唇,小心的將那藥液滴注進去。

總督一邊嘴裡發出厭惡的嘟噥,一邊用手指探撈對方惡臭的嘴巴內部,他壓住那舌頭以確定液體有流下死人的咽喉。等瓶子倒光了,總督露出一個完成一件微小,然而並不愉快的任務的表情。他抽出向來都塞在袖子裡的,帶有檸檬香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後用手帕壓住自己的鼻子。他做了一個深呼吸,顯然?終於能夠摒擋賤農的臭味鬆了一口氣。

一身笨重的織錦,手帕緊緊壓住鼻子的總督,坐回座椅,用細小又吹毛求疵的眼睛注視著屍體。他心不在焉的調整一下頭上模樣俏皮的紅帽子,使得尾端的鈍鋒給直立了起來,彷彿在對著上帝比出中指。

第二章 話說從頭篇

死去的賤農是被邀請來的客人,但是我呢,一個流浪街頭的孤兒,卻是因為我師父的善心才得以踏進宮廷。多虧了他,和所有的老師,我才有這一切。沒有了老師,人類會仍然坐在寒冷,黑暗,濕黏的洞穴裡挑蝨子蛋,不知道老祖宗是怎麼燃起那把傳奇的火炬的。

第一次遇見師父的時候,我十四或十五歲吧,可是我哪知道自己真實的年齡呢?我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雖然現在那已經不重要了。賤農的謀殺案是發生在許多年前,依我們上帝的計年,是1498年,也就是師父看見我從里奧多市場的一個水果攤子偷石榴,將我從街頭的悲慘生活中拯救出來的那一年。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顆石榴-堅韌的紅果皮,握在手裡多肉的重量感,在在可以預期,這顆紅寶石色的水果應該是像酒般甜美。就在把它從水果堆裡拿起來的時候,我想像著那滿足的噬咬,強烈的果香,還有沾在唇上和流下下巴的汁液。啊,有著動人的肚臍般蒂頭的聖經果實,是眾神的祭禮,死者的供品。我把它抓進懷裡,拔腿就跑。

但是這位大廚擋住我的去路,把我的耳朵一拎,說,「不可以這樣,小男孩。」他拿走我的石榴-我真的認為那是我的-把它還給攤販。我又失望又生氣,但是還來不及反應,大廚就說,「到皇宮御廚裡,我給你東西吃。但是,首先,你必須梳洗乾淨。」

天老爺。只要能到總督的皇宮裡吃東西,我願意到威尼斯每一條窮街陋巷,幫每一個滿身蝨子的孤兒,每一個全身化膿的痲瘋病人,和每一個週身帶病的妓女洗澡。我囁嚅的說,「是,先生。」

「來吧。」穿過里奧多市場的時候,他緊緊的抓著我的耳朵。我們經過一個我經常偷麵包的糕餅師傅面前,那人發出滿意的哼聲,無疑以為我終於要被抓去懲處了。我們經過我最近才偷了一隻燻鱒魚的魚販面前,那人揚起他的刮鱗刀,用邪惡的刀刃向我示威。我們輾轉穿過層層購物者,人們瞄我一眼,然後對大廚點點頭,彷彿在說,「很好。你逮到了一個惡徒。」(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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