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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厄の絵画史

類別: 藝術‧攝影‧影視>繪畫、書法
叢書系列:hello! design
作者:中野京子
       中野京子
譯者:李靜宜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4年04月19日
定價:500 元
售價:390 元(約78折)
開本:25開/平裝/256頁
ISBN:9786263749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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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中世紀的疾病——傳染病與「死亡之舞」

鼠疫(黑死病)讓中世紀的人們陷入恐懼的深淵。這個奪走歐洲三分之一人口的災難,也有畫家以戲謔的方式表現。本章讓我們來回顧人類與傳染病奮鬥的歷史。

〈死亡的勝利〉───老彼得.布勒哲爾

歐洲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骨?
歐洲存在著所謂的骸骨寺與地下墓穴,現在它們也都成為觀光勝地。這些地方滿是人骨(有些地方還有高達萬具),甚至有以骷髏頭和人骨組合而成的吊燈、樂器、紋章等。對於文化背景不同的人而言,這種景象很令人吃驚,甚至會覺得是對死者的褻瀆,但聽說對歐美人士而言,火葬反倒比較殘酷。在天主教的思維中,遺體對於死後的復活是必要的,所以不論如何就是必須土葬。
雖說如此,為什麼西洋繪畫裡會出現那麼多人骨?有抱著骷髏的聖人,還有以骸骨之姿出現的死神。
不,在這之前,要討論的應該是:為什麼歐洲會有那麼多人骨呢?
這是由於土壤不同。
日本的土壤(除了砂地之外)大多是火山土,酸性較高,所以會溶蝕骨頭。反之,歐洲的土壤多為鹼性或中性,不論時間經過多久,埋在其中的骨頭都不會受侵蝕,得以保存下來。這也表示,平常看到骨頭的機會比較多。尤其是傳染病造成人類大量死亡,沒有時間和空間埋葬遺體時。
骸骨寺也是鼠疫的產物。正由於鼠疫造成的死者太多,沒有那麼多墓地可埋葬,再加上如果不知道骨頭是誰的,也就只能集中一處統一安置。(不過,我還是無法理解將骨頭當作裝飾品的做法……)

描繪鼠疫災情的骷髏之舞
法蘭德斯 的畫家老彼得.布勒哲爾(1525左右~1569)在〈死亡的勝利〉中,描繪出比生者更有活力,而且橫行霸道的骷髏們。
因為是骷髏,所以沒有性別之分,看起來也都長得一樣,但能肯定的是,這幅畫中的它們很多都具有幽默感。讓我們先來看看這部分。
畫面右下方描繪的是宮廷的情景。雖然這世界發生了嚴重的事,但一對情侶眼中只有彼此,仍悠哉地演奏著音樂。在他們身後,有具骷髏也拿著弦樂器伴奏,並期待這對情侶不久後就會因為發現它而慘叫。
餐桌另一邊,穿著滑稽藍色宮廷服的骷髏嘻嘻笑著,因為它手上那個放有骷髏頭的盤子,讓宮廷侍女嚇壞了。
此外,在畫面中景左方的教會廢墟,有一排骷髏將僧侶的斗篷穿成羅馬服裝風格,一副嚴肅貌,它們可能是打算開化妝舞會吧。其中也有骷髏吹著代表勝利的長喇叭。它們前方的幾個壁龕都放著骷髏頭作裝飾,但底下卻有一個人臉露出來,看了令人覺得有點好笑。
好笑和恐懼非常搭。恐怖電影就很清楚這一點,比如:電影裡會先安排一個小小的恐怖橋段後,馬上再來一個好笑的場景,以緩和觀眾的情緒,之後,才是以令人打寒顫的真正恐懼步步進逼。
這種模式大家都很熟悉吧。
畫裡也赤裸描繪出死亡的無情。畫面下方偏左處,有隻骨瘦如柴的狗正在吃還活著的嬰兒。再往左看,國王想以財富作為延續生命的交易,但骷髏拿出沙子所剩不多的沙漏,讓他認清自己已時日無多的事實。旁邊,有具骷髏正坐在一匹嚇壞的馬上頭,一邊鳴鐘一邊前進,馬拉著的車上則載滿骷髏頭。
畫面中景,有骷髏用漁網網住了一批人,想將他們拋進河裡溺死。中景右邊,有排盾牌充作要塞,但盾牌另一邊,一大群骷髏正蜂擁而至。人類雖然拚命防衛,但情況並不樂觀。
不論是國王、嬰兒、僧侶、騎士或農民,能一次奪走這些人性命的,就是傳染病。在這幅畫裡,到處都看得到它令人畏懼的威力。
畫面後方則是十字軍東征的戰爭場景。左邊的天空被火災染紅,海上的軍艦不是擱淺就是沉沒,彎曲的小路上,有人類軍團在與骷髏軍隊激烈作戰。在山上,只見人類遭斬首、被掛在作為拷具的車輪上,又或是被處以絞刑。
戰爭和傳染病經常聯手襲擊人類,畢竟戰爭是傳染病的巢穴。但不管如何,造成人類如此大量死亡的主因還是鼠疫。

〈修道院院長〉──小漢斯.霍爾拜因

「死亡平等主義」誕生於中世紀社會
鼠疫是歐洲的集體創傷。在六世紀到十八世紀之間,它就像周而復始拍打上岸的海浪一般,無情地一波波來襲,造成屍骸遍野,滿目瘡痍。最嚴重的一波流行是在十四世紀,從一三四七年以降的約半個世紀,讓歐洲人口整整減少了三分之一。
大量「死亡之舞」與「死亡象徵」的圖像也在此時出現。尤其是「死亡之舞」這個主題,就是在鼠疫的衝擊下誕生的。在很多繪畫及雕刻中,都可以看到以骷髏之姿出現的「死亡」,牽著人們的手——任何階級的人都有,領著他們跳死亡的迴旋曲。
不論是作為地上之神的君主,或是與上帝距離較近的神職人員,同樣無法長壽,都會因為傳染病死亡。對一般庶民來說,他們早已習慣牢不可破的階級社會,這種「死亡的平等主義」不知帶來多大的衝擊啊。他們對神職人員尤其有很大的幻滅。神職人員不僅無法幫助信眾,連自己都幫不了。也因此,對於信眾災難只能旁觀的教會權威一落千丈。
隨著鼠疫結束,中世紀告終,文藝復興誕生,接著是宗教改革——之後會有這樣的演變,也完全可以理解。
德國畫家小漢斯‧霍爾拜因(1498~1543)曾任英格蘭國王亨利八世的宮廷畫家而為人所知,他也創作了以「死亡之舞」為題的作品。這個共計四十一幅的小型版畫集,正式名稱為《巧妙構思、優雅描繪的死亡景象與故事》。
我們來看其中的一幅:〈修道院院長〉。
身材肥壯的修道院院長看來原本應該是在樹蔭下讀書,這時,頭戴主教冠、手持權杖的骷髏悠閒自在地走來,把院長當成夥伴,拉著他一起。從骷髏的裝束來看,它該不會是剛送主教去墓地後才過來的吧。(又或是主教死後如同殭屍一般化為死神?)
樹上有一只沙漏。但修道院院長似乎毫無察覺,並沒有發現生命的沙粒不知何時已所剩無幾。平常他可能是端著一副沉穩的院長樣貌,但一旦面臨死亡,他也顯得無比慌張,一手揮著《聖經》,一手壓住骷髏的背用力抵抗。不過,決定與他來段死亡之舞的骷髏,可是牢牢抓著他的修道服。
此外,背上還殘存著些腐肉、指甲長得令人感覺不吉利的骷髏,與肥胖的修道院長形成對比,這種反差也有一種布勒哲爾的風格相似的幽默感。

〈聖洛克〉──卡羅‧克里韋利

驅除災難的裝飾物:「鼠疫守護神」聖洛克的圖像
即使是現代,感染鼠疫不治療的致死率也仍高達百分之三十至六十,更何況是五百年前。當時衛生條件與人們的營養狀態都不佳,也不知道鼠疫的感染媒介是來自囓齒類動物身上的跳蚤,當然也無藥物可醫。當時,感染腺鼠疫的致死率為百分之六十至九十,肺鼠疫的致死率更幾乎是百分之百,人們會害怕驚慌也是理所當然。
罹病的症狀也很可怕。一開始是淋巴結發炎,身體出現斑點,並由於內出血造成全身發黑(也因此有「黑死病」之稱),並有高燒、嘔吐、劇烈疼痛等症狀,大約三天就會死亡。當時人們會將其視為魔鬼作祟而非上帝的懲罰,也是可理解的。
在鼠疫肆虐下,銷售怪藥的偽醫、描述世界末日的講道者、提出各種預言的占卜師等也紛紛登場。在自暴自棄的氣氛中,也出現如同跳著「死亡之舞」般發狂的人們。雖然我不想說有這種情況也是情有可原,但同樣的混亂在之後的歷史中也不斷上演。
在人們不知道病因,也不清楚治療方法的情況下,最受信賴的就是罹病後的存活者。這些極少數的人明明生病了,皮膚上出現斑點,痛苦萬分,每個人都以為他們活不了,但不知為何卻又康復了。人們很想知道,他們身上為什麼會出現奇蹟、他們是不是上帝所選的聖人……就這樣,一位鼠疫的守護神誕生了:法國人洛克。
傳說,洛克將雙親留下的遺產全部分給貧民,前往義大利的聖地巡禮。當時,鼠疫尚未大規模流行,但已在一些地方散播開來,洛克在幫忙照顧患者的過程中自己也不幸染疫。就在他病重、待在森林裡靜候死亡降臨之際,一隻不可思議的狗狗來到他身邊舔舐他的傷口,他也因此完全痊癒。人們聽了他的故事後非常感動,教會也認定他為聖人。於是,聖洛克成為人們祈求神蹟的對象。
文藝復興時代的義大利畫家卡羅.克里韋利(1430~1495),畫了一幅非常有趣的「聖洛克」。當時應該是二十多歲的聖洛克,卻意外地有著一張蒼老的臉孔,或許這是因為他剛戰勝一場大病,變得憔悴之故吧。這也無妨,但那個像松田聖子早期造型的髮型,又是怎麼回事?不過,那是克里韋利那個時代流行的髮型和時尚吧!那也就沒辦法了。
請注意他右大腿上方,那裡有個就像是以刀子用力劃出的駭人傷口。
聖洛克刻意拉下褲襪,讓我們看見。這是因為光環、傷痕(有時候也包括被狗抓),是描繪聖洛克時的必要元素。
克里韋利的這幅作品,和其他聖洛克畫像一樣,都不是純粹的藝術品,而是驅除災難的裝飾物。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鼠疫並未從這世界上消失,某一天也有可能再次襲擊人類。

第十四章    愛爾蘭大饑荒

愛爾蘭的近現代史,就是一部被英國掠奪與迫害的歷史。
畫家畫出愛爾蘭人饑餓的窘困生活,也在作品中表達出對英國的憤怒與抗議。本章將介紹其中一些作品。

〈愛爾蘭農民家庭發現貯藏的農作物因病枯萎〉────丹尼爾.麥克唐納

強烈的諷刺:「將小孩當作肉品食用,就能解決貧窮問題。」
       說愛爾蘭近代史是英國的統治史也不為過。一六四九年,克倫威爾在清教徒革命中取得實權後,出征天主教國家愛爾蘭,讓它成為新教國家英國的殖民地。愛爾蘭人也因此受到宗教迫害,土地遭到掠奪。之後,愛爾蘭人反倒要向住在海洋另一端的英國地主借愛爾蘭的土地耕種,過著被壓榨的生活。
        因《格列佛遊記》一書聞名的英國-愛爾蘭作家強納森‧史威夫特,曾寫過許多文章提倡愛爾蘭的自由獨立。一七二九年,他發表一篇諷刺文章,題目為〈為免愛爾蘭窮人的嬰孩成為父母及國家的負擔,並使他們有益大眾而提出的一個小小建議〉,內容非常驚人。他提到——
        「我在倫敦認識一位博學多聞的美國人明確地這麼說:養得很好的健康孩童,一歲時肉質非常美味、富有營養,是對健康很好的食物,不論是用來燉、烘、烤、煮都很適合。
        我計算過了,一個乞丐的孩子(可以將佃農、勞工與五分之四的自耕農都算在這些乞丐內),包含衣服在內,養育費一年大約是兩先令。我想,要找到能出十先令買一個多肉嬰孩屍體的紳士,應該不難吧。」
        簡言之,要解決愛爾蘭的貧窮問題,史威夫特提出的解方就是將嬰孩作為富人的佳餚。
        他是用這樣一個怪誕的黑色笑話,痛訴英國對愛爾蘭的壓榨,不愧是創作出《格列佛遊記》的作家才會有的思維啊——雖然我想苦笑以對,但在已經知道蘇聯時期烏克蘭大饑荒的真實情況後 ,看到這樣的描述,只會讓我背脊發涼。

侵襲「貧民麵包」馬鈴薯的傳染病
        不管如何,史威夫特的憤怒對英國來說顯然不痛不癢。大約一世紀後,從一八四五年起持續五年的「愛爾蘭大饑荒」,就是一個證明。這也是十九世紀歐洲最嚴重的饑荒。
        馬鈴薯是哥倫布從南美洲帶回歐洲,屬於比較新奇的食材。它在貧瘠的土壤上也能種植,營養價值高,易於保存,因此有「貧民麵包」之稱。當時寒害影響農作物的狀況不時困擾歐洲各國君主,他們也都曾向人民推薦過這種「麵包」。但由於馬鈴薯的形狀像瘤、芽又有毒,法國人並不喜歡,長期將它作為動物飼料。後來是因為瑪麗皇后在頭上配戴馬鈴薯花,讓人們對它改變想法,這才慢慢成為法國人的食材。這也是瑪麗皇后比較不為人知的功績之一。
        另一方面,在愛爾蘭,卻有半數人口只能吃馬鈴薯維生。因為他們種植的小麥與飼養的大部分家畜都被強制出口到英國,而入不了他們自己的口(令人吃驚的是,這種狀況在大饑荒時也仍未改善)。其實,沒有奶油佐味、沒有和肉一起燉煮的馬鈴薯,並不是那麼美味。而且,當時愛爾蘭人吃的馬鈴薯,是採收於單一耕作的土地,也因此土壤貧瘠,營養價值變低。
        但不管如何,馬鈴薯是很可靠的作物,可以讓人們確保有好幾個月的存糧,這也導致愛爾蘭人長期過度依賴馬鈴薯,直到傳染病發生為止。
        這個馬鈴薯傳染病來自北美,稱為「馬鈴薯晚疫病」。當看見露出土壤的馬鈴薯葉子變黃時,其實土裡的馬鈴薯已經由於大量致病疫霉而發黑、腐敗,完全報銷。
        年輕的愛爾蘭畫家麥克唐納(1821~1853),用油畫記錄下自己所見的真實狀況,畫作名稱為〈愛爾蘭農民家庭發現貯藏的農作物因病枯萎〉(本章開頭畫作)。
        這家人應該是發現田裡的馬鈴薯都壞掉了,趕忙來到貯藏室,掀開覆蓋馬鈴薯的乾草與泥土,想檢查狀況吧。這裡貯存的馬鈴薯數量之多,雖然足夠大家庭吃兩、三個月,但全都腐爛了,他們已沒有任何糧食可吃。滿頭白髮的一家之主抬眼望天,他右後方的天空正有烏雲飄近,就像是象徵著絕望。他的兒子看似懊惱地搓揉著手。他身邊像是他妻子的女性,則因為餓死的恐懼與絕望低著頭。直直盯著馬鈴薯的小女孩沒有哭泣,因為她年紀太小了,還不懂事,反倒能承受這個狀況……
        這幅作品一八四七年在倫敦的英國學會中展出。就算這幅畫的畫家籍籍無名,但是,一位饑荒當事者的憤怒畫筆,理當能打動英國的菁英美術圈吧?雖然希望如此,但事實不然。當時最吸引他們的畫作,是另一位畫家(現在已經被世人遺忘)描繪以前愛爾蘭華麗宮殿的作品。
        這些英國菁英飽食從愛爾蘭強制進口的小麥做成的麵包,對他們來說,異教徒貧民的饑餓不過是「天意」。

〈凱爾拉的男孩與女孩〉──詹姆士‧馬奧尼

饑餓的孩子與六具屍體
        那麼,看到這幅寫實的素描,英國人又有何反應?
        這幅素描,與前述畫作發表於同一年,刊登於《倫敦新聞畫報》上。繪畫者是愛爾蘭的插畫家詹姆士‧馬奧尼(1810~1879),名稱為〈凱爾拉的男孩與女孩〉。
        根據畫家本人的記述,他在凱爾拉的路上,看見饑餓的孩子徒手挖掘地面,尋找可吃的馬鈴薯。不遠處,有六具未埋葬的屍體橫躺路邊。
        為了讓更多英國人知道愛爾蘭的悲慘情況,畫家如實描繪,完全未加美化。
        畫中的孩子,祖父母和父母應該早已離世了吧。他們打著赤腳,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在這之前,他們究竟吃過多少苦呢?明明還是孩子,卻完全沒有孩子該有的天真、無憂無慮氣息,瘦削的臉龐與陰沉的表情令人看得心痛。
        不過,即使看到這幅畫,英國還是沒什麼反應。而且,正如前述,在愛爾蘭發生饑荒的這五年間,還是持續出口食材到英國。英國提供的援助,就只有推動公共建設以增加就業人口(但這等於是要快餓死的人還得進行體力勞動)、向全世界募款並管理募得款項(但疑似從中拿走了一些錢),以及維多利亞女王自己捐出兩千英鎊而已(雖然她是世界屈指可數的大富豪)。
        上述最後一項援助,還有一個誇張的後續。據說,鄂圖曼帝國的蘇丹阿卜杜勒-邁吉德一世宣布要捐一萬英鎊後,英國政府竟然急忙拜託他捐一千就好。因為要是他捐的金額比維多利亞女王多,會影響世人對女王的評價。阿卜杜勒-邁吉德一世雖然接受建議,將金額減為一千英鎊,但也聰明地送來一艘船,上面裝滿了食物,停泊在愛爾蘭的港口,不讓英國從中阻礙。
        英國對愛爾蘭饑荒沒有積極作為、棄之不顧,但直到一個半世紀後的一九九七年,布萊爾首相的時代,英國才公開對此認錯…(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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