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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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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政治家哈維爾(BC0054) Vaclav Havel Dichter Und Prasident
類別: 文學史 叢書系列:歷史與現場 作者:埃達.克里索娃 Eda Kriseova 譯者:宮雲玲、劉匯琪、曹乃雲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4年11月10日 定價:320 元 售價:253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35頁 ISBN:95713146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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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書摘 1|書摘 2|後記】
▼ 序
在電視時代即將來臨,戰後的人們終於獲得徹底公正的前途之際,波西米亞的大地上由最後一批傀儡演出了一串木偶戲。在這個時代裡,人的靈魂最終都淪為賭注,不知道應該歸於魔鬼還是上帝。 古老的童話既然遭到禁止,新生的內容便開始進入瓦茨拉夫.哈維爾(Vaclay Havel)一代人的意識。由於這場奇異的掠奪,他的思想便打上了那裡的烙印。 一道歪斜的光芒照耀著革新派的眾多意圖和計畫,他們的知識和學問與善良的老百姓們格格不入。 「救星們」——那純粹是為了給他們尋找一個名字,這也是哈維爾後來送給他們的雅號——以為已經尋到了歷史的動力,他們在腐朽和正直之間尋找投足的地方,直到後來只剩下正直。那是一個傀儡世界,是死亡和僵硬的天堂,可供統治。 其實,人們並不遵循歷史的法則,而是追隨平均論的規律。人們驅使著這類理論,他們的技藝如此嫻熟,如果崩潰沒有涉及救星者們的語言,看來似乎會萬世不朽。 希望他們不是一廂情願,希望他們理解的並不只是個人的願望。 他們是從這裡踏上征途的。哈維爾也正是從這裡開始介入時代的。他對批評原本屬於真實思想,然而卻經歷一個惡劣的實戰並不表示興趣。他把這重任交給由戰後烏托邦的意識泡製成長的年輕人。他們深感失望,充滿著罪孽感,從而敢於在1968年大膽地嘗試改革。 他並沒有受到失敗者們語言尖刻和落日黃昏的惡行所迷惑,認為這些只是對手們表現自己信仰的標誌。著名宿命論產生的必然性也正是出於同樣的道理,宿命論洗卻了失敗。 不,哈維爾諦聽著語言。他剖析世界和語言的關係,換言之:如果允許我如此描述的話,語言或者字彙是否具有「教育」作用? 在他看來,語言就是圖畫,由此產生實踐。為此,他首先發現「權貴們的無力」,從而剝下了統治者們的畫皮,稱他們為空談家或牛皮大王,即空洞語言鋪的老板。 他在創作的開始階段使用了荒謬劇的詩藝。這類藝術針對人與人關係的衰敗和蛻變,表達了每一種交往時所出現的怪異和剝落。可是在知情的世界裡,腐朽的語言是真正的媒介。荒謬並非內部危機的結果,而是目標。它是雙重的現實,變又不變,表示垂死的生命在做最後的掙扎。 這樣,人們就有緣認識溫和派和嚴厲派出現的周期,這純粹是暴力政權在其永恆的臉面上所表現的間接性和時間性。 哈維爾就是這樣理解赫魯雪夫的寬鬆時期。並對它首次做了詳盡的描述。他既不相信歌德所認為的世界文學,也並不尋求一個確切的計算方式。當時,他已經獲得了眾多的支持,原因在於他那「邏輯性的估價」切中時弊,打中了平均論的偶像,擊中同志們的無聊空話。 給他們的禮物莫過於諷刺和指出他們真正的弱點。 他們馬上會振作起來。「揚.帕拉赫的人體火柱」如同燈光,將會呼喚同時代的人,使之周期性地反覆出現。它清楚地暗示了,必須對批評者們的語言進行內容上的檢查。 老的變成新的,至少對哈維爾及其伙伴們說來正是這樣。他們體現了已成為現實的美好未來的第一階段。現在,權力也毫不留情地伸向子孫的喉嚨,要求他們跟著胡說八道。像以前那樣沉默已經不夠了。這裡不僅關係到裝做對未來假相的信仰,而且還涉及到其中的生活。 哈維爾作為一名諷刺家,經歷距離的痛苦損失後,他開始了創作的第二階段。他挑選一個最富冒險的答案,藉以保持「邏輯性的估價」的忠誠。他全力以赴地投入,以人的認同感作為主題。 一位劇作家失去了舞台,簡直如同寫信人失去了郵局。在極權社會裡只有權力是通行無阻的。統治者們面對一時難堪的消息可以長時期地無動於衷,如果傳送消息的人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加以證實的話。 因此,他們都成了哈維爾的觀眾。 這也時常反映在書信的字裡行間。眾多的書信消化了他有關新式「開放」的經驗和見解,就像一幕生活的戲劇。在權貴人物失勢和軟弱以後,他又發現了無權人士的力量,一種令人稱道的力量。他知道,他的每一句話都包含了重大的意義,因為它的價值是游離於否定和肯定之外的。用統治者們的話來說,給藝術賦於生命,是十分自負的信念。 哈維爾全力以赴。後來,當他的勇氣接近自身體力界限的時候,他幾乎為此殉職。當今的平均論對語言力量的真正價值做了少許掩蓋。在這樣的命運世界裡,亦即戲劇般的內容在舞台上演出是無需道具的。落幕時,死者再也不會站起來。發生在歐洲中心這一特殊戲劇家的故事將生活中的奇蹟送入人們的眼簾:現實政治即等於戲劇世界。 從監獄裡釋放以後,他慢慢地恢復了健康,並且十分驚訝地發現,他竟然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人們要求一位保持本性的人能夠維護別人的本性,儘管他已經知道,每一個具體的保證單純從物質上看具有何等地局限。而且,人們也只能以此為標準進行錯誤或正確的選擇。 多少人向他歡呼招手,他卻竭力抵制,究其原因就在於:一,有精力給朋友們寫信時,保持一個必要的客觀距離。二,他十分擔心,生怕以一種不可知的方式介入某種責任,而且就在他最感懷疑的範圍內。 為了把他的困境詩藝化或文學化,他做了一番嘗試。 他又一次讓空洞的語言在舞台上表演一遍。可是,他們卻突然成了可憐的小丑,扭曲在傀儡世界的魔鬼恐怖之中。這個世界正在自己的陵墓裡祭奠一副臘製的傀儡。 但願這一回他能對這政權的力量顯出興趣。 它們已經到了極限。 在他許多文章裡出現了一個新名詞:責任。 這個概念爆破了文學距離的疤痕。人們不僅願意描述事實,而且也願意創造事實。 可是,那些創造事實的人已經不再撰寫新的故事了,他自己成了故事,成為戲劇中的人物,而這幕戲是不需要作者的;除了舊的,即我們所說的有關上帝戲例外。這幕戲的真理也不在那幫子人的手上。迄今為止,傳記一直作為語言和價值一致性的見證,並不存在於故事的主角身上。宣告本性的人面臨一個奇異的怪現象:必須忍受作為傳記的對象,而他自己作為劇本的撰寫人,可能把這份傳記寫得完全走了樣——異化,多解,如同一場舞蹈,多少類似哈維爾的戲劇全都流進這座舞蹈海洋。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只有相信生活中不期而遇的許多畫面會反覆循環,那麼才能承受生活中的這一諷刺,也許從這些生活畫面裡還會呈現未來的生活景象。沒有馬賽克的裝飾,沒有僵硬的紀念碑,沒有聖徒傳記——可是有一團火燄,它在燃燒,四面八方添加燃料,那是為了讓人親眼看見真理。如同人們所教悔的,這樣的真理擅長於確定存在之中可見的內容。哈維爾的祕密就以此方式得以保留維持,因為事情的真理在人們眼中永遠是片面的。與識者的知識不一樣,他們令瓦茨拉夫.哈維爾十分憎惡。而且,他很快就明白,在這裡沒有穿透力的將永遠是任何理解中的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