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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蛇杖的傳人
死亡的臉
生命的臉
器官神話
洗手戰疫
沒有終點的旅程:努蘭自傳
醫魂:努蘭的醫學故事集
死亡的臉(十七週年紀念版)
生命的臉(13週年紀念版)
死亡的臉:一位外科醫師的生死現場(二十七週年紀念版)

譯 者 作 品

醫魂:努蘭的醫學故事集

醫療保健

【類別最新出版】
早上斷食,九成的毛病都會消失!(增訂版)
肌膚算病【望診護膚篇】:三代中醫教你從皮膚解讀體質密碼,對症調理、控熱排毒,養出不老好膚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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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不只是藍色:用德國心身醫學走出身心困境
一輩子的好視力:只有眼科醫生才知道,保持好視力的50個習慣


醫魂:醫療現場的21則啟發(十周年紀念版)(CKB0074)
The Soul of Medicine: Tales from the Bedside

類別: 醫療保健
叢書系列:科學人文系列
作者:許爾文.努蘭
       Sherwin B. Nuland
譯者:崔宏立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9年11月01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56頁
ISBN:9789571379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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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序

推薦序
說故事的人
詩人.精神科專科醫師 鯨向海


近幾年來,醫教改革的浪潮從西方湧至,醫學人文教育在醫學系的課程中越來越受重視,甚至連住院醫師或主治醫師都有相關的進修課程,頻繁的簽到紀錄與學分算計之中,有時我不禁也懷疑起來,自己是否算是夠有人文素養的醫生呢?

我以為人文素養,看似莫測高深,也許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感動與同理的能力吧。整個醫療環境是緊張的,醫生逐漸失去令人尊敬的社會地位,病人勇於爭取自己的權益,乃此一斷代的趨勢。平日臨床實務繁忙,如果失去從工作之中召喚感動的能力,想必也無法真切同理病人的苦痛;如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累積的壞情緒轉移到病人身上,當然很容易被以為是冷血動物或者缺乏醫德。是以,老醫生們紛紛皺起了眉頭,彷彿世界的黑暗已然成形,有什麼邪魔的原形即將畢露的感覺,醫學人文的重要性在這個時間點特別被強調了出來──與其說現在的醫生比以往更缺乏人文素養,不如說這是需要更強大的人文素養才能緩和醫病關係的時代。

在醫學院裡教導醫學人文的老師們經常苦於找不到適當教材,那麼努蘭這本《醫魂》的出現或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據作者的說法,這是一本醫學的《坎特伯里故事集》;暗示著一種在朝聖的途中,大家坦誠分享彼此故事,以增進生命經驗的氛圍。本書蒐集了各科退休老醫生們畢生精華故事,時間約莫都在一九七○年之前,那是先進診斷工具發明前的年代,各種機械解剖與實驗室技術還沒開始盛行,醫生們仍擅於親手細辨病人個別的病徵苦痛;醫生和病人在床邊對話,努力追尋:疾病要帶領人們前往何處?苦痛到底是為了什麼?

班雅明曾指出「說故事的人……漸行漸遠……說故事的藝術已經接近淪亡的地步」。現代醫生對症狀和徵候的描述,在忙於應付健保與評鑑制度的雙重壓力下,雖然精密地記錄在病歷上,但太過公式化與抹滅個別性,難免缺乏了「說故事」的感動。努蘭試圖重新召喚這門傳統技藝,汲取口語相傳的經驗風格,並與故事中的人物相互滲透,找回那些在科學理性的監督之下,喪失的醫者與病患共有的想像與情感世界;如他這樣描繪「理學檢查」(physical exam):「醫者將手放在病患身上,讓兩個人以沒有威脅性的方式相互交流、彼此接觸。兩人的關係因此改變,往往變得更親近、更信任。」那是生命中無可比擬的時刻。

努蘭擅長以醫學史的觀點切入:「行醫最讓人著迷之處,正是那穿越數千年歷史、綿延不斷的脈絡」,因而他的故事瀰漫著懷舊的氣息,正好呼應他對老年病患的迷人詮釋:「老年科醫生把病患當作是細緻的古舊雕刻品,每個線條都可能帶有重要的含意」。所以我們讀到〈老年科醫生的兩個故事〉裡,為了說明身體檢查是重要的古老技藝,他首先連結到兩千五百年前希波克拉底時代的醫學原理,忽然在後話裡又回顧了理學檢查於十八世紀中葉的革命氣息,接著論及十九世紀聽診器的發明等等,博學極了。又如第一則〈外科醫生的故事〉,他質疑醫學文獻中找不到的個案,是否就代表之前無人診治過這樣的疾病?並以十六世紀法國外科醫師《昂布瓦斯.帕雷作品集》與十九世紀初乙醚的催眠性質早已被發現為證;可知努蘭固然注重文獻,卻更重視那些發生過,但不一定被記載下來的歷史──層次儼然的學識背後,仍不忘終需回歸到眼前的病人。這也是他特別強調的這本故事集的特色:「所描述的醫療事實就和原先一模一樣,這並不是一本小說。」

除了別人,努蘭也不吝於揭露自己的生命經歷。在〈神經外科醫生的兩個故事〉裡,主角是原本他並不欣賞其為人的外科同事,最後拯救了一個水腦症小女孩;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小女孩就是努蘭的女兒!這則故事除了病人與醫生的互動之外,也寫到醫生自己成為病人家屬時,如何和醫生同事相處:「當他不急不徐地完成每個檢查項目後……他?頭以親切的眼神望看著我們,我從不知道他能有親切的一面。」即使這位外科同事階級與年紀都不如努蘭資深,但那種無助情境,「對他來說,我是個憂心忡忡的爸爸,而他是唯一能提供我安慰與保證的人……」同理心的力量是高貴而超越一切的。

習醫多年以來,我仍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就有足夠堪用的人文素養了,這個問題看似虎虎生威其實朝生暮死,尤其在如此疲累脆弱的季候裡,我們都需要更多的同理與感動。努蘭在最後一則故事「我所知最令人難忘的醫生」,提到一位美國醫學界的頭號人物,並記下了他一生當中最動人的幾次經歷;其中一件,是這位偉大的丹尼醫師所寫的博士論文結論:「文學及詩學方面的浪漫派運動,改變社會對疼痛和折磨的觀點。」原來,雖然麻醉藥物已經發明許久,但社會信仰都認為身為世人就必然要受苦難,所以這類藥物並不受重視。直到浪漫運動時期,「廣大群眾開始在意他人的痛苦,不再視之為人類必然的宿命後,這類藥劑才因有助於舒緩疼痛而受到重視。」可知人文關懷的動輒得咎,甚至搖撼了整個醫學科學的核心研究方向。

疾病始終是文學書寫的對象之一,近年來疾病誌(pathography)的大量綻放,反映了重返敘事的醫學人文運動的覺醒;也顯示醫學科技進步之後,醫院裡所提供的病歷版本,並無法讓病人們真正感到滿意。在某種意義上,我們仍是那一群打算要前往坎特伯里的朝聖客,眼看生老病死漫漫長途;於此班雅明所謂遇見一位真正會說故事的人,機會日漸稀少的時代,努蘭這本故事集,顯然為我們示範了一種重新說好醫病故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