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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作 品

世紀末偏航:80年代台灣文學論

人間叢書

【類別最新出版】
蕾絲與鞭子的交歡
縱浪談
PK天文遊記
探索宇宙的盡頭:哈伯太空望遠鏡
鹿園情事


流行天下(AB0174)──論述當代台灣通俗文學

類別: 文學‧小說(中文創作)>人間叢書
叢書系列:人間叢書
作者:孟樊、林燿德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2年01月05日
定價:320 元
售價:253 元(約79折)
開本:32開/平裝/441頁
ISBN:9571303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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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評意見

.張漢良

齊先生的論文引發出許多理論問題。我願意就下面兩個課題來發表一點意見:(一)文學與現實的關係,(二)女性文學論述。

作者引用威廉史龍的說法「透過時間,文學中的許多成分會流失」,根據這點來檢視瓊瑤小說中流失的成分,主要是性別問題。作者接下去以瓊瑤作品中的語意成分,重建作品的歷史性。但是我們可以反問:這些語意成分是否真的流失了﹖抑或是以愛這個主題為主導的詮釋模式,突顯了某些成分,譬如劇中人物的關係,而使得時事性語意成分,如開闢橫貫公路、實施山地教育、推行國語運動、升學主義、加工區等等,淪為次要﹖假如答案是肯定的,那麼祇要我們選擇一種詮釋策略,譬如說以現實場景的突顯為主要目的詮釋,這些成分可以說根本未嘗流失。換一個角度來說,如果閱讀者有意彰顯瓊瑤作品中的童話公式,如灰姑娘情節公式,那麼戀愛的母題及時空的指涉,也可能變成次要的了。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們不妨假設﹔與其說某些語意成分在歷史中流失,毋寧說批評家或讀者在各種詮釋可能中,作了選擇,他選擇的詮釋視野,定焦了某些成分,使得瓊瑤作品成為這詮釋視域的寓言,而使其他可能的寓言不見了,或虛位存在。

也許有人會問:難道這種詮釋,可能同時存在嗎﹖答案誠然是肯定的,但是我們必須要知道,這許多可能的詮釋未必會同時出時﹔即使同時出現,也未必具有相等的力量,它們形成一種詮釋的階級秩序,或換一個喻詞來說,有的詮釋在論述場的中心,有的卻被擠到邊陲,彼此形成緊張的關係,互相抗衡。假如這個說法可以成立,我們便可進而評估齊先生的性別詮釋在 90 年代詮釋場中所扮演的角色。顯然齊先生做了一個 90 年代具有代表性及主導性的選擇。這是值得肯定的。

重建歷史並非點出作品中的歷史指涉性,否則落入最粗糙的摹擬論。固然瓊瑤或任何一位作家的作品中的靜態語意母題,隔著文字與文學的多重制約,折射某些現實成分,但它們在作品中已然產生質變,成為作品正文中的功能成分,而失落了現實指涉功能。齊先生能走出粗糙摹擬論的窠臼。瓊瑤小說不僅反映或折射某種現實,如早期的性別同一化及後期的差異化﹔透過書寫,瓊瑤參與了這種意識形態的生產與消費。瓊瑤創作小說,認可並認同主導的意識形態﹔她以創作誘導並幫助讀者來消費這種意識形態。換言之,現實正文與作品正文不再是主從關係,而是互相制約的辯證關係。

這幾年女性(未必是女性主義)文學當道。就常識而論,女性作者處理婚姻或兩性關係是理所當然的。這種對文學素材與創作者身份的因果或等同關係,反暗出亟待破除的迷思。

迷思之一:女性作家喜歡討論婚姻問題,因為這是女性終身所仰望者也。迷思之二:女性作家觀察細膩,因而善於描寫心理狀態﹔筆觸含蓄,因而風格婉約。迷思之三:女性作家多愁善感,因此故事的結局總是不圓滿的。綜合以上的迷思:女性的筆體無法與其身體隔離﹔性別基因(gene)的差異於是形成了女性(gyne)的生態學(gynecology = gyne ecology),也就是醫學上的婦科。而這種基於性別差異的婦科生態學被正文化後,便形成俗認的女性作家生態學。反諷的是,後者正是「古典時期」或本質主義女性主義批評家所關心的課題。 大者包括:(一)作者的女性身分﹔(二)作品中女性的形象﹔(三)性別差異的刻板印象﹔(四)女性作家的創作(尤其是敘述作品)展現了一種超越以男性意欲為基礎的敘述方式與目的論,開拓了新領域,從吳爾芙夫人「自己的房間」到袁瓊瓊「自己的天空」。

從這種性別差異的觀點出發,作者自然被主題化,誠然滿足了批評家的知識和權力意欲。透過了書籍出版與行銷的商業機械,被主題化塑形的作者(作品)也進而滿足了讀者群的預期。但是隱藏在背後的性(別)意識(或潛意識)卻永遠無法曝光,接受嚴苛的檢驗與批評。

這種以女性生態為定位的主題(其實是素材)式閱讀,往往與粗糙的文學摹擬論結合,無論摹擬的對象是外在世界或者是作者的內在世界,並無二致。

要解除性別差異符咒,我們應該調整角度,關注其他層次的問題。換言之,調整我們對作品正文的看法。在新的正文觀裏,作者(無論是男是女)消逝不見,自我這個性別「主體﹖」不再是敘述者﹔敘述者是一個離心的、多元的、複數的語言正文。同樣地,故事中的角色地無非僅扮演著正文的功能﹔她/他們的存在,是一種由潛意識幻覺,轉換為意識幻覺的語機過程,其摹擬(再現)作用根本無法討論。末了,在作品正文中,現實與小說不再具有衍生因果關係﹔正文中的真實/虛構彼此互動,相互摹擬,瓦解了男性(性別差異)的價值觀。唯有在這種詮釋策略之下,作家(非男非女)才有自己/他人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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