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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紙成金(IN0022)──十八世紀法國的非理性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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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社會‧文化‧傳記>人物傳記
叢書系列:INTO系列
作者:珍妮特‧葛里森
       Janet Gleeson
譯者:李慕芸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3年10月08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56頁
ISBN:9571339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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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他來到巴黎,玩法羅牌時當莊家好不風光。他通常在某個著名女伶的地方玩牌,那裡賭得很大;雖然他是受邀於首要的王公貴族而加入,一如在最著名的學會裡,他那高貴的舉止與性情,皆不同於其他的玩家。
--Barthelemy Marmont du Hautchamp, 《一七三九年金融體系史》(Histoire du systeme de finances 1739)

一七○八年十一月的某個晚上,法國喜劇院的名伶瑪麗安‧新堡(Marie-Anne de Chateauneuf)正在她的沙龍裡款待巴黎的名流。雖然王公貴族紛至沓來,蓬蓽生輝,言談卻是散漫乏味。西班牙的王位繼承戰爭已經打了七年,但還要持續六年才會結束;這是史上第一場全球戰爭,法國深陷其中,正是焦頭爛額。這個歐洲最強、人口最多的國家已經為長期戰亂所斲傷。然而不問世事的巴黎社交圈對此幾乎毫無所感,他們談的並不是法軍在烏地那耳得(Oudenaarde,位於現今的比利時)、杜林(Turin,位於現今的義大利)、拉米利斯(Ramillies,位於現今的比利時)、巴倫亨(Blenheim,位於德國巴伐利亞)等地接連慘敗,而是議論年事已高的太陽王路易十四將王宮從凡爾賽遷往馬耳里(Marly),以及迷人卻危險的奧爾良公爵(Duc d’Orleans)的情史。

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的人,則是盯著法羅(Faro)牌局。他們幾乎都是常客--在這個社會階層裡,每個人都彼此認識--不過有個人例外。他戴著垂肩的黑鬈假髮,穿著一如時下的流行:寬襬的天鵝絨外套,不扣釦子,露出波形花紋的背心與布魯賽爾花邊的領巾。但他超過六呎的身高,相當引人注意,加上擁有貴族的氣質,據一位熟人說,「稱他最佳男士絕非阿諛之詞」。在焦躁不安的玩家中,他的「溫文有禮」也備受矚目;一位旁觀者說,他的外表充分反映了沈穩的性格。

牌局暫歇,瑪麗安得意地介紹這位蘇格蘭紳士--約翰.勞(John Law)。在場的賓客很快注意到,儘管約翰.勞的魅力與風趣一如他吸引人的外在,但問到有關他的境況時,他便表現得相當謹慎。隨著夜幕低垂,他們也發現到約翰.勞是一位技術高超的賭徒。

根據遊戲的規則,玩家必須打敗莊家才能贏。這個晚上,賭客們讓約翰.勞做莊,運用他的機智和其他人對抗。然而當賭注越加越大時,玩家的心情漸漸變得焦躁不安,聲音也隨著賭桌上龐大的金額而上揚。但是無論賭局有多大,約翰.勞的表情始終沈穩,從未失控。

玩家從桌上展示的黑桃牌組裡(共十三張)選擇一至三張(認為這幾張會「贏」),然後以路易金幣(louis d’or,又稱金路易)下注。莊家的副手拿起紙牌,丟掉第一張,發出第二張(輸牌)與第三張(贏牌),三張牌便算一輪。如果玩家押的牌(贏牌)和副手發出的第二張牌(輸牌)同樣大小(不分花色),莊家就算贏;要是發出兩張同樣大小的牌,莊家也算贏(稱為「對分」,split)。副手持續發牌,玩家逐輪下注,直到剩下三張牌。最後一輪不賭輸、贏牌,賭客要猜的是出牌順序,此時屋內人人屏氣凝神(猜對者,莊家一賠四)。毫無意外,這一晚約翰.勞大獲全勝,他把所有贏來的金幣放進隨身的皮包,讓那些大失血的的輸家徒呼負負。又一次,約翰.勞顯然不受機會法則所限,凱旋而歸。(編按:本段括弧中文字為編者所加。)

在場的人鮮少察覺到,約翰.勞不只是受惠於好運而已。幾年之後,即使是他最親近的人,例如聖西蒙(Saint-Simon)公爵,也完全無法理解他是如何贏得賭局。他說:「約翰.勞是那種無須作弊,僅靠著完美的牌技(令我難以置信的完美)便能持續贏牌的人。」事實上,要獲致這種程度的成功幾乎與幸運或是完美的牌技無關,而是確信自己大有贏牌的機率。甚至當約翰.勞不做莊時,他都能善用自己對數學的理解能力和對機率理論的瞭解(這些都少有人知),以驚人的精確度猜中下一張牌。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能夠在晚間的賭局中贏錢。

此時,距離瑪麗安奢華的沙龍不遠,位於聖安東尼郊外(Faurbourg St. Antoine)的聖本篤修道院(Benedictine Priory)中一間簡單舒適的房間裡,住著一位對約翰.勞的成功相當注意的人--阿尚松(d’Argenson)侯爵馬克合內.鮑米(Marc-Rene de Voyer de Paulmy)。他是巴黎警察總監,膚色灰黃、眼睛深陷,外表與迷人的約翰.勞完全不同,根本不吸引人。他主要是以「靈敏的頭腦」與「天生的智慧」,以及他的職業--擅長挖掘別人的祕密著稱。觀察力敏銳的聖西蒙公爵曾說,「(巴黎)任何居民的日常生活習慣,沒有他不知道的」。

阿尚松侯爵欣賞世故的人,對於約翰.勞利用高超牌技打入的上流社會也不陌生。然而在他擔任警察總監的十年間,約翰.勞偶然的出現與非凡的成功逐漸讓他感到不安。阿尚松確信,約翰.勞要不是身負不列顛的密令,便是更險惡的潛在威脅。不管怎樣去探約翰.勞的底,結果都是讓他懊惱自己的智慧不足,這更加深了他的不安。有人說約翰.勞是英國越獄的逃犯,因殺人被判絞刑。此外,針對他的財富也有各種不同的傳聞,有人說是從維也納、羅馬、威尼斯、熱那亞、布魯塞爾和海牙的賭桌上贏來的,也有人說是繼承了蘇格蘭的遺產。然而,這些皆只是傳聞和臆測罷了。一年以前,當阿尚松發現約翰.勞積極策劃將紙幣引進法國,他認為這可能會破壞法國經濟,因此便將約翰.勞趕出巴黎。現在,外交大臣朵西(Torcy)侯爵亦告知他,約翰.勞不僅沒有通行證,而且「意圖不良,是我們敵人的間諜」。朵西相當憂心且極欲知道更多的詳情,阿尚松亦相當心煩,花了幾個星期企圖跟蹤他。但約翰.勞已在躲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