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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現場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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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the Sea Make A Noise

類別: 歷史‧傳記>歷史與現場
叢書系列:歷史與現場
作者:沃特.麥道戈爾
       Walter A. McDougal
譯者:連惠幸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8年01月20日
定價:750 元
售價:592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916頁
ISBN:957132471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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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1

召喚

電腦軟體:Word Perfect 5.0檔案名稱:掠奪者初稿:一如全球各地,日本佃農對堡主或城主派員橫爭暴斂,已經習以為常。不過九州島上的松藏大人在橫爭暴斂之餘,還喜歡加上強取豪奪和嚴刑拷打,而他的佃農多是基督徒這項事實,讓他更是樂在其中。不過1637年秋天,由於收成欠佳,再加上推翻幕府後遭到遣散的武士湧入鄉下,因此當稅務官除了沒入稻米還附帶徵收民女的事傳開來時,農民便揭竿而起。

1638年初,三萬七千名武裝暴民據守島原(Shimabara)附近的一座城池,和十萬大軍負隅頑抗。當叛軍口中格格不入的呼喊著「耶穌」、「瑪莉亞」和「聖地亞哥」緊守城池的時候,近在咫尺、受歐洲影響最深的城市長崎就在一旁屏息靜觀。叛軍打倒了一萬三千名進攻部隊,殺了對方的將領,但卻沒能突破重圍。松藏接著另外指派了一名與江戶幕府關係密切的新指揮官,並向鄰近的荷蘭人求助。

當地的東印度公司代表尼可拉斯.郭克貝克(Nicholases Koeckebacker)一時進退維谷:他要不就冒著可能喪失所有日本通商權的危險,違抗松藏的要求,要不就將大砲對準島原。不過,畢竟他要攻擊的教徒是日本人而不是歐洲人,而且信的是天主教而不是新教。於是郭克貝克派出船隻,遭到砲轟又彈盡糧絕的反抗分子於是逐漸喪失防衛力量。那年4月,城堡終於在一場決定性的猛烈攻擊下被攻陷。反叛分子不分男女老幼,無一倖免。自1587年以來,對教徒不利的法令在執行上總是斷斷續續。不過現在幕府將軍已斷然下定決心:外國人悉數不得踏上日本一步,凡是有信教嫌疑的日本人,如果不按照規定踐踏十字架,就必須面臨被拷打、處死的命運。數千人因而被釘上十字架。1640年,幕府將最後幾名葡萄牙特使斬首,並警告假如葡萄牙國王甚至上帝膽敢接近日本海岸的話,一樣會難逃相同的待客之道。至於荷蘭人,則因為採取低姿態得以逃過迫害。荷蘭屬於改革教派,沒有教士,教堂也看不到十字架。然而幕府的反西洋教委員會卻注意到一座荷蘭倉庫上標識著「西元1637年,」於是又頒佈法令,規定所有以西元紀年的建築物都必須拆除。荷蘭人遵從這項規定,因此得以留下,但是卻被集中到一個叫「出島」(Deshima)的人工島上。此島位於長崎港內,面積不到三英畝(約十二平方英里)。幕府嚴禁白種蠻人穿過步行橋上岸,日本人也不准到海外旅行。這項為期兩百多年的鎖國政策,是當時北太平洋地區最重要的地緣政治因素。因為對俄羅斯、西班牙、英國和美國而言,這意味著日本這個強敵就像希臘神話中的阿其里斯一樣窩在帳中不願出戰,這四國便可以卯足全力、全心角逐這片仍舊無人主宰的海洋霸權。

還不錯。活力和戲劇效果都足以擔當「掠奪者」的角色,文化和地緣政治上的衝突也足以點出本書的主題。當然我必須回顧一下西班牙到達北太平洋的經過,……並談談科技問題。畢竟幕府實行鎖國政策的動機,其實主要是不想讓國內爭權的對手取得歐洲人的船隻跟槍械。所以故事就從日本蓄意拒絕西方科技講起,結果今天卻輪到西方國家來擔憂日本的科技侵略。兩相扯平了,教授。拜鎖國之賜,北太平洋成為「白種人的內湖」。不過,日本重現江湖到現在才不過短短一百四十年,太平洋的白人時代眼看就快成了昨日黃花。

這種開場白會不會太悲觀了?也許會讓部份讀者看不下去。而且書裡缺少人物糾葛,只有一些無名的農夫和抽象的地緣政治。我必須一開始就把這一長篇史詩擬人化,凸顯其中的幽默和戲劇性。阿拉斯加,也許吧。「索皮」(Soapy)和哈里曼(Harriman)的鐵路夢想。好,就按F7離開檔案。先存檔。檔名就取做「長崎」…哇嗚!是誰說手提電腦在飛機上用起來輕鬆愉快?跳出Word Perfect?不,開新檔案,然後再…。

阿拉斯加「掠奪者」。初稿:近年來,一些豪華遊艇都會停泊在阿拉斯加狹長地帶幾個景色優美的港口,像席特卡(Sitka)、克曲坎(Ketchikan)、朱諾(Juneau)、和司卡威(Skagway),消磨一整個夏天。當地原本稀少的人口,似乎因此暴增了一倍,商店「稍後即回」的牌子不見了,數千個相機到處獵取相同的畫面:古色古香的木屋門面、舊礦區、圖騰柱、峽灣,還有那些無所不在、連最大的廣角鏡頭都捕捉不到的高聳山脈。不過,當儀態優雅的蒸汽船「老喬治號」(George W Elder)在1899年6月,把浩浩蕩蕩的一大票人,包括船員、科學家、響導、遊客等共一百二十六人,留在司卡威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的時候,這裡的風景雖然一樣令人震撼,卻多了幾分陌生。這個盛大隊伍的中心人物是愛德華.哈里曼(Edward H. Harriman)、他的太太、五個小孩、四名姻親和三名僕人。表面上看起來,他們是來度假。但是記者卻懷疑,如果這位鐵路鉅子只是想來一趟豪華哈德遜河之旅,那為何他的計畫和行程都要保密?

早在兩年前,一名加州的藝術家兼自然保育人士約翰.謬爾(John Muir)就已經到過司卡威,他將這個熙攘熱鬧的地方比喻成一個被打翻了的螞蟻窩。當時克朗代克(Klondike)淘金熱正盛極一時,這裡正是前往奇谷口(Chilkoot Pass)和道森市(Dawson)的出發點。不過司卡威是個特別的螞蟻窩,裡面住的不是共生的昆蟲,而是北美洲源源而來的各色人等,騙子、妓女、想發財的人和桀傲不馴的個人主義者都有。發號施令的是索皮.史密斯(Soapy Smith),一個留著黑色大鬍子、頭戴寬邊帽子的大地痞。他廣派手下(遠及西雅圖)告訴淘金客到了司卡威該去找誰買金礦的地圖和補給。這些菜鳥一到司卡威,「可靠的索皮打包公司」(Soapy Reliable Packing Company)的男孩就會上前搭訕,表示只要花一塊美金就能得到指南手冊、房間、地圖或情報,只要一塊錢。外地人一拿出皮包,流氓便搶走他的創業老本。現在該誰來扮演這個無依無靠的傻瓜的恩人?不用說,索皮聽到他不幸的遭遇,就會給他旅費回西雅圖…,或是送點東西給他家裡的寡婦孤兒——如果這小子膽敢吵吵鬧鬧的話。索皮說這樣對大家都好,一個人要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就不要來淌育空河(the Yukon)的混水!

不過淘金客還可以走別的路線去克朗代克,而且司卡威的商人對該鎮聲名狼藉也頗感懊惱。後來有一名人緣很好的老兵錢包被搶,居民立刻召開鎮民大會,選拔義警人員。索皮當時顯然是喝醉了,他拿著連發步槍,老大不講理地到會議上去搗亂。當他以步槍比住一位守衛時,土地測量員法蘭克.瑞德(Frank H. Reid)也掏出他的左輪。雙方同時開火,索皮應聲倒地,瑞德很遺憾也死於槍傷。但想想看,要是索皮再多耀武揚威一年,他會如何在司卡威的碼頭上迎接哈里曼呢?哈里曼先生,各種指南都有,只要一塊錢,一塊美金而已!

不過就像記者所猜測的,哈里曼此行別有意圖。他一直想建造一條環球鐵路。有何不可?在白令海峽上搭橋或建海底隧道,難道會比建新的布魯克林橋或紐約地鐵還要困難嗎?司卡威已有的一條小鐵路,證明即使是副極地地區也可以造鐵路,而且俄羅斯橫越西伯利亞的鐵路也幾近完工。結合俄、美兩國人民的才智,恢復遠古連接亞、美兩洲的陸橋:這的瘋狂夢想真是棒透了!

於是哈里曼就乘著「老喬治號」在濃霧中橫渡海峽,來到西伯利亞的這一邊。二十幾名蹣跚走來迎接他的愛斯基摩人看起來病懨懨的,暴露在外的哺乳動物和魚的殘骸臭得讓白人受不了。甚至連狗也不像熱中拉雪撬、毛茸茸的愛斯基摩犬,看起來缺乏生氣,一見到生人就趕緊跑掉。雖是仲夏,天氣卻是冷得令人直打顫,又刮著冷颼颼的大風。因此哈里曼在交換禮物、拍照留念後,便急忙回到船上,心中暗自發誓再也不去想這個鬼地方。無論如何,恃強凌弱的鐵路時代眼看即將告終,石油和電力取代蒸汽成為主力能源,俄美合作的夢想要實現的機會也微乎其微。俄國沙皇無意讓美國的資本家經營西伯利亞,而美國也因俄國日益嚴重的反猶太風潮,考慮全面斷絕與俄通商。因此相鄰的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亞,一如往常依舊咫尺天涯卻互不相通,只有海象和鯨、朱克奇人(Chukchi)和愛斯基摩人隨著季節來來往往。

這真是了不起,很有趣…草率…沒什麼大不了的。開場白必須悲壯感人,北太平洋是一個爆炸性的地方。種族衝突、戰爭、環境本身的爆炸性,讓人頗有危險天堂之感。環太平洋居民的生活也是遊走在生死邊緣,隨時要擔心下一個颱風、旱災、火災或火山爆發,還有…按F7跳出檔案!存檔,檔名就取做「阿拉斯加」。開新檔案。開始!

東京帝國大學的大森教授猜測,海洋彼岸有非比尋常的事情正在發生。根據他精準的米爾恩(Milne)地震儀偵測,聖安德列亞斯斷層(the San Andreas Fault)沿線似乎有前震發生。但是他無法預知地震,遑論震央的可能位置。他只能希望在地震儀上的鋸齒線突然劇烈擺動的那一剎那,舊金山的居民也能接收到某種警告訊息。

1906年4月18日的聖安德列亞斯地震,以查爾斯.芮希特(Charles F. Richter)1930年代發明的地震儀(譯註:即所謂的芮氏地震儀)來測量,強度約為八點二五。這場地震持續了四十五秒,初時毫無聲響,後來震耳欲聾,並在地層上造成數道二十英尺寬的裂縫。從葡萄酒產區索諾瑪(Sonoma)經馬林郡(Marine County),直下半島南部到史丹佛(Stanford),建築物和橋樑塌陷,火車頭翻出軌道,連裝在容器裡的水都溢流出來。在史丹佛,牆壁碎裂,雕像倒塌。聖荷西(San Jose)、蒙特利爾(Monterey)、聖塔克魯茲(Santa Cruz)等地的海灘都下陷了十英尺。最後到了聖胡安包提司塔(San Juan Bautista),這場「天災」把西班牙人蓋的舊傳道區夷為平地。舊金山正好位於震央,當時加州有三分之一的人口都居住在這裡;在陡峭的山坡和讓第一代美國佬引以為傲的回填地基上,房屋蓋得櫛比鱗次。幾乎所有的煙囪或高塔都掉落下來,二、三樓壓在一樓上面。宏偉的旅館傾斜,廉價的旅社崩解。中國人、義大利人、愛爾蘭人和盎格魯薩克遜人都尖叫著跑到街上。有人穿著睡衣,有人連睡衣也沒穿。婦女緊抓著小孩和念珠不放,水手和惡棍嘶喊著幾乎忘光的祈禱文,精神錯亂的老人更直指的這就是世界末日。當場就有數十人重傷,丹尼斯.蘇利文(Dennis Sullivan)就是其中之一:加利福尼亞旅館中看不中用的圓屋頂倒塌,壓垮了布希街(Bush Street)消防隊的屋頂,蘇利文就此昏迷不醒,四天後傷重不治。蘇利文是消防隊長,等到清晨五點二十五分餘震停止,火勢已經無法收拾。

這也許是舊金山自1848年以來的第418次地震,但卻是該市採用煤氣取暖和照明以來的第一次。破裂的煤氣總管、殘餘的火爐和煤氣燈在市場街(Market Street)以南的連棟公寓和倉庫區,造成數十起小火災和十幾起大火災。不到幾分鐘,從市區或山坡上往南看,整片天空被染成一片明亮的橘紅色,引發了人類的本能反應。有人驚慌失措、有人趁火打劫、有人逃跑。剩下的人合力搶救傷患、撤離居民並與大火搏鬥。只是無水可用——地震震破自來水總管,精心建造的舊金山和聖瑪提歐(San Mateo)蓄水庫完全無法使用。代理消防隊隊長約翰.多爾提(John Dougherty)盡其所能,命令屬下盡可能利用每一個水源,包括下水道。不過市場街南邊注定在劫難逃,各處的火災連成一片火海,熱氣沖天,影響到北邊的金融區和西邊的教會區也難逃祝融侵襲。多爾提放棄滅火行動,改採圍堵政策。這意味他必須炸掉整片街道來做火巷,而且須要先疏散大量的居民,爆炸物就更別說了。但是電話線不通,街上又人滿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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