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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動物園長看「園長夫人」安東妮娜
(本文作者為臺北市立動物園 園長)
當我看到出版社寄來《園長夫人》這本書,我就覺得有份特別不一樣的感情,因為臺北市立動物園在今年(二○○八)首度將保育成果交流的觸角延伸到波蘭,在波蘭兩個動物園規畫臺灣蝴蝶特展,首站在姐妹園也就是波蘭最古老的動物園弗洛茨瓦斯動物園展出,十月底到十一月底將在書中所提的華沙動物園續展。
作者艾克曼筆下的園長夫人安東妮娜,簡直是一位令人不得不懾服、可駕馭動物園與人的超凡「馴獸師」。她不使用暴力、長期與動物為伍,而且智慧過人,是已和動物融為一體的奇人,更厲害的是,她運用智慧拯救那三百多位被追殺的猶太人。本書的特色是,作者透過安東妮娜日記中的心靈世界,看見戰爭裡,強者凌弱、動物世界的野蠻本質,與強者生存、弱者淘汰的生存遊戲。在戰爭的危境之中,人性的善惡是否禁得起恐懼的侵襲與考驗?是忠心耿耿還是變節背叛,是犧牲奉獻捨身為人,還是自私自利出賣別人?掠食者的納粹分子與被獵者猶太人之間的零和遊戲,透露人性殘暴的本質與弱者求生的意志,對恐懼的掙扎與無奈,這是對戰爭的控訴與告白。
我非常喜歡艾克曼所描繪的動物園,尤其是她細膩的筆觸把波蘭動物園描寫得極為生動鮮活,簡直是臺北市立動物園的翻版。破曉清晨與黃昏夕陽時所有的動物齊鳴,不單單是二重唱可能還是大型的四重奏交響樂,夾雜著重金屬打擊樂又混和著管弦樂,是人間最美的樂章;夜間還有青蛙的四重奏,唱著生命交響曲,那是人間的天堂,充滿著生命律動的熱力與禮讚。然而在這快樂天堂所發生的最動人、最自然的故事,在二戰期間的波蘭,卻因為戰爭帶來了肅殺之氣,城市慘遭德軍大轟炸,動物與人飽受驚嚇與死亡,脫逃者又遭士兵射殺,人和動物的生命一如草芥或螻蟻,猶太人則被送到集中營等死,苦吞大屠殺的悲慘下場。這段灰暗的人類歷史迄今不過數十年,但安東尼娜的出現成為救人的天使,他展現人道精神的勇氣,能在那追殺氣氛緊張的時期中,仍有著冷靜機智的反應,伸出援手拯救那些受困的猶太同胞。這種指引受難者脫困的情操,令人動容,猶如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或媽祖的化身。
艾克曼以園長夫人安東尼娜作為全書的靈魂主角來串場,勾勒出戰火中人與動物掙扎求生、獵殺者殘暴不仁的心境,兩相對照,更可以體會戰爭的可怕。被統治者內心世界對自由的渴望與萬般無奈的苟活,已無任何尊嚴可言,幸而園長夫人善用動物園這樣的場域與角色偽裝,得以拯救一部分猶太人免於受到迫害。
《園長夫人》是一本警世之書,值得推薦給社會大眾,看過之後相信對人性與動物都會有更深刻的體認。人類的殘忍因戰爭的驅動更顯殘暴,甚至更勝於兇猛的野獸,所以維持世界和平、建立友誼,推動生態保育、和諧共存、共享世界的理念,是當前我們必須努力實現的課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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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赤蛙是一種體色黃綠或褐色的小型赤蛙,原本廣泛棲息在西部平原農田,近年來溼地大量消失、水源污染使得族群分布與數量急遽下降,目前僅剩臺北、桃園、臺南與屏東等地可發現零星族群。
臺北動物園從1999年起調查臺北赤蛙棲地分布與族群數量時,意外發現三芝楊文石老先生的蓮花田不但擁有數量豐富的臺北赤蛙,還保有許多珍稀瀕危的水生動植物,因而興起讓這片蓮花田成為臺北赤蛙重要復育基地的理想。
「不噴灑農藥、不用除草劑,蓮花種不美也賣不到好價錢啦!」對這位80多歲的老農夫來說,不用農藥怎麼能種出好蓮花? 4年過去了,任憑研究人員和基金會輔導員用盡各類方法與楊老先生親近、聊天,不時跟他聊到有機的好處、不用農藥也能種好蓮花,楊老先生總是笑笑,始終把這群人當金光黨看待!
終於,這些人鍥而不捨的努力和關懷總算打動了楊老先生的心,2003年楊阿伯開始停止使用農藥而改採有機農法耕作,然而,這項從此不再使用農藥的決定,卻受到前所未有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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